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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下半年开始,他便冒险贩卖起摇头丸来。但他从不直接出面,手下养了几个马仔。他非常明白贩卖毒品的风险和后果,所以他的警惕性很高。“什么高饼干,我听不懂你説的话。”説完马上把电话挂了。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电话,他本不想接,但又想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説了吗,我不卖饼干。”
那女人虽然説话少气无力,但语气却十分肯定:“骈老板,你先不要着急,咱们谁是做什么活路的还不清楚?我今天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平时我也不会直接麻烦您,我的秘书都会给我办好的。可这几天他有事不在跟前,我的身份又不允许我找你的马仔,确实是挺不过去了,才给您打电话。”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又是秘书又讲身份的。“对不起,你説的话我真的听不懂。”
“这样吧骈老板,我们见个面交个朋友怎么样?”
骈少勇想了想:“交个朋友,好啊,可您总得让我知道您是谁吧?”
“您真的听不出来我是谁吗?”
“对不起,我听不出来,真的听不出来。”
“我提醒您一下,您听説过‘六只猫’牌休闲皮装吗?那就是我下属一个公司的产品。”
“‘六只猫’牌休闲皮装?”骈少勇当然知道了,这是名牌服装,他就有一件。他还知道,‘六只猫’牌休闲皮装是一家台商公司的产品,听説这家台商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女老板,拥有好几家服装公司,资产近亿。难道是她?怪不得是闽南口音呢。如果要能交上这么一位富商朋友,那今后还愁没钱挣?
“那好吧,我尊重您的意见,你説个地点,我们见个面。”骈少勇欣然同意了。
“谢谢骈老板赏光,那我们就到榕树广场吧。”
“榕树广场?为什么到那儿?”骈少勇知道这个广场比较偏远,已经接近郊区。滨山市有一条河横穿其中,叫“滨河”。市里沿滨河两岸修建了一条风景带,每隔一公里修建了一个供人休闲的广场,每个广场都用一种树绿化,并用这种树的名字命名。
“按理説第一次与您见面,不应该在那样的地方,但那地方清静,不会出麻烦,难道您不喜欢清静吗?”
骈少勇觉得对方説的有道理,那地方安全。
“那好吧,我们十分钟后在那儿见面。”骈少勇给他的朋友説有点事,先告辞了,然后开着他的“别克”前往榕树广场。
骈少勇到了榕树广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这地方真够清静的,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要是在夏天,这时兴许还会有几个人乘凉。可现在已进入初冬,从河面上刮过来的寒风,刮到人脸上已经有了冰冷的感觉,当然不会有人在这时候来这里休闲了。广场的中央竖着一座奇形怪状的抽象雕塑。雕塑作品的名称叫“八面来风”。广场的周围种着好多榕树。广场的地面是用猩红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被风刮得像镜子一样干净,月光洒在上面就象铺了一层霜。那轮明月倒映在大理石地面上也变成红色,就如一个血盘。骈少勇围着广场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约他的人在什么地方,就准备转身往回走。他刚转身来,一个黑衣人挡住他的去路。他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象鬼魂,一点声响也没有就站到了他的身后。黑衣人是背对着他的,一身黑色的风衣垂到地面,是个瘦瘦的长条,身宽和身高极不成比例。
“你来了还想走吗?”黑衣人説话了,但还是背对着他。
骈少勇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但口音和语气却判若两人。
“您就是那位台湾老板吗?”骈少勇问到,不知怎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哈哈哈哈,亏你还当过刑警,你以为台湾老板会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吗?”黑衣人大笑着转过身来。
骈少勇看到,这黑衣人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头盔上还伸出两个尖角,完全是美国电影蝙蝠侠的打扮。骈少勇知道自己上当了,心里不由紧张起来:“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不会忘了二十年前滨山路政建材厂财务室的那场大火吧?”
一听到“滨山路政建材厂财务室的大火”,骈少勇的神经象是被锥子猛地刺了一下。他当然不会忘记,二十年前,滨山路政建材厂的现金出纳董玉娇在财务室被人掐死,保险柜里的三十万元巨款被盗。凶手为了销毁罪证,还在现场放了一把火,把财务室烧得面目全非。当时骈少勇是市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这个案子就是他负责查办的。
“那场大火怎么了?那场大火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那个从大火中逃出来的女孩,我就是那个亲眼看见凶手的女孩。”
“你……你是那个会计薛存田的女儿?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找我干什么?”骈少勇一听説是那个女孩儿,不由得心惊肉跳。
“我找你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作了什么孽你更应该很清楚。”黑衣人説着,拿出一个小型录音机,“啪”地打开开关,里面放出莫汝方的声音:“……我给了骈少勇三万块钱,后来骈少勇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薛存田就认罪了,説这全都是他干的,还説他女儿説看到凶手的话也是他教她这么説的……”
