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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一些阿哥阿姐阿姨阿父他们都在地里干活呢!听到我叫了之后,他们都过来看了,然后让我去叫人的。”
“哦?当时他们在哪里?”
那孩子指了几处,都在数百步之外,有远有近。
hts对里长道:“能否把这几个人叫来?”
里长赶紧让人去叫。很快,这几个人都来了。这之前,户田山又问了那几个孩子,说法跟先前那个大孩子说的差不多。
户田山让孩子他们各自到当时自己所在的位置,看了一下,有些位子跟刚才那孩子说的不一样,叫了孩子问了,他说当时他也没有注意,只是大致的位置。
户田山把离得最近的孩子叫了过来,问道:“当时,你看见吉吉家大少爷路过了吗?”
孩子摇摇头:“那时候,我正在地里翻土,没有注意他什么时候过去的,后来听到叫喊,这才跑过来看,才知道出事了。”
“你看见有其他人经过这里吗?”
“没有看见。”
户田山瞧着他的眼睛,道:“那天中午,你自己没有来这里?”
孩子一愣,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孩子很肯定地回答,瞧着户田山,目光没有躲闪。
户田山道:“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当时真的没有来过这里?”
孩子道:“我真的没有来过,一直在翻地,他们可以作证。请大老爷明察。”
“我会查的。”户田山道。
他又把外号叫哈利油的叫来,进行询问,果然印证了孩子的说法,他们一直在地里,还相互说话来着。
户田山对这几个人分开盘问,结果,他们几个整个上午都在地里,能相互证明,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户田山对知府道:“死者是多次击打后脑而死,我看了尸局,死者身上没有抵抗伤,说明凶手是突然偷袭,而不是双方因故互殴。同时,就在附近的他们都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也没有看见别人经过。而且,死者腰间的玉佩和钱袋都没有失窃,可以排除图财害命,而很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所以,侦破方向应该是死者的仇人!”
“没错!”知府赞叹道:“分析得很有道理。”
户田山道:“要调查他的仇人,只能去吉吉家了。”
他们来到吉吉家的时候,吉吉家老大和老三还有几个孙子到门口来迎接了。吉吉家的老二在京城做官,没有回来。
吉吉家宅院十分豪华气派,门楣上挂着两块牌匾,上面是吉吉府,下面一块牌匾,写的是“一门三及第”几个鎏金大字。
迎到客厅分宾主就座,吉吉家老大拱手道:“家父年迈,伤心嫡孙被杀,一病不起。所以不能亲自出来迎接各位大人,还请原谅。”
知府道:“这次请京都的户田山都司专门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都司破案的本事很是了得的。”
吉吉家的老大淡淡道:“破案是否了得,我们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谁杀了我儿子。”
户田山道:“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为了知道这个答案,我必须在尊府上进行调查,希望你们予以配合。”
“可以!”吉吉家的老大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
户田山道:“我需要单独一个个询问。可以吗?”
“好!”吉吉家的老大大道。
“那就先问你吧。”
吉吉家的老大点点头,吩咐其他人都出去等着。
户田山问道:“请问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作什么?”
老大道:“这个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和老太爷在屋里说话。后来听门房说,我儿子是可快到中午的时候出去的。只说是具体出去作什么,他没有说。门房也没有问。”
“大少爷没有跟班吗?”
“有啊,不过那天他出门不让跟班跟着,是单独一个人出去的。”
“为什么?”
“这个一直说不清,为此我们把跟班吊着打了好几天逼问怎么不跟着,跟班只说少爷不让跟着,却不说原因,也不说去了哪里。”
户田山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又问道:“他出去具体什么时候?”
“快吃午饭了,——我们家是午时正准时开饭。”
“距离午时正还有多久?”
“嗯……,应该有一顿饭的工夫。当时门房还说了‘马上要吃午饭了,少爷您还出去?’少爷没有搭理他,就走了。”
户田山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得到消息说少爷被杀了?”
“过了吃饭的时辰大概一顿饭的工夫。”
“这么说,少爷应该是在午时左右的两顿饭的时间里被杀的!”
“应该是这样。”
“大少爷有仇家吗?——希望能说实话!只有说实话,我们才能准确地分析案情。找到正确的侦破方向。”
“好!”老大想了想,道:“怎么说呢,象我们这样的人家,有田有地,每年收租要债的,多少会有一些人嫉妒我们,要说多大的仇也是没有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有仇怨,或者说有可能杀你儿子的人,都说说。”
“好!”吉吉家的老大想了想。道:“有三个人可能杀我儿子,一个叫吉吉有,一个叫吉吉才、一个叫吉吉高。”
“他们跟你儿子有什么过节?”
