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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抢白堵得我一时愕然。倒是阮灵溪突然问道:“杨锐,我记得杨问死的时候,是你带着他的兵器‘夺舍’的吧?”
我听到“夺舍……”这个名字,突然心中一动。没错,之前吴聃也说过,这种刀特别邪性,嗜血,一旦刀主人不够意志强大,便容易被它带入歧途。难道是那夺舍刀影响了杨锐?
但见杨锐听到这话神色也变了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哦,是不是警察局也要回收这把刀?不准我带在身上?”
我将手伸出来,说道:“没错,现在先给我保管。”
杨锐冷哼一声,脱下外套,就见他里面穿了一身皮制的紧身衣,那弯刀就背在他的背后。杨锐将刀取下来递给我。我皱眉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样,不由有些诧异。穿着外套还觉得他全身有点肉,可这一脱外套只看紧身衣,才发现杨锐真心瘦得跟骷髅差不多了。
“我说,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毒?这也太夸张了,你现在比之前瘦了一圈。”我吃惊道。
杨锐冷笑道:“这跟你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刀我给你了,不过你得当心点,万一你也变得跟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别怪我之前没有提醒你。”
说罢,杨锐一阵放声狂笑,笑得我有些毛骨悚然。我的目光落到那黑色的刀鞘上,伸手将那刀抓在手里。手摸到那刀鞘之时,我便觉得一股寒意从刀鞘传来,直冷到我的心底里去。我打了个寒噤,慢慢将刀刃抽出刀鞘一截,便见一抹血色刀光闪过我的眼前。我看了一眼那刀刃,只觉得更为诧异。那刀刃仿佛是活物一般,泛着如血的刀光,表面又像是一直在流淌着血水那般,有种光亮冷滑的感觉。就好像那刀有了生命,冷冷地看着我,对我发出森然笑意。
我定了定心神,将那弯刀突然抽出来。一声苍然刀鸣声响起,一道血光闪过,那刀刃冷冷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眯眼看着那刀刃,只觉得血气更浓地萦绕在刀刃之上,不由有些诧异。之前杨问用过这兵器,也是血气缭绕,却还不至于到这种疯魔的程度。如今这刀似乎越发嗜血了。
阮灵溪此时皱眉道:“二货,这刀还是放起来吧,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没错,似乎血意更浓了。”我手一抖,将刀刃回鞘,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我拿着夺舍刀,跟阮灵溪出了市局大门。阮灵溪问道:“二货,你想怎么处理这把刀?”
我苦笑道:“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不然咱们先去找师父,问问他怎么办再说。”
阮灵溪想了想,叹道:“也好,说不定吴叔有办法。”
我一看这时间,凌晨了,还是别去打扰吴聃睡觉。我先将阮灵溪送回家,然后带着刀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总觉得刀口很沉,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不由纳闷,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就见几只泛着血光的头颅正挂在那刀上,每只头颅都生着血色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吓得手一抖,刀落到地上,差点儿砸到自己的脚。我退后几步,再去看时,那血色头颅已经不在了。
我定了定神儿,心想这多半是杨锐杀人杀得太多,或者杀尸杀得太多,刀上附着了太多冤魂血痕。我收起刀,想了想,将包里带着的吴聃给我的镇邪符咒贴了一张在上面。虽然这一路再没出现什么诡异现象,但是我莫名觉得背后的夺舍仿佛有生命一般,甚至听到冷冷的呼吸声。我越想越觉得恐怖,本想加快脚步回家,但是一想我没这金刚钻怎么揽这瓷器活,我如果把这把凶器带回家,万一来个反噬我第二天就挂了,这多亏。想了想,我觉得市局是个比较正气的地方,除暴安良的地儿,肯定能压制住这把刀的邪气。于是我干脆又折返回去,到了市局里开了赵羽的办公室房门,将这把刀锁到他最底层的抽屉里。随即,我给赵羽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把夺舍暂时放在他办公室抽屉里了,要当心别出啥乱子,这刀邪乎得很。
赵羽可能太忙,根本没回我信息。此时倦意袭来,我彻底困得睁不开眼睛,只好打了个呵欠,打算出市局回家去。就在我将赵羽办公室锁上之后,一转身,突然一张脸出现在我眼前。我吃惊不小,仔细一看,见身后站着的是林宇凡。深更半夜的,这人出现得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靠,深更半夜的你来这干吗?你想吓死人?一点儿声儿都尼玛没有。”我瞪了他一眼,装作漫不经心,但是暗中注意他的眼神和表情。走廊里的灯只开了几盏,暗影遮住林宇凡的半张脸,莫名显出一股阴冷的感觉来。我暗中摸了一把腰间的战神,心想这小子应该不会轻举妄动,这周围可都是监控镜头。
林宇凡突然一脸茫然地说道:“没事啊,我只是看赵队长的房间这么晚了还亮着灯,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刚好从里面出来。”
我无语道:“这都凌晨了,今天又不是你值夜班,怎么就这么晚还在市局?”
林宇凡说道:“最近大家都忙盗尸案,我也不想闲着。刚才查了点盗尸案的资料。”
我靠,骚年前途无量啊,刚工作就加班加点的,查什么呢?我心中想着,眼神落到他手中的一叠纸上。我夺过林宇凡手中的资料,放到眼前一看,又特么吓了一跳。这货查的竟然是**天葬的资料,有图有真相,图很血腥很暴力,是几张整个的裸尸被秃鹫分食只留下一具骷髅,最后被天葬师一锤子砸开头骨的组图。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不是查案子的资料么?怎么查这些东西?”
