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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这样荒谬的悖论没有群众基础,反方同学立刻做出了有力的反击,“哪里来的泼魔,胆敢偷入迷糊自在天来撒野。”
我定睛观瞧,月光之中冉冉飘来一人,轻轻的落在面前不远的地方。大略看上去,是个小小的仙童,头梳双髻,一身月白道袍,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会说话的水灵灵大眼睛。
我最可怜这样的小孩子了,小小年纪就出来给神仙打工,保不齐连工钱都没得拿。于是,言语中就不免多了几分怜悯,“小朋友,你叫司炉还是锄药?”
“泼魔,你好阴险的心机,定是图谋不轨。居然探听的如此这般仔细,连你家小爷叫锄药都知道了。”锄药仙童后退半步,防备之心更盛。
靠,看你一身标准的小道童服饰,还用哥们我费心思去猜?你叫个什么司炉锄药的,就跟狗狗叫旺财的几率是一般的大。
又是一个死跑龙套的,装可爱也没用,哥们我不鸟你,“这位道友,我除了长的过于严肃了一点,哪里象个魔嘛,不要一开口就上纲上线地,很破坏你可爱的形象哦。”
“看你偷入迷糊自在天,盗取仙山灵气的卑鄙行径,还算不得是个泼魔吗?休要诡辩,乖乖随我去见祖师,如若不然,莫怪小爷我施展降魔手段了。”锄药小手一翻,自怀中取出一柄小巧的吴钩,光华顿现,照亮了百丈方圆,四下里的各色光团顷刻失色,受惊一般,惶惶避出老远。
“天材地宝,乃有德者居之,何来盗取之言。不与你小小孩童分说,前面引路,我自与你家老爷做个分晓。”我心念一动,打消了杀人灭口的愚蠢想法,还是先打入敌人内部,再做一番计较的好。
“还说不是魔头,前几年那氓山老妖在我家老爷的炉前偷盗丹药,败露时候和你的说辞一般无二,这样的铁证,你还狡辩什么。”锄药显然年纪还小,并不知道人人都有言论自由这回事,真理这个东西,是不会站在弱者一边地。
“小小年纪,懂得些什么,哥们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待到脱线同志那里,我自和他说话。”
“祖师的名字也是你这种邪魔外道叫得的?辱没祖师,罪无可赦,拿命来吧。”我靠了,这个小东西,怎么一门心思的挑事打架,难道是在这山上憋的久了,心理变态不成。
“锄药,有客莅临,怎得如此怠慢,快快住手,引贵客前来。”随风而来的一阵浑厚声音激荡在山林之间,说话之人这份通天彻地的修为,实在是不可小看。
“谨遵祖师法喻。”锄药恭敬的对空一揖,转头怒道,“算你有些运道,跟我来吧。”
锄药一拂袍袖,不见怎么作势就凭空飞起,缓缓飘向了山腰处。小兔崽子,有你哭的时候,我心下恨恨,也鼓动空间之翼追了上去。
山腰处,地势平坦。一道山泉匹练般顺着山势而下,注入了一泓数亩大小的功德池。功德池内,一条白玉桥横跨水面,两边水中的金莲开的正盛,几尾锦鲤在花茎下追逐嬉戏,不时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微风拂过,一抹淡淡的水汽混合着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跟着锄药走过白玉桥,功德池的对面,百步之外,一座气象万千的道观依山而建,巍峨其上,端是有了几分仙家气派。
道观的大门敞开,上悬匾额,“迷糊自在天”几个酣畅淋漓的大字跃然匾上,显是名家手笔。
“贵客不远万里而来,贫道简慢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道,当门而立,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哪里哪里,道兄客气了。”我的语气里多少带了些敷衍,这地方确实不错,等A过来以后,就在这养老算鸟。一时间,竟想的有些痴了。
入得正殿厢房,分了宾主落座,不服气的小道童锄药把茶具摆弄的叮当乱响,又遭了几声呵斥。
屏退左右,两人装模做样的抿上几口茶水,咳嗽几声,随后就准备进入主题。
“这位道友,您是一位玩家吧。”脱线大仙的开场白,真的很白,连白痴都知道的情况,还一本正经的拿来说事。
“道兄真是目光如炬算无遗策,正是,不知有何赐教。”
“贫道唐突了,刚才冒昧的掐指默算,居然未能参透道友的来历。恕贫道执念深重,敢问,既然道友是位玩家,奈何连生辰八字也没有呢?”这个老道,不是好淫,头回见面就想探俺的底。
“嗯,这个,唉,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地,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地。”
“穿越?”
