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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想着我悄没声的就进了村长家的的过道,找了个黑漆漆的角落躲了起来。
村长家屋子里的灯都关着,除了大门敞着外,就跟全家都睡熟了一样,很安静,安静的我听到很多蚊虫的轻鸣声。
“咦,这又是什么声音?”忽然我听到一阵靡靡之音,那声音很轻,我堪堪听到,是从南屋里发出来的,我从没听过这种声音,如果非要打个比方,那就跟我们家屋后面半夜里瞎叫唤的猫似得,可不知为何,听到那声音后,我却又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
忽然,“砰”的一声大响起,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木板上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没喊出声来,接着我又听见了“翠”那标志性的咯咯笑声。
“老神棍,你果然来了。”她得意地笑着,不急不慢的说道。
是叔,叔进了翠的房间,好像翠还早就料到了叔要来。
“你这个臭丫头,你骗我!”叔的声音隐隐有怒气。
“我怎么骗你了,我答应过你什么,还是对你有过什么承诺?”翠反问叔。
这时候堂屋的灯,院子里的灯都亮了,翠的父母从堂屋走了出来,她母亲还抱着那个老实的王阳明,这小孩一幅没睡醒的样子,用俩手背使劲的揉眼睛。看来他们三口住在堂屋,翠自己住在南屋。
“翠,不许对问先生无理。”村长进了南屋,怒斥他闺女。
“他一个大老爷们,半夜三更的趴我房门上偷听,怎么还成了我无理了?”翠不依不饶的和她爹争辩。
“你说说你一个大闺女家的,你……你~成何体统!”村长憋了一句话愣是没说出来,最后气的直跺脚。
“我怎么了?我长大了,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你们无权干涉。”
“你……”
“好了,都别吵了,我问你,那东西去哪儿了?”叔的声音很严肃。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翠嘴硬。
“你知道缠着你的是什么东西吗?那是欲色鬼,人鬼殊途,你跟他在一起时日久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胡说八道,少卿怎么会是鬼?你少吓唬我。”
我听着心说:“哦,感情那鬼叫少卿啊!”
叔冷哼了一声,又道:“他是不是鬼抓来一看便知,你先告诉我他在哪里,莫要害了自己还害了其他人家的姑娘。”
短暂的沉默过后,翠也轻哼了一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少卿早就知道,你们就躲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蒿草从里了,你那儿子漏了馅儿,他一说话,少卿就听到了,你看到他跟我回来了,其实他半路上就走了,他料事如神,早就料到你今晚会来,果然没错。”
“你~糊涂啊!”叔这么说了一句,然后我听见南屋门开了。
坏了,叔出来了,我撒丫子就跑,却还是被随后赶来的叔抓了个正着。
凭借以前挨打的经验,我赶紧抱住了头,嘴上求饶道:“叔,你别打我,我~我就是一个人害怕,我也没~没进去,我就……。”
“问先生,问先生,你先等等!”这时候村长忽然追了出来,嫣然是我的救兵啊!他跑到我们跟前,说道:“问先生,翠口中说的那个少卿,就是他整天心心念的那个初中同学,可~可人家在城里读大学啊!怎么…怎么……”
“别说了,我都知道,你回去等我消息吧。”叔抬手阻止了村长的话,跟村长告了别,拉起我,快步走了起来。
我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小跑着问道:“叔,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去水坑。”叔面色沉重的简单说了三个字。
“啊!怎么又回去啊,这不是刚打那儿回来吗?我都困死了!我想睡觉。”说着我就不走了,嘴巴撅的老高,这都几点了啊,本来还想着这就算完事了呢。
“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去睡觉?我还不愿意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呢,竟他娘的给老子耽误事。”
我一听叔这话,也自觉不好意思了,翠说那话我都听见了,那鬼少卿就是听见了我说话,才跑了的,不然叔今晚就把他给擒了。送回去睡觉那我就更不依了,忙说:“别把我送回去叔,我保证从现在起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哼,在敢给我不听话,老子扒了你的皮。”叔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弯腰把我抱了起来。
“叔,欲色鬼是什么鬼啊!是不是就是色鬼啊!”我问道,我倒是听说过色鬼,不知道这欲色鬼跟色鬼是不是同一种。
叔沉吟了一下,道:“欲色鬼本名五通,与其说它是鬼,倒不如说他是精怪,五通最喜淫人妻女,可随人心喜慕而变幻成各种美男,也会以他本来的面目出现,或猿猴,或狒狒,或蛟龙等,体相不一,却皆健硕,阳壮伟岸,实为天下第一凶险淫鬼。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因某些人活着的时候好淫得财,通过淫欲而集聚钱财,不施福田,死了以后就受此报。所以受饿鬼之报,这种饿鬼就是欲色鬼,这种鬼是游行人间与人交会,妄为妖怪以求活命的。”
“至于你说的色鬼,其实根本就不是鬼,就像烟鬼,酒鬼,赌鬼一样,都是随着大环境的变迁,人们用在一些一味的执着在某方面的人身上的形容词,我这么说你能懂吗?”叔后面问我一句。
“有些地方懂,有些地方不懂。”我老实的回答。
“那叔,这欲色鬼为什么偏偏找上了翠呢?”我又问,我觉得既然是色鬼,肯定好色,这翠虽然长得还行,可她那脾气,要我我是不会喜欢她的。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遇到此鬼,这跟被附体之人的心态有一定的因果关系。比如被附体之人原本就是好色之徒,或她正好是个情窦初开,渴望恋爱的妙龄女子,欲色鬼便会亲近于她,得食阴秽之物。或接近怀孕的妇人,结鬼胎之缘,求转世投胎,欲色鬼所结鬼胎出生后,男好色喜淫,女多入风尘。”
