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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了柯府,其实就在杭州府府衙隔壁,上次孟天楚来的时候第一见到简麒,也是第一次见到温柔,如今重回这里,竟是柯乾当时的身份了。
孟天楚和成梓义走下车去,只见柯乾已经一脸堆笑地迎出门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杭州府的其他官员,这些官员孟天楚已经都见过,应该和柯乾的关系很好。每次孟天楚见到柯乾的时候,这几个人都在其中。
“成大人,孟大人,卑职有失远迎啦,原本想亲自来接两位。但正要出门的时候恰好有些事情给耽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失礼得很。”
成梓义笑着说道:“都是熟人了,何须这样的客气?”
孟天楚笑着没有说话,柯乾先是给成梓义施礼,然后上前躬身给孟天楚施礼,孟天楚不卑不亢地回礼,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柯乾:“孟大人,就怕您今天有事,便叫管家一大早去叨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孟天楚:“柯大人何必这样客气?哪里来地叨扰,若真是叨扰,那也是我这么早就到您的府上叨扰你了啊。”
柯乾和他身后几位官员谦卑地笑了,孟天楚看在眼里,心想,你们给我面子,我孟天楚也给你们脸。官场上谁是真心对谁,夫妻之间尚且都有貌合神离的,更何况这是官场,尔虞我诈,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几个人说笑着正要进门,突然身后有人在叫孟大人,孟天楚回头一看竟是杨三娘带着柳
孟天楚赶紧上前,杨三娘和柳儿跪下,还未开口已经泣不成声,孟天楚心里一沉。心想莫非是贺丁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于是赶紧说道:“杨三娘,你先起来说话。”
柯乾上前呵斥道:“从哪里来地刁民,竟敢在府衙前喧哗,来人啦……”
孟天楚用手一拦,看了一眼柯乾,道:“这是那贺丁一案的当事人,这个便是贺丁的妻子和侄女,你不要问都不问就将人赶走。”
柯乾:“她们我是认识的,曾经天天在我门口哭闹。定要让我将贺丁放了,这两个女人可真是能折腾,孟大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宋大人和简大人还有杭州的很多官员都已经到了。您看是不是?”
孟天楚对成梓义说道:“大人。要不你们先进去。”
成梓义:“不碍事,今天又没有太阳。你问问是个什么情况,我在这里等你就是。”
柯乾见成梓义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阴着脸在一旁站着。
孟天楚上前对杨三娘说道:“三娘,你起来说话。”
杨三娘摇了摇头,道:“孟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贺丁啊,京城有消息了,说是刑部同意了杭州府地意思,决定对贺丁秋后处决,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果然和孟天楚想得一样,只见柯乾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那你赶紧给贺丁准备后事啊,你还来这里苦哭闹做什么?”
杨三娘一听,顿时瘫坐在地,柳儿指着柯乾忿忿地说道:“你好恶毒,你收了我们的银子,现在却在这里幸灾乐祸,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柯乾一听,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上前就要打柳儿,孟天楚将柯乾拦下,冷冷地看了柯乾一眼,道:“柯大人,柳儿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柯乾一下脸从红变成了白,然后转成了绿色。成梓义说道:“杨三娘,你让孟大人如何帮你呢?”
杨三娘怯生生地看了看成梓义,孟天楚道:“三娘,这位是闽浙总督成梓义成大人,你有什么冤屈可以找他说说。”
杨三娘一听,顿时扑到成梓义面前失声痛哭起来,柳儿赶紧将杨三娘扶起,对成梓义说道:“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叔叔贺丁做主啊!”
成梓义:“姑娘,你又是贺丁什么人?”
柳儿:“大人,我叫柳儿,是贺丁的远方亲戚,那日因为贺丁因为生病了才会做出那样不合常理地事情,事出有因,请大人明鉴啦,我们将家里所有值钱地东西全部拿去卖了,如今婶婶和我身无分文,却还是不能将贺丁救出,求您救救贺丁吧。”
成梓义对孟天楚说道:“这个案子就是上次万岁爷过问的那个案子吗?”
孟天楚见柯乾地神情一下紧张起来,再一看成梓义的眼神,便知道是成梓义有心要帮自己和这两个苦命的女人,便不动声色地说道:“大人,正是。”
柯乾果然说道:“怎么,万岁爷怎么过问起这样一个小案子了?”
成梓义道:“当时万岁爷来的时候,正好这个案子才办结没有多长时间,万岁爷就知道了,当时你们杭州府还没有上报刑部,所以,万岁爷就问了问孟大人和我地意思,谁想竟十分同意我们的意见。”
柯乾赶紧问道:“那……,那成大人,您和孟大人的意见是?”
