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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算什么偷袭?你居然敢用邪法做采花的勾当,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采花贼这一次倒是忍住了痛没有叫,恨恨道:“难道你还想杀了我?”
我微微一愣,我可不能轻易杀人,但我可以把他送到派出所去。我说:“警察会好好照顾你的。”
“切,以什么罪名逮捕我?强奸未遂?勾引良家女子?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人,都是她们自愿的,你告到玉皇大帝那儿去都没用!”
真是太嚣张了!我大怒,往他腰眼处重重一戳:“你用邪法控制了她们,还敢嘴硬,这跟下迷药不是一样的罪么!”
采花贼痛得直咧嘴,脸被我按得压在地上,但他接着却笑了起来:“大哥,原来你不懂,使用和合咒也要对方心动才能拘来,冰清玉洁的人根本拘不动,来了也不会配合我,这说明她们也想要啊,你心合我心,两心同一心,跟下药怎么会一样呢?”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但我亲眼看到他把一个美女拘来,现在还没穿衣服躺在床上呢,这不是采花贼是什么?必须惩罚他!
就凭我一知半解的法律知识而言,现在报警确实不能重罚她。他用的是邪法,不能作为犯罪证据,以前被他祸害过的人也不太可能站出来指证他,眼前这个还没有既成事实,只能算猥亵或强奸未遂,最多关他个三五年。可是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害过的人一定不少,受这点惩罚太轻了!
我冷笑:“确实,我不能杀你,交给警方也不够痛快,但我可以让你永远不能再侵害女性!”
“什么?你想干什么?”采花贼开始紧张起来了,用力挣扎。
我恶狠狠道:“我把你的祸根切掉,看你以后再怎么害人!”
我的表情足够狠,采花贼慌了:“不,不,你不能这样,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果然是个淫人,死都不怕,却怕被切了命根子,我终于捏住他的要害了。我语气冰冷:“不切了你,怎对得起被你祸害的人?你替她们想过吗?你自己选择是切根还是切蛋。”
“不,不,不是我要害人啊,其实我是为了练内丹才采阴补阳,而且我以前都是花钱找自愿的人,很少使用和合咒,今天本来是想把那个美女拘来……就是火车上那个美女,我对她一见钟情,决定要娶她为妻,所以想施法把她请来,让她爱上我,没想到误中副车,把她同学拘来了。都怪我一时起了色心想对她下手,可是我还没真的动她啊,大哥,你饶了我吧?谁见到美女不心动呢?连孔圣人都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食色性也’,这证明……”
“闭嘴,谁是你大哥?”我在他太阳穴上砸了一拳,把他砸昏了,眼看蜡烛快要熄灭了,急忙把倒下的蜡烛扶起来放好。转头一看,那个姑娘还光着上身躺在床上,白生生的实在不文明,而且天气很冷,走光事小,冻坏了事大,我又不方便给她穿衣服,只能先扯过被子把她盖住。
我绝对没有想要趁人之危,可是珠圆玉润的雪白身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还是有些心跳加速,心里有过多看一眼甚至摸一把的念头……突然间,我觉得采花贼的话也是有一点道理的,男女之间永远有巨大的吸引力,谁都有过邪念,区别只在于有的人心动没有行动,有的人以权势和财富来达到目的,有的人以邪法来达到目的,那么以权势和财富来达到目的,跟用邪法来达到目的有什么本质区别?难道这些人我都要去惩罚?
长发年轻人确实做了坏事,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就这么把他的命根子给切了,又有些太残忍,毕竟他今晚做的事情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他以前做的事我无法证实,万一他真的没有强迫过别人呢?人们总是说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么这种情况应该由上天来决定处罚,不应该由我来当刽子手。
我正在犹豫着怎么处置,采花贼开始动了,可能刚才我下手不够重。我急忙抽出他的皮带,把他双手扭到后面,用皮带缠住扣紧,再翻过身来,用脚轻踩在他裆部:“说,你到底害了多少个女人的清白?敢有一句假话,我立即把你的命根子踩烂!”
采花贼呻吟着:“哎呦,哎呦……大哥,都是修行的人,手下留情啊!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用这类法术,要是我说话不算数,就真的让你割掉。”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难道还想让我当你的监护人整天跟着你?还不如切了彻底解决问题!”
采花贼急忙道:“等等,我正式发誓,对着三山九侯先生的牌位发誓,如果违背誓言,叫我永用挺不起来!不,不,我至少还要用一次,就是那个美女,我一定要娶她,只要娶了她我就心满意足了,万一她不爱我,我得用一次相思秘咒或者月老配偶法。”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是叫死性不改么?但这也说明他是语出真心,这个人虽然走了邪路,却还没有坏透。不论是大人教育小孩,还是法律的制裁,其根本目的都是为了让人悔悟、痛改前非,能让他悔改比一刀割了要好。我沉吟了一会儿,收回了脚:“好吧,你正式发一个毒誓。”
采花贼挣扎着跪了起来,面朝桌子上的神位,脸上肌肉抽蓄着,见我表情吓人,不得不发誓:“历代祖师爷在天有灵,弟子枫羽云不该用祖师所传秘法拘人采补,从今往后除了对我未来的妻子外,保证不对别人使用,如违此誓,阳……阳痿不举,断子绝孙!”
说完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皱着眉头:“你说的是真名么?”
