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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廉颇将军如何这般肯定?”赵王疑惑问道。
“国君,廉颇最近查阅了项少龙先后剿灭灰胡和嚣魏牟后由地方驻军报上来的相关布帛档案,这项少龙为国师训练的五十铁卫无不是最顶级的斥候。”
“无论是灰胡还是嚣魏牟虽是我大赵地方驻军剿灭,可是以前如何他们无能剿灭?不在其他,大赵军中斥候不及也。”
“项少龙带出来的jīng锐斥候可以轻易追踪灰胡和嚣魏牟的人,非但如此,他们竟还能悄悄摸进对方内部,将他们的马尽数给放跑,如此,使得灰胡和嚣魏牟他们的人即便发现我赵军,他们想似以前那样突出去,然后往魏境、齐境跑都不可能了。”
“这等马贼之流,若是被围困,又无突围之能,正面与我大赵军队相抗简直就是一句笑话,项少龙这两次出击剿灭灰胡和嚣魏牟,都只是调动了数千军力,灭杀千余贼寇,我军两战不过伤亡四十余人。”
“原来如此,不想项少龙还有此等本事,可将五十乌家铁卫训练到那种地步,怪不得国师一定要让项少龙训练完铁卫才肯将他交给寡人,果是有着大才啊。”
听廉颇一说,赵王才知灰胡和嚣魏牟是如何死在项少龙手中,竟是如此轻易。
赵王与廉颇正继续说着,却忽然听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只是这马蹄声与过往的马蹄似乎有些不同。
紧接着,赵王眉目一肃,只见校场外高速冲进来两位骑士,三匹战马,那怪异的马蹄声正是自那三匹战马蹄下发出。
“杀!”就在他正待看究竟有何不同的时候,只听空气中仿佛有一股雷霆炸响一般,紧接着两个骑马的人中有一人单独脱离开来,直朝校场上布置的诸般木桩、假人、箭靶冲去。
赵王定睛一看,来者两人中一人正是王离,此时正带着另外一匹马往这边过来,而那骑在马上之人却是一位身量极高的壮士,一人一马犹如迅雷闪电一般,掌中一杆丈许长的长矛,直朝一个假人冲过去。
“这是项少龙。”
赵王如此想着,只见那项少龙手中的长矛已经直插十字木桩与麦草制作的假人。“剖!”
一阵木桩被穿透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壮士手中长矛几乎瞬间就穿透了木桩,廉颇看着这一瞬间的动作目光一凝,竟是穿透了,而且那骑士没有自马上掉下,身体几乎连晃都没晃。
这是怎么回事?廉颇惊道。这等动作,以他的身手也可做到,可是也无法这般自如啊。
这个时代的骑兵可不是后世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镫和马鞍,这个时代的骑兵骑在极速奔腾的战马上持长矛冲刺唯有少数高手能做到,而且能做到也不可能如项少龙这般自如。
而更多的人如果真这样做了,那么结果就是他刺中了人,然后自己被反作用力往后推,哪怕马术再厉害的骑士,若不及时放手,那都要被这股推力给带下马。
没有马镫的骑士,骑马只靠两腿夹着马身,马匹奔驰的时候,请想象西班牙斗牛士骑牛的场面,将这时代的骑兵屁股下的马想象成比较温顺些的牛,能骑马就已经不容易了,再干其他事情,除了少数人能行,对大多数人而言,难度未免太高了些。
此等骑兵如何能够冲阵?
