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生气不停流动,方向正是炼阴仪,这尊巨大的法器如同抽油烟机一般,把人的生气都吸了过去。我犹豫一下,驱动耳神通随着生气一起过去,很快靠近炼阴仪。
不知道这东西采集了人的精华传输到哪里,我真有些害怕。
耳神通如果受损,整个神识都废了,这滋味我尝过,就跟废人一样。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冒冒险,耳神通缓缓靠近炼阴仪,顿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力,我没做抵抗。耳神通附着在法器横截面的表面。
耳神通被扯动,如同水流一般顺着文字的纹理游动,渐渐向下渗透。
脑海中是黑暗,紧接着神识有了感觉,耳神通正在沿着一条管道飞速下降。我极为惊骇。因为耳神通是神识,神识可以不惧任何实体,可以随意穿越,而现在却被困在这么个管道里,稍微一腾挪便会撞壁。
这条管道看似不起眼,肯定是经过高人做法的,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效果。
耳神通周围是大量人形的生气,如烟如雾一同下沉。耳神通出现的景象让我不停咽着口水,管道的下方是一处巨大的房间,垒砌的都是大块青砖石,上面描绘着古老的壁画。
我看到在房间的中央,停了一口黑色的巨棺,棺材上布满了复杂诡异的纹理,巨棺如同强力的旋涡,把所有的生气包括我的耳神通,疯狂往棺材内部吸着。
第三百五十四章 深夜采阴
这口巨棺是纯粹的黑色,看上去应该是木棺,外面刷着黑漆。我从来没见过黑到如此之纯的东西,如同黑夜一般纯粹。
耳神通的观想境界里,世界是没有颜色的,只有黑白灰三色,此时这口巨棺就是深深的黑色,和墓室中其他的白色、灰白色形成极为鲜明对比。
它占据了墓室大概三分之一的面积,下面高高的基台,墓室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祭品。耳神通没敢靠近,先环顾左右,墓室四面墙体刻着古老的壁画,看不出画的什么,线条漫卷犹如云层。
此时此刻。上方管道里进入的人体精气被黑棺疯狂吞噬,精气在空中形成漩涡,犹如微缩版的雷电云层,在墓室中非常壮观。
看来我们的猜想没错,炼阴仪下面果然通着墓室。眼前这口巨棺里装殓的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王家老祖王子美。
我犹豫好半天,心一横,驱使耳神通靠近棺材。
刚一靠近就感觉巨大的吸力,我没有强加反抗,耳神通顺从吸力。附着在云层般的精气里,随着旋涡一起进入棺材。
刚一进去,我就心说坏了,棺材里居然遍布长线,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网。把棺材内部的上方密密麻麻封锁起来。
我迟疑,不敢肯定这种线有什么作用,没敢让耳神通透线而入。
耳神通贴在棺盖的里面,小心翼翼往下扫,因为没有深入进去,所以看不到具体的东西。只看到在棺材里有个人形,也就是说棺材里躺着人。
这人具体什么样,耳神通看不出来。我觉得差不多了,确定墓室在这里,赶紧撤吧。我刚要驱使耳神通从棺材出去,忽然发现极其不对劲的细节。
里面这个人躺的位置有问题。外面目测这口巨棺大概有近两米的高度,而棺材里这个人躺着的位置距离棺盖很近,大概不到一米,也就是说在这个人和棺材底还有将近一米多的高度。
棺材内部为什么要多出这一米多高的空间?
我纳闷至极,此时不是细细研究的时候,赶紧调动耳神通出了棺材。我摇摇头,迅速从定境中苏醒,耳神通从管道中飞出,穿过炼阴仪,回到了身体里。
我睁开眼长舒口气,游人还是那么多。后背全是汗,我低头看看表,耳神通打了这么个来回的工夫,花了半个小时。
我不敢久留,在人群中晃悠了几圈。顺着楼梯往下走,穿过水榭栏杆,到了岸边。买了三瓶水,回到集合的山坡高处。
藤善和王馆长一边观察下面的古楼,一边做着互相商讨什么。画着草图。看我来了,他们招呼我过去,问有什么发现。
我把买来的水分给他们,我自己也喝了口水勉强稳定心神,把刚才用耳神通扫过墓室的事说了一遍。
两个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我还有这个能力。
“你怎么看?”王馆长问藤善。
藤善沉默一下道:“实在没想到王时玮居然做出如此逆天、有违天和的事,吸人的精气历来在道法中都是禁术,会遭天谴的!你们知道吗,我为什么和悟真冒着天大的风险去灭掉会所那只僵尸?”
“对啊,会所那只僵尸是怎么回事?”我好奇问:“它好像在吸那些女人的气息。”
藤善点点头:“王时玮建这个会所,养生所用的核心理念就是利用僵尸的尸气。”
我想起会所里的高级服务项目,养生主。从蒸汽到喝茶里面都有尸臭的味道。
“所谓养生主,”藤善说:“利用僵尸来过渡尸气给人,短时间内确实会让人的身体机能有很大改善,可是时间长了,人的尸气会加重,到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那一项服务,让客人选好心仪的小姐,再由内部人把小姐领到密室。弄晕她们,让老僵尸吸她们的生气,把尸气过渡给她们。”
我听得毛骨悚然:“然后再让她们和客人同房?”
