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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递给我一碗水,喝了一口,感觉舒服了一点,我向给那个人点头表示感谢,这个人我看着也很面熟,和郝文明相比,这个人一付娃娃脸,凭着这张娃娃脸,我想起来了,他是日后的民调局四室主任——林枫。
林主任我接触的不多,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出镜的次数比吴仁荻还要少。而且他的性格和吴主任有些相似。眼睛长在头顶上,在民调局里只听高亮高局长的,别人说话,他基本只当放屁。
不过江湖传闻林主任以前是跟肖三达混的,现在看他能主动地端茶送水。那个传闻看来八成假不了。
“三达,就等你了”高亮看见我笑了笑,把他屁股底下的那个长条凳子让了一半出来:“过来坐,我们刚才商量了方案,等你到了就动手。”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不过看那衣着装束,应该是解放之前的事情了。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阵,又放了回去。对着高亮说道:“你先把事情再说一遍吧,最近我的事太多,几件事情都记串了,一会动手的时候别再有什么差错。”
“这个也能记岔?”萧和尚有点不信,不过看见我瞪了他一眼之后,他又说道:“再说一遍也好,可能三达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高亮倒是无所谓,他指着照片里的人说道:“这个人叫陶何儒,表面上看起来是南山墓地的看坟老头。实际上他是邪教鬼道教的三位开山教主中的一个。半个月前,有人举报他是国民党的潜伏特务。在调查他的时候,才发现了他惊人秘密。
在收集他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他在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就被国民党的宗教事务处理委员会抓住处死了,没想到他会死里逃生,还在一片坟地里藏了这么多年。
这个陶何儒是我们特别办(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民调局的前身)成立以来,碰到过的最大对手。我们特别办这次也算是倾巢而出来,出了主任在办公室里坐镇之外,我们六个科长全部倒起来,
陶何儒手上的血债不下几百人,他今天非死不可。我想听听三达你又什么意见?”
鬼道教,又是鬼道教。它算是阴气不散了。还是姓陶的,不知道和陶项空有没有什么关系?我愣了下神,高亮又向我问了一遍。我才回过神后,想起来高亮是再问我怎么样干掉陶何儒,我脱口而出:“吴仁荻呢?他什么意思?。” 一剑削掉赤霄的大个子打了个哈哈,说道:“无人敌……。谁的名字起得那么嚣张?”周围几个人也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我注意到高亮和萧和尚的脸色变了变,萧和尚还向我挤眉弄眼,好像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咳咳”高亮咳嗽了两声,他对着我干笑了一下,说道:“三达,又给领导起外号,张主任(特别办主任,以前警察部的司长,躲运动来的特别办,之前讲过)也不在,你拍他也听不见。”说完又是呵呵一笑。
高亮转移话题的本事有一套,几句话说完,他就指着照片说道:“还是按我们商量好的办,我、萧和尚和肖三达装成去扫墓的,我们一搭上陶何儒,你们在外面就把至阳阵摆上,我们在里面发现不对,濮大个你就带人冲进去。我们特别办倾巢出动,里应外合,就不信这个陶何儒能翻了天。”
我来之前,他们已经研究好了细节,高亮说完,萧和尚又重复了一下各人的岗位,屋内的众人再没有异议,便一哄而散,去了各自的岗位。转眼之间,屋子里又剩下我、萧和尚和高亮三人。
高亮向萧和尚使了个眼色,萧和尚心领神会,走到门口,对着院子里留守的几个人说道:“灯油烧完了,你们去村长家借点,你们都去,村长小抠,你们人去的多了,他不好意思不借。”
看着院子里的人都走了,萧和尚才回到屋子里,关上门,再回身就冲着我来了:“三达,不是说好了吗?那个人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暂时不向特别办报告的吗?我知道,你是不赞成把他招到我们特别办来,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再说了,还不知道那个人愿不愿意来,就算他愿意来,张主任那关也未必能过去。”
萧和尚的话我听懂了一半,我看着他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是吴勉……。吴仁荻?”
“小声点”萧和尚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有点紧张的回身推开屋门,确定了门口没有人在偷听之后,才回头对我说道:“三达,不是说好了,事情没成之前,不提那个人的名字吗?你还一次把他两个名字都说了……”
高亮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点毛毛的。等到萧和尚说完之后,他才说道:“三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七五年……我记得吴仁荻是八十年代初进的民调局。看现在的情形,吴仁荻好像是个禁语,连提都不能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亮还在看着我,门口,萧和尚也在等我的答复。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要是肖三达该怎么回答高亮的话。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接近着,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来:“我也是想试试他们的反应,毕竟姓吴的要是进来,他们也要面对。”
怎么回事?!这话不是我说的,没等我明白过来。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从我的嘴里发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不管那个姓吴的能不能进特别办,我的立场都不会变,姓吴的应该被铲除,而不是放他进来”
萧和尚和高亮互相看了一眼,听见‘我’说出了和他们不一样的意见。这两个人反倒是松了口气。萧和尚走过来,坐到了高亮的对面。向我说道:“三达,这才是你说的话,刚才我和胖子(高亮)还以为有人假冒你。你要是再晚一点说话,我可能就动手了。”
高亮对我呵呵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是陶何儒装扮的,你也知道,鬼道教的化影术都不能用易容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变身。行了,那个人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今天的正事办了。还用我再说一遍,行动的流程吗?”
