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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的碎片与残渣漫天飞舞,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冰之画卷,比起之前的滚滚烟尘,当真可以算得上是赏心悦目了——只不过,无论是观众们还是当事人自己,都无暇去顾及这战场上的绚丽。
只因冰山破碎后,人们并没有能看到“一个”本因身在其后的帝企鹅那并不娇小的胴体,而且在他们面前,出现了更加诡丽的奇景……
“这是…镜子!?”
如同小时候曾经去过的镜子迷宫一样,无数薄薄的冰镜漂浮在少女的面前,不断变化着位置和形状。
而少年闭眼举着长剑,跪坐于企鹅背上的影像,或者模糊或者清晰的不断闪现于各个镜面之中,再加上天空中洒下的点点冰尘,竟让人分不清是梦是真。
“趁着刚才钢〇姆破坏冰棺时,冰屑蒙蔽了我的视野的时候做的吗…”
绣眉轻轻皱起,紧咬着下唇,果凛也明白,对方的应对方式完全谈不上卑鄙——本身让一只法术型的魔兽和崩龙这样的纯物理系正面抗衡,才是不公平的事吧?所以虽然对于企鹅帝近似幻术的招式有些不甘,她依然很快下了判断——不能被困在这种敌暗我明的环境中。
双腿轻敲崩龙的背脊,选准一个方向后,果凛快速向“镜面迷宫”外脱出——然后一头撞上了竞技场边高大的隔离墙。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地方距离场边明明还有好几十亚矩的…”
费劲全力才稳住在没有准备的冲击力下头晕目眩的崩龙,果凛发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源自冰棺的冰尘范围本来也就只散播到十几亚矩半径外,无论如何不可能到了几倍距离外的场边,天空依然是被晶莹覆盖的才对。
【冰屑浮在天上,完全没有沉淀下来的迹象,那么这是那只企鹅控制下的结果…是扩大了控制的范围吗?竞技场好歹也有好几百平方米的面积,我就不信你全部能覆盖的住!】
“我是从那个方向冲过来的…那么,竞技场的另一端,应该在…钢〇姆!再努力一下!加油!”
向前欠身,轻轻拍了拍搭档的头部以示鼓励,果凛驾驭着巨兽,再次开始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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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来解释下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
看台上,一个青年的声音,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虽然果凛的判断并非不合理,然而旁观者清,实际上观众们看到的景象,和她所想的情况并不相同。
骑着崩龙的少女撞击冰棺后,冲进了一块由若干个镜子挡住企鹅和少年的空间里,然后似乎被什么人操纵着一样,冰棺的碎屑和冰粉很快的覆盖了少女,少年,巨兽,企鹅所在的位置,让人完全看不清这块小小的,大概也就十亚矩直径的范围内,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那块“冰团”忽然之间开始高速的移动,在撞到场边的隔离墙(撞击声大到全场都能听得见),又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始移动,然后又是一声撞击声…
简单来说,观众们看到的,并不是覆盖全场的巨大冰雾,而是直径十亚矩的圆形冰团像弹力球一样,满场撞来撞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分有喜感。
只是,看弹来弹去的那么激烈的样子,里面的比试,想必一定非常的精彩吧?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这对于观众们来说,恐怕是最难受的酷刑了——名为“心痒难耐”之刑。
不得不说,幸好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否则失望的情绪,会将整届比赛的气氛都毁掉也说不定——至少果凛可不觉得,带着崩龙满场狂奔撞墙,有什么好看的。
“可恶…为什么跑不出去…那只企鹅怎么可能控制住这么大面积的冰尘…”
即使身体再强壮,如果没有及时做好迎接冲击的准备,就算是成年崩龙,也会数次强力的撞击的情况下步履踉跄,何况钢〇姆只是一头青年的崩龙而已。
所以,数次撞上隔离墙,对于钢〇姆来说,负担比起之前无数次的地底龙车还要来的大很多——哪怕果凛控制着速度也是一样。
心疼的看了一眼御下已经开始发出疲累喘息声的崩龙,果凛明白,这种强行靠搭档强壮的躯体突破视野的禁锢的方法,已经不能再继续了。
【冷静下来果凛…一定还有办法的…】
抬起头,果不其然,能见度还是只有寥寥的数亚矩,而且再次浮现的冰镜中,少年和企鹅模糊的影像,依然能够——
“等一下!?难道说!?”
“哼哼…似乎总算发现了呢…少女哟…本王的‘万花筒冰轮演’之‘月读幻境’的滋味,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吧…”
似乎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在果凛四周响起,不过专门锻炼过听觉的少女猎人,立刻判断出了这是用物体反射声音制造出的人工回音。
而真正的发生源——就是尽管普通人无法分辨,作为专家却能马上找到的——声音最明显的那个。
“在那里吗!?”
