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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
她还没说两句,猪猪侠就打断了他,然后溜溜地跑过去,把巨型怪婴的尸体敛吧敛吧扛了过来,笑道:
“听故事怎么能没有零嘴子呢!”
好吧,他果然是个猪。
他一手抱着条大腿蘸着芝麻糊在那啃,另一只手还抽空往嘴里丢核桃仁,用他的话说就是什么好东西都别糟践。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少妇张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继续讲故事。
“我跟他是一个高中的,那并不是一所很好的高中,但他绝对是最顶尖的好学生”
少妇张初见到他时,他就已经在学习这方面光芒万丈了!全校所有的老师都喜欢他,说他是清华北大的苗子。
只可惜,那并不是一所好风气的学校,学习好并不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只有混得好才是王道。
所以四眼考神的高中时代过得很苦,整天就在学习、被欺负、学习、被欺负中度过。虽然也有不少老师同学为他说过话,打抱不平过,但是这并没有什么乱用。私下里,他还是该怎么被欺负就怎么被欺负。
直到他认识了少妇张,而少妇张也看上了他,少妇张的表哥是整所学校的老大,混得最好的!
于是考神学长比较滋润的过完了他的高中生活,高考的时候,以他的分数清华北大都给他下了录取通知书,可他统统没去,而是跟着少妇张来到了这所学校。
说起考神为了她放弃高等学府时,少妇张脸上满是甜蜜。
吧唧吧唧。猪猪侠仙家还在那自顾自的吃着,边吃边问:
“后来呢?”
少妇张又叹了口气道:
“后来的事并不重要。他来学校报到那天,我见他穿着一身起码肥大了两号的运动服,一瘸一拐的,嘴唇发白,笑得很勉强。我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死活也不说,后来我火了,扒下了他的运动服,结果他身上全是鞭痕。”
谁打他了?我们有些惊讶。
少妇张接着说道:
“当天,他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停地在重复,他跟我来到同一个校园,他可以跟我在一起了。而我却不满他对我有所隐瞒,所以对他表现得很冷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理过他,后来他怎么也哄不好我,才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原来考神学长没有父母,他来自乡下的一所孤儿院。
在偏远的乡下,拐卖孩子这种事就像拉屎撒尿一样平常,尤其是在少妇张他们这一代人小的时候尤甚。据考神说,他可能就是这样被拐跑的,甚至有可能就是附近村镇的孩子,不过谁也没心思去帮他找妈妈就是了。
于是他就在孤儿院长大了。
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大学漏子,这在乡下就已经是文化人了。院长年轻时没有考上大学,把这个作为一生的遗憾,所以晚年时他亲自教院里的孤儿们读书写字,想从小培养他们做大学生,最好最好的大学生。
可是乡下的条件有限,孩子们又贪玩好动,他的教导虽然严厉,却大多作了无用功。只有考神学长觉得老院长用心良苦,对他们苛刻也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所以用心学习,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让老院长心花怒放,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老院长为他制订了详尽的学习计划,并且让他严格执行,可以说考神从童年到高中,除了学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其实老院长已经把大学的课程找来让他学完了。至于他是怎么学得又快又好的,所有的教育都有一个捷径,不会就打嘛!不过多数家长并不能真的下得去狠手,所以效果一般。
而老院长,却是真的有可能打死他的。
在清华北大都同意录取他时,老院长只觉得老怀快慰,多年的辛苦终于有了结果。可是考神学长为了少妇张,执意要到这样一所三流大学就读,这才把他打了个半死。
不过三流大学终究也是大学呀,所以老院长还是放他来了,少妇张看到他时,他已经躺了半个月了。
。。。
第38章极度的黑暗
听少妇张讲到这里,我不禁感叹:
“唉,想不到一代考神,竟然是在那种环境里造就的,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旁的猪猪侠边嚼核桃仁边说:
“吧唧吧唧,这有什么稀奇?我们仙家有不同的脾气本事,你们人也生而天赋各有不同,但无论是谁要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都需要一段刻苦的修行呢”
少妇张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猪猪侠的说法,然后道:
“没错,那段日子里,他对我说了很多说起老院长在小时候对他们的好,从三四岁就开始教他们读书写字。小孩子本贪玩,开始时还把读书写字当作一个游戏,很开心的去做,但是后来就腻了,于是老院长就开始打他们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在考神的经历里,不能说老院长就是错。他本身就是大学漏子,对于大学生和知识有着超乎常人的向往,督促自己孤儿院里的孩子好好学习搏一个美好的未来也无可厚非。可也不能说那些没听老院长的话,不好好学习的孩子就错了,他们终究只是孩子而已
至于考神,他一开始或许是为了报答老院长的恩情,也可能他确实天生就对学习考试一类的事情有着绝强的天赋,不过无论原因是什么这都已经不得而知了,他终究还是成了某种牺牲品。
莫非要归结于,体制问题?
少妇张又道:
“他告诉我,老院长在他们三四岁的时候就放弃了其他孩子,转而专心培养他,而他也确实争气那时孤儿院的条件不好,孩子们都营养不良,老院长想给他补补脑,就省吃俭用的买来黑芝麻磨成糊,去山上跟农人要来核桃砸给他吃,所以他从小学到高中,吃了十多年的黑芝麻糊泡核桃,一见到这两样东西就热泪盈眶,一方面是感激老院长,另一方面是吃伤着了。”
正在往嘴里吸溜黑芝麻糊的猪猪侠差点呛着。这东西,吃个一天两天还算新鲜,十天半月也可说是补充营养,可是要是连续吃上十年八年,除了可以体现老院长的苦心之外,也是挺反胃的啊!
