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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谈其他,之谈剑术,聊得无比投机,一壶美酒喝完,已是傍晚,月无缺被独孤求败的剑术理论所打动,引独孤求败为知交,邀独孤求败到浩然山庄小聚。
独孤求败自知天煞孤星之命,虽然不屈天命,却不想让他人受累,挥手拒绝,求拗不过月无缺的真诚,最终答应前往浩然山庄小住片刻。
月无缺也是一个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之人,因此,相比独孤求败不忍牵连,他却自愿跳入火坑,愿拜独孤求败为大哥,两人结为兄弟。
独孤求败对此一直不予以同意和让步,因为他心中清楚,一旦他们结拜,虽没有血缘,却也是结亲,上天定会对月无缺和浩然山庄不利。一直没有答应此事。
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亲如兄弟,月无缺与独孤峰比剑结实之时,月星寒还正在娘胎,月星寒出生睁开眼睛之时,所见第一个女人便是母亲,所见第一个男人自然是自己的父亲,而所见第二个男人,却是独孤求败。
月星寒见到父母二人,嘹亮的哭声让月无缺夫妇十分欣慰。这代表着月星寒的健康与强壮,而当月星寒看到独孤求败时,却止住了啼哭,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又是摆手又是蹬腿。十分高兴。
月无缺夫妇看到月星寒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无比亲近独孤求败。着实无言。若不是这孩子乃他们亲生,他们甚至认为这是独孤求败的孩子。
于是,独孤求败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月星寒的义父,但这个称谓,独孤求败也是不肯承认的。
随着时间一年年的过去,月星寒慢慢长大。月无缺也因为独孤求败相交甚好,名气在武林中如日中天,被列为了武林盟主候选人。
成长少年的月星寒,无论春夏秋冬。最期待的便是独孤求败在每年除夕前几天来浩然山庄探望他们的日子。
每当这段时间,他便喜欢攀爬到山庄高山上一颗最大的树上,遥望白雪茫茫的雪地里,一个身穿黑色皮袄,背负长剑,黑发齐腰的中年男子的身影,从山下一步步走来。
独孤求败来到山庄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月星寒给粘着,月星寒无比激动与兴奋,让独孤求败交自己练剑,然后听独孤求败讲诉他在外闯荡,与无数武林豪杰比剑的故事。
“独孤大侠,外面传闻你抱剑而生,传闻是真的吗?会不会把自己或母亲的肚子给割伤了?”幼年的月星寒鼓着腮帮子向独孤求败好奇的问道。
他与独孤求败坐下高山上最大的树上,与独孤峰遥望四周美景,一览众山小,这是他们专属他们两人的地点。
中年的独孤求败,面容冷峻,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眼神已然充满了沧桑,但他和月星寒相处时,总能够找到自己渴望的柔和与宁静。
“人只能生人,怎么可能生出剑来,人要是能生出剑来,要么生出的是妖怪,要么生的那个是妖怪。”独孤求败一脸温和的刮了刮月星寒的鼻子,温柔的说道。
“所谓抱剑而生,是我在很小的时候,我独自蜷缩在一个破庙里,那时我已经没有亲人,没有食物,难以生存,在绝望之际,看到了破庙角落的一把破旧生锈的短剑,握着那把生锈的短剑,我杀死了一只野狗,然后将它烤来吃了。”
“野狗肉好吃么?”幼年的月星寒砸了砸嘴。
“很难吃,但却拯救了我的命,那把绣剑给了我新生的希望,那也是我的新生。”
“我以后也要向你一样,以你为目标,用你教我的剑术,然后结合父亲的浩然剑,然后创造出独一无二的独孤浩然剑法!成为一个举世无敌的剑侠!”幼年的月星寒一脸憧憬的看着独孤求败,眼冒星星。
“星寒,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独孤求败一脸温和的对幼年的星寒说道。
幼年的月星寒一把抱住了独孤求败,将头埋在独孤求败的胸口,激动的说道:“我对你的崇敬,已经超过了血缘,是与生俱来的,如同上天的安排,虽然你一直不愿答应我的父亲成为我的义父,也不愿让我对你说出那两个字,但我希望以后我长大了,能够与你一起对抗天命后,能够对你说出这两个字,而你再也不会拒绝,这是我们两人一辈子的约定,好么。”
独孤求败一脸温柔的揉了揉月星寒的秀发,真诚的说道:“我答应,并且会一直看着你的成长,直到有一天,当我再见到你时,我会对抱着你,对你说:星寒,我的好孩子,你长大了,我为你而骄傲……”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天空雪花,如同礼花,天地间肆意的飘洒,纵情绽放在那一刹那。
月星寒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记忆的碎片,被独孤峰完完整整的浏览了一遍,心中极大触动。
他也看到了月星寒一家人被灭族的记忆,知道了月星寒如此痛恨他的起源,听到了月星寒理智一点点的崩溃,发自灵魂深处的悲泣。
“为什么……为了一本可能进入诸神之地的书籍,便背叛了我们……背叛了父亲对你的信任与尊敬,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仰……背叛了我们的诺言……家人没了……爱人也死了……只剩下我苟延残喘的活着,内心饱受煎熬与挣扎,带着无尽的仇恨活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够值得依靠与信任的人了吗……”
“星寒……对不起,我们两个都只是系统之神手中的棋子而已,从来没有挣脱过可悲的命运……”独孤峰明白了两世因果,眼睛微闭,流下了泪来。
第603章重生
当月星寒清醒过来时,独孤峰正紧紧的抱着他,月星寒一脸茫然,表情却不由自主扭曲起来。
“独孤!我要杀了你!”月星寒泪流满面,疯狂的咆哮着。
“星寒,你长大了,我的好孩子,我为你而骄傲……”独孤峰抱着月星寒,无比真诚的在月星寒的耳边说道。
