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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人能这样对沧澜……我的沧澜……
“送他回去吧。”吴满看到自己的话在刘忘川身上有了效果,满意地对那几个保镖挥了挥手。保镖们架着接近崩溃的刘忘川,离开了吴满卧室。
这时候,吴满转过身,走到大床旁,松开了萧沧澜四肢上的铁链:“很辛苦吧?”
萧沧澜从床上坐了起来,摇摇头,脸上没有表情。
“不过,刘忘川真的爱着你呢。”吴满站在萧沧澜对面,本来坚硬的心有了一丝丝的波动,“而你设的局,利用了这一点,却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生路……呵呵呵,真好笑,我看着,竟然会觉得有些过份。”
萧沧澜的眼睛抬起,目光灼灼地瞪着吴满,那种眼神虽然出自一个半残之人,却令吴满感到不由自主的畏惧。他拿起床头的白纸和笔,迅速写下了几个字,递给吴满:你想得到他吗?
“你说得对。”吴满咬了咬下唇,笑出声来,“我得到他的一切,你复仇,本来就是讲好的事情。根本,也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看来,我考虑得太多了。”
萧沧澜听了这话,也不再表示什么。他抓起一旁挂着的长睡衣裹在身上,一瘸一拐走着离开了吴满的卧室。
虽然能写字,却再也写不出原来的笔迹。虽然能走路,但走路的姿势也将永远保持这种再谈不上优雅的状态了……再不能说话,甚至,再不能拥有“活人”的身份……造成他现在一切的人,难道就不应该付出代价?
想着,萧沧澜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卧室前。推开门,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男孩子。他坐在沙发上,十七、八岁的样子,粉色的唇、白皙的肌肤,弯成月牙般的漆黑眸子正对着自己微笑,如一只温顺可爱的小动物。
“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吴满的弟弟,我叫吴湮然。”男孩子趁萧沧澜发愣的时候,亲亲热热地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你腿不太方便吧,我来扶你。”
萧沧澜看了吴湮然一眼,一方面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一方面觉得他来得蹊跷。
“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所以,你也不用说,只要听我说就好了。”吴湮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萧沧澜微笑,“哥哥做的事情,一向瞒不过我,我知道你们想要做的事情。我真的,很诧异于你的心机。”
萧沧澜打量着对面那个侃侃而谈的人,发现他看似单纯的漆黑眸子里流动着慧黠的光彩。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不择手段达到目的,你真的很棒。”吴湮然的笑渐渐收敛,看萧沧澜的眼光却越发关注,“这一次,我或许找到同类了也说不定……”
萧沧澜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起身,一瘸一拐走到沙发对面的床上坐下,目光防备地看着吴湮然。
“也不妨对你明说了吧。”瞧着萧沧澜的举动,吴湮然尴尬地笑笑,“像我这种人,注定是没有同类的。即使有,也一定是在商场上拼得你死我活的敌人。但人总是会寂寞的,特别是当所有人仰视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又找不到知己时……不过你不同,像你这样的身体,绝对没有办法成为我的敌人,而你又有着这样的手腕心机……做完这件事,你就离开哥哥,跟着我吧。他那种粗人,根本不能认识开掘你真正的价值。”
听完这番话,萧沧澜的头脑在飞快运转着。他不是在权衡这番话,而是在权衡这番话能给他自己带来什么。
“果然是同类呢。”吴湮然轻笑着,欺身捉住萧沧澜的手腕,将他瘦弱不堪的身体压在床上,“我知道,要完全得到你并不容易……那么,就从身体开始如何?”
萧沧澜没有反抗。一方面是因为知道力量的悬殊,反抗也没有用;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权衡过了,这种事对他的复仇计划而言,利大于弊。
但就在下一秒,吴湮然放开了萧沧澜,又坐回到沙发上,笑着:“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放心,既然我喜欢你,就不想你恨我。”
萧沧澜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吴湮然。他从未见过如此难以看透的人。
“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我也该走了。”吴湮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房门。在走出去的时候,他说了几句看似漫不经心,却使萧沧澜心头剧颤的话,“你不一定会喜欢上我,但是,我一定会让你离不开我。沧澜,你就像被人工饲养太久的幼狮。不过,只要你尝过血的味道,就再不能停止。那种血,一般我们叫它权势。你一定想不到,将整个社会、整个国家、整个世界一步步纳入手中,玩弄在股掌上,是多么精彩有趣的一件事,呵呵呵呵……”
我要毁了吴满……不,是毁了整个吴氏家族!沧澜在那里多呆一刻,都会遭到不可知的危险……不管用任何手段,我也要夺回沧澜!
请杀手是不可能了。吴满再怎么蠢,也会提防到这一点……何况,如果暗杀不成功的话,吴满必定将满腔怒气撒到沧澜的身上。
要做到这些的话,刘忘川必须在短时间内彻底将庞大的吴氏击垮。这一点,又谈何容易?
坐在总裁室内,郁闷地翻着手头的文件卷宗,刘忘川却理不出半点头绪。看来,单凭自己的力量,是不成了。他抓起电话,通知秘书让所有高层人员到总裁室来,有要事相商。
半小时内,华笙财团麾下五个总经理就从不同的地方赶到了总裁室。等到他们到齐了,刘忘川便迫不急待地开口:“弄垮吴氏,需要多长时间?”
