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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杀害自己的儿子。它不甘心李书伦跳窗逃走,所以分了一半想找机会害他。可是以它当年的生活经验大概想不到警察会来得那么快,而警察是煞气很重的人,何况还是一次来了许多,所以它当时没时间躲到别处,只好分别潜藏在父子二人的体内,以后再做打算。”
小夏听到这里,忽然想起阮瞻刚才说的话,不由得越想越心惊。
“你刚才说介质,不会――是我吧?”
“我说了,警察都是煞气很重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本人,而是因为他们的职业造成的。所以,就算是和鬼魂有关的案件,警察本人一般也不会有事。而案发后,李景明身边就没少了警察,现在更是呆在看守所里关押,所以那个怨灵没办法出来,而李书伦身上的那一部分也没办法进去,唯一的机会就只有你。”
“倒霉!”
“你接了这个案子,本身就威胁到它期待的某种结果。你又是女人,八字轻的女人,容易被控制,况且只有你会去见李景明,于是它选你你下手。一方面想制止你救他,一方面想利用你让它可以重新完整。所以,你一接手案子,就会噩梦不断。因为你脑子里会考虑这件事,假如你晚上想,你的意念,那些科学家的说法叫‘脑电波’就会让它知道你的大致方位,即使不能亲自上门,也可以遥控你的梦境,如果你体质敏感就会更容易接受。所以说,你这种人晚上不要想与鬼有关的事,也不要看恐怖电影,否则会招来不好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身体原因导致的睡眠障碍。”
“这种情况也很多见,不过你不在此列,至少这次是这样。幸运的是,你有这个护身符,它又只有一半能力,所以你第一次会见李景明时,它没能附你的身。可是后来你给了他机会,你病了,去了医院,恰巧又是李书伦所在的那一间。可那天万里守着你,他是个八字很重且阳气极旺的人,所以它没能对你下手,改为操控你的心灵,让你做噩梦,想吓破你的胆,让你放弃这个案子,换一个它能附体的介质来。”
“那么说,那个护士只是个牺牲品?而李书伦只是无意间被它操控了?”
“没错。但往好处想,至少这证明李书伦有机会康复。因为虽然它附了他的体,但如果宿主,也就是寄生体本身没有行动能力的话,它在怨力只有一半的情况下指挥不了它,毕竟李书伦不是僵尸。”
“真的?”小夏露出笑容,这是这么多天来最好的消息了。不管这件案子的结果如何,如果李书伦好起来,李景明至少还有一些安慰。
阮瞻见小夏那么快乐,不禁微笑道:“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吧,那天它附在药瓶上跟你回家,就是想进一步尝试,或者进一步吓你,让你尽快放手。”
“恐怕它是想弄死我才甘心吧。”
“这一次你的运道很高,无论什么它都没有成功。”
“它大概也没想到我会逃跑而你会出现吧。”
“是啊!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它对你的恨意很深,不然不会处心积虑地附在你房东的身上,利用她对老公的怀疑对你下毒手。”
“说到这里――我的房东怎么办?就让它附着体不是会伤害更多人吗?”小夏的短暂快乐告謦,“能放着不管吗?”
“现在没有办法,以我的能力不足以捉它。不过,它的目标是李景明和你,应该不会浪费精力在其它人身上。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让它合体,然后再想办法对付它。”
“不让它合二为一相对简单。除了李书伦,李景明没有别的亲人,朋友现在对他肯定避之不及,应该不会有人探监,而我不去见他的话,就没人能在监狱内外走动了。如果还有问题问他,我可以写信或者打电话,这样还省得刺激那个鬼魂出来害他。”
“给他做司法精神鉴定的医生怎么办?”
“咱们市一般的作法是请省公安医院的专家来做这个。他们也是警察,如果你说警察煞气重的情况正确的话,应该没问题,上次不就没事?”
“那好,其余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要怎么办?”小夏连忙问。
“我想去一趟李景明上次旅行的地方,我觉得所有的答案都会在那里找到。也只有扫了它的老窝,才能找到除掉它的根本办法。”
“我也去。”
“不行。”阮瞻很坚决,他知道这有多么凶险,不想伤及无辜。
“可是这是我的案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小夏很有良心的表现让阮瞻很窝心,不过他还是不能答应。
“说不行就不行,你会妨碍我的。你不知道它有多凶吗?我没精力分神照顾你。再说,你还要呆在这里为李景明打官司。”
“可是我可以――”
小夏还想争辩,但阮瞻却很坚决地拒绝。这让小夏明白怎么和他说,这个外表随和,但内心固执的男人也不会同意,只好再想办法。
“什么时候开庭?”他问。
“后天。”
“我明天会准备一下,后天就走。”
小夏撅嘴。
他不是故意的吗?非要在她开庭的那天离开。不过没关系,对这个案子她心里有了谱,等进入司法鉴定程序后,那就是个漫长的过程,她将会有大把的时间。
而对于这个案子和李景明的近期表现来看,法庭准许重新鉴定的机会相当大,而且会很快做出决定。
第十七章 调查
阮瞻到了A市后就住进了上次李景明住过的叶园旅店。
他没有特意要哪一个房间或者干脆住进李景明遇鬼的阁楼,因为他相信如果有什么要找他,自然会找得到,而且他很怀疑以那个鬼现在不能合二为一的情况,敢不敢来挑衅。
他去观察过那条屋后的河,发现那是一条环镇之河,不深不浅平静无波,不仅可以用做交通路径,景色也很美丽。不过,以他有特殊能力的眼睛还是看出那里面的凶煞之气,可惜他的能力封印太久,因而看不真切,加上叶园旅店后侧的这一段河道是整条河最深的地方,必须潜入河底才能弄明白。
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小地方是没有必要的装备的,所以他托留守在酒吧里的万里为他购置潜水设备并托运过来,然后安心等待装备到了就可以一探究竟。但他在等待的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一直冒充民俗文化搜集者在查阅县志,四处打听百年左右的民间故事,并且极力回忆大学时代以后就荒疏了的潜水技能。
这天傍晚,当他终于把各种零散无绪的线索整合成一个脉落清晰的故事,满意地回到旅店里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房间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门虚掩着,柜子被动过,房间内有陌生的气息,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声音。
阮瞻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一个人正俯身在水池上方洗脸,当‘它’抬起头来看见镜子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阮瞻阴沉的脸时,吓了一大跳,‘啊’的叫了一声。
“我今天才明白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你走路不出声的吗?”小夏胡乱地把脸上的水擦干,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来了?”阮瞻皱皱眉,深感麻烦。
“我不能来吗?”
