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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客死异乡,连脚都没有,哪也去不了的孤魂野鬼,有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救度
那些作奸犯科,在阳间被审判承受了漫漫刑期的人,赎罪之后到阴间不会一罪两罚,可以洗去因果投胎转世
而凡夫命虽然今生与神佛无缘,但是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黑爷捆着我的窍,塞了七八个鸡爪子到嘴里同时嚼,嚼的我腮帮子疼。而且现在加工鸡爪子的工艺明显不完善,他们居然不给鸡剪指甲!黑爷嚼的太猛,鸡爪子把我嘴都挠破了。
我这张嘴吃了二十多年鸡了,头一回被鸡给挠了!
嚼完了鸡爪子,黑爷略带几分惆怅道:
“想当年,就有这么一个道人,求访仙踪,只求得道。可他也是凡夫命,这命数注定与神佛无缘,又怎么能求仙得道呢?但是他没有气馁,登上了一座高山,在山顶结起庐蓬,刻苦修行,终于有一天脱却凡胎,得道飞升了。小子,同样是凡夫命,你只是想要出马,人家仙都成了,励志吧?”
我一拍大腿,感慨道:
“太励志了,黑爷我觉得迎回安朵指日可待了!那人等了多少年啊?”
黑爷又嚼了一个鸡爪子,嘿嘿笑道:
“不多,不多,他活了死,死了活,也就两三千年吧!”
传说中的机缘,真的还能到吗?
。。。
第49章当年同学小屎蛋
黑爷一句轻飘飘的一两前年以后,我二话没说,闷了两大口二锅头,倒头就睡。因为有黑爷这只贪酒的老妖怪在身上,所以我可以尽情的喝酒而不用担心宿醉的问题,不过我也享受不到醉酒的乐趣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就被迫起床洗脸刷牙了。对于在学校里哪怕跷课也要睡到十点钟的我来说,让我六点起床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但是有人还偏偏就草菅人命了,而且还在姑姑和奶奶面前理直气壮:
“妈姥姥你们看常流,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都早晨六点了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是不是说不过去!”
没错,草菅人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小欺压我的女魔头,我敬爱的堂姐凌欣。
喵了个咪的,我六点钟不起床怎么了!你怎么不去学院路看看那帮牲口六点钟有哪个起床的,就是下午六点钟,也有像千年古尸复苏一般悠悠转醒的,我就睡个懒觉怎么了!
我就这样不忿地看着她,堂姐很好的读取了我的眼神,狠瞪了我一眼道:
“我的好堂弟,你什么意思!你要不是我堂弟我会管你吗?”
今天这洗脸水怎么这么凉啊,我觉得我的脸都洗苦了。
姑姑看到她的好女儿这么欺负我,出来打圆场道:
“欣欣,不要欺负弟弟了,正在长身体的大小伙子多睡一会怎么了,你是做姐姐的,要照顾好小流啊!”
奶奶正在吃早餐,正把一根油条放进没有门牙的嘴里,又完整的拿了出来。我奶奶吃油条跟嗦啦冰棍差不多,吃的就是那份意境,填饱肚子都是次要的。
“小流,欣欣说得对,早睡早起身体好”
好吧,谁让我敬老呢,那就早睡早起吧。
吃过早餐,堂姐就拐带我出门去了,她说要带我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然而在这个村子,走出家门之后对我重要的人可以说一个也没有!如果说有一个,那估计也就是上学时坐在我前桌的小花。在那个淳朴的年代,母猪也眉清目秀的青葱懵懂时,小花用她那两根麻花辫和甜美的笑容俘获了我们村每个男孩子的心,也包括我。那时候,我们都认为小花就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了
当然,直到初中时的一次小型火灾,当时车棚都被烧掉了一半,她跟校霸张大炮光着身子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出来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话,她现在对我也会很重要吧。
“堂姐,你到底要带我见谁呀?”
堂姐嘿嘿一笑,拍了拍我道:
“不是说了嘛,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呀!你别说话打岔,就快到了!”
呵呵,她带着我一顿狂走,我们都快出村了。
堂姐果然带我出了村,我们顺着乡间小路走了半小时,最终走到了一片广阔的田地中间。
冬天已经快过去了,很多人家都开始翻地,这片田地也不例外,而且似乎比别的土地翻得更仔细些。
堂姐带着我走过这片土地,终于来到了一所粉刷得直掉渣的二层小楼前,对我说:
“懒鬼,走几步路就喘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你以后交了女朋友怎么办!我们到了。”
我有些懵逼,走路喘大气跟交女朋友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太懂,就问了黑爷,黑爷的答案永远是那么言简意赅叼丝。
小楼门前还挂了一块牌子,上书一行大字:二道沟村村委会下属妇女团结会监管之农学研究所。
我顿时肃然起敬,想不到我的家乡,已经有人认识到了科学对农业的重要,已经开始把科技应用到种地上了。
堂姐敲了敲门,扯着嗓门喊道:
“沉浮!沉浮!看看我带谁来了!”
然而这扇门并没有为她打开,哪怕她敲了不下十下了。
堂姐怒了,踹了一脚门吼道:
“薛沉浮!成心撅老娘面子是不是,再不把门打开,小心我让你唱征服!”
这一回里面的人很痛快,三秒钟不到就开了门,一开门就苦着一张脸用一种奴才的姿态对堂姐说道:
“唉,凌欣,都说了你过来不要那么急,等我一下,我刚才才在做一个重要实验,这下彻底完了”
开门这人跟我差不多大,不过没我帅,胡子拉碴,瘦的像个杆狼,穿一件油渍麻花的白大褂,脸上挂着一抹猥琐的笑容。
堂姐没跟他客气,大踏步进了屋拉着我就坐了下来,看了眼屋里的秧苗和营养液,对杆狼说:
“什么实验能有我大驾光临重要啊?”
