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的月亮也已经从阴云之中挤了出来,皓洁的月光幽幽洒在水波之上。看着这被倒映的花草、树木染成碧绿碧绿的清澈透明的水,抚摸着水牢边被银白金属链串联在一起的又白又亮的石栏杆,你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一滩水池之中,竟然真的会用仙锁牢牢锁着一条凶戾无比,叱咤方遒的孽龙。
“这里就是水牢?这哪里像牢啊?简直跟风景区似的。”丁琴玉来到这里后也不敢相信,惊讶地对丁灵修说。
“没错,我刚才按照那里的路线图走的,这座山山应该就这么一潭水,这里肯定就是水牢了,不行你看这个东西。”说着,丁灵修指了指丁琴玉身后的一块大石碑。
丁琴玉定睛一看,发现了她身后的这块大石碑,这个石碑在月光中熠熠生辉,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又明显能够感受得到这个石碑放在这里有些年头了,起码不是人工搬到这里的。这是一方汉白玉条石,高度不过2米,宽大约45公分,这块石碑造型简陋,雕工粗糙,连上面的文字都是了了草草地写着四个涂了红色的字:龙潭印月。
“龙潭?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丁琴玉点了点头。
“主人,既然已经护送你们到了,我先回去了。”九尾妖狐的声音有些不舒服,九根洁白的尾巴也不安地摇晃着,妖形的边缘已经出现了一层缥缈的雾状妖气,相比百鬼图,猎妖师的葫芦里的妖魔可以在人间自由出现,没有时间限制,但因为这些妖魔并没有魂归圣域,所以无法抵御属性相克。九尾妖狐因为属于火属性的,来到龙潭旁边,自然妖气会受到压制。
“辛苦你了,小白,快回去吧。”丁琴玉摸了摸九尾妖狐惫懒的脑袋,打开红色葫芦收回了九尾妖狐。
水牢的四周垒砌着整整齐齐的花岗岩石料,紧挨石料的是一条平整的石板小路。两人沿着小路走了上去,站在水牢旁边的栏杆边上,丁琴玉拿出了神凤金翎,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神凤金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完全全的静止不动,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它被囚禁在水牢底部,妖气被封锁住,那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那它是怎么勾引游人坠入潭水里的啊?”丁琴玉望着一动不动的神凤金翎,顿时一筹莫展,气的直跺脚。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有可能这条孽龙被关押的地方极深,甚至已经超过了你神凤金翎能够探测到的范围,所以它才没有反应。而这水潭一看也能看出来,不仅里面混杂着当年残存的天河弱水,而且它的来源都是冰雪融化,下面应该也没有暗河,这样的死水,就算孽龙不用妖力,游人自己失足掉下去或者跳潭自杀也有可能沉尸潭中。”丁灵修咬着一根柳条,认真的说。
“可是如果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那跳下去不是肯定也完蛋了。”丁琴玉皱着眉头,焦急万分。
“哈哈,所以我不是早就让你放弃么?”丁灵修抚了抚丁琴玉的头,被她一把推开。
“混蛋!我今天还就非要抓到它不可,看你那样子就知道办法,快点说!”丁琴玉掐着丁灵修的脸,差点让他把柳条呛进肺里。
“咳咳咳咳咳……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你……”丁灵修叫苦不迭。
“你快说不说!”丁琴玉再次发力,直接拧出了一个小漩涡。
“说,说,我说还不行么,你看那是什么!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用我教你?”丁灵修一边捂着脸,一边指向了水牢边的一颗大柳树。
这棵拴铁链的那棵大柳树就是传说中当年赵邝栓孽龙用的铁树,但时隔千百年,铁树没有开花,但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柳树。这棵柳树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粗壮,但在这明媚的水牢边,它带给人们的感觉既是一种职责,也是一种冷冰冰的严厉,似乎同时还有一种卫兵似的凌然不可侵犯的高傲与神圣。那条硕大的铁链,在绕过柳树以后,便像一条匍匐缠卷的蟒蛇,带着呼啦啦的咬噬声,径直下到水里去了。
望着这棵大柳树,丁琴玉明白了丁灵修的意思。r1058
第三十一章 水牢之中的孽龙(特别篇十)
“你难道想让我把这条孽龙从水牢中拉出来?”丁琴玉走到了大柳树旁边,还是有些犹豫。
“是啊,你想抓它,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丁灵修说。
“可是难道你忘了,那个司机不是说这个铁链他们那么多人都没能把它拉出来么,现在咱们两个怎么能做到啊!”丁琴玉摸了摸这冰凉的长链,无奈地撇撇嘴。
丁灵修心说丁琴玉你出生那年是不是整天打雷啊,竟然都这么提示了还没想明白,丁灵修鄙夷地望着丁琴玉,缓缓说道:
“人当然拉不出来了,可是你是干嘛的啊?你不是猎妖师么,我也没说非得咱俩拉啊!”