‘我’摇摇头:“不用了,这样的事又不是干过一回两回。一个鬼道教的余孽而已。还是那句话,逢魔必诛。”说完,不再理会高亮个萧和尚,‘我’自己率先出了这间屋子,向着村头的方向走去。高亮和萧和尚站起来,慢悠悠的跟在我的身后。
说话的是肖三达!我一下明白过来了,不管是不是在做梦,我都在经历一九七五年肖三达参与的南山墓地事件。是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肖三达的身体里?这就有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了。
到了村口时,郝文明和林枫他们站在一辆北京吉普的旁边,看见我门到了,他们几个迎了过来。
郝文明先对着高亮说道:“高科长,东西都准备好了,用不用再检查一下?”
高亮点点头,说道:“看看也好,别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
郝文明从车厢里拿出来几样祭祀用的物品。当时是七五年,流通物资还很是匮乏。除了几摞烧纸之外,就只有几个苹果和一瓶白酒算是上供用的。
不过在供品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骨灰盒。不光是肖三达(我),就连萧和尚都是一愣。不是说好去扫墓吗?带着骨灰匣是什么路数?
“胖子,怎么还有一个骨灰坛子?”萧和尚向高亮问道。
“我把细节调整了一下”高亮说道:“三个大老爷们一起扫墓,看着就不是那么回事?我改了一下,我和三达去扫墓,你去埋葬这个骨灰坛子”
萧和尚看了高亮一眼:“凭什么你们扫墓,我去当孝子?有孝子大家一起当”
高亮没理他,只是走到萧和尚跟前,将骨灰盒打开,摆在萧和尚的眼前。看见里面的东西,萧和尚的汗都出来了,“用不用玩的这个大?”刚说了一句话,他好像是反应到了什么,脸色涨得通红,瞪着眼对高亮说道:“高胖子,你什么意思?我说嘛,怎么要我拿骨灰盒,你打算要我和那个陶什么的同归于尽?”
他们的位置不在肖三达的视线之内,我看不到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能让萧和尚的反应这么大。
高亮关上了骨灰盒,对着萧和尚翻了翻眼皮:“就算要同归于尽,指望得上你吗?你就是负责拿着,看着不对,就往……三达的手上送。”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三达,这个就麻烦你了。”
我在肖三达的体内,还是分不清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可能是因为这个身体不是我的,加上有上一次的经验,我也没有太害怕,只是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支配这个身体的能力,只能借着肖三达的眼睛和耳朵,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肖三达似乎早就知道骨灰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眼神根本没有向骨灰盒那边瞅。也不理高亮,只对着萧和尚说道:“和尚,你自己小心一点。在里面要是有什么不对头的,什么都别管,把骨灰盒扔过来,你就跑”
“不至于吧?还真能用得上骨灰盒里面的东西?”萧和尚打了个哈哈:“那个姓陶的活到现在,怎么算也有一百二十多岁了吧?我一直都没弄明白,我们特别办倾巢出动,就为了一个老棺材瓤子?太给他脸了吧?”
好像明白了一些现在的状况。感情这个什么
“老棺材瓤子?”高亮冷笑的了一声,他说道:“你知道,民国十五年那次的动静多大吗?当时的宗教事务处理委员会为了抓他,搬出了江西龙虎山六十四代天师张慈恩。就这,宗教事务处理委员会有一半人马,交代在你说的那个老棺材瓤子手里。本想把那个老棺材瓤子就地正法,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高亮说完,萧和尚还是有些不服气:“鬼道教的人之前我也抓到过几个。本事一般嘛。不像是你说的那么厉害。就算他是教主,本事大上十倍。也不见得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再说了,国军的宗教事务处理委员里都是些什么主儿?什么时候吃过亏?这个姓陶的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宗教事务处理委员会的大爷们不惜血本去对付他?” 我借着肖三达的目光看了看萧和尚。他好像对这次的目标人物了解的不多。这一点和几十年民调局处理事件的方式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个陶何儒不简单,”高亮对于这类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当年杨、陶、赵三人建立鬼道教的时候,最难惹的是姓杨的,但是鬼道教的术法却是陶何儒传出来的。就连那个最难惹姓杨的教主也不敢说能把鬼道教的术法都练全了。而且传说,陶何儒手里面还藏着当年天理教的天理图。就这一条,就够陶何儒在奈何桥上走一回的”
天理图,高亮这三个字一出口,我就明显的感觉到肖三达的身子剧烈的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天理图?这三个字我没有任何印象,在资料室里没有见过,也没有人和我说过任何有关天理图的事情。到底天理图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肖三达这么激动。
“天理图……。”萧和尚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接着说道:“真的假的?不是说根本就没有天理图这回事吗?””
“有没有。去了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