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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也抽烟吗?”我纳闷。
“对象不让,俺已经戒了。”他嘿嘿笑。
我把烟扔回去,伸个懒腰:“其他人呢?”
“土哥参加老乡聚会去了,老黄和麻杆都谈对象。单约去了。”王庸说。
“我去,他俩也能找到对象?”我愣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庸发动车子:“你这话让他俩听见,能把你塞茅坑里。麻杆和老黄的对象都是小陈介绍的,咱们帮她那么大忙。她介绍几个闺蜜老乡也是应该的。”
我们一路闲扯,时间混的很快,夜色刚刚降临就到了殡仪馆。
我和王庸从车上下来,一股热浪袭来,浑身汗流浃背。我用手扇着风:“在哪呢,带我去看看。”
王庸瞅我:“到底咋回事,你和我说明白了。你为啥对那具女尸这么感兴趣。”
我说:“我说了你别害怕。”
“嘿嘿,”王庸鄙视:“我铁公鸡自打入行就没怕过,尸体脑袋掉我怀里,我也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我没好意思拆穿他。照实说道:“那老流浪汉说的可能没错,真有可能是这具女尸主动钻他被窝的。”
“咋回事?”王庸瞪大了眼。
这时有人从门口路过,我压低声音:“这具女尸很可能是行尸。”
“行尸?”王庸眨眨眼:“行尸走肉?电视剧啊。”
“就是僵尸。”我说:“我也分不清这俩名称有啥区别,反正就是活死人。人死了,尸体会动。”
“真的假的?”王庸一脸狐疑地看我。
“所以我要看看确定一下。”我说:“你爱信不信。”
我们两个进了殡仪馆。殡仪馆灯火通明,不时有车往里进。我们这里的风俗,火化送葬都要选择白天,最晚不能超过中午十二点,能提前就赶早。白天是殡仪馆最忙的时候,人满为患,每个员工都忙得团团转,等过了十二点到下午,就清闲多了,殡仪厅没人用,火化炉也封了,但是停尸间还照常开放。这么热的天,尸体必须要保存。
一辆辆车都是其他殡葬公司的运尸车,一波一波的,全市好几百万人,哪天都得死几口子。
一路没风,热的全身是汗,王庸嘴就没闲着,说大老远过来陪我遭罪,一定回去要我请宵夜。我没搭理他,我们走到停尸间门口。
看停尸间的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叫胡丰,听说是动了关系进来的。小伙子胖乎乎的,挺会来事,看我们主动打招呼。王庸给他上了根烟:“小胡,今早我们送来的女尸还在吗?”
胡丰神秘兮兮说:“铁哥,那具尸体现在不在这。”
我们都愣了,王庸问:“咋了,烧了?”
“没。”胡丰犹豫一下说:“让馆长拉走了。”
第三百三十章 屏风阵
殡仪馆的馆长叫王泽涵,是义叔的老战友。义叔不在这一行做了,我和王馆长打过几次交道,感觉人还挺实在,看着我是义叔培养的子侄,在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挺照顾我。
我和王庸一路进到办公主楼,王泽涵是个老光棍,晚上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听下面员工说,有时候他不回家,就住在殡仪馆,老头一个人也挺孤独。
我们在楼外找到他的办公室。果然还亮着灯,王庸道:“这老头不亏是劳模,大晚上不回家,还在工作,也太拼命了吧。”
主楼一共两层,我们来到第二层,找到馆长办公室敲了敲,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我和王庸推门而进,王馆长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抬头看我们:“哦,是小齐小王啊,有事?”
王庸快人快语:“王馆长,我们执尸队今早送来的女尸在哪呢?刚才听你们人说,你把它拉到你这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馆长稍稍低头,眼神从老花镜上方投射出来,看我们:“尸体我是单独处理了,已经烧了。”
“啊,为什么?”王庸纳闷。
“你是女尸的家属吗?”王馆长问。
“那倒不是。”
“女尸的归属已经是殡仪馆了,你们执尸队送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签字了?”王馆长继续问。
“签了。”王庸气焰矮了三分。
“既然如此,女尸如何处理是不是和你们没关系了?”王馆长一连三问,咄咄逼人。
“话是那么说,可是……”王庸“可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真想调查,就去找警察,我这不负责这些事。”王馆长打个哈欠,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间:“没事了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是下逐客令,我和王庸悻悻从办公室出来。王庸道:“得。白跑一趟,走回去吧。这鬼地方天天来真是腻歪,回去你请我吃……”他话还没说完,我便道:“你自己先回去吧。”
王庸瞪着眼看我:“你什么意思?”
