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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种胆大包天的盗窃行为,自然被神职人员视为亵渎大罪,遭到了所有神祗的一致敌视和讨伐。此外,除了偷取神力,这些亵渎祭司有时也会窃取深渊恶魔和地狱魔鬼传送给凡间信徒的力量……因此,亵渎祭司这种职业在西方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神憎鬼厌”,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不管是正义阵营还是邪恶阵营,都对他们喊打喊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由于得罪了这么多强大的存在,所以那些能够生存下来的亵渎祭司,无一不是善于隐藏伪装的家伙。为了避免引起神祗的注意,亵渎祭司基本上习惯于独来独往,从来不进行集会。为了避免惹出麻烦,亵渎祭司们一旦不lù痕迹地将所需法术成功窃取,便会立即收手隐匿,躲避追查,并且从来不在同一位神祗的身上偷走太多的力量。此外,还要设法想出最合理的方法,不引人怀疑地利用这些来路不正的神力……故而往往被正牌牧师们鄙夷地称之为xiǎo偷、老鼠。
祥瑞号和巨熊军团从本质上讲,乃是效忠于魔法nv神教会的宗教武装,而在座的领导者之中,更有两位shì奉神明的选民,自然对这种窃取神力的xiǎo偷没什么好脸sè。
不过,东方世界的魔教,终究还是和西方世界的亵渎祭司有所不同,否则也就根本不可能在诸神的眼皮子底下,热热闹闹地发展到当今的如此规模。
“……这个……怎么说呢?应该还是有些不同的吧!魔教虽然由于正常途径走不通,不得不改用亵渎祭司的手段,强行chōu取神力,但同样也在虔诚地对众神烧香祭祀,为众神提供信仰之力。只不过因为彼此jiāo流渠道断绝,结果经常是nòng得张冠李戴,闹得天庭众神哭笑不得……”
经过李华梅提督又一番颇为冗长的解释,众人总算是大致明白了所谓的魔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体上,他们应该是介于亵渎祭司和牧师之间,在神明们眼中亦正亦邪。虽然这些家伙其实都是虔诚的信徒,但问题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把信仰给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神术是从哪里来的。
假如说原本神明和牧师之间的关系是等价jiāo换,付出多少虔诚和祭祀,就能收获到相应的神术和祝福。那么中原魔教的搞法,就相当于两帮瞎子兼哑巴mō着黑进行jiāo易,或者一帮老实人在没有标价和收银员的超市里自己挑东西——虽然双方都没有巧夺豪取的心思,一边给了钱(祈祷和信仰之力),另一边也给了商品(神术和神力)。但首先这些魔教信徒们付出的“钱”,在数量方面未必能够与“商品”对的上号,让众神既有蚀本破产的危险,又有一夜暴发的可能,简直像是在玩心跳游戏;其次,那些收到了“钱”的家伙。也未必就是给魔教神棍们提供“商品”的真正货主……
例如,据说就曾经某个魔教神棍,一边无比虔诚地祭祀着灶王爷,一边却在大把地chōu取着火神祝融的神力,并且自始至终都不晓得,自己居然供奉错了对象……
四十一、挺进嵊泗列岛(上)
四十一、tǐng进嵊泗列岛(上)
四十一、tǐng进嵊泗列岛(上)
