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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啊。”
吴子键对女人的记仇心理简直无法理喻。秦雅泽有什么不同吗?不就是因为他曾经羞辱过妻子而已。不过他
也仅仅是自己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既不单纯也不专一。除掉他的坏脾气,象那样的男人到处都是,就算妻子
现在不说也能知道自己和他准长不了吧。
“你是认真的?”
“当然罗,等他住院后我就马上和他断绝关系——”
妻子不待自己把话说完就站起来。
“还是骗我!”
“洁宜……”
“我知道你喜欢他对不对?不要用这些花言巧语来哄骗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要是这样我们就离婚然
后你和他过日子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听你狡辩!”
“谁说我喜欢他啊!”
自己也有点气愤。喜欢上男人不是什么难以承认的事,但是问题是自己明明不爱秦雅泽却偏偏背上这个黑锅
。吴子键有种感觉,仿佛在妻子眼里,只要喜欢的对方不是秦雅泽,自己就立刻可以获得原谅似的。
“还说不是他,那种长相像狐狸似的男人,天生就是勾人的祸害!”
秦雅泽好象狐狸精?这个比喻仔细想象还真的很贴切。吴子键想象着秦雅泽细长上挑的眼角微微笑着,他发
现妻子正紧张地搓弄衣服的一角,那根本提不起自己胃口的白色套装,袖口已经被揉的褶褶巴巴的。
“我跟你讲实话好了,其实那个人……”自己在思考着用词,不过最后决定在妻子面前还是用讽刺的语气比
较好。“那个人跟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根本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只不过是肉体上的来往。”
自己没有忽略过妻子脸上一瞬间闪过的鄙视。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就为了讨这个女人的欢心吗?不论
喜欢上谁也好,告诉她这些事,只会让她更加瞧不起我而已。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总和他搞在一起,他算个什么东西,能让你这样神魂颠倒?”
“其实他已经得了癌症,根本没有几天活头,老实说如果不做手术的话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都成问题。除了
我以外,可以说他目前没有任何朋友,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能扔下他不管吗?何况我现在还是学校的领导,要
是他真的破罐破摔地闹下去,后果根本没法收拾。虽然帮他没什么价值,但是我还不想被一个快死的人诅咒
。”
妻子瞪着自己的眼神显得半信半疑。
“你这算是怜悯吗?这种话能从你的嘴里吐出来真叫人不敢相信。”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拿他的病历给你看,不过你这样固执地跟一个病人较劲没有好处,他已经什么也不在乎
了,可是我却还需要你,和孩子。”
妻子听了自己这番“道理”后无言地低下头,仿佛在思索,但吴子键知道自己已经成功。
过了半晌,她猛然抬起头,
“我只相信这一次,最后一次,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像从前那样黏在他家里,除了公事之外不可以和他经
常见面,一周里至少有四天时间你要陪着我。”
“好吧,我答应。”
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就点了头,虽然说得这么严厉,吴子键清楚已经怀孕的妻子不可能有多大的精力来看着自
己,实际上趁工作的间歇出去打野食的机会多得是。哪里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禁欲呢,况且这个女人从骨子
里瞧不起自己。
吴子键突然想要笑出声,可能是自己唇边已有的笑意让妻子觉得不安吧,她困惑地注视自己想要说什么可是
又马上忍住。对面的女人身材还是那么苗条,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三个月之后肚子就会越变越大,里
面孕育着的另外一个自己就要成为真正的生命了。奇怪,想到这个心理突然涌出说不出的兴奋。
“那个,秦雅泽……他大概还能活多久……”
“好端端的干吗总提他?”
对洁宜突然的提问虽然感到惊讶,自己还是想也没想便说,“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吧,如果他肯老老实实做
手术的话,也许机会更大些。”
“像那种人,为什么不马上死掉?”
“……”
“他为什么不去自杀,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是一个快死的人了吗,我真恨不得他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
失,这种烂人,活着根本没有价值!”
