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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道:“封建迷信思想,总比反动思想来得好些吧!”
罗剑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当年那案件资料丢到他面前,说道:“梅琳的案子,卷宗里资料并不多,你说说吧,这件事是不是跟三个领导的死有关系?不然我想不出任何你的作案动机。”
罗剑脸色变了变,沉默不语。
我轻叹道:“你放心,这件案子没有‘真正’的凶手,局里多半也当悬案给处理了。就算我跟队长说,你是凶手,借鬼杀人,也是查无实据的,根本定不了案。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为什么要跟那三个人过不去?这其中有什么过节?”
罗剑端详了我几眼,叹道:“这件事放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有时候我也想跟人聊聊,一吐为快,但是却不能。现在我要完成的事已经完成,也没有什么怕的了。告诉你也无妨。”
说着,他抽出一支烟来,点燃,皱眉回忆道:“如你所查,我当年有一个未婚妻,叫梅琳。梅琳的性格比我更傲,文章风格辛辣,针砭时弊。当年蚌埠出了一件事,就是死的那三个人贪污受贿,被人告发了。但是,告发的人莫名失踪,那三人将罪责推在别人的身上。梅琳知道这件事后很不忿,就此写了一篇短篇小说,而且拿去杂志社发表了,文章里映射讽刺了这件事,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说到这里,他突然像是被烟呛着了一样,连声咳嗽了几声。我端详着他的表情,觉得他回忆的这段往事一定有很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方。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莫名沉重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等着他继续讲。
“梅琳不算是什么太出名的作家,而且写的文章多半是这种抨击时事的。那三个人觉得她的文章造成了不小的社会舆论,便将梅琳找个罪名扣押了。很快便定罪,说是发表反动思想,送去了蚌埠市一座监狱里。”罗剑说道。
“但是卷宗里写,她在女子监狱里卷入了内杠,而且被逼疯了?”我皱眉道:“这段往事你知道么?”
罗剑听罢,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说道:“你知道当时那三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是怎么对付梅琳的么?!他们授意监狱长,将她带给别的男犯人****!就因为这样,梅琳才疯了!后来,不知怎么病死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罗剑冷冷笑道:“不可能?!别说监狱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就是这青天白日下,贪赃枉法,杀人不偿命的龌龊事有多少!当年我没名没利,没办法帮梅琳报仇。我这是忍了二十年,终于找到这机会!没错,是我骗这三个衣冠禽兽到这里来住,也是我引来女鬼杀人的!但他们难道不该死吗?二十年的荣华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老天不开眼了!”
我见他越说越激动,吼得青筋暴起,赶紧安抚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其实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停顿半晌,我叹道:“事情都过去了,既然毫无证据,警方必然不会定你的罪。我当然也不会抓你。但是,请你好自为之。这种杀人害命的事,做了毕竟不好。”
说罢,我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罗剑喊住我,说道:“谢谢你,宋警官。”
我有些愕然:“为什么谢我?”
罗剑笑了笑:“因为理解。”
我轻叹一声,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忙活大半天,也快到下班时间。下班后,我回家去见吴聃和阿九,将今天的事情说给吴聃听。吴聃笑道:“你看,姜还是老的辣,我猜测的对吧?”
我叹道:“这也算是恶有恶报。”说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个激灵,心中暗喊:坏了,我怎么忘了一个人!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队长打了个电话:“队长,当年梅琳关押那个监狱的监狱长,他现在的住址你知道么?!赶紧找人去看看,我怎么觉得会出事!”
队长在电话里骂道:“你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你有什么证据?谁要害一个退休的老人?!”
我叹道:“队长,赶紧的吧,我不知那监狱长的住址,您赶紧找个知道的过去看看,晚了死了人我可不管啊。”
说着,我挂了电话。阿九见我一脸焦急,问道:“炎哥哥,有人要出事吗?”
我说道:“我今天跟罗剑聊天,发现他还是气愤难消。后来一想,那监狱长也参与了当年害梅琳的事件,八成罗剑会去找他麻烦,但愿我想错了。”
阿九说道:“炎哥哥,你别担心,现在不是有警察过去了么,也许没事呢。”
但我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更甚。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队长的电话终于打来。我赶紧接起来,却听队长语气里满是丧气:“被你小子说中了,罗剑去杀了退休的监狱长,自己也在监狱长的家里自杀。”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还是晚了。挂了电话,不由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
阿九上前来安慰我,吴聃见状则说道:“行了徒弟,各人有各命,这世间万物因果循环,做了恶事的,最后都没好下场。大家都明白的事儿,还墨迹地想什么呢。说点儿开心的,明天小赵来找你们玩,难得这小子有休假的时候,记得去火车站接他。”
我一听这话,看了阿九一眼。阿九没说话。
我心想,赵羽这货肯定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阿九的。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赵羽说坐了下午的车,得晚上八点到蚌埠。于是晚上下班后,我带着阿九,阿九又抱着睡不醒的小幂,一起坐电车去接赵羽。
走去坐车的路上,我见小幂缩在阿九怀里酣然大睡,心中不解。这货不是平时白天都挺精神的么?
阿九笑道:“昨晚小幂看电视看了个通宵,现在困得不行了。”
我翻了翻白眼:“那还带着他做什么?”
