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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提着铲子就走,瞪着人群,骂道:都给老子让开!
人群里几个年轻时候跟我关系很好的人有一个叫二狗的小声道:三两哥,是兄弟对不住你,您听话,就回家吧,别为难我们。
我这时候几乎丧失了理智,举着铲子就劈了过来,骂道:二狗,你给我出来,你要认我这个哥,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谁他妈看我赵三两不顺眼,这么编排我?
大民附和道:三两哥,真没人编排你,也没人对付你,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回去吧啊。
我指着我自己道:没人编排我?没人对付我?那为啥人都看老子像看鬼一样?为啥老子今天看到一个小屁孩子他说老子一把火烧了祠堂?你们告诉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二狗小时候个子小,经常被人欺负,当时作为孩子王的我没少帮他出头,甚至后来在上学的时候在学校我也对他照顾有加,他现在急的都快哭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叫我道:三两哥,你是我哥,有些事儿叔给我们交代了,不能告诉你,你就别逼我们了,晚上我请你喝酒行不?等你身体好了你打我骂我抽死我,我也认了行不?
我正要骂他,太爷这时候却在上面叫道:你还死皮赖脸的装?你敢说祠堂不是你一把火烧的?
我回头骂道:你放屁!
也就是趁着我回头的空,二狗跟大民,还有两个小伙儿却趁我跑过来抱住我,一把躲过我的铲子,对着太爷叫道:太爷!你别说了,这事儿叔不让说!
二狗还对我叫道:三两哥,给我个面子,咱回家行不?有啥话等下再说。
我这时候脑袋也被气晕了,丧失了平时的理智,但是我还是强忍住狞笑道:你们几个放开我,行,我听你们的,我回去,记住,你们冤枉老子的事儿,迟早找你们算账。
他们还不愿意送手,我随即大吼了一声:给老子放开!
这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眼睛里的血管炸开,几乎是一片红色,我太了解我自己了,他们也了解我,知道我就要发狂了,悻悻的松开手。
我对着还围着我的人群吼了一声,滚!
人群应声散开一条通道,两边的人都谨慎的看着我,像看一屁饿狼。
走过人群,我回头冲他们吐了一口吐沫,骂道:老子会搞清楚的,知道你们谁陷害我,豁了命也会杀你们全家。
走回去的路上,我的眼泪在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被人冤枉,还是被自己几乎算是亲人的人冤枉,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真的要让人抓狂,而且刚才我虽然在强撑,却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看到九两站在我家大门口等着我,身后的锁链,已经被她用石头砸断。
我慌忙擦了擦眼泪,她咧嘴笑道:我都看到了。
说完,她上来挽着我的胳膊,破天荒的像一个小女人一样道:委屈吧,委屈你就哭出来,反正你没出息的次数我也见的多了,不在乎多一次。
我叹气道:我不委屈,我他妈憋屈。
我就这样被九两搀回屋子,她给我倒了一杯水,默默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道: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有没有发现,很奇怪?
我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点头道:对的,他们说我烧了祠堂,二狗子还说我病好了的话,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九两摇头道:不一定是莫名其妙,也许你真的烧了祠堂。
我瞪了她一眼,道:屁话,我他娘的六年没回来了,梦游回来烧的祠堂?
她也瞪我一眼,道:你听我说完,我说的这个烧了祠堂的“你”,是加引号的你,你还记得陈海跟朱开华的事情不?
我脑袋一转,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跟陈海和朱开华一样,其实我是有一个孪生兄弟?是他干的事儿,他烧了祠堂然后村民们以为是我?
九两点头道:非常有可能,我看了今天的情况,你那个太公以前小时候对你很好对不对?那些小伙儿都是很好的朋友对不对?你想一下,如果你真的没干,他们会冤枉你嘛?
他们那么多人说你干了,“你”就是真的干了。
可是你在福建六年都没有回来了,我今天趁机打听了一下,祠堂的翻新是在三年前。这说明了什么?三年前有一个“你”出现在了赵家庄,冒充你烧了祠堂。
不然,这些事儿你怎么解释的清楚?
第三十八章真假
九两的话让我重新陷入了深思,我甚至反省了我自己,刚才的做法是否太过暴虐了一点,曾经我以为,我已经算是一个斯人,这些脏话野蛮的行径我已经摆脱掉了,但是,村民的误解,冤枉,让我沉睡依旧的血性细胞再次觉醒。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刚才的暴虐让我丧失了最基本的冷静,而人在发狂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做出让自己清醒之后后悔的决定。
我刚才在他们冤枉我的时候,我应该跟他们对质,不是吗?我六年来未曾归乡,但是乡亲们不会,更不敢把这些丧心天良的事儿强加到曾经无法无天的我头上。
这其这么明显的蹊跷我竟然都没有看的出来。而且一旦想通这些事儿,其他的东西都可以迎刃而解,为什么村民们会对我如此反应,为什么黄口小儿会说我是神经病,为什么太爷以前会那么疼爱我现在却恨我入骨。
一切的答案都是,有另外一个“我”,烧了这个祠堂。
这个时间,就在三年前。
我点上根烟,想象三年前的场景,有一个“我”,利用我的身份,回到了赵家庄,当时的村民们都以为是我回来了,用迎接我的热情迎接了他。
但是“他”却一把火烧了祠堂,烧了整个赵家庄最为神圣的地方,这个“我”成了整个村子的敌人,但是“他”逃跑了,我的父母,也没有认出我来,并且代“他”承受了整个村子的怒火。
我紧握着拳头,我甚至能想象一直老实巴交的父母是怎么样跟村民们道歉,来替他们以为是他们儿子的那个“我”来赎罪。
我骂了一声草,心里憋屈至极,那个“我”是谁?他又为什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烧了我们的祠堂?