吴子键无法动弹,绝对不是因为羞耻,而是某些不能控制的寒冷罩住了自己。听到这些话的自己甚至不敢抬
眼看向对方,因为即使不抬起眼睛,也能够感觉到那冷冷的不带感情的光线。四周好象瞬间被诅咒的感情包
围了,周身麻木,毫无感觉。她说的仅仅是一个连自己也看不上的男人而已。她说的不是自己。自己对妻子
来说尽管花心但还是重要的……可是为什么却有被恶毒的言语刺伤的灼痛?吴子键不能去猜想那答案。
仿佛发泄了怨恨之后的快意,妻子迅速地从座位上站起,拎起黑色的皮包,轻巧地走出去。本来应该紧跟上
的吴子键想要动却突然发现膝盖变得分外僵硬。
就像哪根重要的弹簧绷断了。虽然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十分在意的孩子,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难道
就真的要由说出这种恶毒言语的女人来抚养长大吗?不愿再想的吴子键紧紧抱住双肩。
80
隔天上午就请假陪妻子去医院做了检查,果然是有了小孩,算算日期应该是发生在与妻子同房的那个礼拜的
事。虽说对那时的安全措施究竟是怎样出纰漏的一直存在疑问,不过吴子键现在却觉得无关紧要了。
唯一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可以继承姓氏的小孩,那么算起来自己欠父亲的东西也已经补偿了吧。像其
他所有即将为人父的男人一样,自己小心地服侍妻子,整个星期都陪在她身边。
周一一早娘家那边的人就来电话要妻子回家,想必是岳父母急于知道妻子和自己谈判的‘成果’吧,这个时
候吴子键的新鲜感也正好到了尽头。开车送妻子回娘家之后因为下午还有工作,自己独自转回学校。本来还
抱有“女人真是麻烦”的想法而闷闷不乐,在路过距离秦雅泽家不远的社区时突然心情开始变好。下午的会
议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与其去和一群刻板的老头讨论后勤问题,还不如让陪在妻子身边连续紧绷了
一周的神经放松一下。
这样想着就高兴地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几天以来一直不错的情绪促使自己嘴里哼着歌就跑进电梯。
门铃按过之后,没打理过头发的乱蓬蓬的脑袋探出来,发现是自己后,那个人露出无趣的表情。
“还以为你死了。”
抱怨的话消失在吴子键热情的索吻之下,比往常更兴奋的自己,一下子打横将秦雅泽抱起。
“喂喂,别这么猴急啊。”
无奈的苦笑之后他依然乖乖配合,就算是自己单方面热情也罢,吴子键觉得今天心情好Xing爱也进行得分外顺
利。
急促的喘息后两个人渐渐恢复平静,就这样保持着身体交叠在一起的状况,吴子键把头挨在对方的颈窝,舒
心地笑起来。
“看样子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吴子键本来不想回答,可是在这种时刻,除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之外,没有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心情,实在压
抑不住便把经过都倒出来。
“我就要做父亲了。”
“是嘛。”
意外的是,对方好象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认真似的。他吊起眼梢,嘴角斜了斜。
“真的假的啊,该不会是哪个女人跟你借了精子吧,还是你把Jing液捐献给哪里的研究机构了?”
“别乱说,给我生小孩的女人当然是我老婆。大概一个月之前就怀上了,但因为对我有点犹豫所以没有跟我
说起而已。”
“不会是别人的吧,哈哈。”
“那绝对不可能!”
吴子键隐瞒住自己想要做亲子鉴定的心思,装出蛮横的样子威胁。
“你再胡乱猜测小心我揍你,洁宜可不是像你这种乱来的人。”
秦雅泽点头微微一笑。
“干嘛那么紧张。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一个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平时和女人Zuo爱都不做安全措施吗?
”
“可能是因为套子破了吧,总之,我不许你怀疑我妻子的人品!”
“哼,我不是怀疑她的人品,而只是好笑于她的动机。”
这个男人脑筋是怎么了?人家老婆怀孕本来是非常好的事情,不祝福也就罢了还要乱说一气,怎么想怎么使
人火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这样笑着说的秦雅泽推开自己,抬起腰去够扔在床头的香烟。叼在嘴里后一边有深意地
凝视自己一边打着火。
“我说你难道都不会觉得奇怪?平时的你不是还蛮机灵的嘛。像一个怨妇一样的女人,长期得不到丈夫的疼
爱,有一天突然跑回家嚷嚷自己怀孕了。这事你不觉得蹊跷吗?就算孩子是你自己的吧,可是以前都会没事
,为什么偶尔一次就中奖?该不会是她故意吸引你上钩吧,呵呵,要是我也一定会去做这种事的,就算用锥
子在保险套上弄个大窟窿也在所不惜,对女人来说,用生孩子为代价去套牢一个男人不是太平常了吗?”
吴子键讲不出除了“混蛋”之外其他的话,说不出的是其实自己一直也在疑惑着同一个问题,只是就这么直
白地被人揭开难免不是滋味。真想找到能痛斥对方的任何理由,但事实上自己连一丁点这方面的证据都没有
。只有难堪的心情是真切存在的,而且回想到自己仅仅因为一时冲昏了头脑就答应妻子一大堆无聊的条件,
总有种被人耍弄在掌心的感觉。
不愉快,再加上羞耻,使吴子键的脸色刷地沉了下来,秦雅泽就像研究一台好戏一样玩味地观赏着自己。
“或许她没有这么自私也不一定哦,可能人家是真的一心一意地想为你抚养一个孩子呢,你也别把别人都想
成那么坏啦。”
真像一个耳光准确地抽在脸上,被这样讽刺之后,吴子键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这个人,果然是最最讨厌的
,为什么他总能让自己产生挫败感呢?为什么只有他能洞悉自己一切掩饰得很好的情绪呢?想到这里,自己
不禁恶毒地说,
“就算是故意要的又怎么样?至少那是我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亲骨肉,将来会继承我的姓氏。不像
某个人,死后就只会变成一堆难看的烂肉而已。”
有点过分的话,秦雅泽听后明显地被激怒了。
“哼,这样得来的孩子还不如去收养一个,我随便去找个女人也一样会有小孩,而且以后也不必告诉我的儿
子,你是从保险套的破洞里漏出来的玩意儿!”
之后,他赌气地把刚抽了几口的香烟狠狠按灭在床栏上,翻身背对自己躺下,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不搭理人
的姿态。
谁稀罕理你!吴子键对着这样的秦雅泽根本不想讲话,自己走到厨房气的一圈一圈踱步。但是不论什么发生
也好,自己却并不想离开这个房子。有些事情还很混乱,这是前所未有的烦恼。一会儿在想,妻子算什么,
孩子又算什么?其实有没有小孩我还是这样一个人,想要就让她生下来好了,就算打掉也随她,总之跟自己
没什么相干。一会儿却又恨起秦雅泽,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搬弄是非,大概自己也不会想这么多,想这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