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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奖金。”那几个人全都跳了进去,跪在地上用手抓土。我们修行人没有说话。默默看着。挖着挖着,我站在陈玉珍的身后,忽然肩头的崽崽唧唧叫了两声,我打了个激灵,看到陈玉珍手里的罗盘正在疯狂的乱转。我碰碰他:“陈大师。你的罗盘……”他低头看了看,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对着坑里的人说:“快出来!”有几个人挺机灵,停下手疑惑不解。最先进去那小伙子还在闷头苦干,干着干着大叫:“我摸到东西了……”话音未落突然惨叫一声,手里的土全洒了,躺在地上打滚。“把他弄出来。”难得一静喊。其他人拽着他,抬胳膊抬腿弄出土坑。那人抱着手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个劲地喊疼。陈玉珍对伊万说:“别让他挣扎。”伊万看难得一静,难得一静轻轻点点头。伊万过去把那人从地上拽起来。从后面伸出手穿过其腋下,紧紧束住双手,让那人不能动弹一分。那人虽然动不了,可疼的脸色煞白,不停挣扎。眼神都涣散了。陈玉珍走到近前,拿起他的右手看。在那人右手小指的外侧,有黑漆漆的三个小窟窿,正在往外渗着血,情景非常吓人。陈玉珍摸向自己的头顶。从发髻上挽下一条皮筋。用这条皮筋穿过小伙子的手,紧紧扎住手腕,不让手上的毒血倒流。然后陈玉珍又从发髻上缓缓抽出一根银簪,簪子头稍稍一碰小伙子手背的伤处,顿时变成黑色。可见毒性之强。小伙子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个劲往下滑,伊万紧紧抱着他。陈玉珍捏住小伙子的小手指,看难得一静。难得一静明白他的意思:“陈大师你想怎么做就做。出事了我来善后。”陈玉珍把银簪别在小伙子的小指和无名指之间,突然用力,“嘎巴”一声,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道血箭飞出来,那小伙子的小手指生生切断。他惨叫一声,彻底晕了过去。陈玉珍从怀里掏出瓷瓶,咬开瓶口,把里面的白色粉末都倒在伤处。他示意伊万把那小伙子平躺放在阳光晒到的平坦之处,用银簪撬开牙关,把刚才那药灌进去。都处理完了,陈玉珍回到坑前,抄起铁锨蹲在坑边,小心翼翼把铁锨头伸进刚才那个地方,轻轻拨弄。这时众人清清楚楚看到,从土里爬出一条黑色的小蛇。
第四百一十七章 坑道的秘密
黑蛇一爬出土坷垃,蹲在我肩头的崽崽“唧唧”拼命叫着,跃跃欲试要下去。我赶紧安抚住它,让它安静一些。黑蛇大概有拇指粗细,多长看不清楚,钻出土的估计只是很小一部分。这个脑袋长得像蛇也不太像,更像是粗一号的大蚯蚓,和身体浑然一体,极为怪异。我们都有经验,越是看上去怪的动物可能越是藏有剧毒。陈玉珍小心翼翼用铁锨尖部碰了一下蛇的脑袋,这条黑蛇动作迅猛,猛地窜起一截咬住铁锨,感觉不对又松开嘴,迅速钻进土里不见。如果它爬出来我们倒好对付,这一伏进土里不见踪影。谁也不敢轻易下去。难得一静看看天色,着急万分,示意陈玉珍把铁锨给他,他要亲自弄土,把这只蛇给捣鼓出来。藤善在旁边说:“老板。你小心点。”“你们谁都看眼,我能怎么办?!只能我自己上了!”难得一静大吼。藤善道:“老板,天热,小心肝火旺盛。”难得一静狠狠瞪了他一眼。藤善这人就这个特点,有什么说什么谁都不在乎。说道:“我们不是不上,这不是先想办法吗,被这蛇咬一口谁也不想断手断脚的。”“等你们想出办法,吉时早过了。”难得一静吼。藤善笑:“老板,你也太拿鸡毛当令箭了。吉不吉时还不咱哥们说的算,回京之后你说它吉时挖的它就是吉时,洪先生远在千里之外,怕他个鸟毛啊。”“你闭嘴,再多说一句你给我滚!”难得一静发怒。藤善火了:“你再说一遍!上一个对我藤善说滚的人,现在还关在中阴界里受苦呢。”我赶紧过去打圆场:“算了算了。