投出的飞刀与双手相连的细丝上,传来了轻微的震动——那是击中了目标的信号,不过其实不需要这样,果凛也能明白,自己的攻击应该已经奏效了——因为冰镜碎裂的声音。
“所以说帝先生,太得意了点,对方可是魔物猎人啊…如果不是我帮你档下的话,以你现在的姿势…”
“唔…本王,本王居然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面目…”
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还看不见对方的真容,果凛问道:“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那只肥肥的企鹅没道理能追上钢〇姆的…”
“冰尘并不是覆盖了全场,而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覆盖着自己四周的环境”——确认了这一点后,果凛除了为自己的不冷静,让钢〇姆平白受了很多苦头而悔恨之外,剩下的就是深深的不解——因为她确定,企鹅帝的身形,根本不可能做到高速的移动才对。
但是,在遮挡双方的冰尘渐渐落下,看见对方的样子后——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企鹅用自己肥肥的肚皮趴在冻结的地面上,而少年则趴在他的背上,头低下,双手用好像蛙泳的动作持剑,指向前方——如果从地底向上看去,企鹅和少年的动作,恰好跟冰镜里看到的模样一摸一样…
也就是说,企鹅帝并不是跑过来的,而是一边在地面制造冰之轨道,一边翅膀用力,如同滑冰一样,跟在崩龙的后面“溜”过来的而已…这就是为什么本来应该只能一摇一摆走路的企鹅,却可以高速移动的原因…
“哼,少女哟…虽然你身为魔物猎人,不过看起来,对于吾辈企鹅的生态,还不是太清楚啊…你依然有的学…”
“帝先生…请你不要再说了…还有果凛,想笑就笑吧…你现在的表情憋得都扭曲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奇怪的动作是怎么一回事啊!!亏你好意思做得出来…”
“啰,啰嗦…这是策略!是策略!!”
“呵呵,那就当是策略好了…”双手轻勾,落在地上的双刀回到了果凛的手中:“不过,现在你的策略已经被识破了,你们的身体也暴露了…所以说…”
“胜负已分了!!你们再没有地方可逃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钢〇姆!!去吧!!地底龙车。全力开动!!这是最后的地底龙车了!!”
“嗷!!!!”
振作起最强的精神怒吼着,再一次驱动起本已不稳的步伐,完全不再做保留的巨兽,向着无法移动的企鹅和菲尔做起了最后的冲锋。
“没错…的确是最后的龙车了…”
惊愕的神色出现在了果凛的脸上——明明应该无法站起的企鹅,竟然在某样东西的辅助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那是一把用冰构成,似剑菲剑的事物——圆柱形的“剑体”表面,浮雕着无数的螺旋。
“谁告诉你…本王要逃,要躲了…?菲尔卿…少女就交给你了,我要让这头蠢兽知道,魔兽中王者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啊…”
最后的5亚矩,企鹅帝右翅高举“螺旋剑”——
“在乖离剑的怒吼中倒下吧!!冰河乖离。开辟之星!!”
螺旋剑“乖离”猛烈的转动,向前放射出了如同冰之龙卷风一般的横向风暴——距离过于接近的崩龙,被正面轰中:已经耗费了相当程度体力的崩龙,再也无力抓住地面,抵抗这强力的风暴,被从地底硬生生的抽起。
数吨重的伟岸身躯,居然仿佛大浪中的一叶扁舟一般,被活生生的甩到了几十亚矩以外的地方——创下了整届武术大会单论“击飞”的最高纪录。
而果凛,则在企鹅帝击出乖离剑几乎同时,就被从帝身上跃起的菲尔,扑倒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钢〇姆!?可恶…”
眼睁睁看着搭档被那样强力的攻击击中,少女奋力反抗着上方少年的压制,然而双刀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被压倒在地也无法使力收回,自然想到腰部裙甲上的飞钩,果凛将手伸向了腰带前方。
“你已经输了,还不明白吗!?”
看着果凛的动作,知道她还没有放弃的菲尔,于是做了一个让他事后受尽某只粉色伪娘嘲讽的蠢事。
明明只需要压制住少女双手就能够制止的动作…菲尔。霍尔顿,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因为太过于秉承曾迦老师教给他的“卸除敌人的武装,就是胜利,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不一定要夺取对方的性命”这个思想了…
顺便一提,不知道到底是故意欺负他还是别的原因,另外两个曾迦的弟子一同否认了老师曾经这么说过。
总而言之,其实只有一句话。
他一把扯掉了少女的裙甲。
------夜星夜星没有穿内裤,裙下风光全部暴露-------
“……”
“呼…是你赢了…菲尔…”
“……”
“嗯?为什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害羞,啊哈哈,也是,不,不过,我,我也是第一次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虽然有冰挡着,还是有点…据说男孩子第一次是很快的,所以说…”
“扑哧(鼻血声)”
“啊,不要流到我身上啦…咦,不过据说第一次本来就要流血…问题不是这样啦…总,总之,你还喜欢么?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白【哗~~~】,搞不好男孩子会觉得像小孩子所以…”
“啊,不,我很喜欢白【哗~~~】…不对吧!!把裙甲穿上啊!!话说你怎么下面什么都,都…都…”
“因为会干扰行动啊?”
“不要用那种疑惑不解的清纯眼神看我!!所以说啊!你从刚才起就在说什么第一次啊!?”
“啊,不是要在这里就洞房么…我还说菲尔你的兴趣真特别,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是第一次就野…野…”
“野你个头!!再说为什么刚才还打生打死的我们会立刻进入这种情况!?”
“因为约定啊?”
沉默了半响,少年灰溜溜的从少女身上爬了下来——幸好这个时候天空中的冰尘因为乖离剑的风暴,更加的弥漫,否则他也不敢这样,不然果凛岂不是被看光了——然后,菲尔正色问道——
“说真的,果凛。”
“嗯?(一边套上裙甲一边说)”
“扑哧(鼻血声again),那个,到底我们以前做了什么样的约定啊…”
“果然忘记了呢,不过也没关系了…那个约定啊…其实就是…”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