看小夏一脸胸有成竹的挑衅神气,阮瞻知道和她讨论诸如危险和有无必要之类的话题只会争论不休,还不如干脆不说。而小夏则不客气的从阮瞻和门缝之间挤出去,安然地坐在另一张床上,一付打死也不走的神气。
“你怎么进来的?”
“我跟店主说我是你妹妹。”
“真荣幸!”
“我就比较吃亏了,我比你长得好看好多。”
“算我对不起你。”阮瞻转变问话角度。“你那边没事好干了吗?”
“放心,我那边一切顺利。司法精神鉴定的申请很顺利很快的被批准,目前正在进行之中。‘那个什么’也没机会能合二为一。”
“所以你来了?”
“谁让你一去杳如黄鹤不回头。”小夏把责任推给他,“是我请你帮忙的,至少你要给我一点消息,可是你没有任何音讯,我有理由怀疑你被鬼吃了或者没有尽力。所以对于我来找你这件事,虽然你不高兴,可你也要负上一点责任。”
她这么理直气壮,阮瞻根本没话说。
“我知道你嫌我碍手碍脚,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连手机也不预备一部,叫我根本联络不到你。”她不是非要掺和不可,轻轻松松的谁不喜欢,可是这是她的案子,是她执意要救李景明的,而阮瞻只是帮忙。虽然他不说,可她知道这件事相当凶险,她怎能放任不管,让人家帮忙的人独自冒险。她是胆小,但她相信关键时刻多一个人总是会有用。
阮瞻还是不说话。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骂我狡辩是吧?可是律师本来就是――有理要打击得你不能抬头,无理也要搅三分。是你自己认不清形势,惹到我这种人的。”
“随便你吧,出了什么事,吓死别怪我!”
“你不会让我吓死的。”小夏就是吃定他不会放着她不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走,我带你去订个房间。”
“订什么房间,我就住这里。这里不是有两张床吗?你一个人又用不到,不要浪费了。”
她的回答令阮瞻差点绝望。自从她占据了他在酒吧二楼的房间,他就不得已睡仓库了。他这么热心地帮忙,也不是没有想尽快摆脱掉这种不正常生活的心态。没想到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她还是让他不得安宁。
“要不这样,我帮你出房费,你喜欢哪一间随你挑,不然你去住那家三星级的酒店也行。”
“不行!浪费社会资源是可耻的行为。”
“小姐,请你明白一个事实。”阮瞻疲惫地说:“我是个男人,而且我们也不太熟,你这样冒然和一个陌生男人同一个房间是不是不太妥当。虽然这不是封建时代了,不过你的胆子能不能小一点。”
“正因为胆子小才要和你住一起呀!而且我知道你讨厌我,不会对我有兴趣的。你这个人真不厚道,一定要人家明说。咦,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阮瞻摇头。
“那我请你吃当地很著名的菜吧?我和店主打听过了,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家百年老字号。”
阮瞻头疼欲裂。
“别那么别扭嘛!我只是想听听这些日子你的调查和你的计划是什么。你也知道这涉及到‘那个’,我胆子小,在人多的地方听来不那么恐怖。走吧走吧,非要人明说你才肯动,真是!”
阮瞻完全投降。他现在头昏脑涨,弄不清楚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他从没见过这么双重性格的人,明明是老鼠胆,却又好逞强,明明自尊得不行,却又赖皮得可以。
那间百年老店就建上临河的地段上,由于是旅游淡季,店里的客人不多,小夏和阮瞻就选了靠窗的位置边吃边说起已经大致明了的事实。
原来百多年前,叶园的主人是这儿十里八乡的首富,现在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已经是被瓜分许多部分之后的一个小角落了。据县志记载和老人们代代相传,当时的叶园盛极一时,富贵无边,但后来却慢慢人丁衰落,直到一百多年前的一代,已经没有男丁继承香火。于是叶家唯一的小姐就招了镇上一个屡试不中的落地秀才做上门女婿。那时每个人都羡慕这个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