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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小圈于冲了回来!
他一边叫一边跑,又冲了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他的头不见了!
第二十章 兵分两路
没有了头的那位同学,却像是看得见一样,直冲进了人群中,随著大家的惊叫躲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而他脖腔中的血也在这时候才喷了出来!
冰冷的雨滴,温热的血,差不多喷溅到了每一个人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反正让所有人都直接感受到了这种无法形容的惊恐!
这当场让两个女生昏倒,还有一个男生大叫著向水潭方向又跑了回去。
「我不走啦!我要回去!我要回——」他越跑越远,任我们在后面如何拚命呼喊也叫不回头!我们全体惊惶不安的等著,生怕又有什麼可怕的事发生,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异动!
此时,雨停了!
「或许我们应该回去!」见那个跑走的同学没有遇害的情况,有人开始这麼提议。
没人回答他,因為每个人都不确定,我们就像是猎物,被黑暗山林中未知的东西追捕著,驱逐著,直到我们全部死在这山裡為止!
就在我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女人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这一回是哼唱著,低沉幽怨的调子在四面八方响起来,让人感觉不到她在哪个方向,只觉得那曲子在我们耳边迴响,浸入到每个人的心灵伸处。
「娇儿啊,快入睡,月亮——」她慢慢的吟唱著。
仔细一听,她唱的是摇篮曲,带著心满意足的劲头,好像晚饭后,一个母亲在哄婴儿睡觉一样。但本该温柔的调子,却被她唱得阴森无比!
「我们出不去啦!他要吃了我们全体,一个不剩!」一个同学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坐在地上用力挖,好像要挖个洞藏在裡面。「一个不剩!吃掉!吃掉!吃掉!」
他的发狂的行為刺激了大家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经,一时间。团队又开始不稳起来,哭叫成一片,绝望的心态互相感染。彷彿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到处瀰漫著那种不如放弃抵抗的情绪!
我急坏了,对著他们大喊大叫,让他们清醒一点,可根本没有用处。但我知道,这样下去。大家真的都活不成了!
这时候,一直不出声的阿瞻突然走了过来,随手抓过一个离他最近的女生,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是下一个,直到打到第七个时,其它的同学才被镇住!
「想死不是吗?那还怕什麼耳光?」他嘲讽的说,「要死死一边去。别在这鬼哭狼嚎,有本事分头走,钻进林子裡去,反正不也是死嘛!」
其他同学被他突然的发飆给镇住了,一句嘴也不敢回。全楞在当地。因為他平时总是冷冷的,连话也不多说,这种大发雷霆的场面谁也没见过。
而现场一静下来,那女人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还是唱著歌,但阿瞻可能气坏了,大喝一声,「闭嘴!」竟然把那怪声也震得停止了。
「想死的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想活就马上给我蹲下!」阿瞻大声说,「而且如果谁再不听话,我发誓决不带著他走出这个鬼山!」
他的气势和他话中的那个『鬼』字都带著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所以大家都默默的蹲下,不吭一声,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阿瞻见局面稍微控制住了,就向我招招手。当我走近他身边时,他随手画符,我觉得外界的一切声音都突然隔绝了,这才知道他是怕我们的对话被听到,所以设置了结界。不过那时他的功力相当差,所以那结界很小,只够我们两个人靠得很近的容身,不然他可能会把所有人都保护在裡面,那样也不会出那麼多的事了!
「现在我们不能继续走了。」他低声说,虽然有结界,但好像还是不太放心,一边说一边警惕的注视著四周。
「怎麼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离开那裡追出来。」他懊恼的皱眉,「可能我们忙著救人的时候,他们已经附在我们的东西上了,因為按理说,魂体是不能离开埋骨地很远的,除非有东西可以附著。」
「这两个很凶啊!」我说了一句。
「没错,肯定是横死的,而且死的时间不短,所以我们不能往前走了。」
「那麼我们要退回去吗?」
「接近他们的地盘会更危险!你傻了吗?」阿瞻瞪了我一眼,「问题是现在正是半夜,我们不熟悉这裡的山路,密林裡可以隐藏更多的东西。」
「那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不行,我们等在这裡吗?」我也有点急了。
「没错,就只有等,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那时候一切迎刃而解。只是这两小时看来会相当危险,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想个计策才行!」
「你有主意就说吧!我绝对服从。」我说。
「这样,他们肯定看出这群人裡,你和我是不好对付的。所以,我们两个各负责一边。」
「你说我们要分开行动吗?」
「是的,你知道他们有两个,要一起对付我没有那个能力。现在他们还平静,等天色渐亮时肯定会有更狠的花招。相信你看出来了,这两个怨气冲天,不把我们弄死他们是不会完的。所以,我一个人回水潭去。他们一定以為我是抄他们的老窝,绝对不敢怠慢,即使不是两个都回去对付我、一路阻拦我,也肯定会回去一个,而且会是比较厉害的那一个,这样你们这边的生存机会会大得多!」
「那你怎麼办?」我有点担心。我们这麼多人,还不停的出事,阿瞻一个人不是更危险吗?
