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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点了点头，将自己想问的问题一一提出，而伊灵则一一做出了解答。
“信念、信仰、愿力……这些力量都有着共通的相似之处，而圣灵的体质则能够运用这种力量。”伊灵微笑着解释，一点也看不出先前境界中病娇妹妹的模样，“具体的运转方式近乎本能，所以我也说不太明白，不过我可以将相关的信息全都复制交给你们……”
“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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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九章苍白的童话
几天的时间过去，莎娜和圣灵伊灵交流了很多很多，这短短几天对于她的帮助可谓是至关重要，这关系到了第四代天讯社区“灵魂网络”的建立！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临别时，莎娜鞠躬致谢。
这一次得到的许多情报极为珍贵，不管伊灵过去做过什么，但的确是帮了她大忙。
“非常感谢，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
“我已经无所谓了，成为圣灵之前，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圣灵之体却又让我长存于世。从本质上来说，我其实应该算是‘恶灵’吧？没有神话传说中超凡脱俗的功绩，却成为了圣灵，这本身就是矛盾的呢。如今苟延残喘了数百年时光，也已经够了。”
伊灵低叹一声，清秀的面容显得有些黯然：“我有一种预感，也许你们的到来是神明的指引，你们就是我要等待的人，我真的可以解脱了。”
“等等，你这是要……？”
莎娜这才发现，几天时间过去，伊灵的身体比之前至少黯淡了一倍以上，圣灵之体变得模糊而虚无，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
“我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伊灵脸色恢复平静：“感谢你们的到来，解开了我的心结。听到如今的因尼特这般繁华，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了，是时候……将我的这一切还给当初被我害死的邻居们了。”
话语间，她的身形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起来。
莎娜默然。
事实上她看到了成就圣灵之人是伊灵之后。就已经知道她时日无多了，她不知道圣灵的具体特征，却也知道圣灵的存在相当于一个种族的不朽者。拥有了惊天的功绩功德而封圣，超脱肉身桎梏，在种族的信仰信念的支持下，就会不朽不灭。
但是伊灵并不符合这样的情况：她的圣灵之体是夺取来的，甚至夺取来的圣灵的诞生过程也是意外异常交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虽然的确是圣灵，但更像是死后怨念不散的怨灵。如今解开了心结，也就到了消散的时候。
看到二女沉默，伊灵俏脸上绽放出笑容来：“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哪怕我受到了魔眼的影响，我也要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而现在……是这个时候了。”
少女的身形越来越淡。仿佛信号不佳的影像。显得越发不真实起来：“当初爸妈为我进行洗礼祝福，却唤醒了我的魔眼，在‘魔’的眼中‘圣’就是诅咒呢，我杀死了他们，装作身体瘫痪来伪装自己……爸妈一定不会认我这个女儿的吧……还有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会不会认识我呢……还有小镇上的大家……”
尽管圣灵并不会流眼泪，但莎娜却感觉伊灵在这一刻似乎泪水长流：“不过也许我死了也见不到他们吧……毕竟我身上血债累累，死后只能够下地狱，是见不到天堂的爸妈还有哥哥了呢……”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因尼特。这个并不大的地方就是她全部的心灵港湾。
所以，她无颜去见死去的父母哥哥还有邻居们。
“不。你一定会见到他们的！”
莎娜忍不住开口说道。
伊灵娇躯一震，脸上露出笑容，那是仿佛听闻了最美童话故事之后，满是憧憬的女孩一般的笑容。
少女身形陡然化作了无数的光芒，飘散在了空中。
隐隐间，仿佛有声音自冥冥中传来。
“……谢谢，我的圣灵之心就交给你们了。”
伊灵彻底消散了，化作一颗晶莹的晶体，落在了莎娜手中。
而莎娜本尊和分身却是齐齐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莎娜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这……也不算是骗了她吧？”
分身双臂向后舒展，抱着脑袋靠在树上：“嘛，谁知道呢？”
“算了，就让它成为一个美丽的误会吧。”
莎娜摇了摇头，收起圣灵之心，手中多了一叠文件，那是关于因尼特的诸多情报，被少女洒向空中。
“帝国历1年，真理教会彻底衰败，退出历史舞台。”
“帝国历2年，有不法分子打着复兴真理教会名义推广全知全能真理神邪教，进行惨无人道的血腥人体研究。根据记载，其成员通常以以父母、亲戚的名义抚养接受了血腥改造实验及洗脑术式的幼儿，进行近距离观察调整，试图创造出不朽不灭的圣灵存在。”
“帝国历9年，全知全能真理神邪教遭到各方围剿，残余教徒分为两支，一支在由二位首脑率领，由邪教改造人战将‘伊凡’的保护，带着最新改造人研究成果‘魔眼’以及残余数百教徒逃离，另一支由第三首脑‘血羽’带领逃离，双方皆不知所踪。据悉，‘魔眼’拥有着最大的成为圣灵的可能，故而各方势力齐齐出动，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帝国历14年末，两支邪教残余教徒在帝国边境因尼特发现，发现时尽皆暴毙，初步估计死于内讧。半月后于小镇外十里处发现天坑，坑中埋葬了被残忍杀害的原小镇居民。据推测，极可能是残余的邪教教徒屠杀了原小镇居民，并取而代之，这才逃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地毯式搜索。”
“帝国历15年……”
