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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吧!”我瞅了胖子一眼,这货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尤其是那贱贱的笑,实在是有些欠揍。
黄妍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胖子这样叫,低着头,脸上带着笑容,虽然,表情上还有些不好意思,却已经不像昨日那般羞红脸了。
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草草穿好裤子,跳下了地,胖子盯着我胸口上的虫纹,一脸羡慕,道:“这个就是虫纹吧,真他娘有型。”
黄妍在一旁看了看,轻声说道:“罗亮,这是你什么时候纹的身啊?按理说,当兵的时候不让纹身的吧?”
“回来之后的事。”我顺口回了一句,同时瞪胖子一眼,胖子也算是半个奇门中人,让他知道虫纹,这没什么,何况,他早已经见过我用虫。但是,黄妍与我们这行当无关,却不好在她面前多提。
接触到我的眼神,胖子讪讪一笑,果然不在提这个话头,我随意套了一件t恤,便去卫生间洗漱了。
洗漱完了,坐下来简单吃了一口饭,和胖子两人干了一瓶白酒,脑袋略微带一些晕乎,却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下午又睡了一觉,休整了一天。
翌日一早,我们早早的出发,原本我已经和黄妍说好,这次回来,就送她去车站,把她送回去的,结果,一提这事,黄妍便不说话了,胖子在一旁一个劲的打圆场,我真怀疑这吃货到底收了黄妍多少好处。
最终,在胖子默默叨叨,黄妍无声的抵抗下,无奈只好又带着她上路了,这让我多少有些尴尬,甚至是苦恼,胖子却好似很喜欢我露出这种纠结的表情,一路上,笑得肥肉乱颤,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把你的肉收起来一些,别摔别人脸上。”
“这才叫魅力。”胖子恬不知耻的笑了。
去县城的路,很是平坦,我脑袋贴在靠背上,又睡了一觉,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地方,提包下车,直接打了出租,将地址告诉了司机,很快,我们便被送到了地方,这里,全部都是平房,一户挨着一户,成排而立,每一排中间,隔着两米左右的路,也没有什么门牌号,便是知道地址,找起来,却也有些困难。
我们中午就到了,一直找到傍晚,当日头西沉,彩霞满天之时,这才终于找对了地方。见到这位王先生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是平静,并未否认,而且,直接告诉了我们,她认得乔四妹,也知道对方在哪里,事情居然出奇的顺利。
遇到这么多波折的我,突然之间,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可信似的。胖子笑我就是受罪的命,事情变简单了,反而还想受罪,这不是有病么?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问题,也许是最近经历了太多,神经有些过敏了吧,不由得傻乐起来,黄妍一直都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但看到我笑,她的心情似乎也很好,跟着笑了起来。
连续几个月,笼罩在我心头的一丝阴霾,好像随之淡去了一般,整个人都清爽了几分。
王先生,五十多岁,长得衣服老实模样,若不是他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那鼻梁上那架眼睛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直务农的农村老汉。
不过,这位王先生一开口,便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说话的语速不快,却带着几分书卷气,倒是和我老爸有几分相似。
他说,他的名字叫王天明,已经五十三岁了,和乔一城的父亲算是老朋友。当我们提起乔一城之事,把前因后果和他讲了之后,他唏嘘不已,说乔一城自幼聪明,大学毕业后,做了一名普通的小学语文教师,但几年前却因为女朋友出轨,而和人打了起来,失手杀了情敌之后,逃到了矿上。
胖子听王天明介绍过乔一城的经历,胖子忍不住便骂起女人了,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什么水性杨花,害人不浅之类的,骂了一会儿,看到黄妍面色尴尬的厉害,这才补了一句:“小嫂子,我不是说你,你痴情多了!”
一句话,又把黄妍说了个脸红。
我对胖子已经无奈了,当着王天明,我也不好多言什么,便递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如果他在胡说,我会找机会揍他。结果,胖子毫不在意,还是该说什么说什么。
王天明很是健谈,再加上胖子这个话痨,这一聊,就是晚上十一点,后来胖子又出去买了一些烧烤回来,在王天明的家里喝了半宿的啤酒。王天明单身独居,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酒桌上一口答应下来,明天便带我们去见乔四妹。
听到他这句话,我终于放心下来,心中,不免期待起来。不过,乔四妹住的地方,却让我有些意外,居然并不在这边,而是在阿拉善沙漠地区的边缘处,这让我十分的意外。因为,乔四妹和爷爷与李奶奶是同一时代的人,即便她年轻一些,少说也是年近八旬的老人了,而且,听王天明介绍,她好像还是一个人独居,我当真有些不理解,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了,不过,一想到老爷子都八十四岁了,依旧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也就释然了。
王天明的家里,只有两个房间,胖子把沙发抢了,王天明自然住自己的房间,另一间是客房,有两张床,黄妍住下之后,我不方便进去,便只好打了一个底铺。
胖子站起来翻身,从沙发上掉了下去,差点没把茶几砸烂,弄得我这一夜,又没有睡好……
第九十章 故人之后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晃在眼皮上,异样的难受,我睁开眼,感觉眼睛异常的酸涩,胖子凑过了脑袋:“你这是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昨晚没和小嫂子睡一个屋,难顾的哭了半宿?”