刚听到这儿,骈少勇就暴跳如雷,吼叫起来:“胡説八道,全是胡説八道,这个该死的莫汝方……”骈少勇説着説着,猛地向前一窜,一下从黑衣人手里把录音机抢过来。把录音机抢到手后,骈少勇马上变了一副得意的面孔:“哈哈哈哈,你説的不错,莫汝方是给了我三万块钱,我用了一个小小的伎俩,薛存田就都认了。现在莫汝方死了,死无对证,你能怎么样?你这个丫头片子,还想装神弄鬼给我斗,你还嫩了点,哈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为他的聪明得意,为他二十年前的杰作得意。当时他在审讯薛存田时,把跟一块参加审讯的刑警支走后,通过语言暗示,让薛存田感觉到,陷害他的人势力很强大,就连警察也无能为力。他女儿要出来指认凶手,为他的无辜作证,很可能会招致对方杀人灭口。要想避免女儿被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把罪先认了。薛存田的妻子在他女儿三岁时就得病死了,是他又当爹又当妈地把女儿拉扯到十岁。父女俩相依为命,女儿很乖巧很懂事,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子,他宁肯自己含冤受死,也不想让女儿受到伤害,所以他认了,把所有的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录了薛存田认罪的口供,骈少勇又对莫汝方説,虽然薛存田现在认了,但封不住小女孩的嘴,这事不算完。第二天薛存田的女儿就失踪了,骈少勇又故意将这个消息通过看守所的犯人透露给薛存田。薛存田本来就有心脏病,一听到女儿失踪的消息,当场就突发心脏病,死在看守所里。骈少勇认为这事干得天衣无缝,现在凶手把唯一知道内情的莫汝方也给杀了,这等于帮了他的忙,所以他得意。
“哈哈哈哈……”黑衣人也大笑起来,“你再听听这段录音。”黑衣人又掏出一个录音机,录音机里放出了骈少勇刚刚説过的那段话。骈少勇不笑了,傻了,这不就等于他自己招供了吗?他没想到黑衣人会给他来这一手。情急之下,他又猛地往前一窜,想把这个录音机也抢下来,可黑衣人身体轻轻一转就闪了过去。骈少勇能感觉到,这女人身手绝非一般,想抢下录音机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明白了,这原来是个连环计,难怪他刚才很容易就把那个录音机抢过来了。
骈少勇彻底泄气了,他想跟黑衣人谈判:“你説吧,你……你想怎么样?你要是要钱的话,你説个数,我给你。”
“你想用钱洗清你的罪恶,那不可能。我要你偿命!”黑衣人説罢,从身后抽出一件东西举在手中。
骈少勇一看,是一把“斧子”,便冷笑一声:“嘿嘿,想跟老子玩‘斧头帮’那一套,你以为这是上海滩吗?”説着,他手腕一抖,从袖管里滑出一根八十公分长的铁管,他毕竟当过刑警,也是有备而来的。仗着自己学过几招搏杀格斗技术,他并不把这个黑衣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也冷笑一声:“嘿嘿,你再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是‘斧子’吗?”
骈少勇仔细一看,确实不是斧子,这东西比斧子面宽,但没有斧子厚,特别是在如霜的月光下,闪着一种幽幽的绿光。他这时才意识到,这才是人们都在传説的那件能在十米以外杀人性命的“商王钺”。他马上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是一种死期将近的感觉。但他不能坐以待,先下手为强。骈少勇见黑衣人的腿部特别的长,二话没説,照着黑衣人的腿部就是一铁管。黑衣人身体轻轻往上一跳就是两米多高,躲过了横扫过来的铁管。骈少勇转身就跑。黑衣人往前一跃就是七八米远,只两三下,就跳到骈少勇的前面,挡住了骈少勇的去路,然后一转身,一个“泰山压顶”,双手握着“商王钺”从空中劈下来。躲,已经躲不开了,骈少勇只好双手举起铁管往上一架,只听“噌”的一声,铁管被一削两半。骈少勇大吃一惊,这“商王钺”太厉害了,居然能削铁如泥。骈少勇以前在电影、电视和小説里看到过削铁如泥的兵器,但那都人们编造出来的,其实,真正削铁如泥的兵器他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説谁见过。他今天总算见到了,那“噌”的一声响,以及铁管在被砍开时传导到他手臂上感觉,是那么流畅和爽快。那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快感,但骈少勇在享受这种快感的同时也预感到一种灾难,那是一种灭顶之灾。就在骈少勇刚一愣神的时候,黑衣人朝着骈少勇的脖子横着又是一下。骈少勇把身体往后一仰,那“商王钺”带着冷风从他的下巴下划过。还没等骈少勇把往后仰的身体恢复到原状,黑衣人又顺势往下一蹲,伸出右腿,一个大旋转扫荡腿。那动作的连贯和速度之快,根本就容不得骈少勇做出任何反应,“仆”的一声,骈少勇就是一个嘴啃地扑倒在地。还没等他把磕掉的两颗门牙吐出来,就见一道绿光划下去,一片红光升起来。划下去的绿光是砍下去的“商王钺”的轨迹。升起来的红光是从骈少勇的脖子里喷出来的鲜血。就在骈少勇的脖子被砍断,鲜血喷出来的同时,黑衣人迅速从骈少勇的手里拿过先前被骈少勇抢过去的录音机,然后象袋鼠一样,只几跳,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十三章:现场破疑
刑警队的人全都蔫了,就象霜打了的茄子。他们心里窝囊。能不窝囊吗?明知道凶手要杀人,就是阻止不了。这凶手也太狂妄太可恶了,杀人前还要弄个“预告”,这不是公开向他们挑衅吗?可面对这狂妄的挑衅,他们却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看到大家这种精神状态,连一向不大爱发火的张强也憋不住发火了:“你看你们一个个熊样,垂头丧气的,怎么了,跟天塌了似的。我给你们説,经不起挫折和失败的刑警,永远都不是好刑警。一会儿陈局来了,都给我打起点精神来!”
陈子杰来了。他一进会议室就感觉到刑警们沮丧的心情。虽然他们都挺着胸膛,身板笔直,好象精神抖擞似的,那都是硬挺出来的,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