“这么流行的词儿,您不知道?这种书现在很火的呀。”
“恕贫道孤陋寡闻了。那道友这次远来的行止如何?”
杀你全家,抢你地盘!!!当然,这么直白很容易把谈话的气氛搞僵,还是委婉一点好。
第十一章 寻仇
只要是不提拜师学艺,脱线大仙还算是十分好相与地。
在一通云山雾罩的乱侃下,我以一个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的身份,在迷糊自在天,暂时住了下来。
清晨的雾气很浓,乳白色的,微微带了点凉意。我在道观的主殿里四处转悠,趁着看殿的小道童不在意之间,用指甲偷偷刮了刮焚香的金色大鼎,在确认只是个金包铜的假货以后,我无趣的转出大殿,在锄药和另一个小道童的极度警惕下,走向迷糊自在天的院落之外。
果然,跟我先前的设想是一个模样,这迷糊自在天里,除了脱线大仙就只剩了三五个小童,人丁单薄,正是打家劫舍的首选目标。就是不知道这个脱线同志到底厉害成什么样子,别到时候连鸡带米一起赔了进去。
要不就先试试?反正打不过总逃的过吧。正胡乱琢磨间,一个挑着两桶泉水的瘦小身影,从雾气中走来,绕到功德池的 一边,在一口井前停下了脚步。
啊呆同志还真是勤快,估计是半夜就起程出发了。“啊呆呀,问你个事,你拜师是因为仰慕脱线大仙的高尚人品,还是纯粹为了法宝秘籍啥的?”我走上近前,看着啊呆把一桶泉水倒进井中,立时激起大团的水气,这井里不是水,反倒是口火井。
“我又没病,仰慕NPC的人品干啥,我就是相中了脱线大仙的那套金光宝塔,要是有一天能传到我手里,我也就基本无敌了。你是没看见,108座宝塔一出……”哦?脱线还有这么一手?不知道比醉酒青蛙同志吹嘘的那个哪吒之爹宝塔如何。
“啊呆呀,要是哪天我也有兴趣占个山头当大老爷啥的,你愿意给我当个跟班儿啥的不?”我若有所思的问。
“给钱给装备,我就干。”啊呆挑起空桶,回答起来也是半真半假。
再胡言乱语几句,打发走啊呆去挑水,我钻进了竹林,端坐地上,五心朝天,不多时就打起了瞌睡。在我的约束下,虫须自在挥舞,不时的恨恨盯一眼旁边乱窜的草木精华。
“道友好是勤力,这么早就开始用功了。”我睁开眼睛,看见了走进林间的脱线大仙。
显然,脱线同志刚刚那句话的语气里多少有了点酸意。就好象看见了一位很不懂礼貌的客人,正毫不顾忌的在自家的抽屉里乱翻,又不好意思上前阻止一样。
“道兄你也早,清晨空气清新,正是出来运动的好时光,道兄你这不是也出来溜弯儿了嘛。”我对脱线大仙的龌鹾想法相当的清楚,这个既小气又死要面子的NPC,糊涂山又不是给你预备的,哥们虽说是一外国玩家,但也是正牌的消费者不是,呼吸几口仙气又碍着哪个了。
“道友……不好。”脱线大仙突然扭身腾起,御气飞行,直奔道观的方向。
不好?哪里不好了。我好奇的跟在脱线大仙身后,远远的看见了一幕壮阔的画面。
无数细小的黑点,从天际划下,一股脑的灌进了迷糊自在天,想象一下被投放了N颗航空炸弹的民房,脱线大仙可怜的迷糊道观,顷刻之间化成齑粉,燃起冲天的火光。
太惨了,估计正在迷糊自在天里边聊天打屁侃大山的那几个小童子鸡,现在也变身成了体酥皮黄的脆皮烤鸭了吧。
