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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早预料到了我会偷袭,丝毫不生气,花枝乱颤搂着我的腰,贴在我耳根子,妩媚笑了起来:“人家果然没看错你,你不仅仅是第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舍得出手伤我的男人。其实你我师辈都是旧识,所以你犯不着这么对人家。”
我感觉就像是被一块狗皮膏药给黏住了,偏偏脱身不得,心中焦躁的紧,只想快点甩脱她。“正邪不两立,绝无共天之日。”我不爽的推开了她,退后一步离她稍微远点。
“何为正邪,阴司张王入道前尚且拜在阴正岳门下,阴正岳可是出了名的邪祖,正与邪你分的清楚吗?还有你,血脉一族,盖世杀星,你这双手迟早是要沾满鲜血的。或许在你眼里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人,可是你知道吗?我只是在石楼轻弹一曲,那些一个个自诩名门的男人无不拜倒,你又能看清楚他们龌龊的内心吗?”
我被她一连串的话抢白的无语,这世上最难看清楚的莫过于人心了,仅凭眼睛又怎能分辨出世家对错。
她重新了坐了下来,淡淡一笑,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无伤,你跟人家再喝一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挫在桌上,“我不想听什么秘密,只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
她也没拦我,只是在我身后,幽幽笑道:“你难道不觉的你的小女朋友很奇怪吗?藏的最深的,才是最虚伪的。无伤,你永远无法像你七叔一样以正证道,因为你是血族之后,以杀证道,哪怕秦剑费尽心机,也改变了这个事实。”
“你我注定才是一路人!”她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白灵身上却是有许多的谜,但从第一天见到她开始,我和她心就连在了一起,她单纯、无邪,我又怎么能因为寡妇的一句话,而怀疑她呢?
“周寡妇,你说够了没!你还是在这里当你的娘娘吧,告辞!”我几乎是怒吼出声,对她又添了几分厌恶。我秦无伤不敢说有多么的正气、清明,但绝不会堕落到与邪为伍,更不会是什么狗屁杀星,好杀屠戮。
我冲到内室,一脚踢破腥臭的坛子,从地上捞起已经被泡的腐臭、蜷缩的天煞尸身,走到了石楼边。
“秦无伤,你已经中了蛊毒,一旦你把尸体拿回去,老蛊婆必杀你。”周寡妇站起身,冷声叮嘱我。
我没有再回答她,踩着城墙的桩子,快速的爬了下去。
周寡妇追到了石楼边,冲我大喊道:“秦无伤,我不是寡妇,我叫紫衣,你不听我的,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信你个邪?我巴不得离开她,瘸着腿飞快的往万庄赶去。
或许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这一路我跑的飞快,待快到万庄的时候,门口两盏灯笼的血红、阴森光芒让我顿时回过神来。
我靠在山路边喘了口粗气,回想紫衣,不,就是那可恨的周寡妇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在玄门行走,凡事都得防一手,没有人是绝对可靠的,这也是七叔再三叮嘱我的一句话。
我揭开脚踝上的药贴,燃了一道火符,借着光亮一看,脚踝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在蠕动。待细眼查看,差点没把我吓的魂飞魄散。无数条血红的蚂蝗在脚踝的肉里钻着,怪不得又麻又痒。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想到老蛊婆还让我喝我一碗药水,只是这么一想,肺腑顿时麻痒的厉害,偏偏嗓子眼都快抠破了,也只是吐了一滩黄胆水。
怎么办?在玄门中蛊术一直是个另类,也是最神秘的,我现在五脏六腑抓心般的难受,不用想肯定是老蛊婆下的手。
她为什么要害我?天煞尸本来就她的坛子里,难道是因为江紫阳吗?不,江紫阳的死跟我半毛钱没关系,她犯不着迁怒于我。
不管什么理由,她给我下了蛊毒,也许正如寡妇所说,天煞尸她根本不在乎,她真正的目的或许还是我,只是我一时难以看透她的想法罢了。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使出了七叔教的各种基本道门杂法,但这些解一些普通的煞、邪还行,对蛊根本没有半点用。
对了,我不是还有截门血衣秘法吗?也许那上面会有破解之法。
生死关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摸出秘法,快速的翻了起来,还别说真让我找到了,只是这方法却是有点残酷。
杀主夺三阳之血,滴血于尸,再以尸气入腹,即可破解蛊!