事实上,正因为魔教敬奉信仰和获取神术的途径,都是如此的不正常,导致他们chōu取出来的神力来源极为hún杂,属xìng甚至相互抵触,反倒是让魔教神棍们有了自主发挥的余地,可以自由编造,创造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神术——例如能抵御一切枪炮轰击的闭火分砂咒,还有让一切火器炸膛的yīnmén阵,以及封禁一切魔力和神力的黑狗血、月经带……基本上都是一些很恶心但却很逆天的玩意儿。
在不久之后的战事之中,菲里麾下的这支杂牌干涉军,将会在以上这些逆天玩意儿的面前吃够苦头……不过,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对此仍然一无所知。而李华梅提督也没有这方面的详细认识……
不管怎么说,既然局势如此紧迫,在开完这个简短的作战会议之后,菲里就开始发疯一样地分派备战任务——紧急召回上岸放松休息、寻欢作乐的水手和士兵,把他们从酒馆、赌场和妓院里拖出来;搜罗市面上一切能够找到的新鲜水果和蔬菜;寻找熟悉上海以及翔龙帝国东南港口的向导……
为了尽可能地凑人头充实兵力,菲里不仅把驻防琉球的最后三名耐sè瑞尔帝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强行编入了此次干涉部队的序列,还征发了租界里的两位魔法nv神教会传教牧师,以及主持租界商行的一位退役炮兵少校,尽管他已经只剩了一条tuǐ……于是,等到祥瑞号在当天黄昏起锚开拔的时候,那霸港的琉球租界里已经是连一个西洋侨民都没有了,连防bō堤尽头的那座灯塔,都熄灭了没人管。
若非担忧这些不怎么可靠的琉球士兵,在登上旧宗主国(翔龙帝国)的土地之后,或许会有临阵倒戈的危险,苦于兵力的菲里。泰勒上将,原本还打算把尚隆国王和他手下那十几个卫士也都给绑了去的……
由于战舰出发得太仓促,尽管已经竭力派人发信号通知,但仍然有几个家伙不幸未能及时归队,其中军衔和资历最高的,要数巨熊军团的侦察兵队长瑞恩斯坦上校。当祥瑞号起锚出海的时候,这位英俊富有的huāhuā公子,仍然躺在一处风景秀美的偏僻岩dòng之内,一边欣赏着壮丽的海上落日,一边跟某位刚用ròu体伺候了他一天一夜的高级流莺讨价还价——nv方索价五枚银币作为服务费,而瑞恩斯坦只肯出三枚……
由于祥瑞号浮空战列舰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可怜的瑞恩斯坦上校和另外两位被丢下的水手,只好在琉球岛上足足住了一年时间,靠着帮人种地和捕鱼来勉强谋生,之后才设法搭上一条过路的九州岛远洋渔船,回到了长崎母港。然后,在长崎的军事基地,倒霉的瑞恩斯坦上校又更加惊愕地得知,自己已经因为一年多未曾归队的缘故,被扣上了逃兵的罪名,遭到革职和强迫退役的可耻处分……
于是,愤怒的瑞恩斯坦上校,在无从控诉的情况之下,便提笔将这段彷徨日子里的各种经历,写成了一本畅销书《我被抛弃在琉球岛的日子》,声泪俱下地斥责了以菲里。泰勒上将为首的巨熊军团领导层,在对待忠诚下属方面是何等的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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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祥瑞号出发得过于仓促,侦察兵队长瑞恩斯坦上校和两名水手被不幸丢在了琉球岛自生自灭。但另一批并未得到邀请的不速之客,却死缠烂打地硬是登上了这艘前往上海战区的西洋巨舰。
“……这个……亲爱的李华梅提督,这些家伙就都是你的革命同志?”
站在祥瑞号的舰桥驾驶台一侧,俯瞰着前甲板上的那些三教九流应有尽有的“革命党流亡领袖”,菲里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脑mén上爬满了黑线,“……他们看起来似乎毫无共同之处啊!”
