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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不好。”
青颜笑了笑，道：“这个城市里，有什么是好的？”
离楚怔住了，这是两个人初次遇到时的对话。那时的青颜，独自坐在走廊的尽头，深邃的眼睛中有着沉重的忧伤。现在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变了，不变的似乎只有青颜。
“对不起。”离楚艰难的说出了这三个字，承认了自己的改变。
“算了，这样也好……”青颜没有把话说完，她只是摆弄着手里的香烟，却不去点。
“以前我装傻，你是不是看着很可笑？”离楚突然问。他回想起初到无罪城的日子，还妄图用自己的聪明伪装成一个蠢货。可是他无论如何伪装，终究不是这个城市的一员。在青颜母女的眼中，这一切只是一出独自表演的戏剧，只有表演者沉浸其中。
“挺可爱的。”青颜笑了，她把烟收了起来，道：“你要是不那么卖力表演，早就死了。谁会要一个真正的蠢货。说起来我早就救过你了，当初我妈嫌你太弱，想宰了你，可你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嘿，那我们现在玩点什么？”离楚也解下背后的魇杀，扔在青颜的红刃旁边。这刀很重，时刻带着也不怎么轻松。
“过家家喽。”
“啊？”
“你就当一切都是场游戏，别把这个城市看得太认真了。他们要你做市长，可你得记住，无论你扮演得如何出色，这个城市终究不是你的。游戏结束后，你还是你自己，不是市长。”
离楚笑了，青颜这么说话的时候，和青红很像，可她的样子太过稚嫩。
“那我怎么演才好？”
“嗯，你先说来找我干嘛的？”
“你把电脑打开。”离楚看到青颜的房间里有了电脑，自己的那台游戏机还扔在旁边。他从腕表内抽出记忆芯片，插在青颜的电脑接口上，问：“你的电脑没有连网吧？”
“没有，妈只是给我做了个很大的资料库，让我学习用的。”
“那就好。”离楚也搬过椅子，和青颜挤在电脑前，等待开机。
“这是什么！”青颜看到离楚在芯片里调出的那个九层的立体结构图，她知道是工事，但是不知道离楚在哪里搞来的。
“咱们的新家，英雄广场下的军事工程，这个图只有你妈和我知道。”离楚指着结构图中的五层和六层的接口处道：“这以下我要隐藏起来，所以来找你帮忙的。”
“放大，我要看详图。”
“还没有，我只知道进入六层的通道是个10米乘。＇。把这个地方隐藏起来，只有咱们能进去。因为太大了，我想不到办法，只好找你，空间异能里有没有让人产生空间错觉的法子？”
“有！”青颜兴奋起来，她跪上了椅子，点着六层以下的位置道：“咱们把好东西都藏在这里，就可以像松鼠那样过冬了，对不对？”
离楚失笑道：“差不多了，只要你把这个地方隐藏起来，以后除了咱们，就没有人知道了。”
“当年的修建者呢？哎，不用说，我知道了，他们肯定都死了。”
“那你设计吧，我明天就要，外延部分还需要哥斯拉帮忙。”
“没那么费事，你可别忘了，我现在都快七级了。这个先放着，你来看看我的作品。”青颜跳下椅子，打开金属壁橱，里面是一块圆形木块，直径一米多。木头上画的是离楚非常熟悉的五芒星。
“这是我的门，你把它……”
“功能还没失去，你想想，要是把它镶嵌在魔环里会怎么样？”
“魔环！”离楚想起了这个异能增幅武器，心中大动。如果把这片木头镶嵌在魔环里，那就是一扇坚不可摧的门，只有自己能打开。不过魔环拆开后是那二十名6级异能者的武器，自己不做点什么补偿是不可能强行要来的。可自己偏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会有办法的，你再看看这个。”青颜说着从壁橱内摘下一个木匣子，木匣制作异常精美，长方形，宽度大概在30厘米左右。细碎的花纹在木匣表面连结成一个离楚看不懂的五芒星。这个五芒星的能量排序和离楚见过的任何一种都不相同，这的是什么？
＇ ＇
第三十七章：箭和空间（上）
“这就是你的门了。”青颜说着，把这个腰部略细的木匣背在了背上。确切地说，这个木匣的前面是个坎肩，青颜是把它穿在了身上。青颜左手反向探在背后，在木匣的侧面一拉，拉出了一张弓来。离楚认得这张弓，女友派来的杀手就是用这张弓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青颜的右手向肩头探去，手指一捻，已经提出一支箭来。离楚此刻已经打开了藏识之眼，他清楚地看到青颜手指和木匣之间有条微弱的能量线在跳动，这支箭是自动弹出箭匣的。
“这是……空间装备？”离楚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道。
“是，也不是。”青颜把那根细长的木箭搭上弓弦，也不瞄准。可离楚的双眼看到，这张弓和弦上的箭已经隐然和青颜的身体连为一体，这种状态就像自己握上魇杀的时候一样，武器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青颜张弓，松手，木箭脱弦而出，丝毫的破空之声都没有发出来，这支箭在空中闪了一闪，消失了。离楚只看到细如发丝的能量残存轨迹，正指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张画。青颜的房间挂了很多画，都是她自己画的。
很多异能者坚持绘画，他们在描述五芒星的能量排列时需要一双稳定的手，在异能的高级阶段更是需要描绘出对物质本质的理解。每个异能者的风格都不相同，即使是一样地异能。在两个异能者的手上使用出来也可能大相径庭。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表述方式都有区别，所以异能也成为了一种极其具有个性的能力。
