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転樗麨椤2蝗唬菫槭颤N要选择何富贵?為什麼会出现在金石镇?」
「说得没错。」万里点点头,「只有她们有包下整座山的动机,而且她们也有出现在那个地点和时间上的便利。至於為什麼培养何富贵做赌神,可能是和他嗜赌如命,心裡潜藏著恶念,而且比较好控制有关。要知道开发荒山是需要相当一大笔钱的,我和包大同说过这位『赌神』,他说民间确实有一种说法,只要找到很凶的童子坟,然后半夜烧香回家,期间凶险异常,但只要不被吓死就能逢赌必胜。有没有人成功过不得而知,但是何富贵能在这麼短的时间积聚这麼大笔财富,那铁定是靠战无不胜的赌博来的。前几天警察在隔壁街抓了一个赌局,仅一桌就有百万的赌资呢。」
「他的钱不是好来的,这个不用怀疑。但不管何富贵是经过了那番传说中的折腾,还是那两个恶煞在赌局中帮他成為了所谓的『赌神』,他也只是个帮兇而已,或者只是一个达到目的的工具。」
「没错。」万里表示同意,「那你準备什麼时候动身?」
「明天。」
「要人帮忙吗?」
「不需要,这两个东西我要自己解决!顺便给何富贵的老婆报仇,小夏很想这麼做,我就帮她做到。再说,你有工作,另外还要留在这裡帮我照顾小夏,包大同还要盯著酒吧呢。放这这样廉价劳动力不用,我会后悔的。」阮瞻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可见想通之后,心情开朗不少。
「要怎麼做呢?」
「那两个恶煞不是和何富贵在一起吗?我就找到何富贵,和他们大赌一把!」阮瞻微微一笑,嘴角轻抿了一下,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有一点邪恶——
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第十三章 百元大钞
找到何富贵并不难,他正如阮瞻事先的猜测,就在金石镇上。他虽然一直在全国各地流窜参赌,但既然已经订了开发荒山的合同,想来他的主子会让他在家乡待上一段时间,以帮助她们完成秘密的行动。也许在别人眼裡,他是赌神,但在他主子的眼裡,也不过一条狗罢了。
让阮瞻有些意外的是,那两个恶煞不可能不知道他会找来,可是竟然不躲,显然她们要做的事是非常重要的,重要到可以让她们冒险。
小心谨慎的,阮瞻先花了几天时间在镇上和山上逛了一大圈,然后在确定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到镇上打听情况,一听之下,整件事还真透著古怪。
在金石镇的镇民眼中,何富贵的暴富简直是个奇蹟,大家心裡都明白他是因何而富,但既然没有人调查他,人们也只有羡慕的份儿。这在镇上造成了相当不良的影响,参赌的人骤然增多,每个人都想像何富贵一样一夜暴富。赌博之风过剩的结果,就是镇上的警方开始了严厉的禁赌活动,到现在反而一处地下赌庄也没有了。
而何富贵穷人乍富,自然大作奢华的派头,现在他原来的房址上正在盖一栋三层的洋楼,也不管冬季是否适宜盖房子。因為房子还没有盖好,他一直住在镇裡最贵的旅店裡,花钱如流水一样的乱买东西,有时候竟然派保鏢邻县去採购。以前看不起他的人,现在没有一个不巴结他的,许多妙龄女郎也对他频施媚眼,渴望嫁给这个男人做续絃。这些愚蠢的女人只看到了金钱散发的光芒,看到何富贵开发荒山可能带来更大的财富,从没有想过,赌博带来的财富哪能够长久,也忘记了这个可耻的人曾经為了赌钱而卖掉自己的老婆。
对於荒山的开发,镇上的人倒是一致拥护,因為那毕竟带来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可以让赚到更多的钱。不过在阮瞻看来,何富贵的其他行為非常正常,他对那座铁头山的开发却著实让人摸不著头脑。
他不懂开矿,也明白中国的矿產在开发过程中的方法不科学而浪费严重,把许多还有很高价值得矿石当矿渣扔掉了。金石镇以前没有开发过矿,因此没有任何设备。何富贵在设备还没有到位的情况下,已经雇佣了镇民利用最原始开矿了--爆炸,挖石头。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古时候的採石场。
更怪的是,他炸平了两个山峰的山头后也不把石头分类进行辨别,或者进行下一部工序,而是让人们把石头都扔到一道不太深,但却极其狭窄的山缝中。他只说那些石头不是所需要的矿石,但是只要担了石头去那裡就有钱给,所以工人们好奇了一阵后就不再问了。
这座山虽然名為『铁头』山,但却不是一个圆圆的头状,而是两个半圆的山包连在一起,从远处看很像一个字体柔和的『M』,而那道裂缝就是最中间的部分。阮瞻这时候真恨自己不懂风水,不明白他為什麼帮那两个恶煞填上这道裂缝,可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山并不是聚集灵气之地。
那她们為什麼要选在这裡隐匿起来?难道他猜错了,她们并不是长期藏身在这裡,而是要从这裡得到什麼?那麼,她们要得到什麼呢?
眼见天色已近午夜,阮瞻决定开始他的赌局。镇上的地下赌庄全都被取缔了,现成的赌局已经没有了,他决定上门来个一对一的对赌。其实这倒省了他的事,毕竟他不想这件事闹得太大,知道的人越少,对他越有利。而且通过时间不多的观察,阮瞻发现何富贵因為没有赌钱而难受之极,就和犯了毒癮而没有毒品的人一样。就算是这镇上的地下赌庄还存在,面对著他这个逢赌必胜的赌神,谁又敢接待他,和他赌钱呢?
