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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
「很好。」万里正经的点点头,「我真的真的不讨厌他。我只是--只是迁怒他罢了。」
小夏听他说话支支吾吾的,本想催促,但见他神色变了,有些忧伤和迷茫,彷彿陷入回忆中,连忙住口。
「迁怒是人的基本补偿心理,我保护不了我所爱的人,所以潜意识裡要找个替罪羊罢了。」万里苦笑了一下,「说来包大同还真倒霉呢,在最不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和阿瞻共过两次半事件吗?我要说的就是那半次,只不过包大同也在这半个故事中。唉,不是说有好吃的吗?先吃,然后给你讲!」这一切都是因為娜娜。
现在想来,我对娜娜的感情虽然并不成熟,可我却是爱过她的,她是我真正的初恋。
从那次的山林旅行后,娜娜离开了阿瞻,做了我的女朋友。对这件事,我对阿瞻是有些歉疚的,而阿瞻虽然并不爱娜娜,可是男性自尊有些受伤害。你知道他平时待人冷冰冰的,因而好多幸灾乐祸的人在背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那之后,我们在动手打了一架后言归於好,感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可毕竟因為娜娜夹在我们之间,弄得阿瞻很尷尬,所以有一段日子我们不常在一起,阿瞻也变得更加孤僻。
而我和娜娜相处得很好,两个人甚至还说一毕业就结婚。我的前妻也是我们的同学,她后来之所以和我离婚就是因為我忘不了娜娜。其实她不明白,我不是忘不了娜娜,我是忘不了那段青春岁月,忘不了自己没能救得了她!
在大学毕业前最后的一个学期,大家忙著找工作,忙著度过最后的大学时光,而作為校园剧社,当然要排挤出话剧来自娱自乐一番。
娜娜是话剧社的主力,所以那阵子她非常忙,几乎每晚都跑到小礼堂去排练,她雄心勃勃的说,要在毕业前演一场不亚於专业表演类学生水平的戏剧。
那些日子我也很忙,可是还每天坚持送她去小礼堂,因為小礼堂地处校园内最偏僻的地方,从教学主楼过去,要绕过一个小树林,还有一个小湖、再走过一个小桥才到。
要命的是,那个小湖几个月来出了很多事,淹死了很多人。
第一个是一位教师的孩子,那个湖边没有护栏什麼的保护措施,每当下过雨后,湖沿边上就比较滑,学校三令五申说不让同学太靠近湖,可是这个教师的小孩很调皮,趁他的妈妈不备就跑到湖边去玩,结果一下子就掉到湖裡了,三天后尸体才漂上来。当时他的衣服还整齐的穿著,人肿胀得好像要裂开似的。因為没人看到他是怎麼掉下去的,所以他的死法只能依据法医的推测,说他是在湖边玩时失足落水,大头朝扎到了淤泥中窒息而死。
可是如果扎到淤泥裡死去,那应该在湖边才对,但发现他时,却有同学看到他是从湖中心漂起来的。这两个目击的女同学先是看到有两条腿从湖面上直直的伸出来,双腿还贴得死紧。她们两个都近视,开始还以為是湖裡打了什麼木桩,走近一看才看到是两条人腿,而在她们出现在湖边的时候,那两条腿又向上猛地窜出水面一段,露出了腰际的红色运动衣下摆,然后好像有什麼推动一样,直接用很快的速度就向岸边漂了过来。
这两个女生中就当场昏倒了一位,剩下的那个女生拼命叫喊著去找人。人们这才发现了这个三天前失踪的小孩,没人想到这位昏倒的女生是第二位遇难者
第二十三章 校园异事(中)
这个女生叫小玲,她的死亡发生在两周之后。
当时她因為目击了尸体从湖心飘过来的那件事,心理上受到了非常重大的打击,再加上警察向她调查情况,一些好事的同学又向她不停地打听细节,这让胆小的她差点神经崩溃。
小玲以前就偶尔有说梦话的毛病,刚开始和她住同一寝室的同学非常不适应,经常有同学提出不和她同一寝室。要知道梦说话起来的时候和正常说话是不同的,声音和吐字比较含混,不像我们在电视电影裡看到的那样,可以随意被人听得清清楚楚。
可说梦话毕竟也是真实梦境的反应,所以儘管说出的梦话含糊不清,但语气却是带著情绪的。在这种情况下,试想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半夜醒来,听到黑暗的房间裡有人用各种语气发出奇怪的音节,任谁都会觉得可怕,还以為寝裡裡面进来了脏东西。
发生这件飘尸事件时,小玲已经大四了,按理说和她同寝室的人都已经百鍊成钢,应该不会再对她的小毛病大惊小怪了,可是一周后的晚上,其他七个同学终於无法再忍受她睡梦中的行為,谁也不敢和她同屋入睡,而是集体挤到了其他的女生寝室去。
但另一方面,她们都认為这都是小玲备受惊吓所致,只是暂时的心理疾病,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好转。而大家一起住了四年,彼此的感情非常好,她们即怕事情传扬出去对小玲不利,又不忍心再刺激她,於是总在小玲睡著后才悄悄离开,也没有报告老师。因為有两个女生挤到了娜娜的寝室,所以我才了解到她的情况。
让那七个女生吓坏了的,是小玲说梦话的方式彻底改变了!
那天晚上,可能是由於疲倦和惊吓,小玲早早的睡下了。而同寝室的其他女生却怎麼也睡不著,但大家也都不说话,除了偶尔的翻身声,整个寝室都寂静著。
差不多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大家终於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可也就在这时,寝室裡突然传出来一声轻笑。这一声笑,声音很小,但却把所有人都吵醒了,而且每个人都感觉那声音是从自己的耳边发出来的!