所以此时的骑兵的用法不是这样,更多是骑shè和骑马掷矛之类,其余时候所谓骑兵实际上就是骑马的步兵。
另外,骑shè也不是后世的骑shè,能只靠两条腿夹着马在疾驰的骏马上腾出手来开弓的人在这个时代都是jīng英,是少数人,多数人都是不能的。
多数人既是不能,他们如何骑shè?他们所谓的骑shè却非是开弓shè箭,而是身上绑着压好弦的弩,骑马杀到对方阵前的时候只手将弩拿起,然后扣动扳机,如此一shè,立马走人。
这便是骑shè,远不是后世蒙古人征服横扫万里的那种骑shè。
廉颇久经战阵,如何能不知道骑兵是怎样,此时看项少龙高速极持冲刺,一击穿透假人,自身不掉下去,只一看便被震惊。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组织大规模的骑兵如此冲刺成为了可能,骑兵将不再是骑马的步兵,又或骑马袭扰的弩手,而将成为彻底取代战车的主力,而且骑兵冲阵远比战车灵活。
。
第十四章属于骑兵的时代
“篷!”廉颇正惊讶间,忽然脸上又是一变,终于忍不住张口惊诧一声:“什么?”
不但廉颇如此,一旁的赵王和庞暖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见项少龙的长矛矛尖穿透假人之后,马匹继续前行,带着巨大的冲力,项少龙手中长矛一弯,紧接着就将整个假人直接自地里拔了出来,然后整个长矛一抖,假人高高的飞了出去。
这个场面,若放在战场上,那岂不是骑马将整个人都挑飞了。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可是项少龙的动作却没停下来,马匹毫不停留,刚刚缓下来的速度又攀了上去,“剖!”“篷!”
长矛穿透,马力挑动,又一个假人被从地里边拔了出来,高高飞起,然后带起一个弧度掉在地上。
紧接着项少龙继续前行,这一回却不以长矛刺挑,只见他将手中长矛高高举起,轮的圆了,马匹正从一个假人旁边路过,他的长矛猛的抽了下去。
一瞬间长矛的矛尖自假人上划过,这一回假人没有飞起来,而是整个上半部分被矛尖侧边刃面一切而过,直接被拦腰斩断。
“好!”众人醒过神来,一齐叫了声好,接着就见项少龙骑着马不住冲锋,手中长矛或挑、或刺、或抽、或以矛尖刃面切割,短短一段时间,项少龙便将校场上的假人破坏了一大半。
三十多个假人就如此轻易被他破坏了,而他依旧在马上气定神闲。哪有掉下马的样子,而若这些假人是真人。只他这一次冲阵便杀了三十多人了。
“拜见国君。”这时候王离带着马到得赵王面前,微微一拱手:“少龙无状,不知礼数,王离在此代他赔罪。”
“好,好!”赵王连说两声好,面上无比兴奋,关于骑兵是如何,他也是知道的。赵氏子弟谁不知道胡服骑shè的事情,只知此事便明白骑兵是怎样了。
此时他见得项少龙骑在马上如此神勇,早就看的什么都忘记,哪还顾得上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说了两声好之后,又与王离问道:“这便是项少龙?果真是一位壮士。”
“正如十方第一次见寡人,寡人说过有才能的人总是有些特权。如何能怪罪,而且这应是十方与寡人的惊喜吧,果真是好一位壮士,好骑术,好骑兵啊。”
“我大赵的骑兵,若能有这位壮士一成的能力。十万骑兵就足当昔rì我大赵全部军力了,咦,好!”
