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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出口供上报雍正皇帝,并逮捕二人进京交由朝廷处置。雍正死后乾隆即位,便将曾静和张熙两人凌迟处死了。”老者似乎对这段历史十分熟悉,侃侃而谈。 “那他死了么?” “当然是死了,连家属都受到了牵连,原先曾家庄是安仁的名门望族,经此事后便凋零败落了,以至于现在好多人都不记得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家族。”老者惋惜的说道。 “曾家庄在哪儿?” 老者望了他一眼,不解的问道:“听口音,你是个外乡人,不知找曾家庄干什么?” 有良迟疑了下,遮掩道:“是家中老人让俺来打听的。” “哦,是这样,曾家庄离这儿不远,出县城走排石公路五公里就到清溪乡了,不过曾家庄在清朝乾隆年间就已改名叫做‘溪洞’了。小村旁边有一崖洞,其水直通茶陵,传说此洞有一条大鲤鱼,长达丈余,盘踞洞口吮食,后化为蛟腾空而去,名曰‘溪洞蛟腾’,故而更名。”老者解释说。 “老伯,您怎么懂得这么多?俺是问对人了。”有良真诚的说道。 “我姓罗,退休前在县文史馆工作,对安仁的历史了解的比较多。” 有良招呼摊主近前,又要了两三个小菜和当地的土烧酒,与老者边喝边聊很是投机。他第一次感觉到与人交流原来是很件舒心的事情,在佛崖寺曾闭口不语数年,那时的他每天都受到身心的折磨和煎熬。 “罗老伯,曾静的后人还有在溪洞居住的么?”他问。 “我两年前还去溪洞采风,曾家后人大都于乾隆年间离开了安仁,只有一户始终没有搬走,据说是曾家嫡长后裔负有看守祖坟之责。” “那户人家叫什么名字?” “名字记不清了,反正溪洞也只有这一家姓曾,男的前些年过世,留下婆娘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条件不是太好,”罗老伯话到此,有些疑惑不解的问,“你家老人打听曾家可是有什么事儿么?” 有良只得瞎编个理由:“俺爷爷是研究清朝历史的专家,正在整理这方面的资料。” “哦,原来与我是同行啊,他叫什么名字?兴许还听说过呢。”罗老伯闻言来了兴趣。 “他叫佘天庭,是陕西省历史博物馆的组长。”有良信口胡诌,别的他也说不上来。 罗老伯想了想,脑袋里似乎没什么印象。 不知不觉间,两人喝得都已经微醺。 结帐时,有良从中山装口袋里摸出信封,从中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付了款。起身与老者告别后,沿着城边散步返回旅馆,他决定明天一早就赶往溪洞,找到这户姓曾的人家,交还曾静的骨灰。 俗话说“人在江湖,财不可外露”,有良缺乏这方面经验,掏钱付账时,就被两个本地的地痞无赖给盯上了。 永乐江边,暮色朦胧,路上行人稀少。 那两个地痞从后面快步跟上,其中一人接近有良时故意往他身上一撞,随即口中抱歉的说了声:“对不起。”同时手指夹着刀片轻轻划开了他装有信封的衣袋。 有良一愣神儿,扭头望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喵呜。”不料媚娘怒吼着从身旁一跃而起,凌空探出利爪“嗤”的一声抓去,扯下了那人的半截袖子,皮肉都割破了,“啪”的声响,沉甸甸的信封掉落在了地上,此刻有良才发觉遇上了贼人。 “妈的,小子拿钱来!”后面的另一个混混掏出一把折叠刀,亮开刀刃便恶狠狠的扑了上来。 