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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吗?」阮瞻依然不带任何情绪,「当年的罪魁祸首或者说他们的后人,只剩下马记者一个人没死而已。」
他试图使双方不那麼对立,毕竟这些怨灵最开始只是受害者,而且他们也弄死了不少人了,不过他没有说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左德。
「罢手吧,仇恨只会让你们的灵魂不得安寧。」他说。
「少来说教!冤枉的并不是你!告诉你,我们的报復还远远不够!」欣欣阴笑著,「每个参与的人都要死,包括你和岳小夏在内!」
「為什麼?她和这件事没有关係!」
他不怕死,也知道必会和司马南一搏,但他想把小夏解救出来。他相信万里这会儿一定在城外等著配合他了,到时候他把小夏交到万里的手裡,就算他死於司马南手下,也会安心了。
「因為帮助我们的人,让我们拿你和岳小夏的尸体去换当年的主谋者!」欣欣恨恨地说,「主谋者一定要死!否则我们永无寧日!」
她的话才说完,雾气中各种愤怒的尖声怪调也响了起来,重复著「主谋者必死」的话!
阮瞻的心中一片了然。
司马南还真是老谋深算啊!一方面,他破解了镇住怨灵并试图化解怨气的风水大阵,并用结界封住了这座空城,断绝怨灵与外界的联繫,镇死了他们的通路,让他们只有依靠他;另一方面,他通过控制风勇子和毛富,把当年的参与者,或是他们的后人弄到了这座新镇来,却专门留下了主谋者--袁镇长,好用这个最该死的人来逼迫怨灵们為他服务!
司马南想杀了他,却不愿意亲自动手,所以就去利用这些不顾一切,只想报仇的怨灵。司马南用袁镇长作最香甜的饵,让怨灵们寧愿牺牲一切,也要用他的死换来主谋者!就算最后不成,还是他嬴的话,他也会疲惫不堪,甚至受很重的伤,到时候司马南就会轻而易举地打倒他、羞辱他、除掉他!
另外,他觉得司马南肯定还有其他花招,比如说对待小夏的问题。
如果司马南只想要小夏的尸体,那怨灵早就把小夏杀死一百回了,不必先佔用她的肉身,再把她的魂魄灌注到小瓷娃娃身上那麼麻烦。而且他真的针对小夏的话,他可以自己动手,但他不,因為他很明白小夏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的。
欣欣一定没有完全说实话,司马南肯定是要求怨灵杀了他,但却要小夏活著。因為他在提防最差的结果--那就是他不仅赢了怨灵,还保有和司马南作战的能力。那样的话,司马南就会用小夏作為牵制他的筹码,利用小夏让他屈服!
还有,司马南不只是想要让他死而已,他这样有异能的人,死并不意味著什麼,司马南是彻底消灭他,让他灰飞烟灭,好像从没有在这世界上出现过!
这符合司马南一贯的作风--做万无一失的準备,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把对手赶尽杀绝!
阮瞻考虑到这裡,心中反而有一丝高兴,因為这意味著小夏的肉身暂时会很安全。不过,他还是决定按自己的计画行事,谁也不知道打到最后,欣欣為了自保,会不会鋌而走险!
「我们做个交易,我把袁镇长给你们,你们放了岳小夏!」阮瞻提议。
欣欣没想到他这麼说,愣了一下,但三叔却突然叫了起来,「别再轻信人了,也别跟他废话了,宰了他!」
这个三叔生前好像是很有权威的人,说起话来格外有动员力,所以他此话一出,周围的环境立即產生了巨大的变化,黑雾本来只是微微翻滚著,现在却立即汹涌了起来,像黑色的波浪一样,一副要把阮瞻生吞活剥之势!
啊呜--
欣欣语调奇怪的尖叫了一声,只见那围绕在阮瞻身边的稀薄黑雾迅速向中间匯集,渐渐的,雾气不再是漫天遍地的了,而是露出了灰白的天空和脚下的方砖地面,但却在半空之中形成一条高约三、四米的黑墙围绕著阮瞻,彷彿一条雾索把他牢牢地困在其中!
