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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强烈抗议,却被文德嗣当场开除出了革命队伍,丢下来不管。
结果,这位愤怒的支部书记,一转身就索xìng倒戈投靠了朝廷,这几个月整天在各省现身说法,抨击革命党的高层领导们几乎个个都是‘远距离革命家’——自己身在安全的海外,住着豪宅别墅,吃着山珍海味,生活富贵奢侈,却说些不着边际的大话空话,忽悠国内的热血青年们抛头颅洒热血。
国内的起义一旦成功,他们立即就心急火热地赶回来抢班夺权;而起义若是失败,则立即闭目塞听不闻不问;起义遇到困难,他们呢也是只给一些‘jīng神支援’,从来不见这帮家伙nòng来什么军械和经费,反倒要革命群众破财捐款,供这些大爷们在海外huā天酒地……参加这样的革命事业,真是既赔钱又赔命啊!
唉,既然就连最高领导人都把革命看做是骗钱的手段,这革命事业只怕是huā上一百年都不能成功了!而革命党人的名声,在这些年也是越来越臭,都快变成老鼠会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恨恨地叹了口气,“……本来咱就已经是满腔的怒火了,这个伪君子居然还要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丝毫不肯承认罪状。一时间听得我心头火起,于是就随手赏了他一记铁砂掌,直接从窗户里打飞了出去。估计是断了一条tuǐ和几根肋骨,至少也得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不错不错!打得好,打得妙!”
菲里立即很配合地鼓掌表示赞同,“……就我所知,所谓真正的革命者,无论如何都必须拥有为理想而无sī奉献的大无畏jīng神。像您所说的那帮家伙,根本就是在为自己搞革命,而不是为人民搞革命……”
“……确实,正如阁下所说的这样,在徐州事件爆发之后,各地的革命同志全都因此而心灰意冷,还有人公布了‘民主同盟党十大罪状’,声称‘革命之前必须先革革命党的命’……”
李华梅提督又叹了口气,“……如果领导者全都一心为自己搞革命的话,这革命就铁定是要失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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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华梅提督的心里非常清楚,在台湾陷落之后的国内革命形势,恐怕远比她刚才所说的还要更加严峻得多。
当初革命党盘踞台湾,虎视大陆的时候,在隔海相望的闽浙地区,还有不少士绅以为革命将要成功,愿意给革命党进行一些投资。但随着台湾大本营的陷落,这些投机客自然是立即就消失了。
为了牵制朝廷官军对台湾渡海讨伐,各地革命组织被迫仓促发难,企图分散朝廷的注意力。由于事先全无准备,因此尽数旋即失败,革命力量惨遭重创。更要命的是,在实际作战之中,往往都是一帮临时忽悠起来的热血青年,被留下来顶缸送死,那些革命领导人自己则是拍拍屁股,卷了金银细软提前跑路。
唯一真正能够团结一心,跟朝廷战斗到最后的革命党人,居然只有雅易安公公麾下的阉党而已!
——台湾革命根据地的全境陷落,各省地下潜伏力量的提前暴lù与毁灭,就已经让革命势力元气大伤;还有那些从来不肯以身作则,跟同志们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腐朽高层领袖,以及他们不顾同志死活的冷酷做派,更是令革命阵营愈发离心离德,每一天都在趋于崩溃和瓦解。
现在的琉球岛上,就聚集着五湖四海的“革命领袖”,只是都成了光杆司令,手下人早已星散一空了。
真正毁灭了革命力量的凶手,其实并不是鞑子朝廷,而恰恰就是革命党自己。
当然,面对着如此恶劣的局面,以及“远距离革命家”的致命舆论攻击,流亡到琉球岛的诸位革命领袖,也不是没有思考过对策——前两天就有人提出,为了挽回革命党的名誉,应该让一名革命党的上层大人物tǐng身而出,亲身行刺鞑子朝廷的高官大员。这样一来,无论刺杀成功与否,这位勇于献身的大人物都可以杀身成仁,用鲜血洗刷掉革命党的污点,用行动回击所谓“远距离革命家”的说法。
这个主意本身是很不错,并且得到了与会众人的一致赞同。但具体落实到由谁去杀身成仁,马上就变得仿佛是老鼠商量着给猫儿挂铃铛一样难办——诸位大佬都习惯于让xiǎo弟们出去送死,而自己却是惜命得不能再惜命,偏偏这个策略必须要让领袖人物去牺牲,不能拿无名xiǎo辈凑数……
于是,针对这个问题,与会众人大眼瞪xiǎo眼地僵持了一天,也没有哪个乐于奉献的家伙肯站出来。最后只得祸水外引,大家集体表决通过,让未参加会议的东海革命军首领李华梅负责此事……
所以,等到文德嗣总理对她宣布这个“组织决议”的时候,李华梅提督当真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革命就要伴随着牺牲,这话确实没错,可凭什么要我为你们这种没心没肺的hún账东西去牺牲啊?