“是的,是的,枫叶的枫,羽毛的羽,风云的云,我的身份证就在口袋里,我是少数民族,所以姓比较少见。”
我点了点头,没有去掏他的身份证:“既然你发了毒誓,这件事就算了结了,但还有其他事,你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在火车上你为什么盯上我?”
枫羽云哭丧着脸:“我看你像是修真的人,所以跟你搭讪一下,交流交流,哪想到你这么……强悍,早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跟你说话了。”
“你是江相派的人吗?”
枫羽云用力摇头:“不是,不是,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那么百消门呢?”
枫羽云露出思索之色:“这个好像听我师兄说过,好像他们擅长用毒,但是非常神秘,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师兄?你们是什么门派?”
“这个……我师父说我们祖师本来是丹鼎派的,是道教很大的门派,因为意见不合分出来,成立了丹鼎门。但现在也没有门派存在,听我师父说总共也就十几个人,而且各走各的路。至于我师兄,比我厉害多了,以后我不能拘人采补,就更不可能追上他了。”枫羽云显得有些颓废。
既然他不是来追杀我的人,采花事件也揭过了,我就没有必要再为难他了。我走过去给他松绑,说道:“今天我饶了你,如果你不服气,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但记住你的誓言,不要再做坏事了。”
“好的,好的……不不,我哪敢找你报仇啊,大哥你是真正的高手,你那个让人打滑的法术太牛逼了!”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他表里不一,放开他会反击,听了这话就笑了,松开他的手:“你们用邪法拘人采补,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枫羽云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因果报应之说是和尚用来愚弄百姓的,懦弱无能的人受了欺负才用这种自欺欺人的理论自我安慰,真正有能力的人都在践踏别人,奴役别人,哪个受到报应了?”
我愣住了,虽然我知道这是歪理邪说,但是听起来却很符合现实,窃珠者诛,窃国者侯,这个道理一直都存在啊。
枫羽云又说:“就算真有因果吧,我师父说过,真正的高人有秘法可以回避因果,不沾因果,甚至逆天改命超脱生死。传说中的魔王、鬼王、罗刹、阿修罗等等,他们怕因果报应吗?神仙佛祖也奈何不了他们,谁最强谁说的话就是真理,最强大的人才能制定游戏规则。像现在你和我一样,你比我强就可以逼迫我,要是我比你强,我做了再多坏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第十一章深深的误会
我觉得枫羽云的观点过于偏激了,但辩论不是我的专长,一时之间很难摆事实讲道理来驳斥他。从古到今世上都有邪派存在,邪派的人肯定有他们的理论支持才能这样长盛不衰,邪派理论也是积累老祖宗几千年智慧之大成,又哪里是我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毛头小伙子能从根本上驳倒的?
我撇了撇嘴:“尽是歪理邪说,即使你的话占了一点歪理,你也永远达不到那个高度,亿万人中都没有一个能达到那样的境界,所以我们都要被制约,要遵守游戏规则,谁都逃不了。这种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清,你可以等到电视台开辩论赛时好好表现一下,说服全国人民。”
枫羽云立即像被当头敲了一棒,一脸颓废,邪论再美好,也敌不过现实啊!他活动着手脚:“大哥,你是做什么的,这么厉害,以后我跟你混怎么样?”
“你不是有师父和师兄吗?”
“我师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师兄一向看我不顺眼,实际上我是一个人混。”
我才不会跟一个采花贼混在一起,但我还有些疑问要问他:“你刚才用的是法术还是内功?”
枫羽云迟疑了一下:“内功,但要配合法术或法诀才有威力,我还没有练成。”
还没练成就这么厉害,练成了还了得?这家伙要是真不学好,就是个祸害了。我望了神位一眼:“你说的祖师就是三山九侯?”
“不是,他是神仙,好像听我师父说有些法术是他流传下来,使用不同的法术设的法坛是不一样的……大哥,我可以走了吗?”
我指向床铺:“你得先把她弄醒,向她解释清楚并且道歉,然后把她送回去,这样才证明你是真心悔改了。”
枫羽云立即变成了苦瓜脸:“大哥,这事我不能解释啊,我说了她一定会告诉她同学,她同学还有可能爱上我吗?你好人做到底,就说打跑了采花贼救了她,英雄救美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她还会以身相许。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日后一定……”
“想都别想!”我怒瞪着他,“你拉屎我来给你擦屁股,门都没有,立即照我说的做,否则我直接把你绑了送到那个美女面前!”
枫羽云很无奈,只能走向床边去揭开被子。我突然又觉得不妥,让他给她穿衣服,被他摸来碰去像什么话?可是也不能让我来给她穿衣服啊,这事可真棘手!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你是谁?”
我和枫羽云都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很像火车上那个美女,她怎么也来了?
枫羽云慌了,往门外就溜,我一把扯住了他,低声道:“快给她穿好衣服,我出去挡住她一下。”
这关系到一个姑娘的名节问题,被人知道她曾经被采花贼脱光了衣服,她以后多难堪?美女要是看到她同学没穿衣服,问题也会特别严重,所以必须先给她穿衣服。
“好,好……”枫羽云手忙脚乱去给床上的姑娘穿衣服,我快步出门。
院子里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拿着手机发出亮光,隐约照出了她们的样子,一个是本宅主人老婆婆,另一个正是在火车上遇到过的美少女。
美少女察觉到有人过来,后退了一步,用手机的手电筒照向我,看清楚我后惊咦一声:“怎么是你?小邱,小邱,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