双方再一次对峙,不过这一次的气氛分外紧张,简直是一触即发之势。这雾索因為集中起所有怨灵的力量,所以显得格外阴沉、黑暗而沉重,居高临下地罩在阮瞻身外,衬得阮瞻如怒海裡的一叶扁舟,彷彿随时都会被吞没!
阮瞻傲然地站著不动,遗憾地摇了摇头,望著雾索下两条身影,有点身不由己之感。那两个身影一个是”小夏”,另一个是”赵家远”,显然所有怨灵形成的怨气都是他们两个控制的,这证明他们是怨灵中怨力最高深的,只要打倒了他们就可以停战了。
「现在你可怎麼办?」”赵家远”兴奋地笑著,但因為灵肉不符,所以声音和神态不能同时表达情绪,而且脸上的笑容十分扭曲、古怪,更显得诡异阴森。
「没听过一句话吗?」阮瞻微玻鹧劬Γ盖茉粝惹芡酰
语音未落,他突然大踏步向那两个”人”走了过去,眼睛盯著他们,一瞬也不瞬。他身上的狠劲和冷酷感吓坏了”赵家远”,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抗,瑟缩地向后退了一步,藏在欣欣背后。
而欣欣也没想到阮瞻说动就动,但她显然比”赵家远”镇定且怨力更高,只愣了一秒鐘,就双手向前一挥,大叫著:「杀死他!」
雾索彷彿蠢蠢欲动的野兽一样,就等著吞食猎物,所以当「驯兽师」欣欣一声令下,立即以雷霆之势,疯狂地俯冲下来!
第三十四章 灵斗(中)
雾索的速度太快了,转眼间就逼近了符咒所控制的范围前。符咒所保护的地方虽然不是结界,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带给被笼罩之地光明,也对妖邪之物形成了威摄力。
但所有的怨力集中起来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攻击力数倍增强,使得那看不见的网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听起来像半空中有一个摇摇欲坠的破房子要落到地面上!
阮瞻又一个掌心雷打出去,想切断那条雾索,但在半空中却被斜刺裡飞过来的一块大石头拦住,蓝色火花把那块石头击得粉碎,石屑从天空中纷纷洒下来。
转眼一看,却是那个欣欣和面目是赵家远,但不知道是谁的傢伙。他们两个站在离阮瞻不远的花池旁边,随手抓下花池边上的大块水泥和石砖,準备阮瞻一使出法术就用这些来阻挡。
这一来,阮瞻有点顾此失彼了。他想支撑住这个符网,就无法攻击那两个操纵者;如果攻击这两个操纵者,就保不住符网。但这两难的局面不容他多想,只听「卡嚕挂簧鞅苯巧弦徽虐椎缀熳值姆渫蝗槐浜冢煌吩月涞降孛嫔希
阮瞻倒退几步,想去挽救那崩塌的一角,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半空之中像是发生了连锁效应一样,「卡嚕怪痪浣佣刈孤湎吕矗恢暮旃庠嚼丛轿⑷酰钡阶詈笸耆В炜沼殖氏殖鲈械幕野咨
这些符咒是用碎布在仓促中画就的,效力本就有限,所以此刻在雾索的攻击下迅速崩塌,并没有出乎阮瞻的预料,他只是没想到这麼快而已,根本没机会挽救。好在这符咒形成的网帮助他把作战的位置从湖中迴廊挪到了广场上,而且间接促使这漫天的黑雾拧成了一条雾索,让黑雾不再包围著整座空城,让天地间有了些许的光亮,也给了他和怨灵斗法的空间。
只是,这无形的网一消失,雾索马上绞缠了过来,意图把阮瞻包裹其中!
阮瞻见状,立即伸出右手两指,指向半空之中,同时左手虚空画了个类似圆形但拖个长尾的符咒,硬生生把向下扑的雾索阻在了半空。
双方又形成了对峙之局!