那种感觉是没办法形容的,就好像睡得很沉的时候,突然被什麼可怕的东西唤醒,脑袋裡有根弦『绷』的一下断了。让人本能的觉得危险,骤然清醒的同时所有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接著,在小玲对面床的同学看到她直挺挺的慢慢坐了起来。她不是很快的坐起,而是很慢的,就像医院裡那种能摇起前端的活动床一样,慢慢抬起了上身,直至完全坐直身体,身上盖的被单也随之慢慢落下,感觉像蛇在褪皮一样!
然后,她开始说梦话了。
平时她说梦话时只是躺在床上咕噥几句罢了,可这一次,她不但坐了起来,而且说了差不多五分鐘之久。最可怕的是,她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呈现两种状态,虽然还是听不清说什麼,但感觉却是一男一女在对话!
「别拉我!」这是一句唯一听得清的话。
睡在小玲对面的女生平时比较调皮,有一次小玲说梦话时,几个女生恶作剧,曾经蹲在她身边仔细辨别她说了什麼,当明白她是在梦中对心上人表白时,这个调皮的女生还曾问道,「你喜欢的是谁啊?」小玲也回答说是万里,几个女生当场捂嘴偷笑,不仅知道了小玲暗恋的人,也明白了有的人在说梦话的时候是会对外界的语言刺激產生反应的。
也不知是被什麼驱使,当这女生看到小玲的古怪样子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在和谁说话?」
「少管閒事!」这一次,小玲大叫了起来,声音压得又低又粗,虽然是她的声音,但却好像在模仿一个男人。
而她这样大声一叫,把所有的女生全吓了起来。靠近电灯开关的女生立刻把灯打开了,当刺目的灯光亮起时,小玲却突然软倒,继续睡了过去。
女生们面面相覷,谁也不说话,但不安却在寝室中传递,最后还是那个调皮女生说,「她大概受惊过度,做了噩梦吧!」
其他人闻言都点头称是,不知道是真的那麼认為,还是勉强要抓住一个合理的解释,為自己内心中隐约的恐惧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好在后半夜,小玲没有再说梦话了,同寝室的七个女生也就渐渐接受了那个关於噩梦的猜测。
然而第二天夜裡,这种情况又继续了,第三天还是如此,一周内没有间断过。以前只是偶尔才会出现的睡眠情况,现在每天都会重覆,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一开始,她只是坐起来而已,到后来她开始梦游,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嘴裡一直说著听不清的话。让人冷汗直冒的是,虽然还是不明白她说的什麼,但却能辨别出在她梦中交谈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逐日递增,梦话的时间也在加长,到第七天时,已经让同寝室的人感觉到是一屋子的人在热闹地交谈了!
那是多麼可怕的情景啊,在漆黑的寝室裡,当所有人都睡下了,一个女生神情呆滞地在房间裡转来转去,有时还会在某人床前停留片刻,角落中发出各种声音语调的说话声!
还有一个女生甚至发现,只要有谁在这时发出哪怕一点声响,小玲立刻就会转过头来,无神的眼神恶狠狠地盯著发出声响的人,让人不寒而慄!
而当天亮后,大家旁敲侧击地问起小玲时,她却对夜裡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而且白天的她正常极了,还是那麼温驯可爱,让大家不忍心把她可怕的梦游告诉她,怕她再受到刺激。
是恶灵附体还是夜半的游魂骚扰?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但没有人敢说出来,所以她们只有躲。
就这样过了一周,她们每到小玲一熟睡后就集体溜走,早上再溜回去。小玲一向赖床,加上可能梦游比较耗费体力,所以并没有发觉。但其他女生却发现小玲的梦游变得更加严重了,她们在相邻的寝室会听到自己寝室中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有许多人在那裡聚会似的。
最后有天,有人听到那间寝室的门打开了,有一种非常规律的脚步声从寝室一直传到楼梯口,然后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小玲。一天后,她被人发现漂浮在湖面上,被捞上来后,因為警方还没有到,只得把她的尸体停放在湖边,尸体上面盖了一张窄小的帆布。她的同学此时只能看到她惨白的双脚露在外面!
连续出了两起事故,让校方决定在小湖的边上加上护栏,可是第三个淹死的人恰巧就是来修护栏的民工。
从学校的几个教学主楼到食堂的路途中,穿过小树林和湖边是最近的一条路。所以儘管才淹死了两个人不久,但从这一条路走的人还是很多。一来是大白天,二来是许多同学一起结伴走,三来大多数同学都认為这两起死亡事故真的只是事故,并不是什麼灵异事件。
我当时的想法也是一样,所以依旧和娜娜经这条路去食堂。虽然因為小玲的事,娜娜其实是有些怕的,可是有我在她身边,她也就安心了。
那天正当我们拐过小树林,走到湖边小路时,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声。我连忙跑过去看,就见岸边的民工对著湖水大叫,湖裡扑腾起一片水花,一时也数不清有多少人在水裡。后来才知道,当时有几个民工正在干活,突然发现水面上飘著几张百元大钞,也不知道是谁掉的。於是他们就派两个水性较好的同伴下去捞,哪知道这两个人到了湖的中心竟然手脚抽筋,对岸上的同伴喊叫了两声就同时溺水。
案上的同伴看到这个情形就连忙叫人去捞,奇怪的是下去了五六个人,眼看著就要抓到溺水者了,可就是搆不到。这让我突然想起在山林旅行时发生的事,於是也顾不得危险,跳到湖裡就去救人。
我知道救溺水的人要绕到他们身后才行,否则会被失去理智而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