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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挂着长鼻涕是在常见不过的事情,但看着那两条长长的东西好几次都要垂到嘴里面去,我还是觉得稍微有些恶心。
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啊……
“大哥哥,你身上带铜币了么?”小男孩仰头看着我。
“哈?”
我愣住了,搞不清这是什么样的神展开。
小男孩吸了吸快要滑到嘴边的鼻涕,“大哥哥,你有一块钱么?我想买个糖葫芦吃。”
我挠了挠头,搞不清楚这算是乞讨还是卖萌。
如果你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个不认识的挂着鼻涕的小屁孩跑过来问你要钱买糖吃,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迟疑了几秒钟,回过神来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枚仅有的钢:“呃,我这里只有一块钱了……”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不由分说的从我手上抢走了那枚钢,然后跑开。
“唉,我还没说完……”
看着小男孩欢快的跑向扛着便当的货郎那里,我忽然发觉自己很有坑人的天赋。
我给他的,可是一枚2013年的1元硬币!
在这个地方,那种钱能花的出去才叫有鬼了!
我甚至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赶紧跑路,免得那个小孩一会发现钱花不出去跑回来说我骗他……
我正这样想着,就看到十几米外的小男孩远远地指着我对货郎说着什么,而后者却明显地眼睛一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恍惚觉得货郎旁边的几个老少也一起向我这边看过来,一边还在指指点点。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年轻的货郎跨前一步,一根手指高高抬起,指着我:“就是他!”
“……怎么回事??”我满头雾水。
“就是他!”年轻的货郎振臂高呼。
货郎身边一间小杂货铺的中年老板从柜台后面跳出来,举起一面蓝色的小棋子:“就是他!”
我:“??”
“抓住他!”
年轻的货郎一呼百应,立刻就有七八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从各个角落向我扑过来!
“我去,什么情况??”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遵循身体的反应第一时间转身就跑。
七八个汉子紧追不舍。
“别让他跑了!”他们大喊,声势惊人。我百忙中回头瞥了一眼,他们所有人的眼中都闪着狂热的光芒!
“……”我顾不上说话,一头钻进一条小巷子,然后继续飞奔。
这群人比白甲护卫还要可怕。因为他们的样子绝不是追上我那么简单,他们的架势简直像是要把我放到火刑架上去烤!
我可是在历史书上多次看到,中世纪时期很流行这种残酷的刑罚……
至于么……我边跑边想:假/币交易最多算是诈骗,放在外面都不至于进看守所,犯得着成群结队地来抓我么……
这一次我跑的时间比之前更久,等到我终于确定甩掉了后面的人群,停下来缓口气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迷路了。
天色渐渐的有些黑了,看来是快到了傍晚。
这一片的街道在我看来是完全陌生的,没有任何看得到的标志物存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摆脱了被驾到火刑架上烤熟的悲惨遭遇。
我环顾四周,试图认清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里显然是一片空旷之地,四周的建筑物很少,百米开外才看得到低矮的房屋。视线所及,没有活人的存在。
而就在我前方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狭小的土台。
台子不高,大概只有半米左右,看样字是泥土堆砌的,走在上面松松软软,而且似乎还能闻得到一股淡淡的烧焦味道。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沿着高台缓缓走上去,然后在台子中间停下。
这个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我对着十字架比划了一个高度,差不多与我个头相当。
制作这样巨大的十字架,向来是要花费一些力气的。
我知道十字架是基督教中意义独特的标志,但这个十字架却与信徒所佩戴的那种干净小巧的挂饰不同。它不仅很脏,而且破败。
它的材质似乎是木头的,却又有金属的光泽。因为上面有划口和黑色的焦糊痕迹,斑驳交错,看起来像是被火烧灼过的样子。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自从走上这个高台,我就隐隐约约到的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气息,恍惚间笼盖了我的全身。
就像是深夜里从墓地边路过的感觉!
一股冷风吹过,十字架上的黑色焦灰被风吹下来,洋洋洒洒的在地面上。
而高台上面,已经铺满了一层这种颜色的灰烬,稍大的灰烬碎粒在冷风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如同逝者的哭泣般凄凉惨淡。
我的脑袋空白了三秒,然后才猛然间意识到了这个东西的作用!
这TM的哪里是一个十字架,这分明是一个……火刑架啊!!