有良其实没有什么武功,当年一渡法师也曾教过他一些入门的功夫心法,不过从未用心去学,此刻看见亮晶晶的尖刀刺过来,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就在刀刃刺到胸前时,他手忙脚乱的挥手去挡,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对方的胳膊,“啪”的一声尖刀落地,那人手臂瞬间莫名其妙的酸软无力,以至于连刀都拿捏不住了。 有良趁机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其体内的元气源源不断的抽出,那人身子一软缓缓的萎顿于地,想喊叫喉咙里都已经发不出声来了。 有良大喜过望,他明白了,自己的双手经络已通,体内沉睡多年的“中阴吸尸大法”终于苏醒过来了。 旁边那个行窃的地痞迷惑不解的看着同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有良冷笑着用另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其身体里的元气刹那间汹涌泄出。这二人并非是练家子,丹田没有任何真气,被有良吸出的都是先天本元,须臾时间,他俩便已被吸干,双双昏死了过去,将来即便能够苏醒过来也成了废人。 媚娘惊讶的望着有良,“喵”的叫着,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有良从地上拾起信封,这次给了他一个教训,在江湖上行走,处处都需要小心谨慎。
第三十九章曾家庄
出安仁县城南行数公里,经凤岗古桥可达宝塔岭,岭下永乐江水向西曲流回旋成潭,其深莫测。潭中一小洲突起形如月牙,故名月潭。此处景色幽深,明镜如茵,夜晚无月亦明,称为“月潭夜色”,为安仁八景之一。
月潭下有一悬崖,崖下一洞,洞口约七八寸,据《安仁县志》记载,此洞之水可通茶陵,这旁边便是现在的溪洞村所在了。
清晨,江上雾霭茫茫,通往溪洞村的小路上,有良拎着旅行袋朝村中走去。
田埂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正在挖野菜。
“小姑娘,请问村里的曾家怎么走?”有良停下脚步问路。
小女孩诧异的望着他:“你找我爸爸么?”
罗老伯昨晚说过,溪洞村就只剩下一户姓曾的人家,碰巧了,这孩子就是曾家人。
有良微微一笑:“你姓曾?”
小女孩点点头,乖巧的拎起篮子说:“叔叔,我带你去。”
篮子里有荠菜、蒲公英和水芹菜之类的野菜,看来罗老伯说的不错,曾家日子过得比较拮据。
绕过一片水塘,竹林掩映下有三间破旧的茅草房,一只瘦骨嶙峋的黄毛土狗无精打采的伏在门槛上。
屋内光线暗淡,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旁边木凳上坐个老头,正在替病人针灸,脚下撂着红十字药箱。
“爹,娘,有人来了。”小女孩扯开嗓门叫道,家中很少来陌生人,话语中显得有些兴奋。
孩子娘从门后走出,客气的问:“你找谁?”
“请问,你们家是姓曾吗?”
“是。”
“清朝雍正年间的曾静是你们家的先祖么?”
床上的男人费力的抬起头:“是的,你有什么事儿?”由于中风后遗症,口齿有些不清楚。
有良打量了一下他,感觉长相上倒似乎有点像曾静,于是说道:“俺叫有良,从陕西来的,受曾静前辈之托送他的骨灰返回故里,他希望葬到曾家祖坟地里。”
屋里的人闻言全都愣了,面面相觑无人言语,过了一会儿,床上的男人一脸不快的开口说道:“你这伢子怎么胡说八道,你知道不?先祖曾静是两百五十多年前的人了。”
“俺知道。”
床边的老头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伢子,你是不是这里有病?”