“昨晚没摔死你?”我咬了咬牙,这货昨晚砸在茶几上,把别人吵得睡不着,他倒是和没事人似的,站起来摸了摸脸,爬到沙发上又睡着了,想起他的模样,我便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胖子也不在意,吹着口哨出门去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起来,端着黄妍递来的脸盆,走出屋外,在院子里洗了把脸,精神顿时清爽了几分。岛找名划。
王天明的院子是,北方典型的平房小院,不算太大,而是平米左右,有一间南房,用来放杂物,右手边花池,左手边是一些做户外食物的锅灶,这个季节,花朵正值鲜艳之时,早晨的阳光不热,照在身上,暖暖的,没有一丝灼晒之感,份外的舒服。
深吸一口气,花香沁鼻,舒服的感觉,又增加了几分,好似一整夜没有睡好的疲惫,都被驱散了一般。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我不知怎么,便想起了辛弃疾的诗句,念了出来,心情大好,这诗倒是不算应景,不过,却也有别样的痛快,舒畅亦然。
“没看出来,亮子兄弟倒也是个文雅之人。”王天明恰好从屋中走了出来,站到我的身旁,笑着说道。
昨晚一顿酒喝下来,彼此都亲近了不少,我们管他叫王叔,而他却管我叫“亮子兄弟”,管胖子叫“胖子兄弟”,辈份弄的有点乱,却也无人在意,我摇头一笑:“文雅什么,只不过,胡乱念叨几句罢了。”
胖子在一旁探出了他那肥壮的脑袋,大脸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的圆,俨如满月,带着灿烂的笑容,接话道:“我也觉得不错,尤其是那句,只道天凉好个求,还是暖和些好。”
我眉头一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好东西,到你嘴里都给糟蹋了。”
王天明哈哈大笑:“胖子兄弟,倒是一个直爽的人。”
黄妍在一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看她那想忍住,却又忍不住,憋得小脸发红的模样,我也笑出了声来,身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啊,你让哥充分的理解了那句,没文化真可怕的含义!”
胖子好像不知我们具体在笑什么,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之色,也无人给他解释,他愣了片刻,不明所以的笑了,有的时候,似乎欢乐,来的就是这么简单,连日来心头的郁闷之气,也随着笑声,完全地消失了。
早饭,黄妍给露了一手,做了薄饼,油条和粥,味道倒也不错,吃过了,王天明便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我们上路。
从这边去阿拉善,需要坐十多个小时的车,而且,中途还要倒几次车,我们走的不算太早,再加上路上的耽搁,到达乔四妹所住的地方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这里,地处戈壁沙漠边缘,我原以为乔四妹是住在城镇,至少也是一个村子里,却没想到,他住的地方,只有十多户人家,连村子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公路边上的补给站,这里,开着一家小餐馆,一个汽车配件店和一个小卖店,其他的便是一些零散的住户。
我实在不理解乔四妹为何会住在这个地方。之前听王天明说过,乔四妹的儿子已经不在了,只有乔一城这么一个孙子,她住在这里,生活又是谁在照顾。
虽说,老爷子也是一个人住,但毕竟村里还有大姑在,而且,父亲虽然不怎么回去,却经常寄钱回去的。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王天明却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说道:“见到四姨就知道了。”
由王天明带路,我们朝着乔四妹的家中行去,这边的风沙不是一般的大,他着脚下的碎石砬,风卷着沙子打在脸上,异常的疼。
胖子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脸:“罗亮,你不护着点小嫂子?你那张脸,就不说了,小嫂子细皮嫩肉的,这样下去,还不毁容?人家不都疼小的吗?你怎么……”
“闭上你的嘴!”我开口说了一句,便传进嘴里几粒沙子,忍不住唾了口唾沫,干脆不说话了,真不知道,胖子为何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扯淡,回头看了一眼黄妍,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薄纱外套,把领子提起来,挡着脸,却依旧行走的很慢,看来,她着娇滴滴的姑娘,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天气。
虽然胖子说的有些不靠谱,不过,我的确是忽略了她,看到她这个样子,便走了过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她的身上。
黄妍急忙说道:“不用,罗亮,这里太冷了,你的病才好没多久,别着凉,我没事的。真的!”说着,把外套拿了下来,便要往我身上披。
“好了,听话,我不冷,如果冷的话,包里还有衣服。再说也没多远!”我直接把外套又套到了她的身上,这次,脸头带脸也遮了起来,随后,拉起她的手,大步朝前行去。
黄妍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跟着。
乔四妹的住处,其实距离公路,还不足两公里,但这段路走下来,确实异常的缓慢,主要,这边的气候,让我们有些不能适应,面对这样的风沙,实在是让初来的人,不好消受,迎着风,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胖子到最后,也闭上了嘴,应该是灌了不少沙子,也让他学乖不少。
终于,王天明说了句:“到了。”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乔四妹住的房子倒是还不错,至少不是那种老式的土坯房,而是砖瓦房,从没有院子,直接就到了家门前。
王天明好像对这里,很是熟悉,走过去,推开屋门,唤了一声:“四姨!我来看你了。”
从里屋走出了一个老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却还精神,腰板挺的很直,身体略胖,看起来,不显老态,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