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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了。
我骑着电动车,凭着感觉前进,五六分钟后在街边一个客店前停了下来。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刚才喵太就是在附近,而秦悠悠他们肯定要住店的,所以被伏击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客店。
我走了进去,一个苗族打扮的漂亮少女正在大厅里拖地板,看见我急忙迎了过来,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话说:“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
客厅里带着浓重的洗洁精的味道,但我的鼻子现在非常灵,还是闻到了一点儿血腥味。我说:“刚才这里打架了?”
“啊,不不,没有……”
少女有些震惊,就在她心灵震荡之际,我的眼神和意念已经透过她的眼睛深入她的记忆,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秦悠悠等人果然是入住这里,刚才在楼上吃午饭时被毒倒,酒店里面的人把他们往门口的车上抬时,喵太突然出现,把两个人抓伤了,有不少血洒在地上,但喵太紧接着也中了毒昏迷了。
那辆车是农用小货车改装的,后面车厢密封,这样的车在这里比较常见,连车牌也没有,我不可能凭着那辆车的样子追赶。
我很焦急也很愤怒,厉声道:“他们被运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少女茫然地回答。
后堂转出一个中年妇女来,汉人装束,长得不算好看但一脸精明的样子,未语先笑:“唉呀,先生真对不起,小店今天没有营业。服务员不懂事,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原谅。”
刚才在少女的记忆中就有她在场,她是这儿的负责人。我瞪着她,想要探知她的想法,但却遇到了阻力,她在抗拒我。
我运起了盛神法、实意法,眼睛闪现异样的光芒。中年妇女立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用手按住了头,她想要转移眼光,但已经被我牢牢牵制住了,无法躲开。
“你是百消门的人?”
“不……是。”中年妇女的思想还在抵抗。
“你在饭菜了里下毒!”
“没有,没有。”她感觉到了我在逼迫她,反抗更强烈了。
我更加愤怒,以散势法加强了自己的气势和精神力,再以分威法发出猛烈精神冲击:“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中年妇女的精神防线被突破了,就像是一记重锤砸破了盒子,里面的糕点全碎了,混乱了。
“天岗寨……”我感应到了她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她已经站立不稳坐到地上了,眼睛似乎还在看着我,却已经茫然不能聚焦。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精神力的冲击这么严重,可能把她的记忆系统完全打乱了,会变成白痴或疯子。但她绝对是百消门的人,先出手害我朋友,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我……”苗族少女看出了有些不妙,想要逃却又不敢逃。
“天岗寨在哪里?”我放缓和了语气。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少女哭丧着脸,又惊又怕。
看样子她虽然是同伙,却不是百消门的重要人物,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有地名不怕打听不出来,我让她不要害怕,忘记我来过,以为中年妇女是因为地板滑,摔倒撞伤了头部。
出了客店,我在街上打听,问了十几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天岗寨在哪里,有的人还肯定地告诉我,附近没有这样的寨子。
我开始头痛了,中年妇女想要回答我时精神已经崩溃,这个地名可能不靠谱,现在我该怎么找?探测别人的想法是有风险的,万一把一个无辜的人弄成了白痴,罪过就大了,不是必要还是不要轻易使用,现在当然也不能路上抓住谁都用精神逼供。
路边有一个五六十岁的瘦老头在摆地摊卖草药,采药的人常年在深山里面走,也许会有些线索吧?我上前问:“大爷,请问你知道天岗寨在哪里吗?”
老人木然摇头,但紧接着露出疑惑的表情,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急忙问:“你会说普通话吗?”
“会说一点。”老人用很生硬的普通话回答,“你问的地方是不是鬼寨?”
“鬼寨?你说的鬼寨又是什么地方?”
老人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脖子,接着向我解释,离这里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个苗族的寨子,名字在苗语里是像山一样高的山岗上的寨子,很少有人用汉语叫天岗寨。早在五六十年前,那个寨子里面的人就死光了,变成了废墟,后来进入那个寨子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了,没有一个进去的人能活着。有的人只是靠近那儿,回家也会莫名其妙死了,所以近二三十年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把那里称为鬼寨。老人以前曾到过那座山采药,但也没敢靠近。
我有些疑惑,如果只是一个早就已经没有活人的鬼寨,百消门的人为什么会把秦悠悠等人送到那里去?或者只是中年妇女想要害死我,所以骗我去?
