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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琵夏匆忙下楼,唤起老板娘,老板娘也是骇然,这是什么人如此目无王法,胆敢行刺朝廷重人。
俩人正是惶恐不安之际,白长生已经随着吴老三回来了,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原来如此,这还用想吗,肯定是九子一脉的人,知道这事情是东窗事发了,想要借机报复。”
吴老三骂骂咧咧,嘴里这几天以来都没说出过什么像样的话。
白长生在一旁听着,也是冷汗连连,心说幸好自己带着吴老三走了,不然今晚可就成祭日了。
听皮琵夏所说,那来行刺的乃是女子,看来九子一脉的余孽还未铲除干净。
应该是祭女无疑了,可她们为什么要出手呢,难道说真被逼到迫在眉睫的地步了?
既然是让祭女出手,那就猜得到九子一脉现在元气大伤,寻常里作黑手的那群好手已经被悉数缉拿到案了,现在只剩下一群女子刁妇。
“算了,没事就好,咱们进去吧。”
白长生一边掐算不休,一边安抚众人和老板娘,遂即还告知老板娘不可宣扬此事。
“干嘛不叫府衙的人来?”
皮琵夏纳闷,白长生沉吟道:
“这事情不简单,案子太复杂了,里面不知道牵扯着什么人,现在府衙也不能信,只能靠我们自己。”
班头都是这么个德行,其他人自然好不到哪去,剿匪不力都是好听的,怕就怕他们早有勾结。
不过九门提督来过这里,应该是不用担心这一点的,要不然朝廷早都出手了。
“那咱们去哪啊?”
“还在这睡。”
白长生收回心神,边说边走,朝着自己的屋子去了,皮琵夏在后面错愕过后叫苦不迭:
“你还真是疯了?刚来人刺杀过,还敢住这?”
白长生站立扶手一侧,轻声笑道:
“就是因为刚来过一次才不用担心,我断定他们今晚不会再来此地,大可放心,你信我不信?”
“我···”
“怕个球球,三爷我在这呢,就怕她们不来!”
吴老三打着哈哈,毫不在意,推搡着皮琵夏就上楼了,身背后只剩下惊恐不安的老板娘。
“真是一群虎狼豺豹,反正跟我没关系,来人我就跑···”
老板娘自顾自念叨着,擦了擦汗,把值夜的被子团了个窝,钻进去继续睡觉了。
三个人走到客房之内,都聚在了白长生的屋子里,这是皮琵夏的意思,胆大归胆大,还得有备无患才行。
“鬼和尚追哪去了?”
吴老三问着,白长生倒是不怎么担心鬼和尚,毕竟功夫在那摆着,真和娄冥对上了都不见的落下风。
“我也不知道呀,他那脾气一冲上来就追出去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白长生摆摆手,示意皮琵夏不用担心,随即冲着俩人道:
“老三,抓紧睡觉,明早咱俩还要盯梢去,咱俩务必要从他身上找出点什么,我现在确信无疑他和九子一脉有关联。”
吴老三点点头,白长生继续叮嘱皮琵夏:
“你就留在这,有什么事有什么消息就多留神,等我俩回来就告诉我俩。”
“你俩去干嘛啊?”
皮琵夏是个大夫,胆识一般,不愿横生枝节,只想着早回北京,可不凑巧这里事情一茬接着一茬。
“你别管,按我说的做就好。”
白长生说完,就靠在公子塌上准备休息了,皮琵夏左右看看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气定神闲,这可让他不淡定了。
“我怎么认识你俩这祸害了,哎。”
叹惋一声,自己也摘了个地方休息了。
白长生之所以没告诉皮琵夏这些,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说得越多反而对皮琵夏不利,毕竟事情还没落实。
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白长生没有遁入混沌,他已经明确了方向,就从那班头处着手此事。
隔天早上一起来,正是天光大亮,府衙安排人已经准备好了几人的吃食。
看到鬼和尚不在,白长生搪塞说是出去遛弯了不用管他。
俩人吃过早饭,让皮琵夏留守客店,这就出来了,没等那忻州知府来讨好卖乖,俩人都对当地府衙有些信之不过。
乔装打扮,弄了一身不怎么显眼的装扮,吴老三把刀都裹了起来,对眼一瞧,和当地人一样。
这就出来了,直奔那班头赵允的家中。
俩人悄悄来到了赵允家中,对门正是个野茶馆,俩人落座叫了杯高碎,静观其变。
刚坐下喝了不过两口,只看到赵允家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正是本家大爷赵允。
小媳妇站在后面,一脸憔悴,瞧得出这一晚她可是彻夜未眠,脸色透着黑气,悲苦万分。
“媳妇,我走了,你好好在家,记得我昨晚说的话。”
赵允跟没事人一样,打着哈哈,在门口拥抱了一下媳妇,转身提着官刀就出来了。
小媳妇惊慌失措,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赵云就已经走远了。
怔怔站在门前,小媳妇过了半响这才哭了出来,真是嚎啕痛哭。
嚎了几声又唯恐被人看见,赶紧回了屋子里,紧闭房门,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啜泣的声音。
“怎么办,跟上去?”
吴老三问着,白长生想了一下,这里也得有人,要是自己留在这,按吴老三这脾气,估计会直接打死赵允,这可不行。
“我去跟他,你继续在这。”
白长生说完,一抹嘴就站了起来,直奔赵允而去,留吴老三盯梢小媳妇。
紧赶了两步,白长生追上了前面的赵云,只看赵允一脸惬意的表情,真是风轻云淡。
白长生暗暗惊叹,可走了没几步,却见到赵允站住了,正停在一处摊贩面前,卖青枣的。
赵允弯下腰,拿了几捧青枣,想了一下,从挎包里拿出一吊钱扔了过去。
地头蛇买东西还给钱,这可是新鲜事,小摊贩诚惶诚恐接了过来。
赵允掂了掂手里的青枣,琢磨了一下,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边走了。
“嗯?”
