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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那一记甩手,也让沅陵老人觉得不适,半个身子歪斜着,所以才没有立刻追击。
老道在半空还飞着呢,却双手同时在空中画起了空符。
然而,他空符还没画出一半,沅陵老人却突然暴喝一声:停!你有完没完,再打我就……
老道根本没理他,手中空符成型,立刻双掌同时拍出。一道青红火光,突然像烟花一样炸开,嗖嗖的冲上前方。
我眼里全都是那种光,顿时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抱着蛙妹就跑。
刚跑开没几米远,就听身旁噼里啪啦一阵响,紧接着,就听见沅陵老人愤怒的喝骂:他娘的!真当老子好欺负了!我……
多谢前辈助我疏解怨气。老道的声音也紧跟着传来。
沅陵老人喝骂声戛然而止,就像被捏住喉咙的鸭子,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过去,却见老道站在地上,冲这边拱手呢。而沅陵老人,衣服有些破烂,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极为狼狈。
虽然他背对着我,无法看清其表情,但可以想象,肯定是和我一样呆愣的模样。
前辈神勇,我只是靠道法微占上风,实际输了很多。虽对前辈有所冒犯,但我五行脉不可辱!老道士一脸郑重的说。
呃……沅陵老人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然后便有些气急败坏的小声嘀咕:他娘的,都是阴险的东西!
这时,扎古衣扛着那把摇椅跑回来,将更老的老前辈放在原来的位置。这么大的动静,又被人扛着来回跑,可这位老人却连个姿势都没换过。如果不是那轻微的鼾声还在,我都以为他被吓挂了。
实际上,我是真的差点被吓死了。
老道咄咄相逼,看得出,沅陵老人都要打出真火了。可老道却在这个时候停手,半捧半谢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可想而知,沅陵老人一定心里憋着火。
你要谢我是吧。沅陵老人看着老道。
多谢前辈。老道回道。
那好……沅陵老人忽然回过头,对杨宗胥咬牙切齿:去!把老子的酒都拿来,今天老子灌死他!
呃……这回,轮到杨宗胥愣了。
愣个屁,赶紧去!沅陵老人眼睛一瞪。
还有你!沅陵老人忽然看向扎古衣。
这位黑将蛮的大头领,脸上露出意外和疑惑之色,仿佛不知道老人为何喊他。
你不是很能跑,很能扛吗!去!给老子扛个桌子回来!沅陵老人吹胡子瞪眼,开始发号施令。
扎古衣愣了一下后,立刻叹口气,然后一声不响的转身向外走。看得出,他比谁都无奈。
还有你们几个!沅陵老人又看向红苗老族长和两位巫蛊老人。这仨老头跑的最远,此刻也比谁都不解,怎么还有他们的事?
看!就知道看!下次再看我就把你们的虫子都炸了当下酒菜!沅陵老人哼哼的说:去!给老子弄点酒菜!愣个屁,赶紧去!
三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都叹着气,摇着头,一脸无奈的出门了。
我在一旁看的直发愣,这老头,可比老道牛b多了。
还有你!沅陵老人又把矛头指向我。
啊?我?我吓的一跳,立刻把双手举起来:我是冤枉的!真不是我干的……
唔,算了,跟你个小毛头说什么。去找念喜给我拿身衣服来,奶奶的个熊,出没,生人勿近,水楼台得月亮……老人开始嘀咕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我看他是快气疯了。
这种时候,自然有多远跑多远。我抱着蛙妹,二话不说,扭头就向杨宗胥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哥!哥!等等我……
刚跑开没多远,便听见沅陵老人在那边又喊:还有那个谁……就是你……今天不喝死你我就跟你姓杨!
我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吓出来。
蛙妹在我怀里呱呱叫两声,瞪着大大的黑眼珠子看我,很是不解的样子。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我装模作样的吓唬它。
蛙妹眼珠子立刻不动了,然后立刻垂下去不再看我。我不禁惊奇,这家伙,难道还喝过旺仔?
找到杨宗胥后,我与他一起拿了新的衣服,又提了许多酒。这里有专门的酒窖,里面酒气冲天,香味弥漫。人一进去,就像要醉了一样。
看着足有几百个平方的地下酒窖,我不禁咂舌:这得喝多少年才能喝完。
杨宗胥无奈的说:爹当初帮了一个官员的大忙,人家要谢谢他,他就让人家建这么个酒窖。算起来,有好些个年头了,可这酒却越存越多,从没喝完过。你别看爹今天好像很生气,实际上他很开心。不然的话,他可不会要喝酒,早就提着刀把你们撵出去了。
杨宗胥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位老人不是真生气就行。
我们俩拿着衣服提着酒出门,正好看见沅陵老人冲扎古衣舞刀:你他娘扛个这么丑的桌子回来干什么!给老子站住!让我捅你几刀!
看着扎古衣被老人追着,扛着黑色大木桌狂奔出门的样子,我小声的问:你确定,他真没生气?