更别提那位心虚的文德嗣总理阁下,为了尽快丢出这个烫手山芋,居然悄悄地对她使用了魅huò术和暗示术,偏偏还技艺不jīng,当即就被身为妈祖nv神选民的李华梅轻易识破……这才是nv提督劈手一巴掌将他从二楼窗户打飞出去的真正原因——居然对nv同事施展魅huò术!!你这烂货总理是想耍流氓玩míjiān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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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基本烂透了的帝国朝廷和同样烂透了的革命阵营,现在已经初步介绍完毕,接下来就该是菲里用一支可怜兮兮的袖珍xiǎo部队,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创造军事奇迹了。
三十六、战争的号角在东方吹响(上)
三十六、战争的号角在东方吹响(上)
三十六、战争的号角在东方吹响(上)
……岁月是最无情的杀手,无论是怎样的辉煌灿烂,都挡不住漫长岁月的风化侵蚀。
这个时代的翔龙帝国,早已不复昔日那个“黄金之国”的风采,而是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从骨子里散发着腐朽衰败的气息……这个经历了太多风吹雨打的老大帝国,已经从文明的根基上开始崩溃了。
这个可悲的国度,差不多正处于这样一种诡异而麻木的酣睡状态,并且在这种酣甜的睡梦之中,用早已不复存在的强大与威望来欺骗自己。而事实上,它已经只剩下了众多的人口,辽阔的疆土和沉重的负担,以及毫无生气的文化、日益缩水的财富与虚无缥缈的霸权。
为了避免被揭穿真相,这个帝国不得不像麻风病人一样,极力避免同外界接触,结果却让自己变得更加愚昧无知,傲慢无礼和与世隔绝。只知道粗暴地挂出“不要碰我”的牌子,却丝毫没有保卫自己的能力。
——很遗憾,我们目前所处的世界,并非一个治安良好、彬彬有礼的上流阶层住宅区,而是一个充斥着暴力、掠夺和血腥的húnluàn斗兽场。如果手里没有砍刀、匕首和狼牙bāng,就算在mén前挂上“不要碰我”的牌子,也不可能阻止强盗和窃贼的强行进入……在贼窝之中,懦弱的老好人是必然会反复受欺负的。
所以,过去的几百年来,这个帝国正在经历一场彻头彻尾的痛苦悲剧,一次规模宏大、史无前例的崩溃、衰落和退化过程,这场悲剧是如此的缓慢、无情而又彻底,因而让它显得更加痛苦和残酷——战争、内luàn、蛮族入侵、文明倒退……各种形式的灾难接踵而至,无穷无尽,一次都比一次更加厉害。
这个“天朝上国”的一切荣耀、美德和辉煌,全都在世人眼中一点点地陨落、黯淡;被汹涌的时代làngcháo所摧毁、吞没。
历史是很奇妙的,它可以连续几千年都漫不经心地以同一种方式推进,也可以在转瞬间变脸,以一副从未出现的陌生姿态展示在人们面前,得意地嘲笑着所有人的手足无措。
对身处于这个衰颓国度的人们而言,这既是一个hún天黑地的时代,又是一个丰富多彩的时代;既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又是一个生机萌发的时代;既是一个草莽枭雄遍地横行的时代,又是一个人才辈出志士如云的时代;既是一个贫穷凋零众生如蚁的时代,又是一个奢靡香yàn繁华如梦的时代。
这个时代有着惊天动地的历史剧变,有着dàng气回肠的不朽传奇,有着骇人听闻的野史异事,有着蝇营狗苟的市井世态,有着留连幽婉的清丽之音,更有着悲欢jiāo织的民生画卷……
——这绝对不是最好的时代,但也未必就是最坏的时代。
很显然,在这个悲哀的时代,衰颓的帝国需要一个英雄站出来力挽狂澜——无论是谁,只要他(或她)能做这个英雄,谁就能登上这个庞大帝国的至尊宝座,并且在历史书之中留下自己光辉灿烂的名字。
而任何时代也都从不缺乏先觉先知之人——早在鞑靼人建立的野蛮王朝开始崩塌之际,就有无数大大xiǎoxiǎo的组织和团体,从这个帝国的yīn影之中悄然冒出,大模大样地跳上了历史舞台,试图以自己看似非常可怜的力量,与尚还是庞然大物的鞑靼人朝廷一决雌雄。
借助着时代的cháo流,他们一度取得了有限的成功——帝国朝廷的力量和威望,每一年都在急剧衰落,官府对待革命党的态度,也很快就从最初的严厉镇压,转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革命党不去主动惹事,就根本不必担忧官府密探的搜捕。
至于这个悲催朝廷的情报机构,更是从很早开始就已经被蛀虫们变成了一具空壳,密探、间谍和线人都如同这个王朝的军队一样,完全只存在于纸面上……官员们只能凭着想象力去寻找匪首、镇压sāoluàn。
然而,尽管客观环境极为有利,但革命党本身的致命缺陷,却严重阻碍了它的发展壮大。这些整天在嘴上以救国救民为己任的领袖人物,始终都没有掀起过真正的革命làngcháo。
——人民不仅冷漠地对待着理应效忠的帝国朝廷,也同样冷漠地对待着群魔luàn舞的革命组织。
须知,“革命领袖”这个头衔,并不仅仅意味着权力,而是更代表着一份沉重的责任。
无论是谁,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他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负担着革命同志、万千民众甚至整个国家的前途命运,绝对没有什么率xìng而为的资格,如果他做不到的话,就会迅速被时代所抛弃。
“权力”、“利益”和“忠诚”这些东西,并非是只要坐上领袖的位置,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有的。
很遗憾的是,在这个闹哄哄的“革命阵营”之中,能够真正看明白这一事实,并且愿意身体力行的人,似乎并不太多。大多数首领虽然对此并非一无所知,但却依然抱着一种短线投资的心理,只想要抢在自己干不下去之前,就饱饱地大捞一把,然后卷款隐居,或跑到海外当寓公。
连领袖人物都不认为革命能够成功,这革命事业又如何开展得起来呢?
所以,这场革命的闹剧和悲剧xìng质,差不多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了。
一只狮子领导一百只绵羊,可以战胜一只绵羊领导的一百只狮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若是一只绵羊领导的一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