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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问:“还是自杀?”
王建祥摆摆手:“自杀太冒险,我到不怕死,只是怕死后会不会如我所愿。现在能到这里,我都觉得有中彩票的感觉,一旦再自杀,真的死了呢,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那你现在在找什么?”我问。
王建祥道:“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最后下定决心来到这里的?”
我看他。
王建祥从怀里掏出手机,递给我。现在他对我的戒心不像开始那么大了。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看,上面是一张图片,照的特别模糊,好像是一份手稿,字写得跟狗爬似的,几乎很难辨识。
“这是什么?”我问。
王建祥道:“这是日记的一页。在原来世界。我用镜子偷看这家人生活,每天乐此不彼,是我最大的爱好,比看纪录片还过瘾。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我’,这个‘我’活得非常艰辛,他有个不争气的儿子。”
我心里说话,这个世界的“你”已经被你给杀了。
他继续说:“那时候我也想过,如果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玩玩看看也不错,这种想法还没炽热到自杀的地步,直到我看见一本日记。”
我低头看看手机:“就是这个?”
“对。”他说:“这本日记是这里‘我’的儿子写的,这个小伙子别看没工作不着调,可怎么说呢,他很有些灵气。”
“怎么讲?”我问。
“他好像有种天赋异禀,能够感知到一些东西。简单来说,他有超能力。”王建祥说。
我听的疑惑,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王建祥说:“他写日记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过几次,他写到他每次在睡梦中就会神游到‘异世界’去,即使清醒的时候,只要达到某种全神贯注的境界,也可以通灵到另一个世界。”
“全神贯注?”我喃喃。
王建祥道:“儿子唯一的工作就是写作,他写的东西我没看过,不过他在日记里几次写到。他在写作的时候,渐渐全神贯注,能进入到一种很奇妙的境界,写出的小说有血有肉。到最后并不是他在编写小说,而是小说世界在引导着他写出来。你懂这个意思吗?”
我已经傻了,脑海里纷纷扰扰全是杂念。
王建祥忽然道:“你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说找书稿,是不是在找他写的这个小说?”
我点点头:“对。”
王建祥兴奋起来:“你是不是看过他写的小说?这是我目前最后悔的事,有机会但没有好好去看这部小说的内容。”
我疲乏不堪,一瞬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狂泄而去。
“他小说写的什么内容?”王建祥问我。
我想了想说:“他写是关于咱们这个世界的故事。”
“哦?”王建祥眉头一挑。
“他写到了我,写到了我的命运,”我说:“所以我想找到书稿,看看自己的命运后来是怎么发展的。”
“原来是这样。”王建祥沉思。
“你想到了什么?”我问。
王建祥说:“这个儿子果然天赋异禀,他能同时感知两个世界。”他拿过画着三个世界的纸给我看:“他在睡梦中感知到的是第三层世界,而他写作时全神贯注能够感知到第一个世界。”
我说:“我们现在是在第二个世界里。”
“对。”他说着,用笔在纸上第二个正方形上画了个圈。
“咱们合作一下。”他说:“你帮我找到去第三个世界的方法,我帮你找到书稿。”
“你为什么这么热衷进入下一个世界?”我疑惑。
王建祥非常严肃,用手指指自己的心:“这是信仰。我相信第三层是非常美妙的世界,我一定要进到里面看看。这里不过就是我的踏板。”
“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我说:“你为什么要杀这对父子?”
他看看我:“这不是你现在该问的。赶紧帮我找日记。”
他还是藏着秘密,如果他不说我也没办法。我蹲在地上,翻检着这些书,我昨天已经查过了,根本没什么日记,不过我没说出来,且看他想怎么办。
王建祥和昨天的我一样,查完了书又检查了组合柜。缝隙都摸过了,根本没有日记的影子。
我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先把U盘给我。”
他想了想,把U盘扔给我:“给你也没用,里面我看过,根本没有书稿。”
我一把接住,心想不能完全信任这个人,还是自己检查过再说。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王建祥给我的感觉特别不舒服,远远不如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王建祥朴实。
我们翻找一大圈,人困马乏,抬头看看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折腾了一晚上。
王建祥不甘心,把地上的书又检查一遍,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
我和他互相看看,王建祥做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他小心翼翼来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外面敲门声不断,传来刘大姐的声音:“老王,在不在?老王!”
她大有不把门敲破誓不罢休的劲头。
我站在王建祥的背后说:“你不开门不行。再说你怕什么,你和这里的王建祥长的一模一样。”
他想了想,伸手把门打开。
第四百八十五章 恢复世界
门打开后,刘大姐进来看到我们两个,兴奋地说:“你们都在就好,来,一起吃早饭,我才买的豆浆油条。”
我和王建祥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刘大姐说:“你们傻愣着什么。”说着,拉着我们到了里面的客厅。
她像女主人一样把桌子铺好,然后把早点放在桌子上。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气氛有些诡谲。
刘大姐看我们:“怎么不吃?老王,你吃啊。”
看样子她真把此王建祥当成彼王建祥了。我低头吃饭,这时刘大姐说:“老王。你好像白头发又多了。”
王建祥吱吱唔唔的说:“太操劳了。”
“儿子的事你不要多想,现在你要为自己打算了。小齐,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王叔说点事。”刘大姐道。
我捧着喝了一半的豆浆出去。躲在门后听。
刘大姐道:“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但我这人就是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老王。咱俩商量的事你还做不做准了?”
