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能,辣子,怎么我什么都听不到?”老王竖起了耳朵,还是一无所获。
白发男子的眼神从金色骷髅头的碎片上移开,扫了我和胖子一眼,冷冰冰地说:“你们俩是耳鸣,吸口气,憋一分钟就好了“
真的假的?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成千上万的哭声听的真真的。这么大的场面会是耳鸣?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俩同时深吸一口气,憋了一分钟。
手表上的指针刚过一分钟,胖子就把一口气喷了出来,张大嘴巴拼命地来回向嘴里灌气。他胖乎乎的脸上已经憋得发紫:“憋死我了!这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怎么样?没事吧”胖子向我说道。
“别拿我们特种兵和你比,一分钟而已,小意思。再憋个三、五、七分钟都没问题”虽然在队里我的体能成绩是常年吊车尾,但和胖子比,我的肺活量超过他可不是一星半点。一时之间,我心里竟然隐约有种成就感...
“你就吹吧”胖子撇撇嘴,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咦?真的一点都听不见了,刚才真是耳鸣?”他一脸的惊讶不以言表。
虽然不可思议,但刚才那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真的听不见了。刚开始还隐约能听见几声哭喊,当我把肺里憋得一口气喷出去,反复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后,那凄惨的声音就真的彻底听不到了。
哭声是听不到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刚才是耳鸣。看着正在收拾骷髅碎片的白发男子,这八成是他动的手脚。
老王本来站在旁边一直在观察白发男子,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朋友,我是当兵的,心直口快惯了,有说的不对的,你别在意,有些话不吐不快,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方便的话就说出来。我不敢说出去了会汇报,起码也得让我们几个心里有数。”
白发男子已经收拾完最后一块碎片,看老王好一阵:“你真想知道?知道的太多你可能会后悔”“你不说我更后悔”老王斩钉截铁的说道
“呵呵”白发男子很难得的笑了一声,换了个语气说道:“这里是两千年前古滇国的祭台,古滇国每次战争之后,都会把战俘集中在这儿。到了秋后祭天的时候,再把所有战俘一起杀掉祭天。就在那”白发男子手指大殿门口水池的方向:“先在血池里放干血,再砍掉头,做成人头塔,身子摆放在祭坛周围”
“你说池子里黑乎乎的是血?过了两千年还没凝固挥发?”我插了句嘴
白发男子看了我一眼:“池子里兑了大量水银,和人血混合后,自然不会挥发”
胖子听得摇摇头:“用不用说的这么详细?跟你亲眼看见似的”
白发男子没理胖子,继续说道:“你们之前遇到的活尸是这里的祭祀,他们在古滇国灭亡时全部自杀殉国。这些祭祀生前操人生死、纵人祸福。担心死后灵魂会坠落地狱,永不超生。所以在死之前,他们对自己施展了古滇国的巫术,使其死后灵魂不会离体,也就是活死人。”
这种巫术算是逆天而行,但有两个致命的缺点。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吸取活人的生气,来维持自己身体的运转,否则就算他们的灵魂长生不死,身体也会腐朽化为尘土。所以这么多年来,这群祭祀们不断指使自己生活在外面的子孙后裔,把活人骗进来,供他们吸取生气”
“那第二个致命缺点呢?”胖子捡重点的问道。
“第二个缺点,这些活尸只能死一次,如果再死一次的话就真正的魂飞魄散、化为虚无了”
老王盯着白发男子说完,他才问道:“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那几个活尸也好像见过你”
白发男子没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个和你们没关系,是我的私事。”
老王看着白发男子半天都没有言语。我咳嗽几声暗示他都没有反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自己向白发男子问道:“你既然能进来,想必也能带我们出去。至少也得把那堵墙打开,我们自己回去”
白发男子摇了摇头:“那道鬼门是进门,关上了就只能从外面打开,现在想出去只能走前面的生门”他的话和死鬼莫特说的一样。不过算来里面最少还有三个活尸。刚才是运气好加上暗室里的空间狭小,才被干掉一个。要是三个或者更多的活尸冲出来,那最好的结果怕就是同归于尽了。
眼前只有一条路,硬着头皮向前走吧。白发男子刚露出要向前走的意思,旁边的人呼啦一声都围了过来。胖子还舔着脸说:“一起走吧,还能互相有个照应”,我和老王几个人都有些脸红,这不要脸的胖子,还好意思说,谁能照应谁?
白发男子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想走就跟上”随后不再理会我们,站起身来,向暗室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老王给我们排好了队形,他、胖子和宋二愣子跟在白发男子的后面,我和李炎负责押送莫特的马仔(莫特的尸体由那几个马仔扛出来)刘京生他们几个断后。由于经不起胖子的软磨硬泡,老王将缴获的AK47给了他一支:“给你,我不要了,麻烦你把嘴闭上。”
胖子握枪在手,嘴上还是不闲着:“枪就是人的胆,枪有多大,人的胆就有多大。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枪杆子里出政权。政权都能出,何况壮胆乎…。”
我实在受不了他在唠唠叨叨:“拉倒吧,你的胆子拿大炮也壮不起来。刚才你们几个从暗室里跑出来,就属你跑的快”
胖子不服气:“你知道个屁,那是刚才手里没枪,不是和你吹,百步穿杨有点难度,九十九步穿杨孙爷手拿把攥。要是再来几个活尸死尸的,孙爷就撂倒它几个。”
老王回头瞪着我俩说:“呸!你俩都闭嘴,胡说八道什么!还想在想再来几个?”