这两天,阮瞻看到何富贵弄了个地称,閒极无聊的跑到石场和工人赌石块的斤两、还站在大街上和小孩子赌过往行人的下一个是男是女,赢了他的人,他会给一百块钱,但没有人赢过他!从这可以看出,何富贵想赌都要想疯了。只要他登门,何富贵必然会答应,至於那两个恶煞,他不会给她们反对的机会。
小夏说过,她们是附在何富贵的耳环上的,他猜那是她们的本命物,就是一开始就附著的东西,拿到那对耳环,会非常容易控制她们。何富贵是人,阮瞻不想打倒他抢东西,因為他还有四个保鏢,那将是很费力的。也不想用法术迷倒他们,因為那会耗费功力,他还要留著功力对付那对恶煞呢!所以,他和何富贵赌,就赌那对耳环。
背包裡,有他带来的五百块钱,想想他和何大富翁比起来还真是寒酸,也就够赌一把的。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提醒自己一次也不能输,要把这位自入邪以来战无不胜的赌神赢个乾净,可惜小夏看不到这场景。
想起小夏,阮瞻的心裡涌上了一股柔情。他这麼做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她。他要借这两个恶煞的口找到父亲的下落,问明白父亲有什麼苦衷,还要问清逢三之难是怎麼回事。他捨不下她,所以他不能安静的面对命运,非要找出渡过死劫的办法不可!
驀地,他感觉一股阴气从对面袭来,不厉害,但是怨气很浓。此时他正走在一条小巷裡,穿过这条小巷,就是镇上最高级的旅店裡。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抬头,月光下斑驳的树影裡,一条黑影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的,如同垂死的蛾子,悽惨而又可怖。
「别作怪!」他冷冷地说,「没有用的。」
一阵风吹起,地上的一张废纸被吹向了半空,从那个吊在树枝上的女人身影中穿过,那女人歪过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我知道你是何富贵的老婆,但是你这样报不了仇的,伤害的不过是无辜的人,这样你的怨气只能越来越浓,於你有害无利。」阮瞻的声调仍然淡淡的。
可能看出了阮瞻不是凡人,也知道阮瞻是為何富贵而来,这吊死鬼像一片枯叶一样从树上飘落,跪倒在阮瞻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声音在小巷裡听来格外凄厉和阴森。
阮瞻随便一挥后,把她的哭声围在结界之内,免得引人注目,吓著无辜的镇民。
「想报仇,可是接近不了他是吗?」他站在小巷中,并不低头看,也没有任何举动。在外人看来,没有一点异常之处。
何富贵的老婆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哭泣。
「你知道他是怎麼成為赌神的吗?这个答案於我没有关係,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他去了童子坟,贡了鸡血饭。最重要的是有那两个恶煞帮他!」
果然与他猜测的近似。阮瞻心想,同时从包裡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地上,「附在这上面,我保证你有机会亲自报仇。」
「恶煞--恶煞--」何富贵的老婆一哆嗦,不停的念叨著。显然她曾经试图接近何富贵,不知道吃了什麼大亏,到现在还心有餘悸的样子。
「放心,我不会让你被她们所伤。」阮瞻轻嘆一口气,「这两天你一直在暗处,我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瞒你,我现在就去找你前老公的晦气。今晚,他的赌运就到头了,那两个恶煞的运气也到头了。你若相信我的话就跟著我,如果不信,也随你。只是你别再现形吓人了,否则我不饶你!」
何富贵的老婆听他这麼说,看他冷静沉著的模样,不再犹豫了,一抖身附在纸钞之上。
阮瞻伸手虚空一抓,那钱就飞到他手中。他伸指在钞票的两面划了两个符咒,保证上面的阴气不会过早显露,让那两个恶煞警觉,然后对著钞票说。「本来你对小夏起过歹意,我不想帮你,甚至想惩治你,可是她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我才放过你,还给你机会报仇。希望你报了仇后就尘归尘、土归土去,不要再惹是非。」
钞票在他手中动了一下,表示答应。阮瞻再不多话,把钱塞回到背包中,大步向何富贵住的旅店走去。他知道何富贵已经在赌博中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不到清晨是睡不下去了,所以并不著急。快到酒店的时候施法隐住身形和气息,背包也贴上了隐形符,才进入酒店内部。
旅店的服务员早趴在前台上睡著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大门无风自开,阮瞻就那麼施施然的来到了顶层何富贵的房间。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定房间内有微弱的两道邪气,虽然极力隐藏,但逃不开他日渐增强的法力的探测,知道那两个恶煞也在其中,鬆了一口气。他就是為她们而来,假如她们恰巧不在,他还得费事再来一趟。
现身,伸手敲门,门裡一个保鏢应了一声。
「送宵夜的。」阮瞻把声音提高了几度说。他打听过,每天这个时候,何富贵都会要宵夜,只是他今天提早了十几分鐘,避开了真正送消夜的人。
「这娃子真乖,今天不用打电话就送来了,待会多给小费。」何富贵志得意满的声音说著。
门开了,一个彪形大汉挡在门口,可是阮瞻早有準备,伸手一晃,让他有片刻的失神,阮瞻已经推门而入,一眼就看清何富贵的耳朵上那两个红宝石耳环。因為他来得突然,那耳环还是普通的红色,证明那两个恶煞还在休息状态。
「你是谁?」何富贵一愣,保鏢们,包括刚才闪神的一个也清醒了过来。
一瞥眼,那对耳环突然变红,红得妖异而鲜亮,阮瞻知道那对恶煞因為何富贵的意外之感被惊动了。可是他要的也就是这几秒的停顿和惊愕,伸指在空中画了个无形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