看来要成为一代考神,也要付出点代价才行啊。
我感慨道:
“所以,这第一层幻境里才会有这么多的婴儿,他们的身体里才会全是黑芝麻糊,他们的大脑才会是核桃而他们互相之间啃咬成长,或许就是考神学长这么多年努力学习,不落人后过程里紧绷的怨念吧”
至于那个机械而又狂热的东西,我没有刻意去说,因为黑爷刚刚告诉了我,那就是传说中的心魔。而心魔一物,生长于人或者鬼的心中,在愤怒、恐惧、猜忌、苦闷等等负面情绪之中滋长,并且有着操纵人心的力量。一旦当着众人的面说破,那么大家的心防就会产生空隙,容易让心魔有机可乘。
所以许多有经验的出马仙在看事儿时,碰到被心魔迷了的人,一般不会当面对亲属说明情由,而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抽上三个嘴巴子。心魔虽然无形无相,但也是魔的一种,很怕正气和煞气,所以往往抽了几个嘴巴子人就瞧好了。
少妇张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跟我们说考神的事了,她可能陷入了一些回忆不能自拔。不过说到这里已经够了,我能大致能够理解当初考神是怎么过来的了。
随着猪猪侠把巨型怪婴剩下的残肢断臂吃完,黑芝麻糊舔干净,最开始我们来到这间幻境屋子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猪猪侠拍了拍肚子,满意的笑笑,伸出手指在我手上点了三下,我只觉得又麻又痒,然后就没有感觉了。
“小弟马,你是凡夫命吧?小猪猪我觉得你不错,虽然原则上我辈仙家不跟凡夫命的结缘,但是因为你我今天才吃到了这么香的东西,算我猪猪侠欠你一个人情,刚才我在你手上留下了我的记号,以后若是有需要可以请我上身,当然泔水不能少啊!”
说完,付宇鑫两眼一番,猪猪侠就这样走了。
我一边抚着付宇鑫的胸口,想让他尽快转醒过来,黑爷一边对我说道:
“你小子运气还不错,那只猪很喜欢你呢!”
我苦笑道,他可能只是想还我一个人情罢了。可是黑爷却说,那只是一个说辞,他愿意让你请他上身,就算真的有人情因果也要冒一定的风险,更何况还只是这样扯淡的理由呢。
可能我这个人天生比较受猪的亲近吧。
付宇鑫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问我那怪物解决了没有。
我便原原本本的把猪猪侠上他身之后的事都跟他说了,包括猪猪侠用他的嘴巴吃泔水,还一边听故事一边把巨型怪婴的尸体当零嘴子造了。听了这些,即便以付宇鑫节操之沦丧,下限之深沉,也往那一蹲,一顿排山倒海般的狂吐。
而就在他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圆形怪屋好像不再是静止不动的了,它的地面再逐渐向上升起。
四周那圆形的墙壁沉了下去,越来越少,我们随着地面慢慢上升,而之前我就说过了,这间屋子是没有天花板的,屋顶以上是无尽的黑暗。
很快,我们就被盯上那团黑暗吞噬掉了,就连脚下踩着的地板都看不清了。我赶紧掏出手机来照明,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仿佛光亮一出现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
我们三个互相呼唤着,但我们的声音经过黑暗的过滤也变得那么诡异刺耳。
“常流我好恨”
“常流我半夜上你家找你”
我真的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什么了,有些慌了。我只能拉着少妇张和付宇鑫的手,尽量不要走散,希望这样能让我们在这片黑暗中安全一些。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我拉着的那两只手,怎么那么凉、那么湿、那么软又黏糊呢,就像章鱼的触手一样。
察觉到不对劲之后,我第一时间放开了手里的东西,可是这样我就孤身一人了,更加孤独害怕
奶奶的,大家都在黑暗里,谁也看不着谁,你俩别吓唬我啊。
这时,我的心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正常的声音。
熟悉的没溜儿,熟悉的霸道,是黑爷。
“小子,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谱,这就不行了?”
黑爷一开口可把我乐坏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不怕有困难,也不怕没朋友,怕的是在关键的时候没有能帮你度过困难的朋友。
而黑爷这老妖怪既然在这时候开了口,很显然是有办法的。
“黑爷,瞧您说的,我才活了几年啊,哪有您老人家道行高深,这个时候您就别绷着了,倒是给我出个招啊!”
黑爷的脾气就是喜欢戴高帽,你把他捧得越高,他也就越给你面子,这是我跟他认识之后慢慢摸索出来的。我狠狠地捧了他一下,他有些飘飘然,很痛快的对我说道:
“其实这一关,还没有上一层的那些阴傀有技术含量,无非是用阴气蒙蔽你们的五感罢了,根本不值一提!今天老子就再教你一个法术,你且把先前让你随身携带的术材都拿出来吧!”
我高高兴兴的把家布什儿都拿了出来,黑爷半捆了我的窍,这便准备施法了。
。。。
第39章七星阵外灭明灯
在东北出马仙的体系中,人最开始都是迷迷茫茫,对灵界之事不通不透的。仙家可以根据自身的情况,给弟子以磨练,慢慢蹿开他们的窍穴,使得他们可以更好的上弟子的身捆窍做法,也能增强弟子对灵界的感知。
可是黑爷捆窍与旁人不同,他从没有蹿过我的窍,他捆窍时我也没什么不适,永远是自然而然的。
而这回他捆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