赵王正说着,忽然目光再次注目到场中去,却见此时项少龙已然将先前那杆上好的长矛往地上一抛。随即自马匹身上拔出一柄奇怪的长剑来。
这长剑却是好生奇怪,整个剑身都是弯的。赵王正叫奇怪,就见项少龙高速骑行的战马已经接近一个木桩,只见项少龙提前将长剑弯凸弧度的一面对准了木桩,接着马匹跑过,他手微微用力,仿佛毫不费力便将木桩最上的一截削掉了。
“国君,项少龙手中持着的是马刀,专为马战而设计,刀身弯出一个弧度,最利借助马力在马上大力劈砍。”
见赵王与廉颇都是疑惑,王离介绍道。
只见项少龙持着马刀整个人就冲进了木桩的堆子中,那木桩相对密集,不少木桩之间恰巧就刚刚比马身宽那么一点,冲进去之后,项少龙的马速微微减缓下来,就好似冲进了阵中一般,再无力如先前那样狂猛冲锋。
这时却见他灵活的控制着战马,身子随着马身前进左右摇摆,马刀左劈又斩,不时又如先前那样借着马力顺手一拖,无比灵活,不得片刻,便有二十于个木桩被削去了最上一节。
这等骑马砍杀,其效率竟还在持矛冲刺之上,而且项少龙劈砍拖刺尽是借着马力而行,看起来竟是毫不费力,只看的廉颇都为之目炫。
此时在廉颇眼中却不再是项少龙一人,分明是看到了无数个项少龙在已经被骑兵冲乱阵型的步兵中不住左劈右砍,整个战场仿佛是一面倒。
而不得片刻,对方士气承受不住损失即被击溃,再往后步兵如何跑得过骑兵,下场便是在骑兵追杀中被轻易一个个斩杀掉。
无论是骑兵持矛冲锋,又或是此时的砍杀,廉颇已然看到了无数运用这类骑兵的战术战法延伸出来,良久,他微微吐了口气,心道此等骑兵当真是步兵的噩梦。
虽说步兵未必不能应付,可是以他看来,必须是无比训练有素,而且士气高昂的军队以军阵对抗才可,否则换成其他士气低些的军队,即便有军阵也对付不了。
而步兵军阵的展开却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完成,展开之后也不可能一直摆着吧,骑兵完全可以在其未成阵型之前突击,又或其他时候突袭,以骑兵的高速突袭,哪还能容步兵从容摆开军阵?
就在这时,场中项少龙的动作又是一变,他赫然已经接连劈去了五十于个木桩,冲出了木桩区域,然后他只将长刀一收,又自身后持起一柄长弓。
“啪!”高速骑行中,他轻松骑在马上,毫不费力的将两只手腾出来,然后自如的进行开弓,箭矢飞shè犹如流星,直落在箭靶之上,却是正中红心。
但看他一箭shè出,紧接着看也不看,又是一箭,如此竟是一箭接一箭的连shè,几乎一口呼吸就是一箭,那箭又快又猛,一些靠的近的靶子竟是直接被箭彻底shè透。
“这是骑shè,廉颇将军,但凡军阵,碰上了数千此类骑兵围绕着骑shè,那是怎样的场面?”
此时赵国的骑shè,弩开一箭就得远远退开,然后压好弦上弩再来,可是项少龙轻松骑着快马,只将两只手腾出来,竟是如此轻易的骑shè,转瞬间马匹携带的数十根箭都shè完了。
廉颇看着那一根根落在箭靶上的箭,只道若有几千骑兵,即便这些骑兵shè术没多大的准头,只需要将所有的箭都往军阵中或直接shè,或抛shè的shè进去,反正军阵密密麻麻都是人,数千骑兵一人抛二十只箭,那就是几万根箭,不知要给军阵造成多大的杀伤。
而一旦任何军阵碰上此等杀伤,有多少可以维持的下去的?说不得直接就被shè溃了,而军队一溃,被骑兵追杀……
结果廉颇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思考许久,廉颇感叹道:“国师,今后的战争,除了攻城战,怕是多数都得围绕这骑兵来进行了。”
“是啊,当这样的骑兵一出现,他就必定是所有兵种中的王者!”王离肯定道,然后他张开五指,往四方一圈,继续说道。
“骑兵作战的最佳区域却是平原之地,九州北方,赵、魏、韩、齐、燕五国多数地区,九州域外的草原,秦国函谷关后千里沃野的关中地区都是骑兵驰骋纵横的好去处。”
“当我大赵能练成十万铁骑,只要运用得当,整个九州北方,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在野战中战胜我们。”
“一个属于骑兵的时代来临了。”
“是啊,属于骑兵的时代。”听王离说着骑兵的时代,廉颇毫不意外的附和,一旁赵王这时候也收回了目光。
他看的没有王离和廉颇长远,可是只看项少龙单人匹马冲刺、劈杀、骑shè,如此轻松的将整个校场中的假人木桩和箭靶几乎都破了大半,他如何能不明白新骑兵的战斗力?
听着王离与廉颇的议论,庞暖也是不住点头,他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