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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问我这些饭菜为什么会这样。我说,这不是人吃的,我们肉眼看到的只是幻象。
那…那些人呢?孙芳容指了指旁边的顾客悄声说道,我咳嗽一下低声回应:“他们都不是人…我们要淡定点,呼吸慢点,否则呼出来的气太强烈会引起注意。”
孙芳容脸色煞白一个劲的点头,双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抓住我的衣袖不放。
“老板,结账!”我手抬了抬,随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拉着她起身就往外走。老板走了过来问我们怎么还没吃就走了。
孙芳容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老板。我虽然浑身鸡皮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嘿嘿嘿笑道,说突然有事,要先走了。
老板哦一声便不再理会我们。
孙芳容的手颤的厉害,我能感受自己的胳膊已经被她掐出了淤青,但还是得忍着,现在每多说一句话,呼出的气都是一口阳气。
虽然前后已经见过鬼老太婆和僵尸不化骨,可我的心脏还是止不住疯狂跳动,仿佛要撞破胸膛出来。
眼前就要走出大排档,背后突然传出一声等一下,吓了我一哆嗦。
是老板的声音,他说,你的钱不对呀。
僵硬的转过头去只见他,不,应该说是它正拿着我的百元大钞看我:“你这钱怎么是阳钱?”所谓阳钱冥币,阳钱指的就是阳间人用的钱,冥币自然就不用解释。
鼓起勇气,我突然凶神恶煞道:“老子死了才几天,家里太有钱烧的都是阳钱,怎么滴,爱收不收,小心砸了你的摊子!”
孙芳容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看着我,一脸你这是在找死的模样。我使劲挤眼睛叫她淡定。
老板也是一愣,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拿起那张百元大钞走了回去,没吭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里狂笑,果然是鬼怕恶人,装成鬼混混看来也很吃得开。
拉着孙芳容,大摇大摆往外走,可谁想到这街道边有一特矮的花坛,脚下一绊,我的脸直接撞在旁边的芒果树干上,劲道那一个大,树上叶子纷飞洒了我们两人一头。
“你没事吧。”孙芳容紧张的问我。
我摆摆手表示无碍,深深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至少自己认为是“阳光”的笑容。她噗嗤一下笑了,大概是被我的英俊帅气外表和临危不乱的气质惊呆了,恐惧少了很多。
“还笑,都撞出鼻血了。”她翻包拿出一袋纸巾要帮我擦。
两人目前的情况有些小暧昧,我心脏砰砰乱撞,但机会难得,还是故作淡定微笑着。人中处微微凉意,有液体流进我的嘴里,咸咸的有点腥味……
不对!!!
我猛然醒悟,也等不及孙芳容帮我擦鼻血,一把将她拉过来护在身后。
此时,大排档所有“人”包括老板,他们全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渗人,盯得我背后直冒凉意。
鼻血的气息引起它们注意,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是生人!是生人的气味!”老板满脸怒意,它的手遥遥指着我,看其眼神明显是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再碎骨熬汤。看来是记仇我刚才装鬼混混刷它。
整个大排档的顾客都站了起来,那叫一个整齐,跟阅兵一样,就差我喊一声同志们幸苦了,可现在不是时候。
“跑!”我大喝一声,甩开两条腿拉着孙芳容跑起来。
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浓雾,前方可见程度还不到十米。
虽然有路灯,但这路灯看起来更让我浑身不舒服,因为他是绿的,映的我们两人也都绿莹莹,还好我没戴帽子习惯,否则平添一顶绿帽子,那真是……
“你…你不是会捉鬼吗,快…快抓住他们呀。”孙芳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结巴的说道。
我头大如斗,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捉鬼又不是玩游戏,哪里是说抓就抓的,需要掌握时机再行动的。”
抽空望一眼背后,一大群大排档顾客差不多有二十三个左右,紧紧跟在后面一个个面目狰狞咆哮,而且连伪装都不需要,缺胳膊少腿的热闹非凡。
还有那该死的大排档老板追的最凶,喊的也最大声,我那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还在它上衣口袋处露出一截一晃一晃的。
长跑绝对跑不过这些不会累也不会休息的鬼魂。
看着前方的街道白茫茫一片,我对孙芳容大声道:“我们应该被困住了,你再坚持一小会儿,我想办法开路!”
孙芳容身子摇摇晃晃,体力应该剩余不多了。听到我的话,她一咬牙,速度又快了几分,用力点点头。
拿出口袋中成散状的铜钱剑,拉住线头一扯,铜钱合拢,剑形顿时出现。
这铜钱剑我是按爷爷笔记中的小窍门编织的,不用时放松线头,铜钱散成一坨便于携带,要用时一拉线头,自动形成剑身,方便的很。
我一抹鼻血涂在剑身上,一边跑一边高举剑指大声道:“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
这是杀鬼咒,专门用来克制阴鬼邪物,可惜就是咒语略长。
孙芳容身体又是一晃,我急忙拉住他,拖着她往前跑,嘴里的咒语不敢停。
“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一口气念完剩余的全部,抬手铜钱剑往前一挥,怒喝:“开!”
