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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爷子家的那头老花猪,看来也是不凡,应该是之前吞服了什么宝贝,这才有了灵智,算是后天开发。
综合老爷子所说,之前季府门上曾丢了一只玉如意。
这玉如意,正是刚才那个花匠给偷走的。
老爷子一看宝贝丢了,审讯家奴,这人心慌乱错,便把玉如意给扔在了猪圈里面。
那玩意不大,半个巴掌大小,正巧落在了饲料当中,被老猪给吞食进去。
也成就了灵猪的造化。
后来白长生又把鬼龙王的稀世内丹扔进了猪圈,也是被这老猪给吞进去了。
可真是好福气,老猪一股脑吞食了两种宝物,正着了灵猪戏灵珠的庄严法相。
这就算彻底开化了,这老猪每日里勤加吞吐纳丹,对月采华,逐渐地有了灵气。
看样子是想要修炼为人。
可它毕竟是头猪,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打盹,整天在那对着月亮咆哮嘶鸣,谁能不嘀咕。
又没能开发出什么稀罕的手段,只是让人一眼瞧过去以为发病了。
正巧季老爷子准备祭拜关二爷,这畜生终日嘶吼让家奴们不胜其扰,不宰它宰谁?
也是倒霉催的,刚开始修炼就给捆上了,老猪放肆的哀嚎也没用,被人一刀结果了一生的造化。
也不知是成就了季礼,还是糟蹋了宝贝。
反正是借由此让季礼挽回了性命。
猪肉做菜,老爷子心塞给季礼为了几口,让季礼这才有了生的转机。
说到这,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这灵猪戏灵珠的典故,除了白长生,只有皮琵夏知道,听白长生分析完,皮琵夏不得不服。
老爷子更是摇头感慨,心说到底是万物有灵,要是没有白长生,怕是季礼早都死了。
差点没给白长生跪下,白长生赶紧扶好了老爷子,几个人感慨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时候也已经到了天色擦黑的时节。
午夜风高摇杨柳,中天明月照轻松。
白长生一听门外有响动,这就笔划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不要发出响动。
瞧瞧走到了内堂的门槛边上,白长生偷眼去瞧,只看到几个人,神色慌张,正从府门中逃离。
正是那些个内鬼!
这些人到了眼下才彻底露出马脚,白天的时候听白长生说了那句话,这一整天都没过好。
到了晚上是再也坐不住了,心说不能在这等死呀,干脆逃命算了。
这也是白长生预料到的,看一伙人从府门中快速逃离出去,白长生掐指捏算,点头问道身后的吴老三:
“都到齐了吗?”
吴老三点点头,白长生看了看再没有人从府中逃离,这才露出了微笑,点头道:
“就是现在了!”
刚说完,只看到季府的院子以外,街道之中,在昭昭夜幕之下,灯火通明!
一片刺眼的光芒,照耀了苍穹,紧接着一阵阵不安的叫嚷,自打街道之中传来。
内堂之中的白长生和吴老三,带着茫然的老爷子等人,穿越府门,来到了街道之中。
只看到一群官兵,亮子油松,灯球火把,正站在府门周围,严阵以待。
面前跪倒在地上的,正是那群内鬼!
各个惶恐不安,哆嗦着哀嚎着,畏惧的神情里,透露出无尽的悔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白长生早都料到了一切,知道这群人即便是强行屈打成招,也未必能招供一切。
不如让他们自投罗网,自乱阵脚。
这时候再去审问,什么就都清白了。
所以才安排吴老三不要关锁府门,几个人佯装无事,来到了内堂之中商谈它事。
给这群歹人自行想象的空间。
越是这样放任不管,越是让人心慌,毕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时候吴老三又飞鸽传信京直隶衙门,要一群好手围守在季府周围。
只要看到有人偷出府门,便将之拿下。
到了这时候,谁都是慌的,没有半点侥幸的心理,但凡是与本案有关联的人,必定都会想要逃离。
哪怕一开始不想,但看有人逃离,这份不安的因素也会互相传染,谁都不敢心存侥幸。
而眼前跪倒的这一排人,正是这山西死孩子换金身案当中,季府的所有内鬼!
老的老,少的少,足足有十来余人,一眼放去,季老爷子目瞪口呆。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众多家丁,居然会联手起来坑害自己!
要不是季礼在一旁扶着,老爷子非得摔倒不可。
“走,府衙听审,决计不能让他们互相串供!”
白长生眯眼一瞧,看到有人严重寒芒四起,知道这群人心有不甘,可不能让他们如意。
吴老三也是瞧出来了,大手一挥,喝令押差将这伙歹人带至衙门。
这么一闹,季府门上那些清白的家丁也都凑了过来,不胜唏嘘的瞧着这群昔日里平易近人,今朝里是非不分的家贼。
家贼难防,谁都想不到会是他们。
老爷子,白长生,季礼,皮琵夏,吴老三,带着一群相关人等,直奔府衙,夜审家贼。
一到了京直隶衙门,老爷正要睡觉,一听是县衙之光回来了,哪敢怠慢,赶紧穿好了衣服出门相迎。
“嚯,大爷回来了,你这刚回来就弄这么一出,着实壮哉呀。”
老爷都开始巴结吴老三了,心说这人果然非同一般,刚回北京就闹出这么一屉,日后可要小心此人了。
吴老三撇着大嘴,不可一世。
快壮皂三班衙役齐喝堂威,季府门上的家贼系数跪倒面前,季老爷子旁边待问,白长生随着吴老三参听此案。
“啪!”
