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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种诡异莫名的神圣感。
谢安缇自认自己不是什么特别虔诚的女神信徒——虽然在关键时候还是会向爱德丝祈祷,却几乎没有去过教会礼拜…
所以他也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对参与任何战争有负罪感——因为年纪大了才退居后勤部队的老兵,早就已经习惯了“侵略者”的身份。
所以他不可能会对战场上的异象产生对“审判”的敬畏…
那么,是周围如同地狱一般的环境,令自己产生了错觉吗?
开玩笑,这种画面如果算是地狱——那么自己曾经在尸山中打滚的经历,又算是经历了什么呢…。
“…出现了…”
简直就好像在回应着谢安缇的心情——
被烟柱包裹的空间,忽然裂开——鲲鹏蓝色的身躯,出现在了本来空无一物的空中…
紧接着——又或许过了许久,苍兰色,流线型的身体四周——尤其是下方,无数的“鳞片”翻开——露出了下方无数的凶器…
没有任何迟疑与犹豫——
白色的,拖着尾焰的飞弹,飞向了布鲁克的各个角落——
对建筑物专用的特殊穿甲高爆弹,如同用刀子切开豆腐一般扎入房屋的内部,最后在中心点爆炸——掀起一个又一个的土石浪潮;
为了摧毁敌人重型作战单位而存在的穿甲弹,精准的从正面,侧面,背面突入停放在布鲁克镇的战车,飞艇,车辆内部——爆炸声过后,留下一团又一团的废铁;
专为杀伤人而研制的破片榴弹,砸在一个又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后爆开——无数的金属碎片四溅,平静之后,只剩下一地惨不忍睹的尸首;
而不分血肉钢铁,只求将一切都融化的高温燃烧弹在他的“兄弟”们欢快的猎杀着自己的目标时,不声不响的腾起来自炼狱的烈火…!
“……好美……”
用欣赏般的目光,仰望这艺术品般的战争机器,谢安缇不自觉的如此开口道——
“别反抗了…没有意义的…”
甚至——他更是用这样的话,嘲讽起了那些反应过来,举起枪械徒劳无功的向导力枪械子弹根本无法够到的苍兰死神的同伴们…
“看吧…我说过了…没有意义的…”
并在他们被那些炮台射出的曳光弹撕成碎片后,摇头叹息。
直到——一颗穿甲弹,不知道是射偏还是什么原因——直接冲入了他所在的这列车厢——
然后爆炸。
谢安缇的肉体——在爆炸的火焰和烈风中,瞬间化为了尘土…
在意识消散这一刻,男子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神圣感究竟源于何处——
那是一个老兵…一个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的老兵,拥有超常灵敏的第六感的老兵…
在预料到自己的死期将临之际…
对“死神”感觉到的——
“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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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将话语说完——来自身后的猛烈冲击,连斯墨斯凯带他手上的通讯器话筒一起吹飞,直到撞击在指挥官室另一端的墙壁上!
“oh…shit…”
本来已在之前列车“事故”的震动中受伤的额头,裂开了更大的口子,鲜血如同溪水一样不住流出…不过却已经没有时间去管那小小的痛楚——
“听…听的见吗!?喂!?喂!?!?”
【“……滋滋滋……”】
听着话筒中传出的那一阵阵刺耳的杂音——明白已经不可能再联系到什么人的斯墨斯凯,挣扎着爬起身——
“…没有被直接击中吗…还是…”
虽然墙壁崩坏,天花板也出现裂痕——但是奇迹般地,自己所在的这个指挥官室,竟然并没有出现结构上的彻底破坏…
斯墨斯凯还不会天真到认为一个由原镇长卧室改造来的指挥官室,就能抵挡那种口径重炮的正面轰击的程度…
所以——看起来自己只是被那个“导力飞艇”上射出的那些飞弹一样的玩意儿波及了…
只是即使如此——自己的处境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看着那因为墙壁变形而彻底扭曲的大门,斯墨斯凯内心泛起的情感…
名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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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火控中枢负责人尼亚斯。诺亚少尉…舰长!‘LO’装填已经完成!!!全校准Ok!”
回过头——用兴奋的目光看向塞茜丽娅,青年如此喊道。
然而,他的这份狂热却能够理解…
因为这还是第一次——将会通过他的手,亲自启动这苍之伊甸上,威力仅次于非常规武器“HONFPES”的主炮——
Hyper。Orbment-Power。Rail-Gun。Canon(超导力电磁加农炮)…
MSK-003“Last。Order”(最终信号)
“很好…诺亚少尉——”
“在!”
“苍之伊甸主炮——Last。Order…发射!!!!!!”
“yes!!!ma’am!!!”
拉下桌椅靠背侧后方的辅助照准镜,盖在自己的双眼之上——通过里面的放大画面和数据,完美修正完弹道的尼亚斯。诺亚——
“苍之伊甸主炮…Last。Order!!!!!”
扣下了扳机!
“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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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是…”
颤抖着…颤抖着的双手,最后还是没能拉开那扭曲的木门。
跌跌撞撞的跑到墙边,拿起那里散落一地的导力枪械中的一把——也不管是机枪还是步枪——走到窗边,斯墨斯凯将枪口对准了天空中的庞大存在——
“我也是范德尔家的男人!!!不会这样死去的!!!”
“你干不掉的!!!!你干不掉范德尔家的荣耀的!!!!!!”
“埃雷波尼亚帝国万岁…”
“范德尔家万岁!!!”