前方浓浓白雾,顿时斜斜破开一个大缺口,透过缺口,我看到外面街道人来人往,路灯也是橘红色的,知道那才是正常的街道。
饿了一个晚上,又加上这一杀鬼咒,浑身的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扶着孙芳容往前一冲!堪堪穿过浓雾一下摔在地上,周围阴冷的气息忽然消失,身体慢慢暖和起来。
“没,我们没事了吗?”孙芳容蹲在地上捂着胸口问我。
“应该没事了……”我说。
第22章 笑话
从回到白水市到现在肚子里滴水未进,又硬借铜钱剑催动杀鬼咒,此时我已经浑身大汗淋漓。
和孙芳容两人坐在街边恢复体力,刚才在鬼市跑了也不短的路,平时又不是什么运动爱好者,自然消耗的快。
鬼市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类似于阳间与阴间的灰色地带,通常都是不干净东西的聚集地。
一旦有活物闯进去,一般都是九死一生。鬼市中最不缺的就是鬼,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一被发现,我就用杀鬼咒破开浓雾逃生的原因,而不是与它们对抗。
但是话说回来,生人误闯鬼市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可那一般都在荒山野岭乱葬岗,因为那里阴气重,阳气薄弱。所以一些八字奇轻,或者时运不济的生人路过这种地方时,身上的阳火就会被压制低到一定程度,这个时候人就会进入鬼市。
一边解释着鬼市的来由,我的眼角余光无意间落在孙芳容的衣领上,不是猥琐老往她脖子瞄,而是在她脖子后面的领子下面有一块小小黄褐色的东西半露出来引起我的注意。
孙芳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红色衬衣,她的领子是可以折起来的那种,这东西就藏在里面。我伸手把它撕了下来,发现这是一张硬币大小圆圆的黄色小贴纸,上面是两个眼睛一个弧线嘴巴组成的笑脸。
“这应该是哪个小孩贴上去的吧?”孙芳容看见我从她身上拿出这玩意,楞了一下,笑着说她最近去过很多趟孤儿院,这东西在里面十分常见。
孙芳容虽然有叔叔婶婶照顾,但父母早死,对于一些没有父母的孩子很是同情,经常会拿出一些小钱买一些东西去看孤儿院的小孩。
这张黄色的小笑脸贴纸很黏,我刚想弄掉它,这时一阵风吹过,它翻了一面,我呆住了,在它的背面有一图案或者说是一道圆形的小符咒。
我不认识这是什么符咒,但这绝不会是小孩子乱涂乱画上去的,因为太有规律了,在其中夹杂着很多细微的小字,我想如果不是拿着针一样细的笔尖是很难写上这么多字的。
“怎么了?”孙芳容见我盯着小贴纸发呆,疑惑问道。
捏住贴纸的手指这时一阵炙热,只见上面的小黄脸快速的变黑,我急忙甩手扔出去,贴纸在空呼的一下化成一小团火花消失了。
孙芳容目瞪口呆的问我,是不是我做的。
我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惊涛骇浪,那张小贴纸在变黑的同时,仿佛活物一样在指间蠕动,甩手的瞬间,根本就是它自己跳到空中化成灰烬的。
总觉得这张化成灰烬的小贴纸和我们晚上误闯鬼市有很大的关系……
休息了差不多,我们饭也没心思吃,直接在路边叫了一辆的士前往医院。
孙芳容坐在车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我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个叫孙超的堂哥,可能在她的心里,对其有养育之恩的叔婶,重要性已经不亚于亲生父母了吧。
“老板娘……”
孙芳容依然看着窗外,轻轻的恩了一下没有回头。车窗打开少许,风从缺口灌进来拨乱了她额前几缕发丝。
我活到如今已经整整单身了二十一年,之前的日子都活到了虚拟网游世界中去,等醒悟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女孩的手都不曾碰过。
对于安慰女孩,那就更是没招了。
孙芳容虽然很财迷很抠,但对我其实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大那么两岁的话。我想可以考虑追一下她。
“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原本想说些你别难过,我会帮你什么的之类话,没想到一张嘴却是这样。
孙芳容这才回过头来笑道,你还会讲笑话呀。我说那可不,当年在校时,可是被世人尊称为笑话小王子。她掩着嘴笑了,说那你讲吧。
我咳嗽了下,说这可是本人的亲身宝贵经历,一般都不外传。
我说,在我读初中那会儿有个同桌叫晓红,一次上课中,她突然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我问她怎么了。只见她伸出一沾满腥红鲜血的手,说受伤了。
因为正在上课她不敢请假,情急之中我给自己的鼻子一拳,顿时血流如注。和老师请假,顺便让晓红送我出来。
一出教室,我赶紧拉着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问她哪里受伤了,她指了指下面。我眉头一皱,蹲下来脱下裤子一看,我的妈呀。好大一道伤口,掰开一看还挺深,伤口末端还有个豆豆的东西。
于是我去小卖部买了好几块创可贴才勉强帮她把伤口贴上,第二天晓红回到学校,我问她怎么没有好好休息,她红着脸说她妈妈给了她一块更大的创可贴,还说以后不要让男孩帮忙贴……
就在这时,的士车身突然一震,我没坐稳人往旁边一甩,脸直接砸在车窗上,刚好的鼻子再次流出了两条鼻血。我愤怒的谴责司机怎么开车。
只见司机脸都快笑歪了,说我的笑话实在太好笑,他没忍住脚一滑差点没踩住刹车。
我正想和司机理论,顺便赖掉打的车费。
孙芳容在一旁咯咯笑的腰都快弯了,她说这笑话太讨厌了,以后不要讲这种了。
其实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