五个总经理面面相觑,只觉得这话问得难度过高,而且有些莫名其妙。过了半晌,其中的李总经理才缓缓开口:“吴氏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挤垮他们也是我们一直的目标……但是,以目前的形势,最好是和他们和平相处,再谋求自身的发展。弄垮他们,只能在长期计划中……这样说吧,二十年内,我们没有这个胜算。”
二十年……沧澜要被吴满那家伙摧残玩弄二十年吗?等到那一天,我的沧澜早就没命了!
想到这里,刘忘川只觉得血气直往脑门上冲,对着五个属下大喊了出来:“二十年?哈,我也知道要二十年!我问的是尽快的方法!你们不必顾忌,无论任何手段,只要能弄垮吴氏,全部都无所谓!”
五个经理再度面面相觑,过了良久,最年长的林总经理嗫嚅着:“办法……不是没有。”
听了这句话,刘忘川两眼顿时奕奕生辉:“说说看。”
“是。”林总经理犹豫着,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吴氏现在正致力于投入市场一种净化空气的设备。下个星期,他们将开办一场聚会,宴请各界名人和富商,在宴会中首次使用这种净化空气的设备,以造成良好的口碑和轰动效应。在这次宴会中……房间将会是密封的,以展示该设备可靠的性能和优秀的质量……”说完,林总经理擦了擦汗,目光闪躲。
“是了。”刘忘川恍然大悟,“如果我们在那密封的房间内有机会施放毒气的话……各界名人的死伤必将造成强大的社会舆论,吴氏的根基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动摇。那时,击垮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坚决反对!”除了林总经理外,其余四名总经理异口同声。
张总经理上前,看着刘忘川,神态激昂而又痛心:“这种手段……实在是太卑劣,太恶毒了。且不说它成功与否,就算是成功了,我也必将遭到良心的遣责而不安心一辈子!如果总裁要坚持这个提案的话,我现在就辞职!”
众总经理纷纷附和。
看到这样的情形,刘忘川却微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大家何必当真呢?今天,看到大家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做事底线,我真的很高兴。呃,关于吴氏的事就讨论到这里,大家回去吧。”
五名总经理不再说什么,纷纷退出了总裁室。
就在总裁室被关上的刹那,刘忘川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电话筒:“喂,秦秘书吗?今天下午,我有要事和林总经理单独商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帮我秘密约好他,再帮我推掉所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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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吴氏举办的聚会,居然没有邀请我。”萧威齐对着身边的妻子苦笑一声,“看来,现在我的状况是江河日下。沧澜又走了……我现在真真正正是一无所有了。”说完,他长叹一声,语气和表情说不出的沧桑悲凉。
妻子无言,只是握住了他的手,眼泪止不住的下落。
他们并不知道,那场巨大的灾劫,竟是死去的儿子替他们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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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吴氏为展示净化设备而举办的,汇聚了众多名人富豪的盛宴。虽然吴家的人只是匆匆到场致辞后便离开,却并不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衣香华鬓、谈笑风声、杯盏交错中,没有人意识到死神的降临。无色无味的毒气,在人群中开始悄悄蔓延。
随着第一个人的倒下,大家纷纷发现了身体的不适。他们挣扎着,抽搐着,皮肤呈现出青紫的颜色,舌头从大大张开,想要吸取氧气的嘴中伸出,眼内组织也不可思议地大半鼓出了眼眶,如同一条条脱水的鱼。
一名身体强健,意识尚清醒的体育明星张着嘴、凸着眼睛,挣扎着挪到了门边抓住了门把手。但就在他用尽所有力气转动那小小把手时,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那门,竟是反锁了的。最后,他就这样靠着门,皮肤青紫、模样恐怖的死去。而他的僵硬的大手中,尤自牢牢握住那致命的门把手。
随行的几名记者也一个接一个挣扎着死去。只有他们身边架子上的摄影机还在转动,从不同角度记录着这场悲惨的集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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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记录着上百名人悲惨死亡的摄影带被公布时,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和轰动。
接下来,吴氏被理所当然的起诉。刘忘川确信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纰漏,所有事情,似乎都朝着刘忘川的愿望发展着。
但是,当这件事情完全曝光后,刘忘川属下的四名总经理一个接一个的向他辞职了。
张总经理走的时候,拍了拍刘忘川的肩膀,说出一句令他心灵深痛的话:“做为你曾经的属下,我们不会出卖你……但是,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但这种痛,比起即将得到萧沧澜的狂喜,简直算不得什么。当刘忘川看到那套记录死亡的摄影带时,不能不震憾。但是,当他想起萧沧澜,心就又变得坚硬起来。
只要有沧澜在身边,即使是踏着白骨鲜血,即使是令世界顷刻毁灭,也全都算不了什么……
虽然这样想着,刘忘川的情绪还是抑不住地烦躁。这种情况下,只有同谋可以安慰理解他了吧。想着,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喂,秦秘书吗?把林总经理给我找来,现在!”
“哦,总裁,您不知道吗?”秦秘书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惊讶万分,“林总经理昨天就自动离职了,他没向您提出辞职申请吗?”
放下电话,刘忘川只觉得头脑里嗡地一声,轰然变成一幅空白。
他本就是个精明的人,只是为了所迷恋的人难以自持,而不择手段地犯下重罪。但是,现在他完全清醒了。一开始,这就是吴氏布下的局,而林经理,显然背叛了他,背叛了华笙财团。
真蠢啊……刘忘川,你真蠢啊……但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已年满十八岁,是华笙财团的绝对法人。现在,即将要被宣叛死刑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华笙财团。如此巨大的财团轰然倒闭,那将是一个怎样的情形?
一大群人的失业、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