林宇凡说道:“因为之前侦破人员说,石犬村有相当多的乌鸦,他们赶去的时候正分食肢解的尸体。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的天葬,总觉得有些微妙的相似之处。”
我心想这小子看上去傻呆呆跟个娘们一样,实际上心思也很敏锐啊。而且天葬这种事情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这家伙知道得偏门资料不少啊。
于是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有天葬这种事情的?”
林宇凡说道:“我喜欢看书,记忆力还行,以前看过,所以知道这些。”
“记忆力还行么。”我琢磨着这句话,想起封门村的事件,心中不由犯嘀咕。也许他是在自谦,所谓的记忆力还行,根本就是记忆力超群,思维很敏锐吧?否则怎么能被当作“特别……”的人选入探查封门村秘密的小组队员之一?否则怎么其他人都死了,他跟辛晓冉却能活下来?
如果辛晓冉是靠注射什么僵尸毒素来提高自身的机能和身体极限,那么这林宇凡可能更是凭借大脑而赢得了领导的信任,并且被选中。
第225章夺舍(2)
想到这里,我随意翻了翻,故意问道:“我也想了解一下天葬,也许跟这案子有关系呢。但是这么多资料我懒得看,你看过么?看过就给我讲讲。”
林宇凡点头道:“我看过一遍。据说在**地区有个叫尸陀林的地方,那里的地面都是湿的,因为每天都有死人的血水一遍遍地流进去。风一吹,到处都是尸体的味道……”
“行了行了,”我听得有点作呕,这小子描述起来倒是惟妙惟肖:“说重点。”
林宇凡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人认为,在天葬场的秃鹫一般都是空行母幻化的,并不是普通的物种。空行母去天葬场与死者们结缘,这是一种超度。送去天葬的尸体一般不穿衣服,用一块布裹着,死者的家属就站在半米外的地方等着,等天葬师把死者的一块骨头砸下来,他们便带回家擦一擦,然后做个超度。基本上整个过程都是让秃鹫分食尸体,留下骨头的时候天葬师再行处理。”
虽然他说的简单,但是刚才照片的冲击加上我的想象,我突然感觉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我压下恶心感,对林宇凡说道:“那你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林宇凡想了想,迟疑道:“我觉得凶手丢弃那些肢解的尸体,就像是在实行一种简单的天葬。或者是类似天葬的仪式。要不然就好像有人故意用尸体喂养乌鸦似的。可这个行为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是认同乌鸦为神明呢,还是别的什么目的。”
我说道:“你跟赵羽一样,总是都想太多。不过无论是什么目的,跟杨锐盗取尸体似乎没什么大的联系。我们已经查过那尸体是用来运毒贩毒的,杨锐也不否认这一点。肢解的尸体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丢弃的,只是被乌鸦恰巧分食,跟天葬如果再扯上的话,似乎有些牵强附会。”
林宇凡听罢,想了想,欲言又止。我瞧着他的表情,问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林宇凡说道:“炎哥,你有没有想过,这盗尸案很可能是两个人做的?”
“啊?杨锐有同伙?”我脱口而出道。
“不是,是两个不同的人在盗取尸体。”林宇凡说道:“否则,杨锐既然是贩毒运毒,他为什么还要肢解尸体丢弃掉呢?这不是给我们警方线索么?而且贩毒需要整个的僵尸载体,肢解了还怎么藏毒啊?”
被他这么连环一问,我确实愣住了。之前我没想过是两个人犯下的案子,因为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的机率实在太过微小。可仔细一想,又确实如此,这前后矛盾的案子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点了点头,说道:“小林子,你说的有道理。这样,这资料你先拿着,明天上班咱们几个讨论下。”
林宇凡似乎很意外我对他看法如此重视,顿时眼睛一亮,腼腆地笑道:“炎哥,那你们准许我参与办案了?”
我笑道:“明天队长来了再说。不过你很有想法啊。”
林宇凡嘿嘿笑了半晌。我跟他道别后,我俩便各自回家休息了。这一晚上我睡得也不怎么踏实,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想起夺舍这把邪刀,和那个石犬村诡异的乌鸦叫。早上七点我从床上爬起来,头很疼,却依然回想着案情。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我们推测,乌鸦是吃了含有毒品的尸块才变得兴奋异常。那么,杨锐用来运毒的尸体也曾经被肢解么?可这又说不通了。原本我认同了林宇凡的看法,一个案子两个凶手做下的,两人之间没什么交集。可现在看来,如果乌鸦真是服食了含有毒品的尸块才这么兴奋,那么,这案子很可能还是一个人做的,或者两个凶手有某种联系。
现在乌鸦变成了问题的所在。我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抓一只来验证下,到底是不是乌鸦吃过毒品。再联想起林宇凡说的天葬和特别仪式,我突然联想到了石犬村的村长金正鸿。上次见了村长,虽然他和蔼可亲,也说了许多往事,但我总觉得他在听到吴聃的名字后,反应太夸张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尤其经历过各种灾荒,应该对世间事看得很淡了。吴聃虽然差一点成了自己女婿,但总的来说也是个外人。就算是恩人,时隔二十多年,我总觉得再深的感情也会冲淡,遗忘。可村长的表现比较激动,就好像是在演戏一样。吴聃也很奇怪,从来不提这件往事,提起的时候也隐隐的不耐烦,似乎不想回忆那村子的故事。
可他之前明明是石犬村的恩人,就算是村长的女儿不喜欢他,逃了婚,也不至于让他对整个村子不耐烦吧?吴聃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再说,这么多年他似乎早就忘了那个女人。
我越想越疑惑,于是洗了把脸,看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便先去了吴聃家,猛敲他的家门:“师父,师父开门!”吴聃睡眼惺忪地开了门,穿着一身蓝格子睡衣特别蜀黎范儿。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