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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看着广场上那被一个个竖立起来的架子,六百多人将在这架子上度过他们最后的时光。
看着那火刑架子上屎尿横流的人们,郭槐心中丝毫未有任何波动,即将死亡的人的哀嚎,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目光落向这溧阳市的四位大人物身上,这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哀嚎,只是静静的被架在上面,他们的目光呆滞,仿佛连思想都没有了,和野味店那笼子里待宰杀的野味们没有丝毫两样。
这些人纠缠了他近两年,无时无刻不在谋算着将他吃掉,要吸他的血,恳他的骨头,按理来说,此时他翻云覆雨、扭转乾坤将这些人送上了火刑架,心里应该开心,应该痛快才是,可是他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就是这样淡漠的看着,郭槐发现自己心中,这时候对这些人竟然连一点恨意都生不起,当然,也更无怜悯之色。
下一刻,他的目光最后集中在那赵天德身上,这位赵天德静静的被绑缚在火刑架上,他丝毫没有其他受刑者的任何丑态,也无绝望的呆滞,就是那样平淡的站立,和他的家人、妻儿不断的咒骂完全是两个样子,这个赵天德,真的是个很奇特的人啊,目光流转,郭槐忽然很希望看看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和灵魂的形态。
只见赵天德的灵魂之上,一点神辉正在无限释放着,他的整个灵魂都已经完全化作了神灵的颜色,他已经皈依了。“像赵天德这样的大奸大恶也能皈依我神,去向那无限美好的天国中永生吗?”郭槐忍不住的对罗兰行者问道。
罗兰行者点了点头:“我盘古星域诸神祗皆是正神,无限光明,包容一切,只要心向光明者,哪怕是大奸大恶,哪怕是渎神之人,只要他们能够在最后的关头幡然醒悟,能够皈依我主,天国大门一样接纳他们,为他们打开。”
“不过,他们在人间造成的罪责也必须承担,并不会因为皈依我主而豁免,在这火刑之后,这位赵天德将会在天国展开一段新生,那时候,这世俗的一切都再与他无关了。”
哭泣、咒骂、呆滞、哀嚎,在最后都化为了一阵阵惨烈的呼喊,神殿祭司们的火焰在他们身上燃烧,这圣洁的火焰之下,他们身体在这烈焰中燃烧,偏偏,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死,这火焰将会在这里燃烧个三天三夜,最后一刻才会将他们彻底化为灰烬,这是渎神者才可享用到的火刑。
熊熊烈焰之中,赵天德依旧是那样平淡的看着这一切,仿佛那燃烧的火焰和广场上的群众的嘲讽、咒骂还有怜悯都和他丝毫没有半点关系,看着这个赵天德,郭槐心中微微不快,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为神祗所接纳,去往那天国永生,而社会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其他人,无数善良的人,死后却只能在太阳和星光中彻底消散,自此一切的再无意义。
神灵不是说种什么种子,就得什么果实吗?郭槐默然不语,这位赵天德种了一辈子的恶果,最后却开出了能够上天国永生的种子,不过似赵天德这样的人永远也只是少数人,如果整个社会的人都如赵天德这样,那神灵光辉之下的秩序也会一团混乱吧。
皈依,终究只是少数人能够达成的事情,必须放下自我追求的一切而从神,放下二字,说起来简单,却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更多的人是被神灵们收割了。
洒下的那一点神纹,在人们死亡的那一天,那点力量多半比起那一段原始投资壮大了几十倍,而本身的信仰过程中,更是每天都会付出。
不过似乎赵天德这样的,又何尝不是收割呢?是彻底的,完整的被收割了,舍弃了自我,思维向神转变,成为神的一部分,可以在诸神光辉下继续活着,而不是普通人那样,被收割了,最后还是彻底的毁灭了。
“一个撒种的出去撒种。撒的时候,有落在路旁的,飞鸟来吃尽了;有落在土浅石头地上的,土既不深;发苗最快,日头出来一晒,因为没有根,就枯干了;有落在荆棘里的,荆棘长起来,把它挤住了;又有落在好土里的,就结实,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
郭槐想到那宗教课上一些那时候还不明白的文字,此刻却是全然明白,神灵撒的种就是道,道在人的灵魂中经过孕育就会结出美好的果实,能够结果者就是皈依者,就是落在好土里的结实的,其他不能结果的普通人,就是前面那些情况了。
“神灵通过种道来收割人的灵魂,我的树木连道也不种竟然也收割灵魂,那我郭槐岂不是与神灵有些共同之处。”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在郭槐心中产生着,不可遏止的深根发芽,想到这里,以郭槐的素质,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他有些心虚的看着周围的神祗代行者们,生怕他们发现他的内心中所思所考,随即,他又变得坦然,他知道,人内心的信息,除非将灵魂剥离出来,又或者以其他手法催眠引诱,又或强制让其自陈,否则哪怕是神祗也不可直接解读,他的心略微平静下来。这一天,郭槐的世界观就被赵天德这样一个存在而间接的改变了。
烈焰熊熊燃烧,六百多个人仿佛被点燃的火炬,哀嚎声声不止,郭槐也在这场合中与罗兰大主祭告退,然后默默褪去,那围观的群众刚开始还有些兴奋,但是看到这火炬,兴奋也渐渐熄灭,无声的,一个个,一个个的散去,光辉历九十年五月二十九日的上午,溧阳神殿面前的闹剧就这样开始了谢幕。
回去的时候,郭槐走在了行人之间,围观群众并不知道,他就和他们走在一起,郭槐身上已经自然附加了浅浅的忽略术,淡淡的弱化了自己的存在感,走在普通人之中,他就仿佛一个幽灵一样。
从今天起,他已经决定再不能太过高调,因为他还有着未知的敌人存在,在暗地里窥视着他,他不能表现出太大的威胁,更不可暴露出全部的底牌,尤其是在他没能力的时候,否则威胁太大,对方直接就派高等级怪物来虐他,想方设法集中全部力量来击杀他,他能如何?