阮瞻站在湖边上,右手笔直地指向半空,左手还拖著那个符咒的尾部,却并不祭出去。另一方面,欣欣和『赵家远』站在广场中心,两个人四隻手用力推动著那条雾索,想让它更贴近阮瞻的身体。
在他们的催动下,雾索上下左右地翻腾扭动著,宛如一条妖异的黑蛇,一分一毫地向阮瞻挤压,在半空中形成一股带著血腥气的凛冽狂风,捲成一个漩涡,猛烈地吹向阮瞻,让他连站稳都很困难,眼睛也睁不开,只得半玻е
这股风太大了,除了阮瞻和塔屹立不动外,所有的东西都被狂风捲得偏离了原位,一时之间广场上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他身后的湖水也被狂风吹得翻起了层层波浪,夹带著刮骨寒意的浪花击打到岸边,溅湿了他全身的衣服,但他依旧一步不退,坚定地站著,神色中没有一丝慌乱。
「勒死他!」欣欣大叫著,声音之激烈宛如野兽的嚎叫。
阮瞻微侧过头,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丧心病狂的样子,那可是小夏的身体啊,那麼可爱的脸庞,怎麼能那样扭曲狰狞?!
而随著欣欣的大叫,那雾索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在对峙中渐渐佔了上风,慢慢收紧了包围圈。
「再加把劲,他要不行了!」欣欣兴奋地再叫,并哈哈地狂笑起来,在她的狂笑声中,那三米宽的雾索终於缠在了阮瞻的身上,一层一层的,把他从头到脚完全包裹了起来,好像要把他闷死在裡面,远远看来,宛如一隻黑色的虫茧!
唯一留在雾索外面的,是阮瞻的左手,那隻一直拖著符咒尾部的左手!
一边的欣欣看到了这个情况,很意外為什麼他们的黑索笼罩得住阮瞻的全身,却包裹不住他的左手?也不明白阮瞻在半空中画的是什麼怪东西?更不明白為什麼阮瞻只是对抗,却并不挣扎?她只觉得阮瞻并没有那个帮助他们的人说的那麼强,是那个人吹嘘,还是阮瞻给了他们假象呢?
她一边继续催动力量让雾索勒紧,一边疑虑的观察著阮瞻的动静,眼见他的左手手指鬆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快放开他!」她本能地大叫,同时放开向前推的双手。
然而,来不及了。
就算她撤回了力量,那雾索也在惯性的作用下,紧缠著阮瞻的身体,而阮瞻停留在外面的那隻手却彻底鬆开了手指,彷彿放开了什麼东西。
「哧」的一声响,就像烟花窜向空中那一瞬的声音,但之后却并没有美丽的烟花绽放,而是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风在空中兜转了一个圈,在阮瞻头顶上消失不见!
他画的不是符咒吧?欣欣惊恐地想。
刚才见阮瞻的左手比画了几下,还以為他是在狂风之中站不稳才有的挣扎动作,并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如今看来,他大概是要施法术!
那人说过,阮瞻很厉害。她不是不相信的,因為他能打出那个让他们一沾上就会分崩离析的蓝色电火花,轻轻鬆鬆一挥手就有一团火飞出来,可是她更相信他们集体的力量,相信她自己的组织和计划,更相信强烈的怨念能摧毁一切!
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怀疑了。
只见阮瞻还是一动不动,他身外的雾索却不再收紧了,大概是听到了欣欣的话,想放开阮瞻。可是,此刻它想离开却离不开了,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吸附著它,根本不放手,任它抖动了好几下,却还是保持著原样!
「快退回来!」欣欣再度大叫,伸出双手,做著向回拉的姿势。但空中忽然出现一丝说不清哪裡来的热力,烫得她立即鬆手。
没等她呼痛出口,一道白光闪现在她的面前,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那白光不是出自半空之中,也不是出於其他地方,而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