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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新投奔的野武士。而只要赤报组的军力尚在,并且还有冈崎坚城在手,相乐总三认为自己在行营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届时若是被当众折辱一番倒很有可能,毕竟自己出身卑微,入不了那些公卿贵族的法眼。不过,相乐总三已经做好了唾面自干的心理准备,并且计划携带大量金银财宝,用以贿赂友军将领和朝廷公卿,与之打好关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了这么多礼物送上去,最起码也应该不会被太为难了吧
于是,第二天的清晨,在向麾下众人一一道别,并且安排了赤报组副长相乐忠八留守冈崎城,暂时统领全队兵马之后,赤报组总长相乐总三便带着寥寥几个随从,乘着一叶小舟从城西的矢作川顺流出海,然后在换乘预先备好的海船,踏上了前往名古屋东征军行营的旅途。
然而,相乐总三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的一条不归路……当然,这同样也是朝廷东征军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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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月全勤完满达成,撒花庆祝
之后的情节有点卡住,下个月恐怕就无法全勤了,但依旧争取在八月份之前写完东瀛篇。
熊泽天皇的登基大典应该来些什么庆祝节目才好呢?富士山喷发?大海啸?关东大地震?
一百八十七、熊泽天皇的复国大典(上)
一百八十七、熊泽天皇的复国大典(上)
一百八十七、熊泽天皇的复国大典(上)
彩旗飘扬、锣鼓喧天。
被装饰一新的镰仓鹤冈八幡宫内,正沉浸在一派喜气洋洋之中,哪怕是被强征为宫廷女官和侍女,不得不为了筹备庆典而辛苦劳动的原八幡宫巫女,此时也都是显得精神气十足。
所谓的水涨船高,以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现象,在任何时代都是确实存在的。
八幡宫成了天皇御所之后,那些被赶走的祭司神官固然没什么好处,但留下来的巫女们,却可以分享到不少利益——这位从一开始就被定义为象征物的天皇,在可以预见的时间内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实际权力。但他和他的后代依然是天照大御神的子孙,理论上可以随意驱使岛内的一切鬼神……
因此,附近的各路荒野游神肯定都会来拜码头拉关系,唯恐惹得天皇不悦被穿小鞋。甚至还有可能自愿投靠于皇室门下,甘为鹰犬——所谓学而优则仕,对人来说是如此,对神明而言也是一样的啊
而作为中间人的八幡宫巫女,也可以从中扣下不少油水和门包,甚至借着天皇的旗号狐假虎威,为自己搜罗各式各样合乎心意的宠物、打手和小弟——京都那边的正牌宫女由于没有法力,不能与鬼神交流,结果这方面的好处就全被皇家阴阳师给拿去了,自己却只能领着一份时常被七折八扣的菲薄干饷受穷……神明的小费和油水,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揩的。
——嗯嗯,这也从另一个特殊的角度诠释了,机遇只会青睐有准备之人的道理……
不过说真的,这次复国大典与巨熊军团经历过的大多数事件一样,也是办得有点不伦不类。
熊泽天皇陛下虽然是皇室后代,但毕竟已经沦落为杂货铺老板足足有十几代人了,在买官的客人面前装成一副威严高贵的模样或许还凑合,可要论起皇家礼仪典籍,却根本是一窍不通。
而在这远离京畿的关东之地,实在是没有什么熟悉皇室礼仪的礼官,甚至就连一篇祭天的祭文,都找不到擅长古文的人捉笔。至于典礼上需要的名贵香料、华丽衣服,以及种种仪仗摆设,同样缺少金钱和时间去筹备。更不要说到哪里去找懂得演奏古典宫廷雅乐的乐师了。
为此,筹办方不得不因陋就简,让熊泽天皇采用简化的西式礼仪登基——简单来说,就是让天皇陛下由军乐队和仪仗队簇拥着,在八幡宫的山门外接受众臣朝贺。然后再回转大殿,一边给群臣赐宴庆祝,一边欣赏萌钉宫内亲王殿下表演的盛大御神舞,藉此向高天原上的天照大御神发出通报。
本来还有烟火和礼炮表演,但是如今战事紧迫,火药短缺,只得省去了。
在典礼即将开始的时候,菲里。泰勒少将穿着他最好的那套粉红色神器级法师袍,和一身金光灿烂的三井龙姬大小姐并肩站在山门边上,静静地望着几位由町内酒馆伙计充任的礼宾侍者来回奔跑,点头哈腰地接待来自各藩的一位位觐见使节,并且扯着嗓子高声通传。
“……虾夷岛松前藩大名,松前殿下携夫人到~~~~~”
“……陆奥盛冈藩南部家朝贺使者到~~~~~”
“……陆奥仙台藩伊达家朝贺使者到~~~~~”
“……出羽米泽藩上杉家朝贺使者到~~~~~”
“……越后村上藩内藤家朝贺使者到~~~~~”
“……摄津三田藩大名,九鬼殿下携夫人到~~~~~”
……
虽然唱名者喊得声嘶力竭,但场面依然多少有些冷清——昔日幕府治下的“天下三百藩”之中,此时只有寥寥十几家藩国的藩主和使者前来道贺,甚至还有几家是已经丢失了藩国领地的流亡领主。
而其余的藩国,要么是心怀犹豫、意图观望,要么是道路阻隔、消息不通,要么是主动或被动地投向了京都朝廷的阵营,还有的干脆已经在连绵战乱之中彻底毁灭了。
从乱世发端到此时还不足一年,这个国家内部政治版图的变化就已经如此剧烈。
“……陆奥会津藩松平家朝贺使者到~~~~~”
听到这一声悠长的通报声,原本还有些懒洋洋的菲里,霎时间便猛地提起了精神,定睛朝石阶下望去,只见这一拨来人与先前那些宾客不同,没有穿那种宽袍大袖的武士礼服,而是一式的黑色西洋军装,腰悬西洋刺剑,胸口还挂着勋章,人人身材健壮挺拔,面容精悍结实,一看就充满了军人气质。