当听说大金朝廷为了赖账不还,居然煽动魔教暴徒攻击上海租界,从而引发了耐sè瑞尔帝国远东舰队的武力干涉之后,原本聚集在那霸港彼此埋怨的诸位“革命党流亡领袖”,霎时间就仿佛打了jī血一般兴奋起来。也没怎么开会表决,就都一个个地找到李华梅的跟前,死乞白赖地也要跟着一起上船出发,并且自称在江浙那边地头熟、人脉广,可以帮助耐sè瑞尔帝国的“友邦雄师”打探情报,甚至发动起义里应外合,借着这股耐sè瑞尔帝国干涉军的这股东风,把伟大的革命旗帜在国内再一次竖立起来。
在这样根本无法辩驳的革命大义之下,李华梅只得捏着鼻子答应帮助这些“革命同志”说话,而正为兵力紧缺,情报匮乏感到极为头疼的菲里。泰勒上将,也就无可无不可地把他们给收留了下来——在进入战场之前,能够多搜罗到几个知根知底的带路党,总归是不错的。
但是,当他真正忙完了手头的繁琐杂务,有空闲来观察一番这些“流亡革命党领袖”的尊容之时,却不由得囧囧有神起来,实在不知道自己收容了这班虾兵蟹将,究竟是对还是错:
一位浑身裹着绷带,脖子上打着石膏,鼻梁上夹着圆圆眼睛的中年男子,在甲板上拄着拐杖四处拉人发表慷慨jī昂的革命演讲——这就是革命党人的最高jīng神领袖,伟大的革命导师,文德嗣文总理大人!
这位流亡琉球岛多年的著名革命领袖,刚刚写完自己的又一部巨著《茶杯中的风暴——琉球内战亲历记》,便听说了关于耐sè瑞尔帝国干涉军的消息,一时间就连被李华梅揍出的遍体鳞伤也不顾了,就厚着脸皮要求前往上海去“发挥余热”。李华梅看他jīng神可嘉,也就只得勉强原谅了这货先前的失礼冒犯。
一位身穿丝绸马褂,头戴瓜皮帽,面白无须,嗓音颇为诡异的xiǎo老头,正坐在一张马扎上,由两位眉清目秀的xiǎo太监伺候着喝茶吃点心,顺便吸几口水烟袋,背后还有一溜儿阉人帮他遮阳打扇——这就是革命党阵营之中人手最多,实力最强的阉党首领,前内务府总管雅易安公公!
即使在这流亡之中,这位公公看上去似乎依然保持着颇为悠闲和奢侈的生活方式。
还有几位浑身肌ròu纠结、油光闪闪、满身散发出刺鼻汗臭的壮汉,正挥舞着棍bāng在甲板上大声呼喝,似乎是训练着格斗招式,却又不怎么像是棍术——根据李华梅的说法,他们似乎是上海“斧头帮”的成员,使得一手好斧头,乃是那边的地头蛇,本次出征正好可以借重他们的人脉和见识。
最后剩下的一帮人之中,既有文弱书生,也有粗豪壮汉,还有几个意气风发的nv流之辈。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在搞业余联欢会的工人或学生,而非一伙正打算慷慨赴死的革命战士。
对于这伙想要跟来捡便宜的“远距离革命家”,李华梅提督显然也是一脸说不出的滋味。
“……没办法,这些家伙从来都是这么一副熊样……如今正值革命低谷,他们又难得热血jī昂了一会,我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xìng……只是恐怕要给泰勒上将您添麻烦了。”
她有些歉疚地对菲里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反正也只是答应他们顺路搭船罢了。所以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接下来我们之间是能合作便合作,合作不了就一拍两散,绝对不是那位文总理随口咋呼几声,把我们夸赞成什么‘支持革命的忠实盟友’,就得和你们绑在一条船上走到底的……”
菲里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同时毫不客气地如此说道,然后又话锋一转,“……此次仓促渡海远征,我军准备不足,兵力极为匮乏,又不清楚战区动态,所以打算首先进入嵊泗列岛,占据一处外岛观望局势——不知李华梅提督阁下对那一片岛屿可否熟悉,能否向我推荐一下,何处港湾最适合避风驻泊?”
四十二、挺进嵊泗列岛(下)
四十二、tǐng进嵊泗列岛(下)
四十二、tǐng进嵊泗列岛(下)
上海以东约三十海里洋面。嵊泗列岛
灿烂的夏日阳光,穿透白云的遮蔽,投映在了滔滔海bō之上,折shè出鱼鳞般的万点金光。振翅翱翔的海鸥群下方,一座座怪石嶙峋、草木葱茏的岛屿,在这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