火光之间,呼的跳出一青一白两道剑光,在气的发抖的脱线大仙身前停住,现出身形。
“脱线老鬼,蒙你上次厚待,兄弟我回拜来了,哈哈哈……”一个标准反派打扮的白衣老者,叉腰大笑。
“氓山老妖,你够卑鄙的手段,贫道就是拼得神形俱灭,也不会跟你善罢甘休。”房子被恐怖分子袭击,手下小弟被铲的干干净净,脱线老头这回彻底怒了。
我终于见识到了金光宝塔的恢弘阵势,108道金光透彻天地,化成百多座丈许高的玲珑宝塔,依法结阵,宝塔座下,窗棂间吞吐水火风雷,破空呼啸不绝于耳,这卖像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了。
“不知死的牛鼻子,本座来领教你的阵法。这百十座小塔,居然也敢称轩辕破魔阵,犯了我家主上的忌讳,难道还想活命不成。”青衣人的声音阴恻,出手更是诡异,不多不少108条铁线翼蛇,挥手而出,迎风即涨。水桶粗的蛇身上并排三对肉翅,张大的嘴巴里,獠牙间缭绕着一团血气。
我坐在公德池的白玉桥栏上,远远的看着废墟上争斗了三人,不禁感叹,伦勃朗做的这些游戏难道主要还是给这些NPC用来娱乐的吗,虽然因为泽罗的绑票事件造成虚拟游戏的玩家数量锐减,但未免减的也太多了些,连NPC这点狗屁倒灶的恩怨,居然也上升到了游戏主流的高度。
长着三对肉翅的铁线蛇纷纷弹射,纠缠着宝塔,粘稠的口水污秽着毫光毕现的佛塔,破损的法宝和力尽的翼蛇扭成一团,一起跌落尘埃,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又一个深坑。
氓山老妖也乘机祭起一面玄色长幡,黑云流转下,上万只拳头大小的天鬼蜂拥而出,扑向脱线大仙撕咬起来。脱线大仙并不显得慌乱,七道彩色剑光破体而出,绕着身前身后挑刺戳斩,大半的天鬼还未紧身,就化了黑烟散去。
差不多了,我长身而起,大喝一声,“道兄莫慌,我来助你。”展动空间之翼,扑了上去。
上得近前,挥起锋利的指刀,照着一只扑在脱线大仙身上撕咬的天鬼,没头没脑的刺了下去。哦,原来天鬼这种东西无形无质,就跟一团空气差不多的呀。我略略点头,拔出了染满金色血液的指刀,很满意这次实践带来的收获,一时间,却忽略了脱线大仙悲愤异常的眼神。
哎呀,实在是太不小心了,这一刀虽然绞散了天鬼,却几乎也把脱线同志的胸膛扎了个对穿,无意之间,貌似帮了个倒忙。
第十二章 误杀
都说下意识要比意识来的简单便捷,我原本是不以为然地。
不过,等我发现另一只趴在脱线同志身上,张开大嘴的天鬼时,下意识的动作又一次领先了意识,很干脆的一刀横划,这次天鬼呆的地方很夭寿,是脱线大仙的咽喉。
被我不小心两次误伤的脱线大仙,终于抵挡不住多方的夹攻,身体极其郁闷地变成了个破口袋,打着旋儿,摔向地面。
血光粲然间,一个通体鲜红的婴孩自脱线大仙的天灵处破顶而出。
元婴飞逃不过数尺,一根从来都不肯乖乖听话的透明长丝蛇一样的窜起,直接将这个倒霉的元婴缠紧,劈啪电光激荡的声音,清晰可闻。
没了人操纵的宝塔飞剑,茫然的飘在空中,被一条条灵动的铁线蛇扫落尘埃,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