月星寒听到这句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动起来,“啊啊啊啊!”月星寒疯狂的嘶吼起来,声音嘶哑。
“对不起……孩子,我真的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我能保证,你们一家不是我害的,我虽然不是好人,却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因此,我会将我一切的记忆都传递给你,请你带着我的希望,帮我复活小倩她们吧。”
“星寒……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一切都让我来终结吧……”独孤峰默默的说罢,抱紧月星寒的手,慢慢放开。
而当月星寒听到独孤峰的话惊醒时,却愕然的发现自己手中竟然握着独孤峰的问天剑,而这把问天剑已经刺穿了独孤峰的心脏,随着独孤峰的退后,心脏处迸溅出大量血雾,将两人面前染红。
当月星寒还在震惊独孤峰的行为时,独孤峰的一缕意志传递到了月星寒的脑海中,月星寒接受了独孤峰的记忆,无论是灵魂还是**,全都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
他终于明白,独孤峰为何认不出他,为何不肯承认自己的过去,因为他们见面之时,独孤峰已经斩掉了过去的记忆。而后又因为他斩掉了现在的肉身。
月星寒知道了那个西装男原来不仅是系统之神,更是天道守护者,他也全然明白了,无论是前一世的因果,还是这一世的布局,全是为了独孤峰而已。
就算不用看清楚真相,月星寒已然明白,他的家人与独孤峰结为知交,他与独孤峰的相处,最后被灭族。让他埋下憎恨独孤峰的种子,然后进入诸神之地,再回来斩杀独孤峰,将独孤峰逼入游戏,再到现在。全都是为了成就独孤峰而已!
独孤峰说的话他此刻以全然明白,他们一家和独孤峰都只是他所掌控下的两枚棋子而已。至始至终没有挣脱过命运的算计。
而如今。独孤峰为了改变命运,选择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最后反击西装男一次,也不愿最终按照西装男的剧本作为结局。
“呵呵……天道……天道守护者……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便是我最后的反击……”
独孤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将自身无尽的生命力全部转嫁给了月星寒,选择了自我死亡。想要成就月星寒一人,来达到最后反抗命运的目的。
“独孤……义父啊!呜呜呜!系统之神!去你妈的啊!”月星寒看着独孤峰缓缓倒下,生命力耗尽,化为了一道光华缓缓散去。无比愤怒与不甘的咆哮起来。
“哎!命运可以改变一切,却唯一改变不了人心……”就在月星寒疯狂咆哮起来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月星寒的面前,这道人影正是西装男。
“既然独孤峰将最后的担子交给了你,融合了独孤峰与孙悟空全部生命力的你,已经有了超越一切的力量,有资格成为我接班人,成为新一代的天道守护神。”西装男面无表情的看着月星寒说道。
“去你妈的天道守护者!我要杀了你!”月星寒怒吼着向西装男冲去,轰出一拳,便将整个天宫完全破碎,力量无比强大,可以轻易灭世,但却对系统之神无法造成一点伤害。
“我跳脱命运之外,你却依然在命运之中,你无法伤害我。”系统之神只是对月星寒摇了摇头。
“哈哈哈!是吗?代表地球意志的天道守护者?那我便灭了这个地球如何?”月星寒心中的情绪波动到了极点,脸色越发平静起来。
“如果你想要灭掉地球的话,便是与整个天意作对,就算能轰碎地球,也会被地球意志轰碎,我布了两世,跨越千年的局,只为有一人超脱而已,何苦?”西装男淡淡的摇了摇头,叹道。
“哈哈哈哈!何苦?何苦?玩弄我们的命运很爽么?很好玩是吧?为了你他妈的狗屁命运,就要陷害独孤,灭掉我的家人,然后让我向他复仇,将他逼到绝路……”
“现在他为了反抗狗屁命运,将负担交给了我,我却是背不起!现在对我来说,死又何惧?如果不让你这种玩弄他人命运的狗屁伟大存在尝到教训,付出代价,不仅是我,所有被你们操纵命运的人都会心有不甘!”
“义父!对不起了!我无法背负你的希望,去拯救聂小倩,当我梦晨姐姐和孩子死去时,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去他妈的的天道意志!去他妈的天道守护者!统统去死吧!”月星寒疯狂的咆哮着,全身凝聚力量,冲破了天宫,冲入了现实世界的地球,整个人贯穿到地球的核心中,将自己化为了一个炸弹,爆发出巨大的能量轰碎了地球内核,整个星球四分五裂,人类末日也一同到来。
西装男一步踏出天宫,踏入地球上空,看到此刻地球四分五裂,天地崩塌,大地陆沉,海啸席卷一切,人类都进入到了彻底的末日时代,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最后一步,终于完成,我最后的使命也到了。”
他说罢,右手摊开,是一个拳头大如同红黑色熔岩表皮,缓缓跳动的蛋,随着这个蛋越加跳动,蛋壳破裂,一个巴掌大的小人打破了蛋壳,从蛋壳中一跃而出,化作了正常人大小。
从蛋中挣脱而出的人此刻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眼前的西装男,似乎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般,只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了四个字:“重生之蛋……”
“没错,就是重生之蛋,这不是一般的重生之蛋,是一只世界之龙的生命精华所凝聚,欢迎回归,顺便恭喜你,斩掉了未来,真正的跳脱于命运之外,独孤。”西装男对眼前的人微微一笑,说道。
第604章算尽一切!
“连不死火鸟也是你的棋子么……哈哈哈哈哈!”此刻复活过来的独孤峰疯狂的笑了起来。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