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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天色一黑,那只白毛狼王再度出现了,这并没有叼任何野味来,只是叼了一张白绸和一张金色符咒,白绸上用血写了几行字:“狄家骨血脉,岂是池中物,还我真面目,取名狄惊云。取下五色石,金符避煞冲,心善莫起邪,可保尔余生。念尔养育恩,异姓为祖孙,待到鱼化龙,定报今日恩。”
白绸上没有落款,只画有一个血色狼头,做昂首长啸之状,寥寥几笔,却甚是狰狞,张口龇牙,目光凶狠,看上去就令人不寒而栗。
爷爷奶奶不敢怠慢,急忙拿了东西去找周家老爷子,周家老爷子虽然本事不算太高,可毕竟是个行家,一见到那金色符咒,就大喜过望,知道爷爷奶奶这算是有救了。
要知道奇门之中所使用符咒,共分五色,分别是黄蓝银金紫,每上升一阶,都需要极大的修为,一般奇门行走,也就是黄符混混,能画蓝符的,都极为稀少,就别说金色符咒了,用周家老爷子的话说,他在奇门之中混了一辈子,金色符咒也就见过那么一。
周家老爷子一看白绸上的字,就明白了这是有高人暗中指点,而且这人对我的来历十分清楚,当下取了金色符咒,化水让爷爷奶奶服下,取下我脖子上的装有五色石头的香囊,让奶奶收好,告之奶奶,我不会和他们刑克了,并将我的名字改成了狄惊云。
周家老爷子又亲自做法,力求能消除去我身上的煞气,并且一再嘱咐爷爷奶奶,一旦发现我有异常,立即通知于他。
可接下来的两三年里,我正常的很,和一般孩童,完全没有什么差别。
一直等到彩儿出了事,我的异常之处,才再次体现了出来。
彩儿就是花四奶奶的孙女,也是个苦命孩子,父母为了补贴家用,进山采药,一去不,全村人找了三天,才在一处断崖下找到早已摔死了的夫妻俩。
花四奶奶听闻了噩耗之后,大病了一场,几乎没了命,全是奶奶一剂又一剂的草药把她从鬼门关前拉了来。
差不多的命运,使奶奶和花四奶奶同病相怜,两家走的很近,两个老人经常在一起唠些家常,我和彩儿自然接触的比较多,年龄又差不多,所以奶奶就半开玩笑的说了句话,说两个孩子干脆结个娃娃亲算了。
谁知道花四奶奶竟然真的答应了,两家真的按照当地的风俗,订下了娃娃亲,还请了些邻居喝酒。
结果就在订下娃娃亲的第二天一大早,彩儿就死了,就死在自家床上,宛如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痛苦,就像陷入了沉睡中的天使,只是那粉嫩的脸蛋,再也没有了血色。
花四奶奶疯了一般的摇晃着彩儿,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彩儿的名字,可彩儿再也没有向往常一样醒转过来。
奶奶隐隐觉得彩儿的死和我有关,悄悄跑去问了周家老爷子,周老爷子一听说彩儿和我结娃娃亲的事,顿时就长叹了一声,说我刑克太重,彩儿只是普通孩子,和我订了娃娃亲,哪里还能活得久。
奶奶满心愧疚,却没敢把实情告诉花四奶奶,原本想就这么瞒一辈子算了,等到花四奶奶老了,让我给她养老送终,也算尽了孝道。谁知道花四奶奶逐渐疏远了奶奶,开始终日将自己关在家中,也不知道鼓捣些什么。
那时奶奶还不知道花四奶奶受了舌灵的蛊惑,已经将我视成了仇人,实际上也确实是我克死了彩儿。
随后的十来年中,奶奶再也不敢胡乱行事,一直风平浪静,一直到了那天我在自己家门口迷了路,才又引出这么一摊子事来。
奶奶将这些事情一口气说完,除了早已知情的周家老爷子,就连不二不三两人,也听的目瞪口呆,花四奶奶则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想来又触及了她的伤心之处。
我则完全愣在当场,脑海之中混乱一片,怪不得我听到彩儿的名字时,觉得那么熟悉,两三岁的记忆,并不是完全忘了,只是隐藏在脑海深处而已,怪不得花四奶奶怨恨我,也确实是该怨恨我。
萧不二则一脸凝重,眉头都已经皱成了个“川”字,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钱不三则围着我上下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啧啧”有声道:“我就说这小子不是平凡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股煞气,说实话连我都害怕的很,只是这奇门之中,姓狄的高手,还和狼能挂上钩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有谁”
周家老爷子一听,顿时眉头也是一拧,失声道:“怎么那白绸和金符,不是两位前辈使的手段吗”
钱不三转头看了一眼周家老爷子,讪讪一笑道:“如果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们在暗中帮忙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躲到这里来,不过区区三年,也就是你儿子用命符替这小子压制煞气之后,我们才发现这小子而已,何况,以我们的能力,画个银符不成问题,可金色符咒,我们哥俩都没那个把握,那个暗施援手的高手,比我们的本事可大了去了。”
说道这里,钱不三话锋一转道:“天生阴命、五行俱伤之人,对世人来说,确实是刑克甚重,稍微亲近一点,都有可能被刑克致死。”
“不过,对于我们修习奇门阴阳的人来,却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但我们兄弟俩都是怕麻烦的人,不愿被礼法约束,更不敢显露踪迹,所以发现了这孩子之后,就每过一个星期,在半夜之时将这孩子带到此处,教他阴阳之术。”
“如今想来,这无意之举,却救了我们两兄弟的命,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称我们为师傅,搞不好就将我们也克死了。”
我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在喝下符水之后,就经常梦游,每次醒来都是在这乱葬岗上,原来都是被你们带来的。”
钱不三笑道:“可不是嘛不过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孩子学起来异常神速,前后也就三年,已经将我们所会的都榨的差不多了,就连大哥的擒灵手和我的打神腿,也被他学了去,只是我们在离开之前,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使术封了他所学之能。”