官老爷一瞧人也齐了,知道不能多等,这边厢一拍惊堂木,那边厢一伙人痛哭流涕。
这金身案,终于是真相大白了。1
第224章:关帝庙里
这案子的开始,要从九子异端开始铸造金身说起。
那时候九子道和灰瞎子,打听到了山西的上好黄金都被人一扫而空了。
这收买金子的人,正来自于季府门上。
一打听,就知道了季府门上乃是山西人士,在北京是个大户人家。
九子道和灰瞎子就商量说收买人心,把那金身偷盗回来。
这伙人作了扮相,夜半时分就准备行窃,可就在这时,出了岔子。
出意外的地方,正来自于九子一脉的祭女身上。
这点是白长生推演而来,再加上之前,听得祭女之中出了叛徒,白长生就猜想到了因果。
在忻州的时候,曾遇见无数的女人,刨腹取子,这等丧心病狂的手段正是九子一脉用以笼络人心的邪术。
看来是祭女之中,正好有个孕妇,被蛊惑了心智,成为了祭女。
产子之后,在不经意之间,这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教派弄成了供奉鬼母的祭品,痛不欲生。
毕竟是个妇人,又是娘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害了性命,再怎么丧失心智也会恨欲癫狂。
这女人便由此背叛了教门而出。
也把自己的惨死的孩子给带出来了,此时心境大崩,只想着复仇。
可一个弱女子,即便是功夫在身,又如何能斗得过九子一脉的众多人马呢?
这女子便想到了进京告状!
此时她叛离教门而出的事迹,也已经被人所发现,追杀至此。
一路跑,这女子带着自己惨死的孩子赶奔北京城,身背后,昔日里同门教友毫不留情。
到了北京,看来也是穷途末路,这女子是从东直门进来的。
为什么是东直门呢,想当年大清朝,但凡有点不干净的买卖,都跟这地方有关联,也真是邪门了,说不清道不明。
而打东直门一进来,第一加入眼的高墙院落,正是季府门上!
这女人情况急迫,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就想着进来躲藏。
先将孩子包裹于黑布当中,抛进府园,这女子疲于应付身后追杀之人,也跳了进去。
正巧遇见了季礼,眼睛都杀红了,哪里顾得上其他,这便出手击杀季礼。
刚把银针射出,季礼的尖叫声也吸引了墙外人的注意,跟了进来,将这背离教派的祭女拿下,也带离了此处。
这伙人和迎接金身的灰瞎子不是同路而来,她们都是祭女,也不了解这边的情况。
草草拖着人离去了,而就在此时,季府的内鬼们登场了。
来到祠堂当中,看到少爷晕倒在这里,一伙人虽然是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说要的事情近在眼前,不得不办,也就没管了,反正季礼是晕倒了也不耽误事。
这伙人一琢磨,只能照搬不误。
而祭女那边的事情,也是在教派之中口耳相传,有些人知道了,传来传去,就传到老爷子在山西的故旧耳朵里。
赶紧回传给了北京,要他们小心,务必不能露出马脚,这案子复杂起来了。
所以这群人才开始不安。
而九子道和灰瞎子其实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根本没留心,区区一条人命,一个祭女,在他们眼睛里视若蝼蚁。
但毕竟是教主贴身的祭女,听说还有些来历,所以也就没有到处胡说,更没想到被祭女害死这人,乃是白长生的挚友,就是这人,牵扯出了后来这么多的事端。
而这些内鬼之中,其实也有人想过自己把金身弄走,可一琢磨,这么一尊金身,卖给谁呀,谁又敢接手呢?更是不认得做这门金器营生的人。
也就作罢了,干脆赚个“辛苦钱”,好歹有得捞。
人穷志短,这伙人即便是做贼都没志气,吴老三摇头不屑。
把金身抬出来,便有人起了鬼心思,移花接木把金身给挪走了,而这个内鬼之中的内鬼,谁也不知道是谁。
白长生听到这里,扫看周围之人,在他们的口吻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隐瞒。
看来说的都是实话,但那个出手之人是谁呢?
一问之下,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表示说自己不知道。
老爷操起惊堂木就要开打,白长生却摇摇头道:
“你们算一算,人数够不够。”
这伙内鬼才想起来清点人数,一算之下,果然发现缺了一个人。
“怎么办,还少一个,肯定给他跑了!”
吴老三有些恼怒,眼瞅着清白昭雪的案子,又陷入了低谷,这可如何是好。
白长生却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肯定还有故事。
这个金身看来并没有离开北京,而按老爷子所说,金身已成,就差点睛之笔了。
这么大一尊金身,贸然搬出城,必定会引人耳目,肯定是被暂时存在了什么地方。
在哪里呢?
“老三,你说藏着么一尊金身,放在哪才最合适呢?”
白长生思索着,问道吴老三,吴老三摇了摇头却是猜不出来。
这时候皮琵夏一拍大腿,一语点醒梦中人:
“大隐隐于市啊,去各处的关公庙宇看看不就得了!”
这话一说出来,白长生醍醐灌顶,对啊,要说藏一个关二爷金身,最好的地方不就是二爷的庙宇吗!
“走,搜查城中各处二爷庙宇!”
白长生一挥手,逮着吴老三这就出来了,高堂之上的官老爷一瞧,根本没功夫矫情:
“跟上去跟上去!”
整场案子审下来,官老爷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全场都是白长生在问询,简直连个跑堂的都不如。
到了这会一群官兵就随着白长生出离了府衙。
左找右找这样也没个着落,北京城内大小庙宇祠堂不计其数,其中关二爷的更是不胜枚举。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案子越早水落石出越好办,省得节外生枝。
白长生一琢磨,出手之人要是差人搬运二爷金身,虽是在夜幕之下有所掩护,但肯定不会太远。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