不愧是残忍的邪派法子,如若老蛊婆真要害我,我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我背着腥臭的尸体回到了万庄,站在院门外,我甚至幻想白灵会不会在院子里迎接我。然而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阴森而孤清,让我更是心情低落。
回来了,老蛊婆掌着灯从里屋走了出来,我把尸体往地上一扔,点了点头,疲惫道:“老王已经被我杀了,尸体也拿回来了,希望你能兑现承诺,助我一臂之力。”
老蛊婆阴森的干笑了两声,手一招,原本在树上啃食桑叶的怪蚕顿时游走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缠在杭子的尸身上,锋利的大嘴啃着尸身,片刻连丁点尸骨也不剩,当真是恐怖至极。
第五十一章紫衣留情
她这话倒也没说错,死者是无辜的,无论是李中元,还是我,其实都不应该再拿尸体来做这场法事,现在尸体被毁了,救七叔的希望怕也是要落空。
“婆婆,紫阳的魂魄被李中元扣着,你若助我,咱们一起夺回她的魂魄,如何?”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拉一下强横的老蛊婆做盟友。
老蛊婆目光一闪,森然笑道:“不用了,只要有你,老身即可稳操胜券,到时候判官令也必然落入我手。”
“判官令,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道,难道这次白桥之事,跟判官令有关。
老蛊婆道:“你以为呢,五方镇所供之神为瘟神,瘟神为五主之身,他就算请也不过是一道邪魂而已。所以,老东西肯定会抢判官令,如果我所料不错,秦剑虽然为一代天机,但如今怕是已经落入我师兄之手。而你是秦剑的传人,江东万千阴倌必认你,只要你出面跟他抢判官令,则为名正言顺。判官令在手,我自然能召回紫阳的魂魄,助她还阳。”
“可是,一旦铸邪魂成功,紫阳的魂魄献祭给邪神,就算是阴司张王怕也没法再起魂还阴。”我不解道。
老蛊婆猛的一把撕掉我的上衣,露出了胸口的图腾,一朵血莲!血莲胎记乃是出身即有,但无论七叔还是我父亲、母亲,从不曾提及,是以平日我根本毫不在意。
“魔罗血莲,秦氏血族与魔罗相合,你才是真正霸杀天地的大灾星,天煞星跟你比,萤火岂可同日月争辉。我师兄,甚至我师尊都想不到,天下间还有你这么个活宝。”老蛊婆脸色的鸡皮疙瘩因为兴奋,乱颤成一团,好不阴森。
我感觉她就像是要吞了我一样,但我更难过的是,无数人的预言已经断定我以后绝对是一个纵横天下的邪人、杀人狂魔。
不,我绝不能认命,哪怕这真是宿命,我也绝不会为这些邪人所利用,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小子,现在离天亮已经不远了,今日五方镇必然有一场好戏看。老身权且与你同去,助你一臂之力灭了那杀千刀的老贼。”老蛊婆冷笑之余,往屋内走去,不多时转身回来,手上握着一个紫金色的小坛子。
我现在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判断,要不要杀掉老蛊婆,用以解蛊毒。她现在肯定想不到,我会有杀他之心,因为她自信,若没有她的帮助,我根本无法救出七叔。
所以,这时候我趁她毫无防备下手,肯定要比夺回判官令,她要我命的时候,机会大的多。
我暗自运足血气,也是怪了,自从练了血衣大法得心法,我的血气生生不息,稍加提气,便觉澎湃激越,仿佛有无穷的气力。换作以往,这掌心雷是断然不能再使了的,如此想来,或许我真是血脉一族。
老蛊婆一手杵在着拐杖,一手握着紫金色的小坛子,也不知那坛子里是啥宝贝,发出沙沙的响声。
老蛊婆在前面走着,别看她年老,走起来也不算快,但不知为何,不管我怎么加快脚程,始终隔她丈许。修为到了她这个地步,根本不在乎白天黑夜了,只是我苦了我,跟在身后跌跌撞撞的摔了不少跟头。一路上,我能跟上她已经算不错了,更别提杀她。
到了寡妇村,天已经发白了,走进村内,浓郁的面汤、葱油饼混杂的香味扑鼻而来,我顿觉疲惫一扫而空。
“紫衣这小贱人已经走了!”老蛊婆突然开口道,然后走进一家小面馆,面馆内的伙计两口子一个打卤,一个撑面,倍显恩爱。
我有些迷糊了,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个村里只有男人,而且所有的男人都像宠物一般,等待着紫衣的“宠幸”。但瞅这夫妻恩爱之情,晚上的一切就仿似一场梦幻般,让我有些分不清现实的真假了。
“来两碗面,一碗素的,一碗荤的。”老蛊婆用拐杖在地上杵了杵,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我趁着这机会问那两口子,“你们这是叫寡妇村吗?”
撑面的汉子有些不高兴了,“大兄弟,你这大清早的,是来寻晦气,还是咋的,我们这叫娘娘村,什么寡妇村,别几把瞎说啊。”说着,就有点要冲我比划的架势。
打卤的堂客连忙拉住汉子:“大兄弟莫怪,我这当家的脾气不好。我们这啊以前出了个貌如天仙的娘娘,被选入了皇宫,所以叫娘娘村,可不是啥寡妇村。你瞅瞅,这家家户户的都有男人,哪来的寡妇呢。”
我心想,难道昨晚紫衣使了啥邪法,让这个村子的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迷魂一般的误认为她是真的娘娘。
哎,不管这么多了,先还是搞定老蛊婆再说,我向那店家道了个谦,回到了桌子。面条上来了,老蛊婆只是简单的扒了几下筷子,倒是我满满一大碗牛肉面,吃的满嘴流油,那叫一个痛快。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上路,从这到五方镇,一路上可不太平。”老蛊婆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结了账,往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从那小坛子里拿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手指轻轻一弹,那药丸就进了我的嘴。
“你!”我掐着喉咙想要吐出来,不料那药丸一入喉咙即化,直接融入了肺腑,一股火辣辣的热流直透我全身,尤其是脚踝更是痒的抓狂。
老蛊婆阴森森的看着我,“你放心,那杀千刀的老贼不死,老身还不至于杀你。你身中尸毒,我用血蚂蝗已经替你吸尽毒血,这药丸是助你,生肌活肤的。”
我将信将疑的撕开脚上的药贴,果然一条条蚂蝗吸的圆嘟嘟,又黑又亮,倒真没先前那般疼痛了,只是麻痒的厉害。老蛊婆的拐杖在我脚踝一点,那些蚂蝗沿着顿时从脚踝的腐肉里涌了出来,沿着拐杖爬回了老蛊婆的小坛子里。
我一看脚踝上虽然瞅着惨不忍睹,但却已经不流血了,药丸的火辣热流一透入,又痒又痛,比之前感觉灵敏多了,想来老蛊婆没有骗我。
多谢婆婆,我有些言不由心的撇了撇嘴,心想你个老蛊婆,治好我的腿有啥用,有本事你帮我把肺腑里的蛊毒也给破了啊。
走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