白长生有些费解了,大清早不去府衙,这赵允要干什么?1
第202章:互相试探
只看赵允提着青枣,转弯抹角走了一会的功夫,来到了客店的前面。
白长生这才明白,赵允是来讨好卖乖的。
这青枣,看来是给自己预备的。
可真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白长生心中厌恶的想着。
说话的功夫,赵允已经迈步进了客店,白长生却是心里一咯噔:
老板娘和皮琵夏会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呢?
祭女夜半袭杀到客店,客店周围不说重兵把守单也应该零散的有些守卫。
可这事情居然毫无声息就发生了,第二天也没有个人来知会一声,看来忻州地方官对此事并不怎么了解。
赵允是个班头,照这么分析,恐怕他也有所牵连,只不过是上下欺瞒,藏匿的很深。
皮琵夏和老板娘要是乱说话,惹得此歹人产生怀疑,怕是会引火上身。
想到这里,白长生不淡定了,赶紧转过身子,从另一侧的暗处现身出来。
此时赵允已经来到了客店里面,正和皮琵夏聊天询问自己的所在。
“哟,班头来了?”
白长生缓步而出,来到了赵允身后,一声招呼没透露出半点情绪。
赵允一回头,看到白长生很自然就把腰弯下来了,青枣递了过来,话也送到了:
“哟,小老爷,咱不是一早起来看有卖枣的嘛,咱这山西不比京城繁华,但产出来的东西倒也干净,您要是不嫌弃就尝尝,也好给您解解心宽,这段日子可辛苦您了。”
这话说得行云流水毫无破绽,要不是白长生早都知晓此人心胸,怕是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那就不客气了,谢谢了。”
白长生接过来,皮琵夏一看白长生回来了,张口就问:
“你们不是去盯···”
还没说完,白长生拿起一颗青枣就塞进了皮琵夏嘴里,把他的话头给堵住了。
此时赵允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侧着脑袋又不敢问,但那样子看得出很好奇。
“走,我们到外面聊聊。”
白长生把青枣递给皮琵夏,使了个眼色,让皮琵夏先行回去。
皮琵夏又不明白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白长生这样子倒是心中忐忑,拿过来就上楼了。
赵允随着白长生漫步到了客店之外,走了没几步,就来到了那尊铜狗的前面。
这尊铜狗之前就见过,白长生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这就问道:
“这尊铜狗怎么来的,好威武的样子,何人所铸?”
赵允一听白长生这么问,赶紧迎合道出了这铜狗的来历。
相传早在前朝的年岁里,就有了这尊铜狗,天长日久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是何人所造就。
但看样子很威武,工匠气斐然,又是纯铜铸造,大家有心留宝就没有捣毁。
也亏得这几任老爷都对这东西不怎么上心,不然怕是早都被销毁了,毕竟是前朝禁物。
白长生听到这里,心下凛然一动,又是前朝的东西,这就伸手过去了摸着。
铜狗的身子是照着啸天犬的样子造就来的,很灵动,也很威猛。
尾巴竖起来,朝着左边,前爪挠地后足弓腰,眼珠子当啷啷挂在脑袋上像是两颗宝石。
张口咆哮的模样,正对着苍穹之上,虽然久经风霜,但白长生还是从它的眼睛里看出了凶恶的神色。
可摸着摸着,白长生愈发有了震撼的感觉,这等工匠气息,真是染了那器物三格当中的匠气。
难道说这铜狗的匠人,和当初建造迷山栈桥的人,乃是同一人吗?
问也问不出来,毕竟这么多年了,口耳相传的东西难免失真。
白长生点点头没再管这铜狗,而是转过来看着赵允。
一路走一路聊,白长生都在观察着赵允,这人的态度,转变得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心性可见悍然。
家里逢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跟自己在这谈笑风生,可真是够瞧的。
最重要的是,在小世界里,这人做过一些事情,白长生也得到了一些证实。
这个人一定要除,找个合适的由头,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多加小心,如此恶徒,不得不防。
白长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赵允的肩膀,力道不重,却是让赵允有些纳闷: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说是是吧?”
这话一说出来,赵允变了颜色,眉梢眼角明显乱了几分方寸,小声试探着白长生:
“什么意思?”
白长生指了指铜狗:
“我说它,你看这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知道和谁有仇呢,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哦···我···我以为你说这的犯人呢。”
俩人互相这么试探着,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又随便聊了几句,白长生压根没问关于九子一脉的事情,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能信。
不如先把他打发走,回去和吴老三商量。
赵允一看时候,也该去府衙听差了,这就别过白长生走了,临走前面对着白长生,后退三步这才转身。
极尽谦卑之色,白长生心中恶寒。
回了一趟客店,告知皮琵夏再遇此人不可轻言,老板娘也一样,务必多加小心。
“对了,鬼和尚呢,他还没有回来?”
白长生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鬼和尚还是没回来,这可奇怪了,他那功夫缉拿几名祭女还在话下吗?
皮琵夏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就在此时,一处苍山断崖之前,站着一个大和尚。
大和尚手持一丈朴刀,傲然立于悬崖之侧。
风不止,袈裟卷动。
“恩公,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去了迷山,可是一无所获,你要我找的东西,我没有找到,老衲愧对于你,哎。”
过了一会,这和尚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