可惜的是——在三联装主炮连续射出的6颗大威力高爆弹中,与通讯中心一同消逝的斯墨斯凯最后的绝叫——
没有阿姆罗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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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1202年,十一月七日,下午五点半——
布鲁克镇…遗址。
由于有大量士兵驻扎,故受到的打击程度也远超弗莱尼的这里…已经变成了连废墟能不能算都需要商议的
没错,废土。
而在这片废土的上空——
有着一艘…毫发无伤…与大地上的惨状完全不符的,苍兰色的巨鸟——
背后的巨大喷口,又一次绽放出苍之火焰的巨鸟…
向着北方,向着那已经不属于格雷尔的土地…缓慢地,却又确实地…移动起了自己那庞大的身躯——
而那嗡嗡的导力引擎声…
正是——这只前往它最后的战场的鲲鹏…
在苍天之上奏起的——
鸟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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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幕:帝国海军:一日战争(前)
本章BGM:まぐろたべたい
BGM地址:优酷搜索:【たこルカオリジナル曲】まぐろたべたい(**6028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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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诸位。
此时此刻,这场始于七曜历1202年七月,发生在埃雷波尼亚帝国与格雷尔公国(现王国)之间,从世人眼中的内战渐渐转化为武装自卫反抗的战争,于格雷尔境内的主要战事,便告一段落了——
从布鲁克的第一声怒吼,到弗莱尼那血染的狼烟;从费舍尔丘陵阿宝瓦库要塞的崛起,到皇太子亲征格雷尔后持续数月的拉锯战;从格雷尔骑士们华丽搅乱帝国的全面进攻,到那震惊世界的终末之光…
北起边境城镇布鲁克,南至格雷尔首府加拉尔,西接藏金山脉,东抵古罗尼山脉——以此为范围,占据整个格雷尔近60%的领土的这片大地…毫无疑问,在后世将会作为军史研究者们津津乐道的“格雷尔抗争主要战场”,而名闻海外吧?
然而——事实上,正如苍之伊甸终于跨越了那条一直以来只会“被跨过”的国境线…踏上最终战场之后,于格雷尔境内发生的数起格雷尔王国军常规部队对残余帝国军(例如当时正在藏金山脉边缘修建前哨基地以期绕过阿宝瓦库要塞的帝国军部队)的扫讨战一样——
在这场战争中,其实还有很多…没有进入绝大部分人——无论是战术家,历史学家,还是平民百姓——眼中的故事。
而本作,正是笔者在搜集了形形色色的,或者传承与民间,或者记载于野史,或者由某个故事的经历者亲口讲述的资料后…
所写下的——发生在“格雷尔抗争”中的,不为人知的小小物语们。
——节自七曜历1233年,萨克尤。德。坎门任所著《异说:格雷尔抗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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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整个格雷尔抗争的进程——尽管毋庸置疑的是,格雷尔王国(也就是当时的格雷尔公国)最终获得了整场战争的胜利…
但我们依然不得不说,埃雷波尼亚帝国对格雷尔侵攻军的两任(帝国在“格雷尔抗争”中途曾经有过一次换帅)总指挥官: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皇太子殿下(已故)塞克斯。范德尔侯爵阁下(已故)在战略上并没有犯下错误。
众所周知,埃雷波尼亚帝国由于政治结构问题,在情报战方面,面对拥有专业的,一心凝聚之情报机关的国家,总会陷入相当的劣势——而且专精于陆军的帝国军,于新兴军中方面(如空军,特殊部队),亦不如像利贝尔王国,格雷尔王国这样的科技强国的小型国家…
不过,即使这样,两位总指挥官依然没有让格雷尔人找到非常好的空子——毫不犹豫的将空军只用于近距离侦查,专注于自己所擅长的装甲战法——帝国军的钢铁洪流,其实让格雷尔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没错,“通常”的办法去抵御。
虽然利用绝对的物量和人力的优势强压对方或许会让人不齿,认为这是以强凌弱——可是在战争中,取得胜利的手段是否有对错之分本来就是一个千百年来无数贤人经过各种辩驳后依然没有结论的问题——我们这些常人又何尝敢对此做下定论呢?
可以说——假如不是当时的格雷尔公国年轻公爵,现在的格雷尔王国开国国王,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从头到尾就不打算和帝国军打一场常规战争——那么成功将格雷尔在阿宝瓦库的守军逼至疲累不堪后,率领近20万人的庞大军事发动总攻的马克西米里安,也许确实会成功的摧毁格雷尔引以为豪的最终防线:深渊要塞阿宝瓦库,一举拿下其身后的加拉尔城也说不定。
至少——笔者自以为,不会沦落到两位总指挥官先后陨落沙场(马克西米里安在乱军中被格雷尔军格杀,塞克斯。范德尔的死因则至今成谜);整个帝国30万侵攻部队遭到尽数歼灭;帝国陆军确确实实元气大伤的下场。
(注意这里并不考虑之后那场可以说给整个格雷尔抗争划下“完美”休止符——当然只是对格雷尔来说的完美——的事件中,帝国的损失。)
扯远了——那么,回到最初的论题…也就是帝国军并没有战略失误的问题上——
其实,并非没有人对此进行过异议——而且还提出了相当多的质疑,试图来反驳军事界这样的定论:
举个例子:曾经有人这么质疑过帝国军对空军的使用策略:“虽然在空军质量上有待商榷,但是拥有确实物量优势的帝国军,理应有机会制造格雷尔的防空网难以确实防御的空中侦察部队”。
而对于这点,军事界专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