我条件反射般的想到了我的师父,因为他在我身边布了一个局,这个冒充我的计划,会不会也是他局的一部分?
这样说的话,三年前他就已经在开始算计我了?我心里一阵后怕,他竟然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我一起生活了那么久?
他他娘的难道是奥斯卡的影帝?
又是什么导致他要烧掉祠堂?难道说我们赵家村的祠堂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不过我随即就否认了我这个猜测,第一是因为我对祠堂太过熟悉了,第二就是如果烧毁祠堂是目的的话,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找个人,晚上偷偷摸摸的干就好了,没必要找一个跟我几乎一模一样到我父母都认不出来的人,来绕这么大一个弯去干这件事儿。
九两道: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为了陷害你?
我摇头道:能找到一个跟我一样的人,还要陷害我的话,不会幼稚到去烧了祠堂,这事儿说大大,说小也小,修个祠堂才多少钱?还不如找一个小女孩儿强奸了,我肯定会被村民们打死。
聪明如九两,也在此刻郁闷的道:那真的想不通他这么做是为了干啥了,简直就是无理手。
我闭上眼睛,想到我最后收到的那个老道士的字条,他让我百敬孝为先,让我回家。
我就道:这件事儿的真相,也许就是老道士让我回来的目的,解决他,答案就不远了。
九两就问我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看这窗外,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我们的推测,首先要证明的,是不是真的有人回来冒充我。
说完,我提了一瓶酒,就带着九两出了门,直奔二狗家里,这个一直把我当亲大哥供奉的人,突破口要从这里打开。
我到二狗家里的时候,刚好大民也在,他们俩看到我,都有一瞬间的惊慌,我假装凶神恶煞的道:都给老子坐下!
二狗挠头道:三两哥,不是说了,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咋又跑出来了?
我打开酒瓶,自己跑去二狗家厨房拿了三只海碗出来,一瓶酒平均一倒就没了,我举起碗,道:还认我这个哥的,干了。
他们俩举起酒杯,大民道:三两,咱们赵家庄的爷们儿,就没有怕喝酒的,但是你刚回来,路上也累,答应我俩,喝完咱回去睡觉行不?
我没接话茬,一口酒仰头入腹,只感觉一阵火辣遍布全身,通向五脏六腑,赶紧点上一根烟,看着断着碗的他们俩,斜眼道:哥们儿都干了,咋的,看不起我了?
二狗笑道:哥你说哪里话,这哪能呢是不?
说完,俩人都是一口干。
我给他们散上烟,点上,直接切入正题,道:二狗,大民,以前都是孩子的时候,哥对你们俩咋样?
二狗道:那没话说,比亲哥都亲,我现在想起你,想着你在外面吃苦拼命,我就他娘想哭。
我摆手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老子在外面好的很,但是现在三两哥有件事儿需要你们俩帮忙,肯帮不?
大民面露难色,二狗却直着脖子说道:哥,有啥事儿你说,皱下眉头你抽我。
我拍了拍他,笑道:别激动,也没多大事儿,就是现在哥心里烦,被一个小人冤枉了。你们说咋办?
二狗喝酒上脸,酒量也不大,一口气了三两半都有点懵了,听都我的话,直接冲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骂道:哥,你说个名儿,我现在剁了狗曰的去!
我站起来把他摁在凳子上,道:别着急,哥知道你对我好,现在哥问你们一件事儿,三年前,是不是我一把火烧了咱老祖宗的祠堂?
这一次,他们俩都低着头,不说话。
我弹飞烟头,道: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儿,现在我要是说,那件事儿是有人嫁祸我的,你们相信我不?
大民低着头,二狗偷看了我一眼,嘟囔道:哥,你要说这件事儿,你还真别装迷糊,当时半个村儿的人都看着你呢,你想,要不是人证物证都在,我二狗子能看着别人冤枉你?
我一把把海碗摔在地上,骂道:我草他姥姥的,三年前?老子六年没回村子了,再说我怎么可能闲着蛋疼了烧了祠堂?
大民这时候终于开腔,道:三两,那事儿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三年前你的确回了村子,还一把火烧次祠堂,这都是大伙儿看到的事儿,当时把村里人气的要打死你,是叔护着呢,你还能抵赖?其实村里人也不恨你,但是毕竟你烧的是祠堂,是老祖宗的牌位,大家心里不痛快你明白不?
我摆手道:我千真万确的,六年没有回过赵家庄,甚至连河南都没有回过,我知道你们的确看到了我烧祠堂,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们,是三年前有人冒充了我,回了赵家庄,干了坏事儿又走了!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痛快话,我说这话你们相信我不?!
二狗瞪大眼睛骂道:我草!原来是这样!我就想着,三两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神经病?狗疯了他都不会疯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说完,他又挠头道:那哥,可是那人咋冒充你啊,这世界上哪有长的这么像的人?还能瞒过咱们光屁股长大的弟兄?
我哼道:你们不懂的事儿多了,别说小说里的人品面具了,现在外面还流行整容,只要脸型差不多,很容易就整成我这样,跟双胞胎似的。你们要不信我,可以问你们嫂子,知道你嫂子干啥的不?她是刑警!还是队长!比咱们村长大多了你明白不?
他们俩抬头看着娇羞的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