少说两句,大家都是来做事的,都是跑腿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现在赶紧想办法,把这条蛇弄死才是,要不然谁敢下啊,大家都不是铁打的。”难得一静看我:“对了,我怎么把你忘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懊恼,何苦出这个头,得,把自己弄里了。他不会是让我当炮灰吧。难得一静说:“你的宠物这只黄鼠狼可是宝贝,让它进去抓蛇,快!”我嘴里发苦:“一静兄,崽崽可是我的宝贝,蛇那么毒,崽崽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的……”难得一静着急:“个个推三阻四,你赶紧点行不行,我让你来干什么的?你什么力都不出,就白吃饱啊?你当洪先生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你能不能干。一句话!”我一肚子都是火,难得一静怎么现在像疯狗似的,开始看他还挺不错,说活办事都靠谱,怎么一到山上。坟头挖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是白吃饭的吗?刚才你们被海斗折腾成个孙子样,谁救你们的?没有我,你们全军覆没。我正想反驳他两句,肩膀上的崽崽突然站起来,唧唧叫着,两只前爪不停挥舞,看着坑里的土跃跃欲试。难得一静指着我鼻子说:“齐震三,看你个怂样,你还不如个黄鼠狼。”我一肚子气,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谁让他掏钱呢,而且背景深厚,等钱到手咱俩在秋后算账。我把崽崽捧到手心里对它说:“怎么做你自己量力而行。”崽崽冲着我唧唧了两声,我把崽崽放进坑道。它以极快的速度窜到蛇所在位置,用两只小前爪开始刨土,土花飞溅,爪子快到出了残影。所有人围在坑前屏住呼吸看着,包括那些农村的小伙子,他们瞪大了眼睛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西洋景。时间不长,崽崽越刨越深,居然整个身体都拱进了土里,渐渐隆起小土包。我们不敢眨眼睛,就这么死死盯着,土包渐小,说明崽崽已经很深了。就在这时,土层表面突然开始翻滚,尘土飞扬,所有人情不自禁倒退一步。提心吊胆看着。虽然什么都看不着,但能感觉出此时里面翻江倒海,肯定是干起来了。等了好半天,飞扬的尘土安静下来,土层恢复原状。又等了会儿。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不知怎么样。难得一静抄起铁锨,伸进土里想拨拉,我一把抓住铁锨把手:“你干什么?”“看看。”他说。“还是让崽崽自己折腾吧,你这么乱弄会坏事的。”我说。难得一静沉不住气,说道:“你们看看几点了,吉时不出尸骨,什么都晚了。”“晚了就晚了呗。”藤善说风凉话。难得一静指指他,那意思是等着瞧。就在这时,土面突然拱起来。一个小土包出现,紧接着钻出一个黄黄的小脑袋,正是崽崽。我长舒口气,后背都紧张的湿透了。它甩了甩土,然后往外爬。爬的非常吃力,我们惊奇地看到它的两只爪子拖着一样黑色的东西。等看清了,黎礼惊叫:“那条蛇死了。”崽崽撅着屁股后退,两只小爪子抓住黑蛇,一边走一边拽,时间不长拖出了整条黑蛇。这条蛇并不长,大概有手掌长短,死得僵硬,看上去像是一条很奇怪的黑色蚯蚓。崽崽把它全都拖了出来,那条蛇一出土,所有人都看傻了。在蛇的尾巴处拴着一样东西,随着蛇身的出来,也一同出头。崽崽把那条蛇拽出来之后,居然趴在蛇身上开始啃噬,嘴动的特别快,不多时就把蛇头咬烂。陈玉珍撑住坑边跳进去,用刀小心翼翼把蛇尾割开,然后提起那奇怪的东西,放到坑边。众人凑过去看,这是一根白色的角,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因为时间太久,很多字都缺失不见,模模糊糊一团。字特别小,蝇头小楷,就算工工整整都辨识不清,更别说像现在这个样子。