“对。”藤善说:“这样,尸气会被女人们在身体里中和,不会那么强烈,小姐的身体相当于加工过滤尸气的一道流程。小姐们事先经过培训,都会一些简单的道家房中术。和客人同房时,把身体过滤好的尸气传递给这些客人,让他们的身体得到大补。”
王馆长叹口气:“逆天而行,王时玮竟然把邪术修到如此细致的程度。”
我疑惑:“我看那些小姐好像并不害怕,还乐此不彼。”
藤善道:“一是会所给的报酬高;二是我听小姐说过。做完仪式,再和客人同房的整个过程中,都会处于一种极嗨的状态,飘飘欲仙,真像是成仙到了天国一般。其实她们不知道。这么做在极大透支自己的生机,现在看不出来,十年后会老的特别快。三十岁人就跟四十岁似的,不夸张地说,王时玮利用邪术偷走了她们十年的光阴。”
他叹口气:“我和悟真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不出手或许可以保全自己,可以用小不忍乱大谋来安慰自己,可我们过不去这道槛,视而不见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们出身上清宗,入门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如何做人。当时我们忍无可忍,只能出手,没想到最后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王馆长沉默一下道:“罪魁祸首是王时玮,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问他们,为什么棺材内部会另有空间。
两个人都不知道,藤善告诉我们。王时玮确实有秘术在身,行踪诡秘,就连他和悟真都搞不清路数。古楼墓室里的棺材是如此重要,这里的秘密更不为外人所知。
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晚上留在这里不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入墓室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进墓室这活,王馆长重伤在身没法去,只能我和藤善配合。
藤善挺信任我,他说我在火车站麦当劳躲避僵尸露出的功夫很是奇妙,他相信我也是个高手。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我的本事现在只会用来逃跑。
藤善要回去取趁手的家伙。我和王馆长找了餐馆要了包间吃饭,到包间后他把衣服解开,血从绷带里渗出来。
我好劝歹劝他才答应去一趟医院。这样两个人都走了,我无聊在公园闲逛,瞅人不注意钻进山林里。山林禁止游客进入。越往里走人烟越是稀少,我找了没人的地上坐在树下打盹。
公园到了夜间是要清场的,那两个人都是高人,怎么进来用不着我劳心,我只要把自己弄明白就行。
这一觉睡得踏实。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头上都是露水,擦了擦,从林子里晃晃悠悠走出来。路上静悄悄,一个人影都没有,和白天的人山人海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晃晃悠悠来到老地方,古楼的高处山坡上,看到他们两个都已经来了。
藤善换了一身黑衣服,像是夜跑爱好者,身后斜背着一个类似动物皮的行囊,鼓鼓的里面。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我们走了。”我和藤善对王馆长说。
王馆长点点头:“小心。”
藤善对我说:“你没有经验,一会儿进到墓室,听我指挥。”
我深吸口气,真有点紧张。藤善告诉我没事,他小时候就开始跟着师父下墓摸尸。多少年的经验了。
我们正要下山,王馆长突然道:“你们看!”
此时正值深夜,月光正浓,我们看到了一幕奇景。月光直直投射下来,如同一道光之通道,正照在古楼露台的炼阴仪上。炼阴仪像镜子一般亮起来,映射月光,疯狂地吸食。
“今天几号了?”王馆长问。
我把日期告诉他,王馆长闭着眼掐算一下,皱眉道:“不好。再过四天是月圆之夜,那时为一个月中最阴的时刻。”
藤善道:“老祖出棺应该就是那时。”
正说着,远处古楼空荡荡的露台上走上一人。
我们的视力都很好,月光也浓,在山上极目远眺。看到这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黄色道袍,扎着发髻,手拿木剑,围着炼阴仪不停地左右转圈,脚下似乎还踩有步法。
冷不丁一看。还以为哪个电视剧在拍诸葛亮借东风的场面。
我们屏息凝神看着,王馆长道:“是王时玮。”
“对,是他。”藤善满脸不可思议:“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我从来不知道他会这等法术,我以前可是他的心腹,这小子藏得够深。”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我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此时的我脑袋嗡嗡响,内心犹如惊涛骇浪。
因为我看到王时玮踏出的步法极为眼熟,用的正是天罡踏步。
第三百五十五章 墓室
天罡踏步也叫天罡踏斗,我刚开始学时听古学良说过,这套步法是近代清末龙虎山元培道长根据八卦掌里的斗步所演化而来。步法精妙,我现在这水平也就将将领略其十分之三四的神采。
步法并不是古学良一脉的绝学,谁都可以练,不过我行走江湖也算有段时间,还从来没见过谁会。今天真是开了眼,王时玮此时此刻在古楼高台行此步法,我目不转睛地看着。
他比我高明多了,人家是世家子弟,从小的童子功,我这半路出家只学了个皮毛。王时玮越走越快,手里的剑配合着步法,月光如幕,他飘飘欲仙,真像是要随时飞起来的仙子。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把天罡踏步用到如此绝妙的境地,步法我都会,可连成一片就看不太明白了。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天太黑,手机里模模糊糊没照下什么。我看看手机,又看看古楼的露台,赶紧说道:“怪了,这条从上而下的月光柱。为什么手机拍不下来呢?”
王馆长目不转睛看着:“正常,如果人人都能看到就出乱子了。月光柱是月亮的精华,只有我们这样的修行者才能察觉到,常人根本看不见。”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我问。
藤善盯着看:“别着急,现在王时玮正在做法,他不会想到我们潜伏在这里。等他完事的。”
我们坐在山坡上等着,王时玮且能折腾,又蹦又跳大概四十多分钟,天空出现乌云,隐隐有雷声,把月光遮住。这才停下来。古楼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人影,只有王时玮一人,背着手,倒提剑,站在露天栏杆前眺目远望。
大晚上四周漆黑如墨,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看了能有五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