纷纷扬扬的纸张在空中飘散，如同零落飘散的雪花，被一把从虚无中升起的火焰点燃，燃烧殆尽，有灰烬落下，好似未明的泪水洒落大地。
“走吧……”
莎娜离去，背后露出的是一片早已荒芜多年的古老城镇废墟，发黑的土壤和终年不散的阴冷，无不说明了这里是一片诅咒之地，早已不是一个适合人居住的地方。
偶尔有一只乌鸦从上空飞过，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孤独。
分身点了点头跟上，二女齐齐向着废墟外走去，她们这一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时候离去了。
便在此时，天空中忽然有妖异的血光绽放，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被鲜血染红，诡异而黯淡下来。
刹那间，天地倒转，时空变幻，二女被人拖入了一方血色的国度之中！
“女人……你终于出现了……”
古怪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浓浓的血腥味随之弥漫，让人忍不住一个激灵，如同堕入了血腥地狱。
然而，莎娜却咧了咧嘴，看向天空中的某一个角落，露出一丝坏心眼的笑容来：“你终于来了呢。”
“……好久不见，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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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晕血：绝症，无药可医
“……女人！！”
那个声音似乎显得极为愤怒，在半空中显露出一道血色的身影，容貌被隐藏在血光之中，背后一对蝠翼伸展，遮天蔽日。
“你恐怕没想到到我还活着吧！！”
该隐冷笑，蝠翼震动，顿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向着下方的二女扫来。
面对扑面而来的血风，莎娜身侧一颗贤者之石亮起，撑起一层星光防御，将血风抵挡在外，少女一挺胸，冲着天空中的该隐冷笑道：“哼，你恐怕没想到我这么多年还是幼儿体型吧！！”
分身莎娜：“……”
该隐：“……”
这特喵的到底有什么好自豪的！！！
这一刻，不提该隐差点重心不稳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就是分身莎娜也在一瞬间产生了“老娘是不是叛变投敌比较好”的想法来。
不过在考虑到自己一旦说出来又会被罚学该死的狐狸叫之后，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女人你果然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稳住身形，该隐冷冷地哼了一声：“如果你还是只有这点本事，你今天必死无疑！”
莎娜笑嘻嘻地眯了眯眼睛，手中多了一个透明的塑封袋，望着该隐说道：“我当然不止这么点本事了嘛，就怕你不敢面对我的新本事呢。反倒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傲娇呀。杀个人还得问问对方有没有长进，嗯嗯如果你是个金发双马尾萝莉那就所有的设定都圆满了……”
“你才是傲娇，你全家都是傲娇！”
莎娜笑得更开心了：“你说我的‘全家’里面。到底包不包括你这个诞生在我手中的生命呢？”
“……”
终于，发现和某人拌嘴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的该隐不再多言，身体陡然化作无数的血色蝙蝠，嘶鸣阵阵，血气满天，向着地面上的莎娜俯冲而下。
“今天，我要亲自结果你！了结这一段因果！”
无数的血色蝙蝠嘶鸣。仿佛有无形的血海掀起滔天的波浪，化作一圈圈血色波纹向外扩散，每一丝都带着毁灭般的波动。至尊伟力轰鸣着向着二女镇压下来。
“那真是可惜了呢。”莎娜无所谓地晃了晃手中的塑封袋，“这样的话，我特别制作的秘制风味椒盐爆炒hr型血液就要永远不见天日了呢……”
“什么——”
已然俯冲到莎娜面前的该隐一个趔趄，和少女擦肩而过。撞上了地面。无数蝙蝠聚拢化回人身，脸贴着地面滑了出去。
“……看起来就觉得好疼的样子。”
分身莎娜忍不住龇了龇牙。
要论说话的含沙量，她要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但如果论节操稀缺度、下限深度以及切开以后的漆黑程度这三者的话，恐怕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三项之和加起来还不够莎娜本尊的一个零头碾压的。
当场上演贴地滑翔的该隐的颤抖，那是在无数前辈倒下的不归路上狂奔着的身影呀！
“女人……！！！！”
从地面上爬起来的该隐，显得极为愤怒。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周身血海滔天。那是至尊的怒火！
“你成功地激怒我了！！”
该隐一伸手，掌心间一道道血光喷涌，无数血色蝙蝠凝结成锁链，瞬间将莎娜二人捆了个结实。
从实力上来说，作为血之始祖的该隐已经恢复到了至尊境界，而此刻的莎娜不过是圣域境界罢了。
虽然莎娜的战斗力逼近至尊，几乎要逾越两者间的屏障，但和正牌至尊，而且还是一个曾经身为大帝的至尊硬磕的话，一样还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拿过来！”
该隐挥动手掌，一只血蝠抓起了莎娜手中的塑封袋飞起，落入他的手中。
尽管他的面容被血光遮盖，但依然能够想象出该隐此刻看着那个名字特别长又特别奇怪的血液塑封袋时两眼发光的神情来。
毕竟是血族嘛，吸血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天性。
望着这一幕，莎娜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笑了。
（差不多了，接下来基本上就可以引出该隐背后的人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呢……）
知根知底的，智商时常要打对折的敌人并不可怕——比如说该隐，当年该隐还是大帝修为的时候莎娜都能够轻把这货玩弄（某种意义上）于鼓掌之间，更别提这么多年过去该隐不仅仅修为倒退，智商在漫长的岁月中似乎还不升反降被磨灭了不少……
真正可怕的是隐藏在黑暗中始终未知的敌人，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会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