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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看来自己是白白浪费了感情,说的也是,那么多同情心送给哪个下属不好,偏偏要送给这个不知道感
恩的男人。被愚弄般的不快堵在心里,既然这样,就留他在这里不理不睬好了。
“喂。”
从背后传来低呼。
吴子键把行李箱拎起来。
“还记得我说过要让你身败名裂的事吗?”
无法让人置之不理的话,吴子键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表情回过头的。
秦雅泽说着已经从床上勉力撑起上半身。他嘴角的笑意把不快的记忆又勾起来……那种耻辱,难道还没有结
束?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自己冷冰冰地这么说,就看到对方陡然瞪大眼睛,仿佛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捂住嘴。
“怎么会那么简单啊,一个小小的道歉而已,我凭什么要当真?更何况你也没有真正做到吧,还说出这么天
真的话,真不像你一贯的感觉。”
的确不像平时的自己,因为此刻已经自己已经出离愤怒了。这就是刚刚那个疼的发抖的人?就算是神仙也不
可能把此刻的脸和刚才的脸对上号,换来换去的面具,自己真想把它砸个稀巴烂。
不过理智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冲动。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不妨直说吧。”
“我要你陪着我。”
“陪你?”
吴子键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啊,要陪着我,一直陪在我身边。不多也不少,直到我病好或者死掉为止。”
看着对方冷静的表情却说出这种“阿莎力”的话,吴子键张大嘴巴呆掉了。
好象解释一样,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要求。
“我最近食欲不好,也懒得动,你也不用做什么别的,每天就烧烧饭,买点生活必需品就好,有时间我也可
以和你调调情或者Zuo爱,等我想要你离开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哦。”
这个人脑袋出什么问题了吧,奴隶一样的条件却说得分外轻松。
“另外,我要是出去的话——”
“等等,我没有说要答应你这些条件。”
自己打断他的话。
“你想找个免费看护吗?”
“怎么,不可以吗?”
那语气优雅的反问不知怎地听起来就那么刺耳。秦雅泽轻轻冲自己摇摇手指,仿佛在嘲笑自己。
“想找免费看护就去勾引别的男人啊,你凭什么缠住我?告诉你,别以为别人真的就怕了你!”
对方对自己的怒吼不以为然地吃吃笑着,
“我知道你不怕我啊,不过要说‘一点’都不怕就难说了。况且我只是叫你伺候我一下下,又不是要你命的
事,看你平时身体这么健康,时间和精力都多得没处发泄,偶尔做做好人好事也累不死啊。……凭什么只有
你这种人才能快活?我只不过是生病了而已就难受得要命,可是看着你这么悠哉地在眼前晃心里真是不爽。
”
“那是你自己的事,根本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但是我就是不高兴看到你那么自在。”
说白了就是嫉妒自己的好运气和好身体,吴子键明白那无所谓的眼神中其实掩饰着深深的嫉恨。因为对方一
贯不表露自己的心思,自己还以为他已经认命了。
“对不起,我恐怕做不到。”
“别说的那样绝对吧,之前我们不是做得很好?而且这样一直到最后,你都可以监视我不出卖你的情报对不
对?反正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会自动撇清。”
秦雅泽讲得十分认真的样子,是谁让他这么没神经的?吴子键怒极反笑。
“你说的的确不错,不过漏了一点,如果单是Zuo爱的对象倒没问题,可是照顾可怜的家伙我可没有兴趣。”
“你说可怜……”
“不是吗?我是说你可怜。要知道我担心你告发我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付出太大就没必要听从你的安排,除
了听你的话之外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与我相比,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吧,时日无多的人反而提出过分
的要求,要我去伺候你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已,其实你已经没人可以依靠了吧,除了我以外。
如此孤独的你只有用这个方法来缠住对你已经厌倦的男人,不是可怜还能是什么呢?”
自己说完后,便毫不示弱地与秦雅泽对视。两个人默默注视彼此,一个站在地上,一个靠在床上,彼此想找
出对方一瞬间疏忽的弱点。
真像面对狼的进攻一样,一点也不能马虎!可是,我才不会让步,吴子键提醒自己,要是再被秦雅泽牵着鼻
子走的话,自己真要去撞墙了。
尽管这种无声的进攻不如自己平时的习惯来得自在,但是除此之外,倔强的成分也在里面。孩子似的斗气,
好久都不曾体会过了。
先缓和下来的是秦雅泽,看着对方慢慢垂下了眼梢,吴子键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对方的声音里有灰心的味道。
“算了,这么和你消耗下去有什么意思?好象小孩一样,永远都没结果地争斗。就算你一相情愿地认为我要
抓住你不放也随你吧,反正我现在对你什么兴趣也没有了。”
“你别再找借口了。”
不理睬自己的进攻,秦雅泽抬起胳膊指指门口。
“麻烦你从外面把门带上,我要好好睡上一觉了,和你这种人讲话还真伤神经。”
“伤神经的应该是我吧。”
“随便你怎么说。”
看得出他满脸真实的倦态,吴子键点点头后拉起旅行箱往门口走,不过总觉得心犹有不甘,仿佛小孩子打闹
过后必定要分出个输赢胜负一样的心态,不稍微欺负一下就不能平衡的感觉。吴子键又回头冲秦雅泽一笑。
“你这是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你这么说是不是要我收回之前的话?”