成梓义看着柯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算了,反正刑部都同意你柯大人的意见了,我和孟大人的意见也就不重要了。”
第264章 偶遇
柯乾哪里肯罢休,自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并不是刑部说杀就可以杀的,万岁爷对刑部每年决定砍头的案子还要亲自审查一遍,虽说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改动,但这次这个案子不一样,万岁爷之前就知道不说,而且还问过成梓义和孟天楚的意见,如果万岁爷觉得他们有理,那刑部的意见自然就过不去,到时候如果贺丁死不了,吴哲那倔强老头子一气之下说出给自己送了五百两银子的事情,那自己还不是吃干麻尽,始乱终弃的下场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可成梓义如今不光是闽浙总督这么简单,还是万岁爷的老丈人,那个晓唯进宫后听说连张皇后都感觉有了威胁,万岁爷对晓唯是恩宠有加,这个成梓义自己也是得罪不是,再一想这个孟天楚虽然自己一直是压根儿就瞧不起,一个屁都不是的小师爷,就因为救了晓唯一命,如今竟然可以耀武扬威地站在自己头上拉屎,可上一次他原本想在杭州百官面前给孟天楚一个下马威,谁想这小子竟还有些本事不慌不忙地等着万岁爷身边的人来救驾,明摆着是给自己好看,如今这杭州的官员背地地都在想着法儿的接近这位新上任的知府,要不是孟天楚如今住在总督府上,大概那孟家的门早就给挤垮了,这两个人都不能得罪,想到这里,柯乾心里有了主意。“成大人,孟大人,这杨三娘日日在府衙击鼓鸣冤,当时我也是征求过蔡钊蔡大人的意见的,这个案子确实有些棘手,我当初也是有些摇摆不定,以为刑部……,嘿嘿,谁想。不过既然万岁爷都认为成大人和孟大人的意见有道理,我想那贺丁还是有救的。”
杨三娘一听,顿时感觉有了一线希望,挣扎着爬起身来,对孟天楚说道:“孟大人,我要进京告御状。”
孟天楚看了看成梓义。两个人会意地看了双方一眼,孟天楚道:“三娘啊,如果这个案子进京之后万岁爷知道你御状背后的故事对我们柯大人可就不好了,我和柯大人如今同朝为官,我今天在你面前替柯大人说个好话,要不这件事情交给柯大人去办?”
柯乾一听,赶紧说道:“孟大人想的周到,这件事情还是我去办好了,我明天,哦。不,今天就修书一封给刑部,就说这个案子证据上面有新的发现,希望可以发挥重审。”
这个时候柯乾也顾不得吴哲的银子了,大不了今天晚上赶紧让人将这些银子给吴哲退回去,如今看来着杭州府地天要变了,自己再也不是一手遮天。呼风唤雨了。
孟天楚对杨三娘说道:“还不赶紧谢过柯大人?”
杨三娘会意,赶紧给柯乾磕头,柯乾肚子里一肚子苦水,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悬壶济世的模样,送走了杨三娘和柳儿,成梓义自然是当着众官员的面将柯乾好生表扬了一番,柯乾哭笑不得,将大家请进府去,路上成梓义小声对孟天楚说道:“不会这样凑巧吧?”
孟天楚笑而不答,成梓义道:“你该如何谢我?”
孟天楚:“多谢大人。您说如何谢你都可以。”
成梓义大笑两声之后,朝前走去,孟天楚心里却不由想到晓诺的托付,却有些沉重了。
等了许久的雨终于倾盆而下,天气也顿时清凉了起来,本来设在园子里的宴席只好改在了孟天楚第一天在吃饭时候地大厅里,依旧是主桌,依旧坐在成梓义和简麒身边,不过这一次,孟天楚很坦然。坐听窗外雨打芭蕉,笑料可笑人生,杯觥交错中,听官员们在耳边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事业。孟天楚没有飘飘然。因为他喝的不是自己喜欢的杨梅、桂花酒,吃的不是飞燕亲手做个红烧狮子头。眼前晃得都是一些带着面具的人,个个是带着笑,人人嘴上都是抹了蜜,但他还是有些想要回家了,想一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一样,他发现自己没有了归属感。
大家仿佛都有些醉了,柯乾不失时机地叫上一些歌妓说是来跳舞助兴,不过是给这些个喝了点酒的男人们再找一些乐子罢了,孟天楚起身,柯乾假意关怀,孟天楚装出一副微醺的模样,醉眼迷离地看了看柯乾,口齿不清地说道要去柯乾地园子逛逛,柯乾推说外面还在下雨,孟天楚顺手拿了一个下人送菜时候的伞,走出门去,柯乾也不叫下人跟着,说是让孟天楚一个人自在,实际上巴不得孟天楚就此雨大路滑失足落入自家池塘喂鱼才好。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
孟天楚一个人走出前院,一个人来到了后院,见池塘里残荷飘摇,其间少有红鲤穿梭于此,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地落入池塘里,道路两旁是垂柳和一些低矮的灌木,花草并不多见,看来柯乾不是一个雅致之人,后花园其实还挺大,不过除了一些假山和凉亭,便只剩下这一池的粉色可以点缀一下了。
雨还下着,但已经不是很大,孟天楚来到一个凉亭前本想坐下,但亭子里已经全部给打湿了,他不想回去,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男人们,如今只是一些猥琐的登徒子罢了,美女在怀,还有美酒相伴,人生大概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孟大人。”
孟天楚转头一看,是一个刚才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拿着一把竹伞“有什么事情吗?”孟天楚想着这个丫鬟大概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没,没有什么事情,管家让我来看看您,担心您醉了。”
孟天楚笑了,道:“我没有醉,你回去吧,这么大地雨,不要淋湿了。”
丫鬟顿了顿并没有离开,而是说道:“要不大人去前面的凉亭坐坐吧。那个凉亭有屏风,凳子一定没有被打湿,应该是可以坐的。”
孟天楚点了点头,只见小丫鬟没有说话,自己先走在前面带路,果然也就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处放置了屏风的凉亭,孟天楚发现那丫鬟还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一看,原来是一壶茶和一个茶杯,还有一些点心。
孟天楚笑着坐下,道:“你们柯大人还真是细心啊!”
小丫鬟小声地说道:“不是我们柯大人,是管家让我给您拿来的,这是醒酒的茶,点心是奴婢自作主张端来的,见您刚才没有吃什么东西。”
孟天楚有些感动。虽说这柯乾地人不怎么样,但手下竟还有一些知冷暖的下人和丫鬟,真是不易。
“真是难为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