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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乔冷眼旁观,最是知道我的心思,我也快十岁了,又有小妖,保住一个小家,应该不成问题,听完乌乔原原了我的经过,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刘氏惊呆了,一把搂住我,眼泪簌簌流下,乖孙子,年纪小小你就知道为咱家打算,吃了多少苦,奶奶可都是才知道啊。
等得刘氏哭完了,我擦掉她的眼泪说道:“奶奶,咱家有我娘的经营,又有我看着,再不是任人欺凌的可怜人,如今在青州府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有些人您好心赏他口饭吃,反会让他觉得您是欠着他的,何必为这些不识好歹的人烦恼。”
刘氏哽噎着说道:“我的儿,奶奶白活了几十年啊,不知道你为咱家做了这么多事,你才十岁啊,别人家的孩子,有的十岁还在尿床,可你却……罢了,咱家的事以后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奶奶老了,就不拽你们的后腿了。”
这个,这个,我哦哦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剧情为什么不是按照我想象的那样,刘氏应该搂着我抱头痛哭才对啊?
马丢了一条膀子,沈小花就让他做了梨花村的总管,照料刘氏和我这一老一小的起居。走进来说是准备好了晚饭,我随口问道:“马大爷,今天邱波也在,你让他也来,我看你们俩喝酒。
沈小花每三天都会回梨花村给刘氏请安,这次回来,刘氏的态度大变,竟有让沈小花回到了当初清贫的日子那种感觉,见沈小花小鹿般惊疑不定,刘氏不觉掉下了眼泪说道:“花啊,娘对不起你,这几年,让你吃苦了。“
娘儿俩猜忌不是一年二年,今天刘氏忽然如此,让沈小花更加害怕,刘氏见了叹口气说道:“花啊,娘真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才让你这么如此害怕?”乌乔这个老鬼在世上不知道多少年,却最是喜欢家长里短,当着刘氏的面,把经过说了一遍。忽然我觉得,这个女鬼并不是一无是处。
听了乌乔的言语,两人揭开了心结,沈小花多年来的荫翳像是忽然去了,同了刘氏去说体己话。漫天的乌云散去。
趁着月色,我开始打拳,一套太祖长拳虎虎生风,小妖说道:“小北山,怎么你的拳打得这样软绵绵的。”我听了不由喷血,他的身体这几年来训练的灵动至极,打起拳来行云流水,我怎么好比。
一个清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小施主,可有空闲,请来玉帝庙一叙。”乌乔仓皇出现,对我说道:“老和尚终于找你来了。”
“老和尚,你倒是明察秋毫,才发现不对,就忍不住了。”拽了小妖的手御风而去。
十年来,我从来没有来过玉帝庙,这里有让我不安的气息,佛道不相容,我厌恶他们的那套糊弄世人的说辞。人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为什么要寄托在虚无飘渺的来世。
庙门吱呀一声打开,老和尚的声音传了出来:“小施主,快请进来一叙。”
乌乔本是壮着胆子来了,到了门口却又对我说道:“张北山,我,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玉帝庙是个破败不堪的小庙,走了进来才发现被打理得一尘不染,越到里面,越觉得凝重,小妖长期吸血,身上早就带着浓重的血腥,八成的压力都往他砸去。我沉声道:“老和尚,叫我们来,就是要弄这些玄虚,给我们看你的威风吗?”
老和尚哦了一声说道:“是老衲的疏忽。”说完压力忽然消失。小妖本来硬撑着,压力一去,蹬蹬蹬往前连冲了十几步。
庙里没有灯,走进去是我最厌恶的气息。老和尚突兀地说道:“你都记起来了?不知道该叫你自在道人,还是张北山呢?”
我冷笑道:“自在道人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如今只有张北山,老和尚,你坐在这个蒲团上,怕是已经五十年了吧。”
观山老和尚言道:“五十年与我不过弹指一瞬,施主,如今你可知道我是谁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我不想记起来,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往日的恩怨我再也不想提了,如今我只是张北山,张三儿和沈小花的儿子,自在道人这个名字若不是你提起,我早就忘了,今天你找我来,想做什么?”
观山老和尚老和尚一直稳坐如山,“如今,你仍然忌恨我吗?”
我闷声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你,莫非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老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既是你不想提,老衲也不愿惹你着恼,你可知道,老衲今日请你来是为何事吗?”
我气定神闲地说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观山老和尚微微一笑:“老衲寻施主来,却是为了张英,却又不仅仅是为了她,因为这事是因你而起的。”
神婆和我会有什么事?我不由奇怪的问道。
“老衲如今寻微知著,凡与老衲有关联之人之事,皆有警兆,昨晚偶然有感,心绪不安,老衲自忖早已经过了五灾六劫,急忙认真推算,推演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张英一月内有个大劫,若不提早应对,怕是不能平安度过。
“和我有关?神婆能有什么危险?她现在怕是能够上穷碧落下黄泉,前些日子见她,已经是要大成的人物,什么灾劫自己过不了;况且她还是你徒弟,怎么会找我。”
老和尚笑道:“凡事关己则乱,老衲不过是提前示警,张英命中有这个劫数,只有跨过去,才能通神通鬼,这也是当初你曾经应承下来的誓诺,此事关乎你的家人,可惜老衲只能模糊的感应,却不能逆转天机指点你,你定要小心行事才好。”
神婆对我几乎到了宠腻的地步,好几次帮我收拾尾巴,正是因着她,我才敢放肆的行事,怎么能任着她一个人面对灾劫,十年前她就有了感应,想必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我要怎样才能帮到她?