我下意识的从高台上跳下来,后退。
老实说,我有点害怕了。
我本来是不该被一个死物吓住的,但这座火刑架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实在太过巧合。
就在我刚刚想到‘火刑’这种中世纪最著名的刑罚方式的时候,它就出现在我眼前,时机拿捏的太过准确,难免要让人心里犯嘀咕的。
即使是非历史专业的学生也可以轻易举起一系列死于这个时期、这种刑罚的人名,比如什么阿斯科里、布鲁诺、圣女贞德、等等……
这种酷刑一度非常泛滥。
作为人类所发明出的最为残酷的刑罚之一,你很难为火刑找到一个比中世纪更流行的历史时期。
这个时代的行刑者们似乎非常喜欢把人拿到火堆上去烤,甚至以此为乐。
但如果再进一步研究行刑者的身份和所使用的理由,就通常让人觉得有些可笑了:异端。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为国家做过多少贡献,只要教廷断定你是‘异端’,那么不好意思,为了世界的和平,我们要消减你。
而之所以用火刑作为处罚方式,是因为火焰被认为有净化的作用,可以从根本上消除异端。
这种极度原始蛮荒的做法在现代是非常少见的,但稍微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那该是一种多么无法忍受的痛苦。
被火活活烧死而带来的心理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一定比一刀砍掉脑袋要强烈,而且强烈得多。
脚步声从街道的另一侧传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跳下高台,翻身躺在了地面上。
没办法,这个鬼地方百米之内除了这个十字架,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了。好在土台的高度还算足够,如果来人不刻意转到后面来的话,未必能看得到我。
两个脚步声。来的人是两个。
我尽量把呼吸放缓,一只手牢牢按在心脏对应的胸口上,避免自己发出过大的动静。
来人在十字架前停下了。
“都准备好了么?”其中一个人用威严的声音问。
声音里包含的威严,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培养出来的。而能够在说话时都带有这种特质的人,多半是身居高位。
“准备好了。”另一个人回答。
第二个人在说话的时候,似乎也连带着身体的动作。因为我听到了金属铠甲摩擦的声音。
有八成的可能,是白甲护卫。不过这一个的级别可能稍高一点,或许是护卫长之类的角色。我猜测着。
第一个人没有说话,护卫长也跟着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似的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第一个人沉默了半晌,缓缓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不可能每次都有那样的人来帮助我们,我们现在的下场……其实也是咎由自取。”
“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我有些错愕,难道就是那个说‘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的家伙么?
护卫长刚想说什么,却又突兀停住了。
我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就听到第一个人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有人在这里。”
第117章青龙偃月(上)
在城主以肯定的口吻说出‘有人在这里’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过立刻冲出去背水一战。
我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在第一时间出其不意解决掉一个人,一对一的情况下即使打不过,我也应该有机会逃跑。虽然我可能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信心是多余的,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的话。
事实上,我没有选择。
我已经被发现了,即使那个城主是个喜欢用奇怪的台词来凸显自己却从不付诸行动的中二大龄青年,似乎也没有理由再放过我了。
但行动还是被中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的拐角忽然远远地传来金属的敲击声。
这声音我很耳熟,因为一个晚上之前,我曾经连续听了两个小时这种声音。
是那个老铁匠!
不过还是有些不对……老铁匠所在的街道,明明是在城堡的另一侧。如果铁匠铺附近有这么个火刑架的存在,昨天我们没理由毫不发觉!
因为从声音来判断,老铁匠所在的位置分明和这个地方相当接近!
沉默了十几秒,城主忽然说:“走吧。”
我:“??”
护卫长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盔甲的声音远去。
这两个人……不会是玩欲擒故纵的花样吧?
我在地上足足躺了五分钟,才试探着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的动静。
没有人。
真的走了?我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自从进到这个鬼城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稀奇古怪起来。
无论是动不动就喊‘抓住他!’的白甲护卫,还是中二病时常发作的城主,抑或是热衷于把人放到火刑架上去烤的平民们,这座城堡里面的人不是大脑发育异常,就应该是小脑短路,总之没有一个脑筋正常的人。
或许只有极少数的例外。
金属敲击的声音还在持续响着。我停下脚步,面前是熟悉的铁匠铺。
在这个全城皆敌的鬼城里,老铁匠反而像是最正常的人类了。
我在原地停顿了一会,才放缓脚步,小心翼翼的向前继续走去。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保持右手紧握龙彩的剑柄,插在裤袋里的左手也已经牢牢抓住了火焰大侧鹰。
在这个城堡里,时刻保持警惕是必须要做的。
老铁匠大概早就远远的看到我了,所以当我走到铁匠铺前的时候,这个老头子出乎意料地停下了手里的打铁动作。
他用手胡乱的在满是汗水的头上抹了一把,抬起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什么。
“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下巴和脖子,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惊讶和注意的东西。
唯一可能有点特别的,就只有我脖子上那件狼牙坠饰了。
难道他在看这个?
我下意识的把狼牙吊坠握在掌心,森白的狼牙在夕阳下反射出乳白色的光泽。
这个时候,老铁匠却已经把目光收了回去,他转身在背后的摸索了一阵,手里多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弗罗林,那枚原产意大利的古钱币。
老铁匠把金币递过来,我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住。
“幸运硬币。”
“品质:不明。”
“重量:0。01kg。”
“稀有度:一星半。”
“类别:特殊道具。”
“被动:携带后开启隐藏属性‘幸运’。”
“说明:使用后70%几率掉落200点HP并在此后五分钟内持续掉血,20%几率恢复HP到满值,5%几率三分钟内全属性+5,5%几率幸运属性+2(持续时间15分钟)”
名为隐藏属性,能够有幸运加成效果的道具想必是很罕见的。能够在几天之内连续见到两件,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然而我心里惊讶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