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艳跟她说第二年的租期满之后便不再租了,房主人很好,跟丁艳闲聊了一阵,丁艳告诉出租屋的主人,说她准备回村里结婚了。我推算了一下时间,丁艳的父母给丁艳说亲事的时间也是在十个月前,也就是说丁艳是真的准备回村子结婚了。
出租屋的主人也愁眉苦脸,说丁艳可怜,而且出租屋里的人死了,她的房子想要再租出去就困难了。询问结束之后,温宁便让她离开了。
又是一阵等,刑警终于找到丁艳打工的地方了,我猜测的不错,丁艳打工的地方就离出租屋不远,刑警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不算多。他们仔细地询问过,那家饭店一共招了三名的洗碗工,但是在几个月前,丁艳在洗碗的时候晕倒了。
店老板好心将丁艳送进了附近的诊所里并帮她掏了看病的钱,丁艳回家休息了两天,回去工作的时候,她又晕倒了。好几次都这样,店老板虽然很同情丁艳,但也不敢再用她,便给了她一点点补偿的钱,把她辞退了。
我想了想,那段时间,丁艳已经怀孕了,她晕倒肯定是操劳过度的原因。因为店里忙,店老板把丁艳送到诊所之后就走了,所以店老板也不知道丁艳怀孕的消息。据店老板说,他辞退丁艳的那天,丁艳低着头,收了钱就走了。
店老板看着丁艳觉得可怜,但也没有叫住她。
那天发生的事情,店里的员工都可以作证。刑警还问老板,丁艳有没有和人结仇,店老板立刻摇头,说丁艳工作的时候勤勤恳恳,一句话都不说,大家觉得丁艳人好,都对她不错,至少他没有见过丁艳和人吵过架。
至于丁艳是不是有男朋友,大家也都不知道,丁艳为了多赚钱,每天都会工作到店打烊才回去。
听了刑警的调查结果,我们并没有觉得案件有任何进展,反而觉得又有一条重要线索断了。鉴定科的人很快送来了现场痕迹的鉴定报告和最终的尸检报告,问了作出更精确的鉴定,鉴定人员花了比较长的时间。
尸体发现的地方是一片草丛,从草丛里提取脚印本就具有特别高的难度,那天天气又比较湿润,草上满是露水,所以鉴定人员没能从草上提取到足印。至于水泥公路上,鉴定人员倒是提取到了车胎的痕迹。
但是车胎的痕迹有很多,想要通过车胎痕迹找到凶手使用的机动车辆,难于登天。所有人都认为尸体是从机动车上被搬到草丛里的,因为在抛尸之前,尸体已经被剖开,身上满是血迹,但是公路上只零星地发现了几滴鲜血,并延伸到草丛里去。
尸检的最终报告也出来了,和之前鉴定的结果差不多,死者的死因是窒息。尸检报告上比原先多出了一项,是关于塞在尸体嘴内的粪便的。粪便是狗粪,但来源并不是尸体现场电线杆边上的那些粪便。
这和我猜测的一样,凶手没有时间在尸体现场将粪便塞进尸体嘴里,因为那样很容易被人发现。但是,往死者嘴里塞狗粪的这一行为却值得深思。凶手以这样残忍的手段杀人剖尸,又在死者的嘴里塞狗粪,这很明显是一种侮辱尸体的行为。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怀疑凶手的杀人动机为仇杀。并且,凶手对死者有奸淫行为,不管是在死者生前还是死后实施的,都具有高度的侮辱性。
一天的时间又快要过去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和江军在办公室外面抽烟。江军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一愣,问他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和平时不太一样,从早上从警校出门的时候开始。”江军对我说。
我把烟熄灭,笑着拍拍江军的肩膀,说我只是觉得太累了。江军没有多问,点点头进办公室继续和大家研究案情去了。江军为了证明自己,也想提出一些建议,但他也没有想到,他正式介入的第一起案子,难度就这样大。
不仅仅是江军,就连温宁,甚至是我和徐通都对这件案子没有什么头绪,不仅现场痕迹没有什么价值,就连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这让我感觉到头疼。
我的手机响了,是家里打来的,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消停下去我也没有接。傍晚的时候天气有点凉,我咳嗽两声,也回到了办公室里。
徐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办公室里,他对我说,上级对这起案件非常重视,凶手的血腥程度已经超乎了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纸包不住火,这起案子慢慢地还是在B市内传开了。
B市才经历过笔仙案两个月不到,现在又出现了这样残忍的案件,许多人开始担忧B市的社会治安。我想到了红衣怪人,他的出现,不知道和这起案子是否有关系。
就在我和江军准备回警校的时候,一名刑警夺门而进,他气喘吁吁地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可能找到了。
但是,在听到刑警的解释之后,我真正意识到了丁艳的悲惨。丁艳被杀人剖尸,并不是她悲惨生活的开始,而是悲惨的延续……
第189章悲惨的延续
听到刑警的解释,大家都沉默了,丁艳被谋杀剖尸,根本就不是悲惨命运的开始。而是悲惨的延续。在丁艳被杀之前,丁艳的生活就已经经历了悲惨的折磨。孩子的父亲找到了,只是这个父亲,或许就连丁艳都不愿意让她的孩子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天已经黑了,在刑警的带领下,我们去找孩子的父亲。夏天真的要过去了,秋风瑟瑟,警局外面的树都已经开始掉树叶。我们上了温宁的车。温宁打电话给相关的部门,以紧急情况为由,要求立刻见孩子的父亲。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孩子的父亲正在坐牢,几个月前,B市某区的法院受理了一起强奸公诉案件,被告人是孩子的父亲。而强奸案的受害者,是丁艳。在来之前,刑警特地找了立案的刑警支队,调出了侦查卷宗。
几个月前的冬夜,丁艳在饭店结束当天的工作,在回家的途中,丁艳被拖上了车。随后,丁艳在郊区被强奸。丁艳在被拖上车之前,大声尖叫求助,当时正好有路人经过,但路人来不及搭救丁艳,匆匆报了警。
刑警根据报案,用最快的速度调取监控录像,掌握了载走丁艳的机动车的动向。赶到现场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已经实施完奸淫行为。丁艳全身赤裸,躺在草丛里痛哭,她的哭声惊动了郊外的野狗。
