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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叹了一口气:“那人应该是完了。”
我点头,齐琪也是感慨万分,等到快九点了,那模特的家人才来。
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模特长得挺漂亮的,家里人却是农村口音,倒不是歧视农村人,本身我自己也算是,可是这对夫妇看上去就好比王寡妇那样的人,不是好对付的。
警察将我们三人和这对夫妇带到了一个屋子里做调解。
“我们赔偿。”我说。
这夫妇穿的很有趣,女的穿了一身蓝,男的穿了一身黑,很是整齐,像是听到消息细心打扮了一样,但却是看着很沉重,很符合葬礼的要求。
“俺不要赔偿,俺要闺女。”女的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那父亲也是哭,干枯的手摸着眼泪,正当我觉得愧疚的时候,谁知那老父亲来了句:“我女儿本来是要傍大款的,你能陪多少?那个大款家产有几千万呢!”
我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款,我只知道,我会按规定赔钱,你要多少,只要合理。”
女人啪嗒啪嗒的掉泪,随后伸出五个手指头,我当然知道人家不能要五万:“五十万吗?”
“五十万你打发要饭花子呢?”女人说,“五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齐琪发了怒。
警察也笑了:“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本来还挺同情你们的,但是你要是狮子大开口,那我就建议他们走法律程序了。”
女人哭着抬了下头:“走法律程序就不是他们害死我女儿了?”
我耸了耸肩:“我们确实没害死你女儿,现在验尸官正在验尸,我想你女儿怎么死的一会就知道了。”
小周是看惯了人情冷暖的,有我不好意思说的话,他确是能面无表情的说出来:“因为你女儿的失误,我们也蒙受了损失,但是我们知道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导致人死了,我们很悲伤,但是不代表要包容你的无理取闹。”
“没错。”我呼应,小周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这个社会是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本来还不想这么现实,但是这对夫妇显然比我们更现实。
夫妇想了一会,说要给姑爷打电话,我们说我们等着,如果合理的价格就赔钱,谁也不是冤大头。
等了一会,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了屋子,看到我似乎是愣了一下,眼里是惊艳,我假装没看到,心里却为死去的女人默哀,这明显是个花花公子。
男人听了事情的经过,反问那对夫妇:“我不是说了不让燕子出去工作吗?又是你们逼她去的是不是?”
那对夫妇瑟瑟缩缩的:“那还不是想让她有份好嫁妆?”
“真是!”随后男人看向我,“不好意思,他们要的太多了。但是赔偿是一定的。”
我点头:“那当然。”
“我也不会要的太多,我希望我们私了,不要在警局说了。”男人说道。
小周和齐琪同意,我也没有意义,就是那对夫妇似乎不甘心,但是又不敢不听‘姑爷’的。
出了警局,那男人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姓宋,叫宋江。”
我笑着:“我叫曾瑶,你的名字很拉风。”
他笑着说是,随后又夸了一下齐琪:“这位朋友身材很好,男朋友很帅。”
齐琪和小周听到他夸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的女朋友毕竟是在我们那处的事儿好不好?
“关于赔偿?”齐琪说。
谁知宋江一笑:“我先将二老送上去,具体情况,明天你们来找我就行,地址上有名片。今天天色太晚了,我作息时间很有规律,会影响我睡觉。”
受害一方都这么说,我们自然是没有异议,看着宋江开车离开,齐琪和小周说先回家,毕竟小周请了半天的假,我说好,但是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给大龙打了电话,大龙说让我先回他租的房子睡一宿,钥匙在门框上。
我问韩忆思情况怎么样,大龙说还在检查,叫我别担心。
走着夜路,璐姐出现在我身边,说是要陪着我,等到了大龙家,我从门框上掏下来钥匙,准备开门。
边开边说:“璐姐,你说那个女是不是很奇怪。”
“哪个?”璐姐好奇的问。
“紫头发的那个!”我说。
大龙家楼道没有灯,哒哒的传来脚步声,我费劲的开着门,总是捅不好,正在等璐姐回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阴森的女人的声音:“你是在说我奇怪吗?”
二百二十七章 陈紫,同样死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鬼是神差的竟然打开了门,顺手将客厅里的灯光一开,映着灯光看清了来了人,一头紫发,脸很白,鼻子上的着鼻钉很是个性,这赫然就是那个模特。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那模特笑看着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是我朋友的家,没有他的允许……”我刚想说话,却被打断。
“那两个人都是我杀的。”紫发女人很正经的说,吓得我一个激灵,随后想了想,还是让女人进去了,我们需要一次长叹。
女人到了屋子里,她只穿了短路和半袖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冷,但是子那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和那些模特不一样,在其她人因为冷脸上出现不奈的表情的时候,这个女人从一而终的一个表情,淡定,没有任何情绪。
“我们谈谈吧。”女人坐在沙发上,然后轻轻移动了一下屁股,伸手竟然摸出大龙的一只袜子,淡定的仍在一边,“你朋友是个男的吧。”
我点头:“就是替你擦屁股的人之一。”
女人听了我的话突然笑了:“你既然这么说,呵呵,我看你早就知道了,刚才我坦白的时候你可是没有那么惊讶,看来我想的是对的。”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明人不说暗话。”我笑着。
女人点头:“我叫陈紫,你可以叫我阿紫,你相信诅咒吗?”