我继续向老人打听天岗寨的事,但他也不太清楚,都是一些传说。据说以前天岗寨是生苗的寨子,养蛊,会巫法,特别凶悍,外人都不能靠近,后来人死光了,一场大火烧了大半房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地方很偏僻,在一座高山的悬崖边,平时是没人会走到那儿去的,现在早已被树木覆盖,从远处也看不到了。
我敢肯定这个鬼寨有问题,可能是有人杀光了里面的人,然后在附近施了咒法和蛊毒不让人靠近;或者是寨子里还有人活着,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用种种手段吓阻当地人靠近。不论是哪一种原因,都可能与百消门的人有关,那么现在他们把秦悠悠等人带到那儿去,绝对不会是好事。
我费了不少口水,才说服老人告诉我去鬼寨的走法。从这里去要路过两个寨子,已经通车了,再往前约三四十里以前只有山路,现在山路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不过从那儿已经可以看到天岗寨所在的高山,寨子就在接近山顶的悬崖边。
我告别了老人,到处找去那个方向的车,但是没人愿意开车载我过去。城外简易的车站内仅有一辆客运的中巴车,要等一个小时左右才走。
我不认得路,只能等这辆车了。这时我才想起了雪鸢,站在空旷的地方抬头看了半天,却没有它的影子,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陈潇萌在昏迷状态,可能雪鸢感应不到她,现在我就是找到它也没用。百消门的人没有当场杀人,而是把人带走,那么短时间内秦悠悠他们应该是没事的。
我焦急地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司机去不走,说人还没有满。已经等了这么久了,现在再去找别的车也未必能顺利,我只好继续等。又等了快一个小时,这才有许多村民带着货物陆续赶到,人货混装,破中巴车都快要挤暴了。
终于上路了,一路上小孩哭,鸡鸭叫,农药化肥发出刺鼻气味,还有人呕吐,简直像在逃难一样。
第十九章孤军深入
破中巴车一路上慢腾腾的,还有许多人上车下车,到达终点站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还好我终于看到了天岗寨所在的那座高山,山顶陡峭高耸,果然有“天岗”之势,看起来也不是很远,我立即沿着路往那边走。
卖草药老人告诉我的信息不够准确,往里走还有大路,中型车辆可以通过。早知道这样,我就“借”一辆车开过来,用不着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土路一直延伸到那座高山脚下,路边堆着许多巨大木材,可能是近一两年为了运输木材才修的路。路上有大量车轮印,新旧都有,但没有看到载走秦悠悠他们的车。我的信心有些动摇了,秦悠悠他们总共有九个人,如果要把昏迷的他们背上山,至少需要九个强壮的男人,当时车上应该没有这么多人。再说百消门的人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他们背到山顶上吗?这个可能性不大。
这时太落已经落山了,很快天就会黑下来,这样摸黑上山可不明智。我抬头看天色,意外地看到了雪鸢在天空极高处盘旋,它盘旋的中点,差不多就是这座山。
我用力挥手,但挥了好久雪鸢却没有理我。我从来就没有与它近距离接触过,那么即使它认得我,没有陈潇萌的授意,它也不会理我。我没有学过灵兽门与灵兽勾通的方法,除了喵太外,其他动物我都无法交流,更不要说远程唤它过来了。
我只能放弃了叫雪鸢下来的念头,它在这里出现,极有可能是追着那辆车过来的,这说明我找的方向对了,无论如何也得连夜上山。
没走多久天就完全黑下来了,这里的气候与我家乡大不相同,晚上也是闷热潮湿,到处是巨大的树木、根须和古藤,人走在密林中就像是在海底一样,完全分不清方向。我早已找不到路,只管往高处走,好在喝过灵泉石髓又“闭关”修炼之后,我的体质远胜以前,身手敏捷,只要不是那种陡直的石壁都能迅速爬上去。有时遇到深涧峡谷,为了赶时间咬咬牙,抓着一根古藤就荡过去了。
天黑之后我遇到了另一个大麻烦,有大量毒虫袭击我,说得夸张一点,遍地都是毒虫,几乎就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毒蛇、蝎子、蜈蚣之类还好,体形大容易躲避,头痛的是结群结队的大小蚊子以及不知名的飞虫,轮翻轰炸,无孔不入。还有许多蚂蚁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身上,咬一口就像是把一小块肉撕下来,泥马这简直就是食人蚁啊!虽说我不怕它们那点毒,被毒蛇咬一口也死不了,但痛和痒的感觉还是有的,真是要命。
走到空旷一点的地方时,我看到月亮升起来了,是圆月。我不确定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四还是七月十五,如果是十五的话,是民俗中鬼门开启之夜,天岗寨真要是鬼寨,只怕今晚要热闹非凡了。
晚上十点多,我带着一身大小肿包和麻痒终于接近了山顶。这里地形奇特,有一个山峰如同屏风耸立,四面绝壁无法攀越。在一面石壁接近下部的地方有些内凹,然后往外延伸形成一个平缓地带,包括内陷的地方,总面积可能有两三千平方米,树木葱葱郁郁。这片地方的两侧还是悬崖,前方有两块獠牙似的尖峰对拱,只有两座尖峰之间很窄的空间才能通过。
天岗寨一定就是建在那片树木茂盛的地方,背靠绝壁,左右是悬崖,前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古代为了防匪、防兵,偏远山区的人们最喜欢找这类易守难攻的天险居住,即使生活上有些不便也不肯搬离。对于那种民风强悍,想要独自生活不受打扰的少数民族来说,这更是理想的家园,也许这个地方的居住历史,可以追溯到几百几千年以前。
月光之下凄凄冷冷,看不到一点动静,但是我靠近那两块巨大尖石后,感应到了有两个人躲藏在那边。这里是有路的,我不但看到了大量脚印,还看到了一支过滤嘴烟头,显然是最近留下的。
我拿出了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里有五颗子弹,包括枪膛里是六颗。枪声一响就会惊动所有人,我的朋友们极有可能在敌人手里,所以不是迫不得己不能开枪。柳灵儿不在,喵太也不在,这一次我真要孤军作战了。
通道只有两三米宽,直接走过去的话肯定会被人发现,外侧是光滑的石壁和尖牙状的巨石,不可能攀岩过去。如果只有一个人,只要对上眼,我就有可能控制他,但两个人我就没把握了。
就在我犹豫之际,前面传来了声音:“奥……文哥,我忍不住了,去前面大号一下。”
另一个声音“哼”了一声:“大你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上瘾了?今天的事非常重要,不能有任何失误,你给我忍着。”
“那些人不是都抓住了吗?”
“反正堂主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