比如风林，他喜欢用外在地道具引火烧身，即使在自身能量不足地时候也可以释放出需要的异能。代价当然是受伤。就比如这次。在那间游泳馆，风林已经无法控制空间地能量排序了。却依然使用了一个七级的异能，帮助大家脱困。这完全和风林地个性与修炼方向有关。他性子跳脱，不喜欢羁绊，和火一样无拘无束，所以他经常会用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异能。
而离楚则谨小慎微，他本来可以模拟出6级的其他五系异能，但是他从来不这么做，因为那样太不稳定。有了魇杀之后，离楚更是喜欢用刀来决定胜负。因为魇杀可以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是可以控制的。而离楚最常用的异能是藏识之眼，这种异能可以让离楚看清楚能量的排列和走向，轻易找到对手的弱点。
离楚自己也喜欢绘画，但以前只是有钱人地一种爱好。青颜的画则更加专业，每一笔都是按照异能者的训练方式进行描绘的。
青颜射的是副肖像，这肖像是个背影，没有画出人物的脸孔。这个背影正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红月，他脚下的街道向远处延伸着，远处的残破不堪的城市背景。
这地背影就点熟悉。从人物的衣服上看，正是离楚。青颜的箭正射向画中离楚的后心，离楚觉得心里一疼，感觉青颜真的在用箭在身后暗算自己。心中突然而来的凄凉之感蔓延开来，画面中的自己也变得鲜活，那背影完全画出了自己郁结在心中的伤痛。
青颜这箭射出，这副画才算是完全完成了。这是点睛的一箭。
可是这支箭却不见了，木箭那细如发丝的能量轨迹正指在画中的离楚背心上。离楚正疑惑着，青颜紧张地道：“坏了，没控制住，快和我去找，千万别射死什么人！”
“怎么回事？”
“空间跨越，这弓的属性。”青颜拉着离楚就走，边走边道：“如果射死人了，你就是说是你干的。”
“什么？”离楚匆忙抓起魇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废话，你误杀了人，那些人只会觉得你的力量神秘莫测，要是知道是我干的，会觉得我太危险，真的会被关起来。”
离楚心想也是，这空间跨越的属性实在是太强了，无论对方躲藏在什么掩体之后，这箭都可以跨越空间，射到敌人。一个孩子手中有这样怪异的武器，谁都会觉得不安。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要替她顶缸？
好在路过三个房间之后，离楚和青颜就找到了这支箭，这还是空着的卫队房间，突厥住在另外一面，青颜没有伤到任何的人。木箭落在地上，青颜去墙边拣起，看了看箭头。道：“可惜除了空间跨越的属性不错，这箭伤不了高级异能者。”
找回箭，青颜干脆跑到了离楚的房间。离楚也好奇这弓的功能，问：“如果它有空间跨越的能力，那把箭停留在敌人的身体中不就可以了吗？”
“傻瓜，如果可以这样，空间系的异能者就无敌了。我父亲也不可能死。说到底，空间异能者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撕裂空间的，而是了解空间变动的规律，掌握
火石间的变化。而真正意义上的空间跨越消耗的能字，把你现在所有的能源储备都用上也做不到你说的。这弓可以让特殊的箭忽视障碍，攻击的时候还是原始的物理方式。”
见离楚是疑问的表情，青颜泄气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简单点告诉你，我想要用这箭准确伤人，必须能控制精确到毫米的距离，空间跨越结束的位置最好是敌人的皮肤上。如果敌人是高级异能者，皮肤比金属还硬的话，我这箭就会被弹落，没有任何效果。”
“换上特殊的金属箭头呢？”
“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何必把你的大门拆了来制造这种箭。不是任何的物质都具有契合的空间属性。”
“嗯。我大致明白了，那你说你的箭匣到底算不算空间装备？”
“不完全，它的里面是独立的空间，但是大小没有任何变化，时间的速度和外面也是一样的。你别妄想了，联邦研究了半个世纪，也没真的搞出什么空间装备。”
离楚一想也是，当年四国战争之后，亚联邦为了取得战略优势，开始开发空间装备，希望把后勤问题完全解决。这项目半个世纪前才真正展开，建立了专门研究开发空间装备的城市。一代又一代的空间实验舱在这个城市里诞生，每一个送进实验舱的机器人都是一个结果，在压缩的空间中被挤压成了铁饼。
联邦唯一取得的成果可能就是得到了新型的金属，终于解决了特殊金属数量上的不足，在这个方面与欧美联邦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倾国之力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青颜不可能靠一扇大门就解决了。
“箭的问题可以解决。”青颜忽然道：“只要找到和我那把刀相同的材料，就可以解决木箭杀伤力不足的问题。或者我的异能突破九级的界限，可以临时在箭头上增加一个属性。”
“你的刀哪里来的？”
“水姐姐的。”
“她……是不是你妈杀的？”离楚想起青红手上的腕轮，提出了早就有的疑问。
“你想哪儿去了？水姐姐和你一样，可以自由出入我家的。”青颜面带嗔色，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离楚的小腿。
“那这弓不是暂时还没什么用处？”离楚有些欣慰，又有些失望。
“也不是啊，那杀手带来的金属箭可以制造，射击的距离和速度都很好，而且还很隐蔽，子弹不会转弯，但是这东西行。只要控制住尾羽，就能让金属箭在较大的弧度上攻击。诡弹无法锁定的目标它却可以，再说这木箭也不是什么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