“叔,欲色鬼很厉害吗?”我又问道。
“非常厉害,人们就是难于治他,反才讨好,崇奉祭祀于他,尊其为神,并为他修了庙宇。”叔这话说的很沉重。
……
叔背着我,马不停蹄的又回到水坑那里,已经是深夜,弯月高悬,在水面上照了个影儿,四周寂静无声,偶有微风吹过,荡起涟漪阵阵,如果我们不是来捉鬼,这夜景还挺不错,不过我可没心思欣赏这些,我站在叔的身边,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
而叔手里则拿了两张符,嘴里念念有词的念了些什么,把符从大坝丢进了水坑里。
我睁大眼睛紧盯着那符,还以为那符会发生什么怪异的变化呢,却见那两张符轻飘飘的飘了下去,静静的落在了水面上。
“叔,你~这符不灵了啊!”我大吃一惊,印象里,叔拿出的符纸,最不济丢出去也能平白无故的燃了啊。
“这样就对了,那东西果然没回来。”说话间叔拿出一个罗盘,盘膝而坐,双手把持着罗盘,举与胸腹之间,嘴里念叨:“天有三奇,地有六仪,精灵古怪,故杰伏尸,黄沙赤土,瓦砾坟基,方黄百步,随针见之!”这个叔曾经教我背过,我是记的住的,可我不懂什么意思,就见叔念了三遍,然后双目紧盯着罗盘。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叔说了句:“成了。”然后他站了起来,背着我找了一条下去水坑的小道,顺着就走了下去。
第022章水底的石碑
走到水坑边缘的时候,他对我说:“小天,你在这儿等叔,叔一会就回来。”
“叔,你要去干什么?”我问道,我可不想在这里,这深更半夜的,在村子里我都害怕,况且还是在荒郊野外,这么个邪性的水坑边,这念头一起,我就想起了淹死的大凤,小凤,炸成了碎肉的常生,还有诡异的翠和那不知道啥样的欲色鬼,于是我当即做出了决定,就是叔扒了我的皮,我也不自己在这儿。
“我要下水去找一样东西。”叔说道。
“啊!”我直接无语了,叔要进那水坑,那水坑那么大,那么深,进去多危险啊!还有我怎么办?总不能找叔背着,一起进去吧。
“不行,我不让叔去。”我果断的回答,一时间心里竟是五味杂陈。
“叔,你为什么要去那水坑?你为什么要管翠的事情,下去水坑那么危险,我们为什么不明天再来?”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替叔委屈,叔为了这事带着我都跑了大半个晚上了,受点累就算了,人家当事人还不领情,叔却还要义无反顾的去帮她,这深更半夜的还要下水去找东西,叔图个什么啊。
“小天,别哭了,叔知道你的意思,可身为修道者,遇到有鬼怪作祟,理应制止,不为其它,不仅是叔这样,任何一位同道中人,遇到这事都会这样做,你想假若我不管这事,他也不管这事,这不是就等于纵容鬼怪在这世上作乱了吗?那世间还要这修道之人作甚?这欲色鬼今夜不在这里,叔心中有一个疑问,正好下去探个清楚,叔这么说,你明白吗?”叔很少这么语重心长的和我说话,我含着泪点了点头。
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往水坑深处走去。
水坑荒芜,无人清理,四周多是蒿草,半人多高,密密麻麻,站在近处,便嗅到一阵阵淤泥臭混合着水草腥的怪味,里面传出许多莫名的虫鸣之声,我想那定是蛇,蛙,蚂蟥类的天堂,叔义无反顾的钻了进去,深一脚浅一脚,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非常害怕,也替叔担心,我尽量不去往恐怖的地方想,我双手捧着下午跟叔讨的那两张皱巴巴的符纸,强迫自己背诵叔教我的《道德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叔把我抱了起来,一边抱还一边轻声的说着:“小天,是叔,不怕,不怕啊,叔带你回家,跟叔回家咯。”
一般老人大多知道这么一个风俗,就是带着小孩出远门,或小孩在家以外的陌生地方睡着了,大人要抱着他回家的时候,嘴上要喊喊他的名字,说XX,跟我回家了之类的话,这是因为小孩容易丢魂儿,人有三魂七魄,魄是固定的,可魂在特定的条件下会离人体而去,而最容易发生走魂的就是零到七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所以带小孩出去,尤其是出远门的,在路上一定要多叫叫孩子的名字,才能确保孩子与他的魂皆能平安归来。
我困极了,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睡的也不是很踏实,毕竟有心事,叔这么一喊,我马上就醒了。
“叔,你回来了!”我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才看清叔全身都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往下滴着水。
“嗯,走,叔背你回家,在这儿睡着了,可千万别着凉了啊。这个你替叔拿着。”叔递给我一个长方形的石头,样子像是祠堂里供奉的牌位。
“这是什么?”我一边问着,一边趴在了叔湿漉漉的背上。
“这就是十二年前,小凤淹死后,村长专门请人刻了,丢在坑底镇压她亡魂,以防她怨魂作乱的石碑,可我觉得这石碑没那么简单,等会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叔一边背着我往前走,一边给我解释。
我趴在叔的背上,看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过去了,天亮了,清晨的风吹在我的身上,微冷。
回到家,叔烧了一大锅子热水,又熬了一壶姜汤,我们洗了澡,每人喝了两碗姜汤,叔把我丢在炕上让我睡觉,可我过了困的那个劲儿,睡不着了,就粘着叔,看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石碑。
“咦?”我看着小石碑,不仅疑惑了起来,碑我见过不少,死人坟前立的,祠堂,庙里供的,可一般都是大同小异,什么人的,鬼的,神的,无不是刻着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