丁琴玉这才恍然大悟,兴奋的说:
“对啊,我竟然这都没想到,我的葫芦里还有被降服的妖魔啊,用它们肯定能拉动铁链。”丁琴玉说着,再次解下了红色葫芦。
她刚要召唤妖魔,丁灵修一把拦住了她,郑重其事地说:
“不过玉儿,你可要想好了,我也是最后一遍提醒你,这里面的孽龙,绝对不会像你想象中那样容易对付,如果要是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咱们还是不要惊扰它了。”
丁琴玉早就心痒难耐,哪里还能听进去丁灵修的劝阻,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你放心吧,一会儿我用神卫符召唤出天神卫来保护你,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丁琴玉说着,眼神有些轻蔑,似乎觉得丁灵修的啰嗦是因为他太胆小怕事。但丁灵修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此时的惴惴不安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越是这样平静的潭水,却更加让人心里不安,因为这样死寂而没有一丝妖气的现象实在是太不寻常,简直就像是这个潭水下面的妖魔故意将自己的妖气隐藏起来一样。
可如果真的是这条孽龙能够隐藏自己的妖气,这至少要鬼魅级别才能做到,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了,这条孽龙的妖气很可能仍然停留在鬼魅级别,只不过降低了一些层次而已。这也正是丁灵修所担忧的原因。
“玉儿,我并不是因为害怕,只不过你不觉得这里也太奇怪了么,就算那口井再深,也不至于一点妖气也不外溢出来吧。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就是孽龙故意要隐藏起自己的妖气不让咱们发现,那如果这样……”
“哇!我明白了,你是说这条孽龙搞不好根本没有降级,这么多年仍然停留在鬼魅级别?”丁琴玉听到后立刻手舞足蹈起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奋得差点把葫芦都扔水里去了。
丁灵修满脸黑线,无语地望着丁琴玉,这下可真是火上浇油了。看来这个丁琴玉真的是出生那天没少打雷,不仅被轰傻了,还是吓大的,任何恐吓她的话都会无条件变成她斗志的助燃剂,这还真是搞不掂啊。
丁琴玉说完,打开了红色葫芦的封盖,口中念起咒语,丝丝缕缕的灵气从葫芦后缓缓沉降下来,一股浓郁到了极致的土黄色妖气在葫芦口跃跃欲出,其他三种白,红,黑的妖气因为这股妖气的出现全部都缩回了葫芦内,只留下淡淡一层光晕缭绕在葫芦的周围。
这次丁琴玉念的咒语要比之前九尾妖狐的咒语要复杂很多,九尾妖狐已经是妖孽级别的妖魔,本身的妖气不容小觑,但丁琴玉仍然也只是用一些简单的封印咒语进行封锁,因为九尾妖狐虽然生性狡猾诡诈,但却跟丁琴玉关系极好,而且十分温顺,所以丁琴玉比较信任它。
这个土黄色的妖气之中的洞灵就不同了,洞灵生性暴虐乖张,虽然被丁琴玉猎获,但却仍然心里很不服气,也总想找机会逃窜,所以丁琴玉只好用自己所掌握的最复杂的也是最强大的封印咒语对它进行封印。
虽然洞灵被这个强大咒语的力量控制住之后无法逃脱,但想要召唤它出来战斗或者帮忙,也是比较麻烦的,如果不是因为别无选择,丁琴玉是打算一直闲置它的。
丁琴玉一边念动咒语,一边已经将血滴在了控妖符上,准备等洞灵释放出来后就立刻用控妖符控制住它,避免它反抗或者逃跑。眼下九尾妖狐的妖气在龙潭大打折扣,能够有力量拽动铁链的也只能是这样一个并不温顺的妖魔了。
“真灵下盼,仙旆临轩,封鬼咒,解!”