这回答让吴子键的心突地紧张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再转身。要是被对方看到自己害怕的表情说不定会被奚落
嘲笑。才刚这样想完,身后立刻回应般传来肆无顾忌的笑声。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那么害怕啊,居然连头都不敢回……放心啦,说有什么证据之类不过是骗你而已
,一个像你那样自私、虚伪又怕事的男人会有什么把柄能落在别人手里呢?哈哈哈,你还真是好骗……”
气得双肩乱颤,吴子键回过头,看到的就是秦雅泽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如果光凭愤怒就可以杀死人
的话,眼前这个男人早就被自己杀死上百次了。很想烂揍他一顿,发泄心中的怨气,吴子键把拳头攥得卡卡
作响。
“你这种人,最适合的死法就是烂死在这张床上!”
这是迄今为止自己说过的最激烈的话,吴子键扭曲着面容,咬牙切齿地对床上笑个不停的人诅咒着,随后大
步走出房间,让房门在自己背后砸出一声巨响。
72
半夜里,空房子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把吴子键从梦中吵醒。
刚刚做了压抑的梦,那股反应还没有过去,双手叠放在胸口,陡然被惊醒时浑身沾满汗水。最近几天一直做
着十分辛苦的梦,然而梦醒后却说不清留下什么记忆,惟一保留的是那种不快的感觉。
电铃像固执哭泣的小孩,不间断地回响在房间里。
吴子键伸出手去够话筒,就算拜它所赐从那郁闷的梦中解脱,但是心情却没有一点好转。
“喂喂。”
自己不在乎地大嚷。
出乎意料的,话筒里传来的声响不像是人发出的,而是琐碎的杂音。
“喂,我是吴子键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因为一直能听到对方在话筒那边的喘息,却又一言不发这般怪异,吴子键觉得有点烦躁。
“你是谁啊,是老爸吗?还是洁宜?”
把能想出的亲戚名字报了个遍,结果对方还是保持着缄默,只听见听筒中对方那颇为沉重的呼吸,如梦魔般
在耳边徘徊。
是不是谁家不懂事的孩子在搞恶作剧?吴子键好半天醒悟过来,半带着气愤半是厌恶地砸下听筒。
太讨厌了。简直就像毛虫在后背爬过的感觉。可是因为电话机没有显示出对方的号码,所以自己只能闷在鼓
里生气。
不过要是仔细推敲,能够对自己开出这种玩笑的人,无论是亲戚中还是同事中,归根结底也只有一个人敢于
这么做。
隔天的半夜,就像约好了似的,刺耳的铃声再次把自己从梦境中扯出来,这次并没有做那种不快的梦,所以
睁开眼睛的吴子键脾气也上升到最高点。
这次自己不忘记看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当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时,吴子键抓起话筒就是一阵怒骂。
“你是不是有病!深更半夜的搞什么鬼,秦雅泽你不要和我玩这套无聊的把戏,我们早就撇清了,再骚扰我
小心对你不客气!”
没有回答,听筒中充满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令人压抑的呼吸声。
吴子键又胡乱骂了几句之后,不解气地将话筒摔在地上。
虽然没有听到对方讲话,不过从电话机显示的号码来看很清楚恶作剧的对象是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搞这种无聊到极点的把戏呢?就算生病也不能成为这么做的借口吧,估计还是心有不甘的报复。吴子
键看了看刚刚被自己生气踢下床的被子,床单还是温热的,可是睡觉的欲望已经荡然无存。
光着身子下了床的吴子键从地上抓起电话,想了一会儿后他开始拨自己熟悉的号码。
单调的长音响了几声之后就接通了,对方接了电话后照旧沉默,忍耐不住的吴子键单刀直入地逼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猜测对方的回应,撒娇或者刻薄,但是话筒对面一片寂静。忍不住又想对这样装闷骚的他发脾气,但紧接
着又极力忍下。手握着话筒的自己几乎可以想象出话筒对面那边的秦雅泽孤单地坐在漆黑的室内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叫我过去陪你?”
对于无言的表达自己一点也不理解,吴子键再问一遍。
“要是想我就直说呀,干吗搞得这么别扭?”
刚这么说完,电话立刻被挂断了,并且无论自己再怎么反复地按重拨键,听筒那边始终传来短促的占线声。
曾经想过要不要过去看看对方是否出了什么事,不过这种想法仆一探头就被自己压制住,恶狠狠地想对那样
一个人这么好究竟值不值得时,吴子键马上作出了否定的回答。
反正这样之后扰人的电话就再也不会打过来了吧,抱着这种想法而安下心的吴子键立刻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睡觉归睡觉,第二天早晨上班后的自己,却始终盯着桌面上的电话瞧个不停。虽说那个家伙既讨厌又绝情,
而且自己已经明确同他切断一切关系了,但不知为何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总有点不自在。
想说那借口就是上级对下属的慰问吧,吴子键指示秘书往主校区打电话询问秦雅泽是否办理了公费医疗手续
,当听到否定的回答后,一天的好心情刹那黯然失色。
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吴子键嘴里一边骂着“混蛋”一边通知秘书小姐把下午安排会见外校考察团的时间改
到次日。
一边站起来一边不断提醒着自己,只要处理完秦雅泽住院的事宜就好,自己只要看看他还没有死就算尽到了
义务和责任。
因为上次怒气冲冲地离开的时候忘记了把备用钥匙还回去,所以吴子键没有敲门而直接打开门走进去。步如
室内仿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一般,同明媚的室外阳光相比,房间里光线幽暗的景象伴随着过期食物的异味向
自己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