“那个吉吉贵因为辱骂我们大老爷。说他假慈悲,惹怒了我儿子,我儿子带着仆人,把他揍了一顿。牙齿都打掉了几颗。他很恨我儿子。曾经几次扬言要杀了我儿子的。那个吉吉才,欠了我家不少钱,就想用他姐姐勾引我儿子,好抵债。我儿子自然不喜欢这种贱货。她就反复主动勾引我儿子,我儿子也老实,就上当了,跟他上了床。他就冲进来抓奸,他姐姐反过来说是我儿子强暴她,哭着闹着要上吊。吉吉才就说要多少钱才能了这件事。这明明是颠倒黑白,敲诈勒索!我儿子自然生气,也把他打了一顿。”
户田山道:“有什么话可以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
老大忙道:“说是打,其实也就是推攘两下而已,没有什么的,农村的嘛,这不算什么。”
户田山道:“听说你们家可是出了三个及第的,那也是书香门第。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
老大自知理亏,讪讪笑了笑,道:“这个我也狠狠训斥过他。只是,唉!以后想训斥都没有机会了!”
户田山道:“你再说第三个。”
“第三个吉吉富,是个赌徒,滥赌成性。整天跟人赌钱,输了就赖帐。他跟我儿子赌钱,手气不好,欠了不少钱还不起,我儿子让他卖了田地还债,他不干,我弟弟看不过去,就替侄儿出头,上门跟他讲道理。他不仅不听,还首先动手殴打我弟弟。我弟弟很生气,就把他扭送衙门,打了他一顿板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衙门的事,他非要怪罪到我们身上。到处去说,说我们家仗势欺人,你说气人不?所以又打了他一顿。这个可是他惹我们的。已经送官了,他还那样不讲道理。对这种……”
“我知道了!”户田山打断了他的话,“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跟大少爷或者你们苏家有仇的?”
“主要是这三个,别的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要说有仇恨,主要就是他们!”
“你既然怀疑是他们干的,没有查问吗?”
“当然查问了,我们是文人,书香门第,不随便动手打人的,这是我们老太爷说的,所以,我们只能把他们三个扭送了衙门,让衙门来查。”
户田山转身望向知府。
知府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三个人都不是罪犯。”
“为什么?”
402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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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田山转身望向知府。
知府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三个人都不是罪犯。”
“为什么?”
“那个吉吉贵,当时正在地里干活,有不少村民看见了的。而且,他的土地,不在这附近,而是在大坡那边,距离这里大概有十里路。所以,他不能分身两处。那个吉吉才更不可能。他前两天就去了相隔八十里的邻村的岳父岳母家拜年。案发当天,他还在那个村子亲戚家吃酒。村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他是案发第二天才回来的。那个吉吉富,那几天拉肚子,一天要拉几十次,拉得脚都软了,案发那天,躺在床上起不来。那天有好几拨找他要赌债的债主,就守在他家里要债。一直到下午。这些人可以作证。他当天一直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出去过。——这些本府都作了详细调查确认,不会错的。”
户田山很是失望,不过,他还是决定再去查访看看。有一线希望,就要作出一百倍的努力。
hts又问了吉吉家其他人,跟吉吉老大所说相差无几。
户田山决定查访这三户跟吉吉家有仇的人家。
他们首先来到吉吉贵家。领路的里长快步进去,在院子里就嚷嚷道:“吉吉贵!赶紧出来,知府大人还有户田山大人来你家查案来了!还不赶紧的出来迎接!”
那吉吉贵正在厨房做饭,一听这话,赶紧的扔下锅铲跑了出来,一瘸一拐出来,跪倒磕头。
户田山让他起来说话,他们进了他家里,马上又出来了,因为家里太乱了,简直跟牲口棚似的,都没有地方落脚。
里长道:“算了,拿几根凳子出来,就在院子里说好了。”
吉吉贵忙答应了,一瘸一拐进屋里,拿出几根矮板凳,放在院子里,又从厨房拿了几个破了边的瓷碗,从锅子里舀了几瓢滚水到在碗里端了出来,必恭必敬地放在户田山他们面前。
户田山道:“你别忙活了,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就走,不耽误你。”
吉吉贵憨憨地答应了,弯着腰站在一旁。
户田山道:“你腿怎么了?”
吉吉贵瞧了里长一眼,含糊道:“没什么。”
吉吉没有再追问,道:“吉吉家大少爷被人杀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我和我娘子,还有两个儿子在种地,当时还有吉吉大叔一家,大嫂一家、还有一个从乌鸡国都城来的贩子一家,也都在那里种地,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是一起回来的。回来才听说吉吉家大少爷被人杀死了。吉吉家非说是我干的,把我暴打了一顿。送到了衙门。他们吉吉家简直是……,我们家也姓吉吉,五十年前本是一家人,现在……。”
说到这,吉吉贵又看了里长一眼,把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里长瞪眼道:“你光看我作什么?大老爷问你什么,你就回答就是了,我又不会去吉吉家告状。”
吉吉贵讪讪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吉吉贵低头不说了。
户田山对知府道:“我想跟吉吉贵到屋里单独询问,行吗?”
知府忙道:“当然可以。现在是你查案,本府说了,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户田山笑了笑,起身对吉吉贵道:“去屋里说。”
“屋里很乱的……”
“没有关系!”户田山背着手,踱步进了屋子。一直走到里间卧室,站住了,转身瞧着一瘸一拐跟进来的吉吉贵,道:“你娘子和孩子呢?”
“回娘家去了。”
“为什么?”
吉吉贵不自觉回头看了门口一眼,哭丧着脸低声道:“活不下去了,不走,还能怎么办?”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