阿瞻笑了一下,「我打不过可以跑,这点自保的能力我还有。而你们是不能呆在这裡的,最好有一个开阔的地带才行。」
「可是黑灯瞎火的,去哪儿找开阔地去?」我急得没法儿,「即使我们烧山。这大雨才停不久,树湿成这个样子。也是燃不起来的。」
「我可以用符咒试一下,但不能让除你外的任何人知道。」阿瞻说著用随身携带的小刀用力划破手指,并且扯开我的外衣。在我贴身的白T恤上写满了血符。
「我们烧出一片空地,你要保证让他们不看到我,好让我抽空在地上写几个血符咒,这多少会有点阻挡作用。但我走后,如果留下的东西要袭击你们。一切就都要靠你了。血木剑你拿著,虽然它不能发挥更大的威力,但是——至少可以保住你,还有——娜娜!」
他说著就要打开结界出去,我一把拦住他,「你这话是什麼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我们已经损失三个人了,可是你应该知道还会有损失的,因為你我都保不了那麼多人,只能多保住一个是一个。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所以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那你呢?」
「别管我。千万记得不要跑,就呆在这裡,无论有什麼诱惑,无论觉得这裡多麼危险,其它地方多麼安全也不要离开。并且尽量管住其它人!如果天亮我不回来,你们先离开,然后——再来找我吧!」
「我不想听你这麼说!」我心裡不安,一定要得到保证,「你一定要回来!」
阿瞻顿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我这才放心,看阿瞻把我的白T恤撕成一条一条,然后一个人深入树丛,不那些碎布隔几步就绑在树枝上,直至把我们围在了一个不大的圆圈中。
「我们要放火烧个空地出来!」他说了一声,然后假装用打火机一点。
『彭』的一声,火一下子在四周烧了起来,因為是符咒引起的火,竟然燃烧得很好,没有浓烟,也没有越界,就按照阿瞻事先圈定的范围烧出了一个圈圈。
我看阿瞻蹲在地上,在四方画完了血符咒,就招呼同学们把圆圈中心的杂草也拔掉。这样,我们就好像呆在了一个空地裡。
「阿瞻,你要去哪裡?」看到阿瞻要离开,一直默不作声的娜娜叫了一声。我这才注意到她和其它同学一样怕,因為整晚我们都处於惊吓中,我竟然没有特别注意到她。
「我要去找失踪的同学,你留在这裡,万里会保护你们的。」阿瞻回答了一句,然后不等别人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现在我们谁也不能出这个圈子,只要我们团结,坚守在这裡,一定会没事!」我见阿瞻走了,大家像失了主心骨一样,只好硬著头皮装老大。
我把阿瞻留下的符咒包裹在那些被拔掉的杂草裡,燃成了一个火堆,指挥大家围火而坐,告诉他们无论有什麼样的异动也不要理会,只要呆在这裡就一定会没事!
「阿瞻会回来吧?」娜娜坐在我身边,浑身颤抖的问。
我一边安慰著她,还要一边注视周围的情况。
此时是相对平静的,因為火,因為我们的忙碌,那鬼怪竟然有一阵子没来骚扰,可是也因為这不寻常的平静,让我们心头像压上了一块大石一样,感觉他们在酝酿著什麼更大的阴谋,表面上虽然还好,但强烈的不安笼罩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上。
果然,当柴火刚一微弱下来,四周又悉悉索索的响了起来。
呜——
那女人哭了起来。
「我好冷啊,拉我出来吧!」她哀求著,「我的孩子要生出来啊,呜——他要饿死了!」
我们谨守著在一起,身子挨著身子,胳膊挨著胳膊,大家抖成一团,也不敢回答,也不敢抬头。
「我好冷啊,拉我出来吧!」她重复著,慢慢的靠近了来,但始终没有进入圈子内,显然那画在四方八卦位置上的血符咒起了点作用。虽然不能逼退她,但至少让她进不来。
我此时也意识到,阿瞻对付的是那个怪婴。
「好狠心哪,拉我出来哪,我冷!」
她继续说,但我们就是不理!
「哼,躲著会有用吗?」她作怪半晌后,突然发了脾气,声音阴狠之极,然后我们就听到了耳边『忽忽』的刮起了怪风。
一个东西从黑暗的树林中刮了过来,感觉像个气球一样,鼓鼓的,但又轻飘飘的,一直飞到我们的上空!
「看看我!」气球突然说。
我们明明知道是那女人的声音,并不是气球,还是忍不住往上看去。
『滴答』——
一滴血落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谁是下一个?
那滴血落在了微弱的火堆中间,『彭』的爆出一抹强烈的绿光,让我们看清了那个气球的样子!
那是个人形的气球,也和人一般大,有著人的四肢和五官。但由於充足了气,四肢可笑的支楞著,脸上的五官也涨大变形——鼻子扁平,嘴巴咧开,像是俯身对著我们傻笑!
只是他的上嘴唇有些萎缩,整排牙齿都露在了外面,让那笑容呆滞而恶意,而且——他没有眼珠,眼睛的部位是两个深洞,血就是从那裡滴出来!
「如果气球有洞,怎麼能充气呢?」一个声音慢悠悠的说。不知道是谁说的,也分不清男女,只觉得就在耳边吹风一样,突然就有了这叹息的语调。
是啊,為什麼能破洞的气球能充气,能飘上天呢?几乎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主动随著她的问话这麼想——
安静,几秒鐘绝对的安静!
突然,一个女生尖叫一声,吓得抱头趴在地声,一隻手哆嗦著指飘在半空中那被一根血红丝线牵著的气球。
她认出了这个气球的来歷!应该说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