“可刚才在你受伤之时,他在情急之下,却忽然冲了上去,直接一脚将那小鬼给踢了出去,虽然这只是本能的举动,并不是冲破了封印,可依然令我很是奇怪,在没解开封印之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要知道那小鬼对一般人来说,可只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罢了,他是怎么踢到那小鬼的”
说:
明天见大家晚安。。
第8章:替人代劳
萧不二忽然冷声接了一句道:“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我们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去找庆家兄弟算算老帐了,老二,给那小子解了封印,我们走。”
我听的一愣,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要走了,不过我听他这说话的语气,似乎是知道了点什么,却不大想和我们说。
萧不二一句话说完,又一转头看向周家老爷子,手一指周二瞎子道:“念你一生行善,这小子我们带走了,这次途径泰山,顺便找医鬼神给他看看,也许能还你一个正常的儿子。”
我听的一喜,虽然我不知道医鬼神是谁,可萧不二说出来的话,起码也有个六七分能信,周二瞎子的眼睛是因为我的事才被挖了的,如果真的能治好,倒也是因祸得福。
我哪里知道,这个周二瞎子,之后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时钱不三上前一步,伸手在我身上连点,从下往上,顺着双腿向上移动,每三寸点一下,每点一下,我身体内就像针刺一般痛楚。
旁边的周家老爷子却一脸惊喜,对着萧不二脱口而出道:“气死阎王医鬼神”
萧不二点头道:“除了他,还有谁敢称自己能医鬼神。”
周老爷子一听,顿时俯身就要跪下,萧不二却一闪身就躲了过去,示意不受他叩拜,挥手说道:“这医鬼神所医一人,必求一事,我们兄弟身受重伤,都不肯去找他医治,就是因为害怕欠他人情,所以我们只将令郎送至他处,他所要求之事,令郎答应不答应,则全在他自己。”
这时钱不三则已经点到了我的头顶,猛的一掌拍在我头顶正中,大喊一声道:“开”
这一声喊过,我的脑海之中顿时如同走马灯一般,各种之前自己从来不知道的画面,不断涌现,大部分都是各种印诀、口诀、阵法、符咒,以及一些自己和各色东西搏斗的场景,有蝙蝠、有猫、有老鼠、还有一头恶狼,当真是千奇百怪。
与此同时,我的四肢百骸之内,也有一股暖洋洋的热流迅速充斥其中,手脚的力气明显增加,身体却轻飘飘的,就像快要飘起来了一般,我顿时愣在当地,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我这正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惊喜,萧不二和钱不三已经一人一边架住了周二瞎子,同时身形一纵,直接向山下疾跃而去,钱不三的声音传来道:“小子,别忘了勤加练习。”人随话走,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周老爷子长叹一声道:“神龙见首不见尾,高人行事,当真神秘莫测”
爷爷奶奶也感叹了一番,众人下山,花四奶奶心中有愧,又知道自己命不长久,独自家替自己准备后事去了,周家老爷则让人去抬了周家老三的尸体下来,辞别村去了。
自从我知道自己身世之后,心中就充斥着太多的疑问,加上这一番折腾,所见所闻,大大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范围,一到家,就一头扎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时分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喊了声奶奶,却没有得到应,里外走了一遍,也没见到奶奶的踪影,顿时有点着急了起来。
说实话,自从经历过昨夜那一档子事后,我的胆子就小了许多,这个世界,有许许多多我们未知的东西,我们在这些东西面前,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我生怕奶奶再遇上什么诡异的玩意。
刚想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唢呐声,我奔了出去,一眼就看见花四奶奶家门口站满了乡民,爷爷奶奶也在其中,正在垂泪哭泣,还有一些人带着白孝,我一见就明白了过来,敢情花四奶奶真的归天了,没想到这么快。
我正想也去磕几个头,毕竟这事主要起因在我,刚准备起步,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疾声道:“小云,可找到你了周老爷子让你赶紧去一趟。”
我转头一看,却是周庄的一个小子,和我年龄差不多大,互相也都认识,叫周庆军,是周老爷子同族。
我只以为周老爷子叫我,无非是询问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当下点头应了,让周庆军稍等,跑去给花四奶奶磕了几个头,又和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就随着周庆军到了周庄。
周家也正在办丧事,我心头有点沉重,这些人的死,都和我脱离不了关系,听着周三媳妇的哭嚎声,我的心一阵阵的揪紧。
周庆军却没将我领去周家,而是一直将我领到了他家,一进大门,就看见周老爷子正坐在院子中的老槐树下面,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胳膊打着绷带,面容憔悴,一双眉头紧锁,头顶上落了几瓣槐树花,却浑然不知,显然正在盘算着什么心事。
在周老爷子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满面愁苦之色的男子,大约四十来岁,白胖富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夹着个皮包,皮鞋亮的都能当镜子使,看这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庄稼人。
周老爷子一看见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