。
白发男子走的并不快,进了暗室后,他看见被爆头的活尸,又看了看老王脸上的伤口:“被它的脑汁溅到的?”老王摸了摸还缠着绷带的脸颊:“也不知道它脑袋里是什么,跟硫酸似的,还烧掉我脸上一块肉。“
白发男子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老王:“用水调的稠一点,敷在脸上,很快就能长出新肉。”还没等老王客气,胖子蹭了过来:“白头发大哥,刚才好像也溅到我后背几滴,现在还直痒痒。你那药也给我来几包?”
“我说哥们儿,你那是长时间不洗澡,让汗碱拿的”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说道。
“真的真的,要不信你们自己看看”胖子作势就要脱衣服。白发男子没有理他,径自进了暗室的后门。看见他的‘白头发大哥’没理他。胖子讪讪的把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嘴里嘟嘟囔囔:“不就是一包药吗?小气....”
走出后门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白发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偶尔有几个岔路他也没有丝毫停顿,左拐右拐一直带着我们走到了甬道的底部。
这一路上我们几个拿枪的都是提心吊胆,不知道那几个失踪的活尸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好在直到出了甬道,连个活尸毛都没看到。
出了甬道口再往里走,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水潭。甬道口距离水潭也就一百多米,竟密密麻麻堆着成百上千具尸体。这些死尸不完全都是干尸,有的尸体死得时间并不长,只是由于溶洞的湿度太大,几乎所有尸体都有相当程度的腐化,有的已经烂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尸臭的恶气冲天,简直能把人活活熏晕。
胖子捂着鼻子说:“就这还叫生门?妈的,刚出虎穴,又到龙潭....”还想再说什么,只是看众人都瞪着他,只能悻悻作罢。
“王队,你看那”张云伟的战术手电照着不远处地面的某个长条物体。老王顺着手电的光亮看去,是一只老式步枪,枪声的金属部分已经全部生锈,枪托部分几乎完全腐烂。从外形上判断,不是民国时代的‘中正’式步枪,就是小日本的三八大盖。
“这也有”李炎用匕首挑起来一个黑漆漆的锈疙瘩,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是传说中的‘王八盖子’—小日本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越往前走,发现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有崭新的防水指南针,已经锈成铁棍的大刀片子。一个倒在地上的骷髅架子怀里抱着一个看风水用的罗盘。甚至还发现三具外国人的尸体,这三人死的时间并不长,从体貌特征能看出高加索人特有的金发,和白色人种的体质。
三人身边不远处分别有两支已经打空子弹的AK47步枪和一支雷鸣登散弹枪。检查三人遗物时,没找到他们的身份证明,却在背包里找到了一捆**和五公斤塑型炸药。**和炸药被防水袋包裹着,保存的非常好。剩下的就是类似工兵铲,攀岩绳索和矿工头盔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口袋里还有八千多美金。
老王愤愤说道:“那个王八蛋老林到底骗了多少人进来?”白发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刘京生说道:“老王,炸药和**扔着可惜了,带上吧,或许路上能用上。”
老王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说:“辣子,你把炸药和**带上”还没等我回答,胖子抢先走过去,边走边说:“我来拿吧,你们手拿肩扛也有二、三十斤。这点东西还是我带着吧。”
我正奇怪这胖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直到看见他拿起炸药的同时,顺手将雷明顿散弹枪背在身后,又以极快的手法把那几千美金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再往前走到了水潭的边缘,这是个地下溶洞,头顶上鳞次栉比垂吊着百十来颗钟乳石,有几颗石尖已经伸进了水面。潭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要是平常我们几个人渡水游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是现在抛开那几个马仔不算,光想想还有至少三个活尸不知道藏在哪里,一旦在水里遇上,我们几个怕是够呛。
老王走到白发男子的身边:“老哥,再怎么走?”没等白发男子说话,站在后面的一个马仔抢先说道了:“报告,我知道,这个算不算立功表现”这家伙算聪明得了,他参与了超过一吨毒品的走私活动。现在主犯死了,等审判时难免不会把他们几个从犯从重判罚,搞不好还要拉出去打个靶。现在争取个立功表现,最起码还能判个无期。老死在监狱里也比被打靶强。
“嗯?你知道?”老王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想说就说,不说就罪加一等”
“我说我说”马仔不敢浪费这个机会:“以前我跟莫特来过几次,出了这片水潭就能出去了”“废话”老王骂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怎么过这片水潭,游过去?”
马仔没有回答,直接跑到岸边不远处的两个土包旁边。将两块篷布掀起,露出了两条舢板。舢板上面竟然装着马达和螺旋桨。这两条小舢板倒扣在岸边,盖上伪装用的篷布,远处看上去和土包没什么两样。
看见出去的希望,大家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一点。老王安排人把两条舢板拖进了水里。舢板并不大,但一条船装十个八个人还是富富有余。我们十来个人分成两组,船终于开动了;只是因为要避开纵横林立的钟乳石笋,行驶的速度很慢。
“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妈的,这趟活干的....以后睡觉得做恶梦了…。。”胖子上了船就显得更加兴奋,没人理他就开始自言自语。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我前面的白发男子。这哥们儿紧皱眉头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