不过此时既然已经暴露了锋芒,却也不可过分低调,过分低调对方认为他在隐忍,在积蓄着爆发的实力,这种威胁更为直观,搞不好和太高调是一样的结局,所以他又必须要让对方认为他很“正常”,看到他“正常”的成长,只是以郭槐对自己的评价,他就是那塞在囊中的尖锥啊,正常的话,恐怕会轻易将皮囊戳破。
“高调中低调,稍稍收敛锋芒,可以暴露一张底牌,手中扣下三五张大牌以应变化。”郭槐对自己道,而这淡淡的弱化存在感正是他稍稍收敛锋芒最为直观的方法,而在这时候,他又知那探险者协会敌我未定,想要走出去,在神祗光辉之外探险和成长就不可透过探险者协会的途径,而是其他途径,这又需要谋划。
除了探险之外,郭槐还得谋算一处足够安全的,生活和学习的地方,毕竟,探险可不是生活的全部。“万神殿么,那里最是安全,是诸神光辉照耀之地,没有任何人能够乱来,可是我不是神职人员,我也不想成为神职人员,我有着无上的前途,怎能一辈子龟缩在神殿里面,找理由呆个一段时间避难可以,但是却不可久留,所以神殿不可取。”
“另外,我对超越者的了解全部是自探险者之家得来,自身的力量虽然神奇,但是却未有经历过实战的考验,是超越者,却不是真正的战斗者,并不能完全运用到战斗中去,我需要有个地方能够系统的学习超越者的一切相关知识,并且可以逐步接触超越者战斗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有吗?”
郭槐检索着自己的记忆,忽然闪过一个地方,那就是整个蓝星高等学府之首,天空之城太学下的附属学校,天空书院,在所有高等学府中,各个高等学府培养的都是普通人中的高等人才,这些人主要学的是管理学,其次是和社会相关的各种,诸如水利技术、建筑技术、通信技术之类,能够进入这高等学府,然后能够通过严格的毕业考核,往往一出来就可担任高级官员。
不过天空书院则是不同,天空书院除了这些专业之外,甚至有开设与超越者相关的专业课程,天空书院,我郭槐就读天空书院,而且那里还足够安全。天空之城是此方星域领主设在蓝星的浮空城,是蓝星的核心城市所在,在蓝星相当于黑暗时代那些王朝的首都,可谓是天子脚下,而天空学院,又是有着无数星域士爵领主的子女在学校就读,那种环境可不是乱来的地方。
第十九章 瞬间杀机(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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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定下了天空书院这高等学府的目标,郭槐心中安定了许多,不过天空书院却不是那样好进的,作为整个蓝星,甚至整个领主星空领地内最好的高等学府,想要考进去,那是难度却是极大,这整个蓝星中学向高等学府进学统一的升学大考中,每年参考的人数高达两千多万,而能够进学的,竟然不到两千,也就是万分之一的几率。
不过在溧阳这种小地方,绝对是谈不上万分之一的,因为入学的名额早就被其他教学质量更好的中学占用了,可以说,自从建学以来,溧阳一中虽然出过不少考上各地高等学府的,但是考上太学附属天空书院的却还没有一个。“有难度,才有挑战性,强者就是要遇强就越强,溧阳一中唯一一位考入天空书院的学生,我郭槐还真的就拿定了。”
说起来郭槐能够如此狂妄却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原本的学习成绩就不错,考上个二流的高等学府是任何问题都没有的,甚至有望一流,但是以这个成绩想入天空之城的天空学院是休想,是做梦,可以说,在前天,如果他认为自己能够考上天空书院,那绝对是妄想,现在一切就不同了。
郭槐的学习成绩很好,却存在着明显的偏科,他更偏重于数理这类学科,数理相关的学科他几乎门门能够满百,平均分数绝对是能上九十九以上的,不过在文化方面就不行了,除了宗教课比较好一些,其他的都只能说是中上。
现在么,鬼槐新增的灵魂记忆正好可以补上这一短板,文化相关课程多半是要与死记硬背相关的,有了灵魂记忆,郭槐随时翻阅灵魂记忆,那样的话,除了作文方面可能会失些分数,其他地方完全可以全程KO啊,这等成绩还不能脱颖而出,入那天空书院才见鬼了。“天空书院,那将是我开拓者人生真正起步的地方。”
离开神殿之后,郭槐径自去家里,下午依旧准备去学校上课,确定了方向后,他决定在文化课程上进行最后的强化,毕竟文化课程也不完全是死记硬背,还有部分理解运用的,他要加强的就是这一部分,此时已经是五月二十九日,再过九天也就是六月七日就是每年决定无数学子命运的时刻了,时间虽然有些紧,但是对于郭槐而言已经足够,他的基础已经足够扎实,需要填平短板而已。
中午,郭槐在家中自己解决了午餐问题,随即就动身前往学校,现在他的名字在这城里已经是如雷贯耳,但是毕竟没有许多人近距离亲身见过他,所以在淡淡的忽略术之下,街上的行人并不会太注意到他,上午发生了那样的大事,现在整个城市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小民们讨论头顶上去了四层天,期盼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