“再磨蹭一会儿就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把车送单位,然后回家。这顿饭寄在我头上,得空肯定请你。”我说。
“那你呢?”王庸问。
“我晚上吃多了,在这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我说。
“嘿,你小子现在也油嘴滑舌的,没听说过有谁晚上吃多了到火葬场消化食的。”王庸看我。
“要么说你们这些土鳖不懂呢,火葬场殡仪馆吓不吓人?它一吓人,肯定大量消耗卡路里,食物必然消化就快。”我说。
王庸看了我半天:“行啊,甭管你搞什么鬼,跟我也没关系。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不实在,得嘞,我也别跟着瞎操心了,走喽,你自己玩吧。”
王庸说走就走,顺着大路扬长而去,我招呼他“晚上开车小心”,王庸在夜色中模糊的身影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意思是知道了。
看他没影了,我重新回到楼里,看到馆长办公室的灯已经关了,我拉了拉门,门也锁上,人已经走了。
王馆长当然不会在职工宿舍休息,我知道在办公室不远的地方,有一套小公寓,就是给他预备过夜的,里面还有一些客房,以方便招待一些需要过夜的朋友。
我从楼里出来,溜溜达达。往后面小公寓去。一路无人,偶尔能听到深夜的远处有狗叫声,大晚上山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我抱着肩膀来到小公寓前,看到二楼窗户亮着灯,王馆长应该在里面。
公寓门前是个小门脸。四周无人,显得非常清冷,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照着门口。
我来到门前刚要敲门,忽然多个心眼,轻轻扭动门把手,锁得紧紧的。
我从门脸退出来。看看上面,大概在一楼高的位置开了扇天窗,可能是透气用的。我仔细打量一下大门附近的墙皮,深吸口气,一个加速跑到了墙边,快速蹬了几步,手抓着凸起的地方,渐渐爬高,爬到一楼的高度,我纵身一跃跳到门脸上方的小阳台上。
阳台非常小,难以腾挪,我勉强低下身子。透过天窗往里看。
天窗里是大厅,里面没有灯,暗森森的。不过今晚月光很亮,透窗而进,亮白如水,能看到大部分的场景。
我从来没来过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里面的情景。公寓大厅是木结构的,古香古色,有些窗户竟然是类似明清时期老宅用的花窗,最为古怪的是,大厅里摆放着一圈古代风格的屏风。
屏风画的好像是山水,浓黛轻描。在月光下看不清细节。
古怪在哪呢,这些屏风的摆设应该是有规律的,里三层外两层,围绕大厅环绕一周,乍一看,好像有人在大厅里用屏风摆放出一个简易的迷宫。
我看了会儿觉得无聊。三岁孩子都能走出来,摆成这样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样非常奇怪的东西。
屏风围出的地面上,有个图案,暗红色,应该是用朱砂画在地上。面积很大。图案一共有两部分组成,右面是上下结构似乎写着几个字,字体潦草看不清楚,左面的更古怪,像是小孩在地上来回画圈涂鸦,看上去有点像拐了很多弯经过变异的“弗”字。
我心里一惊。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不认识这个图案,真是白混八家将了。这是有人在地上画了一道符。
这道符的具体功能目前还看不出来,就此推论,厅里的屏风摆设应该是配合这道符咒的。
现在只有王馆长住,他摆成这个鬼样子,是想干什么?
我想了想。轻轻推窗,窗户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我没敢大开,探头进去,里面寂静无声。窗户里没有可供踩踏的地方,我蹲在窗台上。看了看距离,一层楼高还可以接受。
我没在犹豫,纵身一跳,从上面跳了下来。在空中用了天罡踏步的心法,卸去一些冲击,落在地上就势打了个滚。
我把钥匙链上的小手电摘下来。这个手电是解南华推荐给我的,体积不大,平时悬在裤腰带上,有急事拿出来用,亮度没说的,还能自由调节光亮。
我没敢开到最大,勉强能看清身前一米的距离就可以了,我走在这些屏风中间仔细观察。
这一看暗暗吃惊,居然没看出来屏风画的到底是什么,像是现代派的抽象画,用古老的山水丹青形式表现出来。
纸上是晕染的一层层如山如海的色彩,这些色彩里间或飞腾出一道弧形。像是日珥,也有点像云层里的龙。
看了半天不明所以,我走进屏风里,这一进去顿时觉得不对劲。
在上面观察的时候,看到屏风组成的迷宫,孩子都能轻松搞定。可当我一走进去。就有点犯晕,哪哪都是路,手电一照,全是连成片的晕染丹青,像是走进一片无天无地的冥冥世界。
观察了一会儿,我头上有点见汗。看看表竟然已经九点多了,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得这里藏着大秘密。
我想到个招儿,一拍自己大腿,这个笨。出耳神通啊!
用耳神通扫描迷宫,在脑海中成像,这不就能走出去了。
我屏息凝神,刚要出耳神通,忽然外面大门被轻轻敲响。本来就气氛紧张,提心吊胆的,我一哆嗦,差点没吓得背过气。
顺着门缝有人轻轻喊:“老菊。老菊,别装啊,我知道你进来了。”
听声音,我气的差点没放连环屁,是王庸。这小子从来没干过一件让人叫好的事,总是在关键时候捣乱。
“老菊。老菊。”
我要不给他开门,他能在外面喊一晚上。
我实在没办法,退出屏风阵,来到门口,把公寓的门打开。王庸在外面鬼头鬼脑,往里看:“你身手可以啊,蹭蹭蹭就爬上来了,你在这里搞什么鬼?是不是王馆长在这藏了小三,你过来抓奸的。”
我挥挥手:“你不是走了吗?”
“嘿嘿。”王庸自鸣得意:“你小子想在我跟前玩心眼,还差点意思。我这老狐狸能让你这小猎手给骗了?我刚才一直跟着你。”
“我发现你怎么那么烦人。”我骂:“走,走,回家睡觉吧。”
“别价啊。来都来了,咋回事咋回事。”王庸推开我进到公寓的里面,回手把门关上。
他看到厅里的屏风阵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玩意?”
他直不愣登往里走,我本来想阻止,想了想没有拦他,既然他愿意趟雷,我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百三十一章 殡仪馆馆长的秘密
王庸这小子插上毛比猴都精,他走了两步要进屏风阵,觉得不对味,回头看到我:“你怎么不来?”
我笑着说:“你聪明绝顶,你先上,我还没看明白。”
我们这么大动静,可能人家已经知道了。索性就这样吧,我倒要看看事态是怎么发展的。
王庸溜回来拉住我的胳膊:“别,别,咱兄弟之间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一起走一起走。”
他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