丁琴玉念完咒语的最后一句,只见葫芦口黄光乱闪,空气中也发出吱吱吱吱的爆鸣,显然是有股力量在抗争着葫芦上灵气的压迫,这股盘旋着的那股忽大忽小的妖气团突然爆涌而出,十分野蛮地将其他的妖气全部挤走。
嘈杂而混沌的妖气团极速旋转着,随后嗖的一声在丁琴玉面前呼啸而过,化作了一片黄色云雾,又转瞬化作了一片黄烟,黄烟之中两只凶悍的眼睛突然间出现,一个奇大的嘴夸张地咧着,不怀好意地望着丁琴玉,缓缓开阖:
“哈哈,主人啊,主人,你终于让我为你效劳了!你真是太好了!”
说完,黄烟就迅速汇聚到地面上准备凝形而出,还没等它开始凝聚,眼疾手快的丁琴玉突然扔出了手中早就凝出血绳形状的控妖符,血绳飞速射出后变得如同血色羽箭,直接穿入了洞灵的体内,牢牢控制住了它。
洞灵变回了满身黑毛的庞大妖体,哪里还管什么主人的吩咐,撒腿就要开溜,但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迈开几步,它就立刻感觉到胸口突然间被一股极度紧绷的力量给狠狠拉了一下,紧接着胸腔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了一般。洞灵恶狠狠地回过头,双眼满是血丝,看起来仿佛要滴血一般。但等它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控妖符,它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用眼神发泄一下怒意了。
丁琴玉控制血绳,让洞灵转过了身,笑着打趣道:
“怎么,你不是听上去很乐意为我效劳嘛,这怎么看上去还有点像是准备要临阵脱逃啊?”
洞灵的脸上阴云密布,真是瞬间欲哭无泪了,可是既然已经被控制住了,还能怎么办,于是它只好收起了怒意,无奈地苦着脸说:
“哎……本大王上次就不小心被你这个黄毛丫头给算计了,这次竟然又是,哎……”
丁琴玉看到这个一脸无奈的黑毛妖怪,不由感觉它的样子反倒是开始有点可爱了。
“好了,好了,就是让你帮个小忙而已,正好你在里面也没什么意思,让你出来活动活动不是挺好的么?”
洞灵撇撇嘴,脸上的黑皮全都堆到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岩石的断层一般。
“好吧,那我还能说什么,怎么人和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么?”
“你又不是人!”
“……好吧,你说吧,什么事?”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那棵树旁边的铁链子给拽上来而已,看把你吓的。”
洞灵望向身后的那棵大树,用手掂了掂上面这条铁链的重量,竟然一下子笑了,不屑地对丁琴玉说:“主人,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搞了半天原来就是这么大点屁事,这有何难啊?我估计我可能不到一分钟就能把它给扯上来。”
丁琴玉点了点头说:
“那是啊,这当年马溶洞的洞灵大王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到,那可真是太丢脸,请吧!”
洞灵听完这谬赞之后竟然一脸得意,摇头晃脑地走到了铁链旁,使劲晃了一圈脖子,发出了一阵嘎嘣嘎嘣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