一晃再次来到世上已经十年,被遗忘的记忆不时零星浮现,当年若不是神婆,如今只怕我还在阴间飘荡,降生之际,神婆更是出了大力,及至后来处处维护我,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好久没有出现的神婆出现了,依然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斜着眼不去看人,浑身上下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村里人见着她热情的招呼,她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回答,人都是贱脾气,若是换了个人这样,只怕要被骂死,可是搁在神婆身上,似乎那么的合情合理。
“小丑儿,姑奶奶来看你了。”我迎出不觉一愣,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带着这么一阵黑烟。高兴的说道:“姑奶奶,现在你怎么还敢大模大样的出门,也不怕来阵大风把你刮走?”
神婆给了我一个爆栗没有表情地说道:“臭小子,敢开姑奶奶的玩笑,讨打。”
才坐下来我就急不可待地问说:“姑奶奶,为什么你到了现在还是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小小子,你也知道了?”
“十年前你提起这个劫数担心的要死,怎么事到临头,反而平静下来,莫非你有把握可以安全的过去?“
神婆漠然的说道:“小小子,生又如何,死又如何?被老和尚骗去做了这个勾当,我还算是个人吗?活了五六十岁,人生百味,我尝了不过五成,天地人伦,我能懂得多少?看着和我同龄的现在大多儿孙绕膝,夫妻相亲,我这不完整的人生,活过了百岁又有什么意义。即使修成了地仙,又有什么意义。”说着奋力揭开了衣服,拉开了头套,对我说道:“小丑儿,你看看姑奶奶现在这个样子,可还算个人吗?”
我目瞪口呆,眼前哪还是我认识的神婆,分明就是一具干瘪的骷髅,怪不得她要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我叹了口气说道:“姑奶奶的劫数事关我的家人,不可能不插手,再说等到你大成的时候,说不定有办法恢复原来的样貌。我怎么能由得姑奶奶离我而去。”
人怕走错路,神婆一步错,整个人生也到了无法扭转的境地,看她如今的样子,玉帝庙的老和尚不知会做何感想,我不相信他真的能云淡风轻。这个对我有大恩的人,若不是为有她在,我哪能活到现在。
月上柳梢,起开了神案,乌乔手捧着玉如意,忧心忡忡地对我说道:“张北山,我再最后再问你一次,如今你一丝灵力也没,今天还非得要妄动《魁罡六锁秘法》,役使大力天神,要帮神婆移天换命吗?你难道不知道凡是想移星换宿,非要施法人推动命工大星,奔落小星易位,南斗不见,北斗扶藏,这逆天改命的手段,得需要多少的灵力才能够用,漫说你如今这样,就是前世你做起来也不容易,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为了一个对自己生死漠不关心的神婆,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你怎么会知道?我若是象你这个没脑子的女鬼,倒是确实不用顾忌,神婆的恩情,如今我不得不还,“你这自私的女鬼如今也都知道关心我,何况神婆对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她如今只差一步就能功成,临了却没有斗志,我怎么能眼坐视不管。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北野妖话
眼看着月上正中,时辰到了,我搓了搓手,不由一阵心虚,行这法先要推动天上明月,去到神婆的命工大星,以神婆的命星取代月亮,催动周天星斗,加以护持,只要神婆稍有劫难,命星就会有警,周天星斗自动流转,把劫难化为无形。需要的灵力该是多少?
我心中却是忐忑,偷眼看了看怀抱如意茫然的乌乔,这才略略放了心,成了鬼仙的乌乔,对她自己的了解,恐怕还没有我多,一咬牙,割破了手指,虚空画了一道‘威天**神咒’,一下子就抽走了小妖的七七八八的灵力,往空中一甩,念道:“奉吾威天**,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听吾号令,还不赶快尽入吾掌。“咒语才一念完,顷刻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我的右手虽然是用了掌中乾坤的手段,这些山川河岳来的也只是其神,可托在半空中的右手还是不能承受,一寸寸往下沉,眼看着我的力量再不能托动周天日月星辰,而且还要被压在下面,那还不是马上就要粉身碎骨,急忙对乌乔大喝一声道:”你这女鬼还不快来帮我,要知道你虽是成了鬼仙,命却是依旧和我相连,我要是被压死了,你也活不了。”
乌乔恼恨的骂道:“杀千刀的张北山,我就知道你在打我的主意。”说话间还是猛地跺脚化成一团青光嗖地隐入我的身体,她如今的力量果然不凡,和我的计算相差无几,顿时感到压力变小,轻轻摇了摇右手,一时间天地动荡。急切间乌乔来不及和我计较什么,只得拼力帮忙。
见山川河岳,来得不情不愿,我加重了口气又念了一遍,说道:“周天星斗,听我号令,吾使明即明,使暗即暗,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护持青州府张英命星,不叫陨落。急急如律令,叱。”口里念完,意念挪动满天星辰,操控手里的星月之神,接连设了三十三道关口,严严实实地把神婆护了个实。才一收手,就觉得头晕目眩,身体里的乌乔居然感应不到了,不过我却来不及理,又借势强行拘来二十四个阴神护持神婆本体,只要有了危险,便会现身阻挡,我也立刻便会有感应。
行完了法,我翻身栽倒,乌乔从我身上散了出来,倒在地上不顾形象地趴着,口里不停喘息,此刻竟然如此的虚弱,只怕是个普通的童子也能杀了我,耳边忽然传来有人说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