犯罪嫌疑人被当场抓获,刑警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他正在提裤子,这起案件完全没有争议,受理强奸案的法院以强奸罪为由,判了犯罪嫌疑人多年的有期徒刑。丁艳已死,她的心理我们没有办法详知,但却可以推测。
丁艳被强奸之后,没有跟父母说,丁艳的思想保守,又孝顺,她不敢也不想和父母说。卷宗中的证据有孩子父亲的精液检测结果,法医迅速将精液检测结果和孩子尸体的DNA进行了比对,结果是确定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我们见到孩子的父亲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鉴于的狱警告诉我们,犯罪人在服刑期间,悔罪态度良好,积极地参加改造,以求能够获得减刑的机会。我们和孩子的父亲面对面,他的名字我们也已经事先知晓,他叫罗威。犯罪人三十多岁,是当地的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家里没有其他人。
罗威被剃了光头,左眉上有一颗很大的痣。
丁艳的悲惨命运让我们心里都不是很好受,温宁对罗威也不客气。经历了徒刑的罗威,身上小混混的痞气已经少了很多。已经过了会客的时间,他问我们找他干什么。
“你还记得丁艳吗?”温宁直接问。
听到丁艳两个字,罗威的脸色变了,他以为我们是丁艳的家人,直接站起来,跪在地上,说他对不起丁艳,他已经知道错了。他的手和脚都被上了手铐和脚链,他不断地用手抽打自己的脸,骂自己禽兽不如,只求我们能够原谅他。
罗威眼眶通红,看的出来,罗威的确时候真诚地悔罪,但没有人觉得他值得同情,犯了法,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温宁:“起来吧,我们不是丁艳的家人。”
在看守人员的搀扶下,罗威重新坐了回去。罗威抹干脸上的眼泪,问我们是谁,温宁表明了身份。罗威表示,如果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他绝对知无不告。
“你知道丁艳怀了你的孩子吗?”温宁问。
罗威愣了愣,他摇头,激动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温宁点头。罗威叹了一口气,又说对不起丁艳,更对不起他们的孩子。
温宁语气中的嘲讽丝毫不减:“你认为,你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吗?”
罗威说不出话来,在道德上,罗威的确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但是在法律关系上,罗威的的确确和丁艳的孩子有血亲关系。温宁把丁艳的死讯告诉了罗威,温宁在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而罗威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越来越难看。罗威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特别是他在听说丁艳的肚子被剖开,还未出生的孩子被凶手从肚子里取出来时,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你有没有和你特别要好的兄弟?”温宁又问。
罗威愣愣地摇头。虽然罗威是当地的小混混,但因为性格的原因,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和人拉帮结派。温宁怀疑是罗威在服刑期间,他那些道上所谓的兄弟朋友替他杀人报仇。在强奸案的侦查中,刑警着重调查了罗威的身份,的确,正像罗威说的那样,罗威独来独往,住在父母给他留下的一间小屋子里。
罗威在一个机修厂打工,脾气不好,好几次伤人,到后来,基本没有厂子敢要他。
结束了会面,温宁和我们走了出来,外面还在下雨,我们的心情也无比的沉重。罗威在被带回去的时候,失声痛哭,那哭声又让我们想起了丁艳悲惨的命运。丁艳从农村而来,这方面的意识很弱,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因此致孕。
等丁艳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肚子已经隆了起来,和丁艳认识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说丁艳心地善良。或许是意识不足,又或许是经济困难,甚至可能正是因为丁艳的善良,她没有选择去打掉孩子。
在城里孤苦伶仃的丁艳不敢回村里,更不敢和父母说起这件事。我能想象丁艳每日挺着大肚子在出去买菜的情景,也能想象丁艳在出租屋里踱来踱去,摸着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唉声叹气。
没有人依靠,也没有人能替她解决问题,心地善良的丁艳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不能想象的是,这样一个受到欺凌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招到凶手的残忍杀害。温宁开着车送我们回警校,在车上,我们都说不出话来。休他边弟。
江军攥着双拳,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抓到,接受法律的制裁。
下车的时候,温宁没有打招呼就想开车走,我叫住了他。他从驾驶座上走下来,我们都没有打伞,大雨很快淋湿了我们的头发和身体,温宁问我怎么了。
“专案组的消息没下来之前,警方能不能先进行一些事前调查?”我试探性地问了温宁。
温宁想了想,说他做不了主,甚至连徐通都做不了这个主,没有上级的行政命令,他们不敢透露任何消息,也不敢私自进行调查。我早就料到了结果,我点点头,带着江军往警校里走。
从建筑工地带回来的雨伞还在家里,我没有把那些东西交给警方的原因正是我知道警方现在不会插手。我并不认为从雨伞上能查出红衣怪人的身份,但是,雨伞并非没有任何用处,我留着雨伞,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