我摇头:“虽然我相信有鬼,但是诅咒这事儿不过是怨念罢了,当不了真,不然人们死前诅咒一下凶手就好了,还费劲……你继续说。”
听到我的话,阿紫也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依旧看不出她心里想的什么,随后说到:你是个特殊的,我之所以回来找你,是因为我一度想杀了你但是无果。
我惊讶不解:“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比我长得漂亮,算不算理由。呵呵。”陈紫的话让我胆寒,“我开玩笑的,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故事,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默然:“你说吧。”
陈紫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我出生的时候浑身发紫,我妈妈以为我快死了,不料那天有个人找到了我家,据说,当时那个人蒙着脸,将我抱走了一天,再回来的时候就好了,可那个人很奇怪,我爸妈给他钱他也不要,只是说等我15岁的时候会再来找我,到那个时候,要做什么,他们都不能管,否则我会有性命之忧。”
“这和你杀人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你的成长史,你还是说重点比较好。”我说。
陈紫呵呵一笑:“也是,没有人会对想杀自己的人有好感,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毕竟这也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我细想,“你继续说。”
陈紫说:“不知道你看到我的第一面会不会觉得不自在,反正我是不自在,你也看到了,我即使用烟头烫在身上也不会疼;我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比如小时候的玩伴,谁惹到了我,我心里不舒服,那个人就会倒霉,后来我慢慢发现了这个规律,我就惩治那些对我不好的人,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家里来了个人,我从我父母的言语间才知道了,那个就是当年救我的人,他说我过了十八岁成人礼,就死不了了,所以要娶回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她说:“我不知道,他当时把我叫到一间屋子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告诉我了一个秘密,他说,其实我早就死了,他是用那东西给我吊的命,没想到我可以活下来,后来我一度颓废,因为我相信了那个男人说的话,自从他取走了那样东西,我身体发凉,有一次家里烧炉子,我不小心被火烫到了,火灭了。”
我点头:“我看到了,当时你可是胳膊灭烟头,很有魄力。”
陈紫轻笑:“因为我是死的,身子凉,活死人,后来当我二十岁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然后收了我当徒弟,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取走的东西是一件被诅咒的东西,具体的物件我没有见过,但是我师傅说我之所以能让惹我的人倒霉就是因为那件东西。”
“那就是一件宝贝喽,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只听陈紫继续说,神色看向我却有些古怪:“当时我师傅告诉我,我的这种能力是可以继续深化的,只要加大怨念,我当时不信,所以我杀了第一个人,当时我吓坏了,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个人是落水死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后来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随着上班,发现真的是社会百态,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我不吃他们,他们就会吃我,今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不顺眼,所以我想杀你的,但是没有成功,我曾经做过实验,我杀不了的人都是意志力比较强的人,还有一类人,我没见过,但是听我师傅说过,那就是我的同类。”
我笑了:“你难不成认为,我也和你一样能让别人死。”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她说出了令我诧异的答案:“不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死人或者死过的人。”
我语塞,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用诧异,也许你也是意志力比较强的人,但是我不会察觉错,当师傅告诉我说会有特殊的感应,今天我是终于知道了,我冰冷得心竟然会忐忑。”陈紫说道。
其实我听着陈紫说话,心里是诧异,但是更多的是厌恶:“这就是你说的和我有关的,我是意志力强的人,还是死过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是,这个世界是人吃人的世界,但是你动不动就杀人,这样真的好吗?”
陈紫听完站了起来,带着冷笑:“好了,我走了,有本事你就告我,告诉警察说是我杀的,看看到时候是他们说你神经病,还是会来抓我。”
说完放下一张名片:“有事儿的时候联系我,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联系我的,因为我们是同类,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等你电话。”
我看着陈紫关上门离开,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随后拿起她的名片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扔掉,收在了包里。
随后给方白发了条短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韩忆思睡在我旁边,脸色蜡黄,我寻摸着是半夜两个人回来,我没有听到,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到了客厅才看到大龙蜷缩在沙发上,睡的很是委屈。
我轻笑着走过去,然后伸手捏住大龙的鼻子,心里数着一,二,三,紧接着就看到大龙一个哆嗦。
“你想闷死我啊!”大龙清醒了,一脸的不乐意。
我嘿嘿的笑了:“小声地,忆思检查的怎么样?”
提到韩忆思,大龙倒是严肃了:“阿瑶,你说忆思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检查结果都正常啊,怎么就脸色这么惨。”
听完,我陷入了沉思,韩忆思这种情况,我还真没有什么想法。
“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