作为旧幕府最后的战略总预备队,会津藩确实不愧为强兵之藩。
在过去的岁月里,位于江户北方数百里外的会津藩,虽然名义上只是一个28万石领地的中等藩国,但实际上却是幕府震慑东北诸侯的军事重镇,也是江户幕府的战略预备队和应急机动队,不但无须承担其它藩国都逃不了的繁重摊派和劳役,反倒能够经常获得幕府提供的巨额军费补贴,并且享受周边各藩的定期“协饷”。此外,会津藩在近些年来,还帮幕府代管着这个岛国最北端的虾夷之地——那地方虽然荒凉寒冷了一些,但兽皮、金矿和渔场的收益,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所以,依仗着如此丰厚的财源,只有区区28万石领地的会津藩,却养着一支6000人的近代化新式陆军,当战争爆发的时候,还可以迅速动员起上万名经过初步训练的“足轻”民兵。并且在藩内兴建有独立的小型军工厂,能够自行生产新式步枪和轻型火炮——虽然产量小得可怜。
如今统治着会津藩的松平正之,乃是德川将军家的旁系血脉,虽然是私生子出身,却世代都以忠诚而著称,乃是德川家最铁杆的忠臣——因此和篡夺了幕府实权的大阪商团,未免有些若即若离。
当将军出奔京都,旧幕府土崩瓦解的时候,松平正之恰好率领大军北上虾夷岛平叛,没能参与接下来的一系列剧变。因此对于北方这一股尚未表明立场态度的军事力量,三井龙姬多少还是有些忧虑的。
而这个原德川家铁杆支持者,如今会派遣朝贺使节出现在镰仓新朝廷成立的庆典场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已经表明了整个奥羽地区列藩的政治态度。
“……咳咳,会津藩那边的交涉工作做通了?”
稍稍愣了一下之后,菲里便略微咳嗽几声,压低嗓门对三井龙姬问道。
“……差不多吧,我代表熊泽天皇许了藩主松平正之一个世袭陆奥镇守府将军的职位,并且承认他牵头搞的那个‘奥羽越列藩同盟’的合法性,把虾夷、陆奥、出羽和越后的四百万石土地都挂在了他的名下——这可是天下的四分之一已经比我自己手里的地盘还要多得多了”
三井龙姬摊了摊手,神情不怎么高兴地如此解释道,“……砸下去了这么重的筹码,那个老滑头才总算是答应归顺镰仓新朝廷。而且还死活不肯和我们合兵一处,只肯自己对付越后那边的朝廷北路军……”
听到这一节,菲里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怪异。
“……北路军?不就是萨摩藩那帮被忽悠着承受了空间辐射的绝症患者么?会津藩对付这帮家伙根本就不用打仗,只要优哉游哉地坐在城里,等着他们在两个月后发病死光就成了——哪怕岛津家的兵都是铁打的,也不可能在两个月内就从京都翻山越岭走到会津……嗯,估计连越后都未必能走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可咱们也不能要求人家太高啊”
三井龙姬的脸上满是无奈,“……只要他们能够在咱们与朝廷决战东海道的时候,安安稳稳地呆在北方,不要从背后杀过来添乱,就已经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对于这个极为弱势的解释,菲里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光是凭借如今缺粮少弹的巨熊军团,仅仅应付东海道一面的敌人就已经显得挺吃力,若是再要遭到两面夹击,恐怕就完全没胜算了。
反正这又不是他自己的国家,也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土地,三井龙姬究竟给会津藩封出去多少地盘,将来又会引发多少隐患,菲里并没有多少心思去理会——只要能挨过当下这一劫就成了。
就是不晓得那位熊泽天皇是否知道,自己“被代表”着封出去了这么大的官……嗯,想来他应该是不会太在意的吧反正在这个国家,历代天皇都早已习惯了被幕府代表……
“……不过还真是有些奇怪啊松平正之殿下怎么没有自己来镰仓观礼?”
仔细观察了一遍会津藩的使者队伍之后,三井龙姬突然有些狐疑地皱起了眉头,“……当初他可是说好了要亲自多带些达官贵人前来,给这次复国大典镇场子壮声势的,同时也准备亲自从熊泽天皇手中领受官符和册封……怎么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变卦了?不行,我得过去问问。”
说到这里,三井龙姬便“蹬蹬蹬”地一溜烟奔了出去,冲进了会津藩的使者队伍里。接着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耷拉着一张囧脸,神色颇为古怪地踱了回来。
“……真是见鬼了,松平正之居然都没跟咱们知会一声,就率领全藩兵马主动出击了。”
“……主动出击?向什么方向出击?江户北方似乎并没有兵马逼近的情报……”
菲里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嗯,莫非是出兵越后国,预先布置防务,顺便落实一下封授的地盘,逼迫当地豪族表明态度吗?啧啧,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么辛苦的……”
“……何至于此啊他做的比这还要更进一步”
三井龙姬囧着一张小脸,打断了他的话头,“……这厮大概先是被推举为奥羽越列藩盟主,接着又当上了镇守府将军,于是自信心爆棚,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竟然宣称说自己身为盟主,就要御敌于境外,在十天之前就率领五千精兵,从刚刚结束平叛作战的虾夷岛箱馆港搭船出海,预备直扑越前的敦贺港,并且在那里联合当地诸侯,就地阻击朝廷的北路军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