阿九笑道:“因为可爱啊,我很喜欢小幂。”
我看了一眼睡成死狐狸的小幂,撇撇嘴冷哼一声。萌物就是命好,走哪儿都有妹子喜欢。
此时,天降薄暮。天边的光线抽丝剥茧地消散了去,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阴云。
“看来要下雨,可我忘了带伞了。”我对阿九说道。
阿九笑道:“没事,气象预报说今天没有雨。”
正闲聊着,207公交车停在我们俩跟前。我见车上很空闲,竟然没几个人,便将阿九拉上车,找了最后排的座位坐了下来。
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走,我看着沿途的风景没有说话。阿九起初也没说话,但车子走出一刻钟后,阿九突然低声道:“炎哥哥,这车不对劲,车上的人都没有呼吸。”
“没呼吸?”我心中一惊,这时才仔细端详车里的情景。只见那车中乘客稀稀落落地散坐着,确实一片死寂。我见隔着我们一排,有一个中年胖男人正背对我们坐着,于是,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大叔,这车是不是去火车站的?”
那人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不是。”
“那是去哪儿的?”我问道。
“火葬场,黄泉路。”那人突然说道。
我心中一紧倒退几步,见满车厢的人都机械地回过头来,呵呵地露出满口森然的牙齿对着我笑。而那几张脸确实是一片死寂,惨白得毫无生机。
“果然都是死人!”我退到阿九身边,将战神举起来,对着刚才那中年男人开了一枪。这一枪下去,那男人顿时倒地,再也不动了。
我心中大喜,心想我的灵力难道是更上一层楼了?
于是,我对着其他的死尸纷纷开枪,但是我的子弹只有六七发,死尸虽然都被我打倒在地,但公交车却还是在向前开,而且突然加大了马力,根本不是开往火车站,而是开向荒郊野外。
我见车窗外渐渐没了人烟,赶紧几步奔到那司机跟前,举枪喝道:“停下!”
那司机穿了一身制服,戴着遮阳帽和太阳镜。虽然没看我,却对我一笑:“大叔,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是慕沙!
“你想带我们去哪儿?”我喝道。
慕沙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前面马上就是了。大叔不要开枪哦,开枪的话,我跟你们一起死。就算你不怕死,也得顾及你带着的姑娘吧。”
我心中气愤,但也无可奈何。此时,阿九抱着小幂也跟了过来。小幂这时倒是梦醒了,懵懂地问道:“怎么了,这是去哪儿?”
我掏出手机一看,我擦,没有信号。我心中隐隐觉得,这慕沙肯定是带我去见杨问。以我现在的本事,杨问对付我就给掐死一只小猫一样。就算我不怕死,豁出去了,那阿九怎么办?
我心想,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那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我见慕沙已经将公车开过了火葬场,开到一片公墓旁边,停了下来。
“下车吧。”慕沙笑道,将遮阳帽和眼镜摘了下来。
慕沙走下车,见我迟疑,便冷笑道:“如果你想逃的话那就试试看。车里我放了**。只要你敢开走,我就引爆。”
我一听,赶紧拉着阿九下车来。妈的,这姑娘年纪不大却这么狡猾,果然是杨问的女儿,遗传没有错啊!
我们下了车,跟着慕沙走到一处松柏夹道的小路上。这时候,我停下脚步,因为我看到前方站着两个人,正是杨问和那晚出现在古宅的少年。
“看来今天你们是非杀了我不可了。”我冷笑道:“但是在死之前,杨问,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杨问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时间还早,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到了时辰,就没机会知道了。”
阿九见了这情势,躲到我身旁来,问道:“炎哥哥,这些人是?”
我叹道:“宿敌,他妈的遇到了。”我心想,妈的,这回怎么办?就算跟他扯淡扯会儿,也不知能不能拖延时间让吴聃找到我们。可我自己也觉得这希望有点渺茫。吴聃哪儿知道去!
慕沙哈哈笑道:“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我爹吧。”
我叹道:“原来你姓杨,我这才知道。好,第一个问题,杨问,你是不是杨易?你跟巫山派有什么牵扯?”
杨问说道:“我就是杨易,我只是去过巫山,却没什么牵扯。如果不是我急于借命,我肯定不会取你的性命。”
我一听,我靠,杨问果然六十多了。这他妈怎么会长得跟80后一样?难怪会有慕沙这么小的女儿。
想到这里,我突然记起小时候那件旧事来:“那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小时候我家里出现过三只骨灰盒,是不是你放的?!”
话音刚落,我突然听到头顶一声霹雳响过。抬头一看,见那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一大团阴云盘旋在天空,像一张巨大的人脸,又像是一只诡异的骷髅。闪电穿梭在云中,那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阿九抓着我的手收得更紧。我也莫名地心跳加快起来。此时,闪电亮起,将杨问的脸映成明明灭灭的诡谲的模样。
“没错,从你小时候,我就想取你的性命,结果被人破坏了。不仅如此,在凤山村的祠堂,你那位师父想杀了我来保住你,结果,却死在我的刀下。”杨问忽而一笑,缓缓举起手中的弯刀。
第77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2)
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怒火冲天,前番的恐惧全部抛之脑后。想起老赵的惨死,我喝道:“杨问!你想杀我冲我来,你为什么对我师父下那种杀手?!”杨问慢慢靠到近前来,笑道:“我不杀他,他必然要杀了我。而且惹起警察的注意也很麻烦,所以,我最后又扭断了他的腿脚,就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