杆狼也就是薛沉浮点了点头,忙不迭道:
“那是那是,你来这监督指导,最重要了”
说到一半,他看了看我,问道:
“这位是?”
堂姐一拍我和薛沉浮的肩膀,笑道:
“哈哈,你这呆瓜!小流常年在外面上学,见人太多,不认识你也就罢了,你一直待在村里,怎么连老同学都忘了?”
老同学?我有些懵圈,努力在脑海里回忆薛沉浮这个名字我的小学和初中同学里都没有这个人吧?
不过薛沉浮一拍脑门,好像想起来我了,笑道:
“哎呀!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村大学生大驾光临,我这真是蓬荜生辉了,快坐快坐,我给你倒水!”
我们三个坐下说话,薛沉浮略问了问我为什么没在学校,不过堂姐咳嗽了一声他就识趣的什么也不问了。虽然是因为要等机缘出马才休的学,但是我心里对这件事还是略有介怀的,所以感激的看了堂姐一眼。结果堂姐打了个寒战,脖子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对我说:
“你这孩子,果然是单身久了,连堂姐都不放过了吗?”
好吧,自从黑爷附了我身之后,我就觉得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变成逗比了。
说起来,这薛沉浮还真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不记得他是因为他那时候还没有薛沉浮这个名字。
“小时候家穷,爹妈怕养不住,只道孬名好养活,就管我叫薛屎蛋,那会儿同学们都欺负我我也不爱吱声,多亏王老师总护着我还给我做新衣服穿后来上了初中,还给我取了名叫薛沉浮,不过咱们已经不在一个初中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他了,这是我小学时代为数不多能欺负的人之一。
薛沉浮给我印象不错,因为村人的影响,所以即使是我们这一辈小孩也都管王老师叫王寡妇,已成习惯,而薛沉浮居然还叫她王老师,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堂姐突然说道:
“薛沉浮,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怎么还搞研究啊?”
薛沉浮挠挠好几天没洗的头,笑道:
“嘿嘿,我想趁着婚前,把春天该下播的良种筛选出来。”
我没多想,脱口而出:
“呦呵!屎蛋明天要结婚,恭喜呀恭喜,算上王老师的,明天咱们村就有两场婚礼了!”
我一说完,堂姐和薛沉浮就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薛沉浮嘴角抽动了一下,对我说:
“一场咱村明天只有一场婚礼”
然后我就凌乱了,如果王寡妇的新郎就是薛沉浮,那她可比他大十七岁啊!
“因为什么?”
“因为爱情!”
出了薛沉浮的农科研究所,拉着堂姐软又柔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感慨着爱情超越年龄的伟大。
可黑爷却作了妖,让我心头一紧。
“小子,最近除非必要,离你那老同学远一点!”
我有些不解:
“薛沉浮吗?他怎么了,马上就要结婚跟他沾点喜气不好吗?”
黑爷嗤笑道:
“喜气?桀桀!他脸上正有一层黑气,指不定谁倒霉,不信你就试试看好了!”
我撇撇嘴:
“他老实巴交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黑爷说:
“这可不一定,不过说来也怪,新人结合理当百无禁忌才是,他脸上怎么就有一股子黑气呢”
。。。
第50章老阴少阳命不久长
“堂姐,薛沉浮为什么要娶王寡妇呀?”
堂姐撇撇嘴,看了看天边白云的痕迹,半天才说:
“娶老师,每个少年心中都有过的梦吧”
说完,她要拉着我继续往家走,可是我却迟钝的没有向前去,因为我还想着黑爷跟我说的薛沉浮脸上泛黑气的事。
见我有些心不在焉,堂姐用她葱白似的手指托起了我的下巴,姿势跟姜岚那只女流氓调戏安朵时一模一样。
“呦呵我亲爱的堂弟,想什么呢,难道梦想娶堂姐也是你心中潜藏了多年的秘密吗?”
好吧,我承认她一句话就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我的堂姐下限为何如此深沉?
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在村子里无所事事的闲晃。爷爷说过,我们村的风水很好,所以村人少有生病的,她这个村卫生所的大夫基本就是个吃闲饭的,所以才可以陪我这个弟弟散心。
王寡妇在村里人缘很好,由于她要结婚,所以村中小半人都动员了起来,时不时就可以看到有人拿着红绸或是礼炮什么的经过,应该是要去村广场布置婚礼现场的。
堂姐笑着说:
“多少年了,王寡妇终于要摆脱寡妇这个光荣称号了,所以婚礼场面大得很希望我结婚时也能有这么热闹。”
我笑着拍了一记马屁:
“有我这么优秀的堂弟,姐你的婚礼肯定比她还要热闹!”
堂姐又点了我一指,笑骂道:
“小屁孩,我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想让姐在洞房里给你加一张小床吗?”
跟黑爷待久了,我的下限也深沉了不少,脱口就说:
“姐你真好,结婚都安排我学习观摩的机会,是怕我结婚的时候没有经验吗?”
堂姐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这事儿,你还需要学习和观摩?天呐”
于是,我又面红耳赤的跟在她后面了。
堂姐在村中人缘很好,走到哪都有人跟她打招呼,当然也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毕竟年轻人这个时间都还在睡觉呢。
凌欣她真是年轻人中的怪物。
因为黑爷附身的缘故,我的五感比常人强了不少,所以从老人堆里穿过,我听到了他们谈话:
“老张大妹子,小欣这孩子挺漂亮的,可怎么就是没有对象啊,要不帮你儿子约她吃个饭?”
“唉,老王大哥,就是不知道小欣能不能看得上他,我儿子比她可稍微大那么一点呢!”
“瞧你说的,咱们这辈谁家不是男人比女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