陈玉珍把表摘下来,不知摁动了哪里,表蒙子居然弹起来。他拿起角,表蒙子放在上面像放大镜一样,把下面的字给放大了。陈玉珍看得非常仔细,黎礼在旁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陈玉珍抬起头:“这是羊角。”难得一静问:“谁放的?”陈玉珍笑:“我怎么知道。我也觉得奇怪,洪先生当初交待挖墓的时候,没说里面有羊角。有蛇不奇怪,这里本来就是风水怪穴,滋养出奇怪的动物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这个东西上。”“你有什么想法?”难得一静问。“现在来看。这东西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落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陈玉珍一边用表蒙子辨识上面的文字,一边说。我们看他。“第一种可能是,有人曾经偷偷来过这里,把这东西埋了进去。”陈玉珍说。“第二种可能呢?”黎礼问。“是洪先生自己埋的。”陈玉珍说完后。所有人都愣了。难得一静说:“洪先生没跟我说过。”陈玉珍非常认真地看着羊角上面的字。看了半晌,他打开随身的褡裢,把羊角放进去。“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难得一静着急问。“不知道。”陈玉珍摇头:“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可能是某种很冷僻的文字,这东西太邪,放在墓里做什么用也不好说。我猜测是后来有人把它偷偷放在洪母的墓穴里。”“那下一步怎么办?”难得一静问。那些农村小伙子摆手:“老板你给多少钱我们也不下去了。”陈玉珍看看我们:“藤善,你下去吧。”藤善笑笑:“得嘞,我就知道炮灰这样的事能轮到我。下就下。”他一纵身跳进坑道,拿着铁锨把四周的土清理一下,土下面露出一张青石板。青石板是顺着坑道放进去的。细长一条,藤善把周围的土清理干净。然后把铁锨插进青石板缝隙里,脚踩上去用力,双手往下扳。别看他瘦,可全是腱子肉,埋在土里那么重的石板竟然嘎吱嘎吱起来。伊万在上面也跳了进来,双手抱住石板,两人一起用力,只能一声巨响,石板整个被扳动。青石板非常厚,颜色分成明显的两层,上面还是原色,下面竟然是潮乎乎的黑色,中间有一条很明显的粗线界线。石板一动,下面陡然升出一股气,说潮不潮说热不热,所有人都听到“嗤嗤”作响的声音,就像是高压锅开了一般。
第四百一十八章 鬼头蛙
坑里的气体喷出的莫名其妙,一股股黑气如同下水道沼气泄露一般从坑道里喷出来。
众人赶紧散开,这股气出来之后并不随风扩散,而是径直向上飘动,像是坑道上方四面有看不见的透明墙。黑气越升越高,直至融化在空气里再也不见。
“这是什么?”难得一静惊惧地问。
“地气。”陈玉珍不无遗憾地说:“咱们一挖,这里的龙穴地气泄露,也就完了。这处风水算是彻底报废。不信你们明年再来,山上肯定开始长草了,特殊的地势格局再也不在。”
“废了就废了,这也是天意。”难得一静说:“当年不知五推算地气,这里也就能保存四十七年,如今时辰已到。”
我感觉这里的逻辑有点吊诡,不知五说地穴只能保存四十七年,地气将泄。应尽早迁移出尸骨。然后我们来了,一挖这个土坑,导致地气泄露,地穴报废。
如果我们不来呢,地气会不会泄露?我看着漫山遍野的荒坡。忽然心有所感,觉得所做的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甚至在很早之前就定好的。
众人也是各有心思,大家静静等着坑里的黑气消散。
难得一静焦急万分,时不时看表,来回溜达。
藤善碰碰我低声说:“震三,难得一静怎么这么着急?”
“他怕错过吉时。”我说。
“那不对啊。”藤善说:“他就是个打工跑腿的,吉不吉时对他有什么影响?”
“他对洪先生忠心耿耿呗,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