杨宗胥呃了一声,然后无奈的说:天知道……
第二百零三章 大势(3)
天纲
………………………………
那一晚,院子里包括我在内,一共坐了九个人。虽然我和那位躺在摇椅上的神秘老人都没有喝酒,可就这七人,仍喝了超过十坛酒。
这些酒坛不是很大,但少说也能装个五六斤,我看的直吐舌头,除了吃菜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沅陵老人正在气头上,看见谁就灌谁,蛙妹不过呱呱叫两声,都被他捏着翅膀灌了一大碗。
也不知蛙妹是什么品种,对酒竟然特别的喜爱。老人只灌了一碗,它便自己抱个酒坛往嘴里哗哗的倒。沅陵老人哈哈大笑,提着他就往院子另一头走。
等他回来时,蛙妹已经不见。
在我询问后,沅陵老人狂笑着说:它不是想喝吗。我把它扔酒窖里,让它一次喝个够!你个小东西,我可先警告你,不许过去带它出来,不然的话,屁股给你打开花!
我差点一口饭喷出来,连忙举起筷子:保证不去找它……
没多久,一群人喝的晕晕乎乎,我把碗筷一放,偷偷的溜了。对我这个不喝酒的人,沅陵老人没有多问,任由我离去。
我先去了小美女的房间,她还睡着,蛟爷趴在她胸口像从没动过。
我过去摸摸蛟爷的小脑袋:你晚上就在这里睡吧……嗯,不用太担心她,会没事的。
蛟爷看看我,吐了两口信子,嘶嘶的声音像在回应我。
退出小美女的房间后,我返回房间本想休息一会,却觉得精神头很足,没什么困意。
闲来无事,便跳上床学老道盘起腿,准备修炼一下。
空明咒自然不能练了,因为石爷爷很明确的告诉我,三道“咒语”其实是修行的纲领。把纲领当咒语来练,还练出了一点成果,真不知道该说八索一脉过于逆天还是该说我太蠢了。也许,两者都有?
但如果不练空明咒,我怎么增加道力呢?
盘着腿,用手撑着下巴想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继续用那种奇异的方法试试。
我闭上眼,想象着当初修炼空明咒时的那种感觉。那时候,四周有很多光点,在咒语的引导下,会注入我的身体。那些光点,显然就是所谓的力量分子。
现在我感受不过,脑子里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偶尔,会有一些白光。但那些光不是力量,更像一种错觉。
不需要竖起手指,也不需要让身体有任何动作,我只是盘坐在那里,想象着力量涌来的感觉,口中轻念着:否极泰来,镇守乾坤!道力,承天!
刹那间,脑子里像有一道电流穿过,我所看到的漆黑世界忽然被一道白光击碎。而同时,我看到了一条条江河湖海,它们有各自的颜色,就在我眼前不断流淌着,汹涌着。
这些江河湖海里没有鱼,没有生物,只有各种不同的颜色。
有金色,有青色,有红色,有褐色,有蓝色,有白,有黑。
这些就是力量的本源体现吗?
我好奇的“看着”,当我像看另一个方向时,就像在现实里转头一样。一道道力量组成的源泉从我身边穿行而过,它们分散着,集中着,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但它们只从我身体内穿过,这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除了力量的河流外,这个奇异的世界里还有一些斑斓的星点。它们没有规律的在虚空中浮动,与力量的河流似乎完全不同。双方有交错,却不会融合。
而那些各种颜色的河流,在碰撞后,有的消散,有的涌现更多。
这是一个超出人类所能想象,奇异而又绚丽的世界。
地下不断有淡淡的雾气涌上来,它们或与相同颜色的河流汇聚,或因与不合宜的河流碰撞而消散。
或许,廖老有一点没有骗我,那就是华夏地区的能量的确在上升。
我的意识,用“手”去触碰那些力量的源泉。虽然只是穿行而过,却似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奇异波动。
可是,为什么我看到了它们,却没有感觉道力有所增长呢?
是方法有错误?还是我少了什么步骤?
或许……是因为意志?
八索的意志代表了天,所行之事也是代天而行。那么是否代表,当我看到这些力量后,同样需要用意志来影响甚至来命令它们?
我看着眼前一道蓝色的河流,试着用意志引导它注入我体内。
那条蓝色大河足有几十米宽,在意志的影响下,它忽然分出很细很细一股“水流”奔向我。那道水流实在太细小了,连筷子都比不上。而且,在触碰我身体的时候,蓝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透明。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道力在增长,速度不是很快,却比之前用空明咒要快许多倍。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以意志来掌控这个天地,就像人类用脑电波控制机器。虽然原理不同,但从形式上来说,是类似的。
我安心的修炼下去,因为这并不需要费功夫,反而因为新奇而充满了动力。
同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八索的道力是透明色,那么当我把这一整条蓝色的大河都吸收后,是不是代表天地间从此就缺少了这股力量?
人类科学中,有一种理论说,宇宙中所有物质能量都是不变的,有生就有灭,有灭就有生。
那么当蓝色大河消散在我体内时,天地间的力量到底像科学所说的那样再次生长,还是就此永远缺少了?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或许只有爷爷知道。因为我所知晓的八索传人中,只有他是真正的死去了。
普通人尘归尘,土归土,而八索的魂魄连轮回都入不了。我们死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化作力量,重归宇宙乾坤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所吸收的力量里,说不定就有我祖先所化的一部分。
这个猜测,让我觉得恶心,因为感觉自己像在吃人。
修行,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就。当力量涌入过多后,我感觉脑袋都有些发晕了。好像脑浆都被力量取代,那是一种难受的错觉。
也许这是到极限了,应该休息一下?
没有老师的教导,我就像一个只能自学的学生,所有问题都要摸索着,猜测中,并小心谨慎的验证着。
这种修炼不像进入虚无空间,还需要先撤除法术。我只是像睡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