“俺没病,安仁县文史馆的罗老伯你们认识吧?”有良问道。
“老罗当然知道了,前年还到咱家里来着。”那男人说。
“是他叫俺来的,不然还不知道溪洞村就是原来的曾家庄。”有良走到床前,他的阴眼已经看出问题来了,这个中风的男人脖颈处趴着一小团黑影,边缘似乎生有许多根刺。
“伢子,看你说话脑子倒是蛮清楚的,但是拿人家的先祖开玩笑可就不对了。”老头严肃的批评道。
有良心下寻思着,在这些人眼里,曾静已经死去了数百年,所以再怎么解释也都没有用,自己总不能把麂皮袋里的骨灰丢在这儿不管,他们肯定会扔出去的。
“大叔,您这是中风了么?”他问。
“是啊,”老头在一旁解释说,“曾大几年前突发脑梗,送到县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也落下个半身不遂,已经针灸两三年了也未见有起色。”
“您是?”有良问老头。
“我姓毕,也是这溪洞村的人,在乡卫生院退休,都是老邻居了,帮帮忙。”老头回答说。
“毕大夫,您都针灸了哪些穴位?”有良接着问道,自打下山以来,他也逐渐适应了与陌生人交谈。
“主要是内关、阳陵泉、足三里、三阴交以及筋缩和陶道等穴。”
这些穴位都不是鬼门十三针里面的,有良想索性试一下,就像柳十三对付廖神婆那样,或许能驱除掉那个附体的脏东西,那样他们就会相信自己了。
“可以让俺来试一试扎几针么?”
“你?”毕大夫疑惑的望着他,“你是学中医的?”
有良点点头。
毕大夫上下打量他,迟疑的问道:“你要针刺那些穴位?”
“鬼门十三针。”
毕大夫听罢大吃一惊:“‘鬼门十三针’早已失传了,况且听说那是治鬼神的。”
有良淡淡一笑:“曾大叔就是有妖鬼附体,只要驱赶走病也就好了。”
毕大夫怀疑的目光瞥向了曾大。
曾大自从脑梗后便瘫痪在床,自从丧失了主要劳动力以后,家境急转直下,即使日子过得再节俭也还是入不敷出,经常要向别人借贷,如今孩子都已经七八岁了,都没有去学堂念书。如今这个年轻的外乡人说是能治愈自己,反正“死马权当活马医”好了,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
“让他来试试吧。”曾大说道。
有良接过针灸盒,里面长长短短的银针有上百根,他先取一枚毫针,左手抓住曾大的左大拇指,在指甲外缘找到鬼信穴,然后开后问道:“你是谁?”
“我是曾大啊。”曾大诧异的回答说。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有良大喊一声,吓了屋里人一跳,他这是在学师父柳十三。
曾大迷惑不解的望着他:“你怎么骂人?”
有良狠了狠心,将银针使劲儿的刺入鬼信穴中,曾大手一哆嗦,明显是疼了。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有良的阴眼死死的盯着那团黑气,这鬼东西死活扒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又取出一枚银针,扒拉着曾大已经粘连的头发,在其左后脖颈处的鬼枕穴上刺入寸许深,随即紧张的盯着他的反应。
过了好久,曾大打了个哈欠,开腔说话了:“干嘛打扰人家冬眠?”声音尖细如蚊蝇般。
毕大夫和曾家婆娘大吃一惊,均目瞪口呆。
有良终于松了口气,赶紧说道:“你是何方神圣?或是哪位屈死冤魂?有什么要求尽管对俺说就是了。”
“什么神圣冤魂的,老妪不过是借个地方冬眠而已,凭什么硬是给弄醒了?”那声音极为不满。
“你借宿主的身体冬眠,可人家却瘫痪在床上,都没法过日子,奉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吧,不然可休怪俺不客气了。”有良恐吓道。
“哼,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妪这般讲话,难道就不知道尊老么?”
“你到底走不走?”有良的口气十分严厉。
“滚开,别来烦老妪。”曾大嘴巴张开,连打了几个哈欠。
有良又抽出一根银针,在曾大的头顶鬼堂穴上捻入二寸,然后竖起中指弹了两下。
“哎呦,疼死老妪了,你是哪儿来的郎中竟然下死手,就不怕折寿么?”那东西看似就快熬不住了。
有良更不搭话,从针盒中挑出一枚三棱放血针,在曾大的眼前晃动着,嘴里恶狠狠的恫吓道:“俺念你修行多年,不忍毁了道行,要是还不走就马上让你魂飞魄散。”
“罢了,老妪斗不过你,走就是了,小郎中你记好,明日你往西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