王建祥吱唔:“什么事?”
刘大姐看他:“你别装傻,我这人就是直,我希望你也开诚布公,你是不是反悔了?”
“我没反悔。”王建祥赶紧说。
刘大姐道:“那行,我也不催你,给你几天平复心情。下个月的月初,咱俩去领结婚证。”
听到这里,我差点没把手里的豆浆扔出去。
王建祥明显也怔住了:“这个事啊……”
“怎么了?”刘大姐说:“不行吗?”
我赶紧从门后转出来:“行,行,我看挺好,坚决支持。”
刘大姐高兴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时机不好,但我憋不住了,老王,咱俩的婚事提上日程,我嫁过来还能照顾照顾你,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伸手去抚抚王建祥的衣领,王建祥估计打了一辈子光棍,没碰过女的,面红耳赤赶紧躲开。
刘大姐恼红了脸:“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不这样啊,你是不是有外心了。”
我赶紧道:“大姐,自从儿子走了之后,他的情绪就有点恍惚。”
刘大姐道:“小齐,你说我嫁给他图个什么?你看家里穷的。还不是看他人好。行了,我不说了,走了。我明天再过来。”
“过来干啥?”王建祥说。
刘大姐瞪他一眼:“你说干啥。”
这老娘们还真有点青春少女的羞涩,说完之后提着包走了。
我哈哈笑:“老王。你可以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在原来的世界是光棍,来这还有人投怀送抱。”
王建祥阴着脸蹲在地上不说话。
“你怎么了?”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好半天他看看我,站起来说:“你要帮我,我不可能和这个女的结婚。”
“谁也没让你结婚,现在都是权宜之策。”我说:“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王建祥道:“我要尽快进入下一个世界,一刻也不能拖了。”
他留在家里找日记,而我则出门找了一家网吧。跟网管打好招呼找了台带USB口的电脑,插了U盘查看。
U盘里只有几个零碎的文本文件,打开后,里面没什么实质的内容,写的都是一些随笔,想到哪写到哪。
我来回翻了几遍,只有这些内容。
网管旁边看着,他怕U盘里有病毒把电脑感染了。他说:“哥们,你到底在找什么呢?”
“我想找里面一个文本文件,不知道是丢失了还是被隐藏了。”我说。
“我这是网吧,不是给你干这个用的。我给你推荐一个人。”网管从兜里摸出一沓名片,翻出一张给我看。这张名片主人的名头还挺响亮,是数据分析师,其实就是在电子城做数据恢复的摊主。
我把号码抄下来,给这个人打了电话,约定好时间。
我马不停蹄坐车赶到电子城,好不容易在最里面找到了这家摊位。这家店非常偏僻,一般人根本不会走到这么深,四周背光,极其阴森。在一堆杂物中间。有个人穿毛衣戴着无边框眼镜正盯着笔记本电脑不知做什么。
我过去打招呼:“你是做数据恢复的?”
那人抬起头,推推眼镜看我:“刚才打电话预约来的?”
我赶忙说对,他站起来搬开杂物,打开隔板让我进去。我打量一下他的工作环境:“在这干能挣到钱吗?连个人都没有。”
他看我:“你不就是人吗?”
我噎得说不出话,他给我搬了一张小凳子,让我坐到他的旁边。他说:“我做这一行靠的是回头客,数据分析这行当不是开商店卖商品,基本上靠的都是口耳相传。你什么问题?”
我拿出U盘递给他:“这是我朋友的U盘。里面很可能丢失了一个文本文件,麻烦你给我找出来。”
我看到他的屏幕上全是代码:“你是程序员?”
“嗯。”他把代码关了:“以前做过,后来辞职了。看看U盘。”
他打开U盘,把里面的文本文件都打开看了看。然后关闭窗口,在电脑调出一个软件。
我还没看懂怎么回事,软件已经开启,上面有进度条,不断动着。
“开始了?”我问。
他点点头,站起来从柜子下面掏出桶装方便面,倒热水泡了会儿,拿着筷子稀里呼噜开吃。
我在旁边坐着饥饿难耐,口水都下来了,看到进度条到了尽头,我咂咂嘴:“好了。”
他坐回来点开窗口,上面显示出一个半虚化的文件,我看到文件名是“我的殡葬灵异生涯副本”。
我兴奋地说:“对。就这个。”
程序员道:“你朋友是写小说的?”
“是。这小说他写了大半年,这是唯一一份存稿,要是没了,他能哭死。”我说。
程序员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熟练地点着鼠标,屏幕上蓝条出现,显示正在恢复。
他说:“我先跟你打个招呼,恢复是恢复。但最后能恢复多少,这个就不好说了。”
“怎么?”我看他。
程序员道:“数据恢复不是说恢复了就是原样,最后影响文件完整性的因素太多。比如说删除这个文本后还有没有新文件覆盖?如果是的话,很可能会占用原来这个文本的硬盘空间。就会影响复原。”
“那到底能恢复多少?”我急切地说。
“看你们的运气了。”程序员道:“你把钱交一下,二百。”
“就恢复一个文本文件,交二百?”我张着大嘴说。
“那怎么了?只要恢复数据,不管恢复什么,打底就是二百,我这还照顾你是新客户呢。”程序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