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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了半刻,人们忽然呼啦啦全都跪到地上开始磕头,就象小鸡叨米一样不停地磕。陶玲她们也象得了传染病似的,跟着人们跪下来磕头。只有消防队的官兵们很快意识这血与火的某种联系,马上打电话与公安局刑警队联系,同时把博物馆的大门关上,把现场保护起来。
第二十一章:紧急设防
“商王钺”上又出现了血迹!“商王钺”又要杀人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滨山市,各种议论也象烟雾一样迅速弥漫开来。其内容主要有两类。一类是针对凶手和“商王钺”的,各种各样的説法都有。有的説,滨山出了个身怀绝技的侠客,专杀那些贪官污吏;有的説,这个凶手是个以杀人取乐的恶魔,他不仅杀人,还故意制造恐怖;还有的説,这“商王钺”很可能真的会显灵,能飞出去杀人,以前很多被认为是迷信的东西现在不都被科学认定为是真实存在吗?另一类是针对公安局的,説法却出奇的一致:笨蛋!
公安局遇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这压力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来自领导的批评和群众的埋怨。领导批评他们工作不力,群众埋怨他们笨蛋无能。一个月来,他们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地干,换来的却是批评和埋怨。他们感到委屈,却有苦难言,有口难辩。説什么呢?有什么好説呢?总不能説“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对手太狡猾”吧。公安工作就是这个特点,不仅要经得起辛苦,还要受得住委屈。
另一方面的压力来自“商王钺”上的血迹。“商王钺”上出现了血迹,意味着凶手又要杀人了。杀什么人?什么时间杀?他们能不能在凶手杀人之前将他擒获?或者能不能阻止凶手再次杀人?他们都心中无数。
陈子杰亲自召集专案组成员分析案情,研究下一步对策。
刘青顺向大家通报了在博物馆调查的情况。
博物馆的那把火肯定是凶手放的。他放火的目的就是要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开,然后他好往“商王钺”上面喷血。“商王钺”放置的位置距离大殿门口不到三米。除了“商王钺”上面有呈喷射状的血迹外,从“商王钺”到大殿门口的地上有一溜排列笔直的血滴,很显然,作案者是用水枪之类的东西将血液喷上去的。当时现场有一个男的,是单位的义务消防员,因为他受过一些消防培训,所以在大火刚燃起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大呼小叫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想到了大殿门口有好多用来插香的盆子里装的都是沙子,可以用来灭火。他跑去端沙子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到大殿门口站了一站,随后就不见了。当时他并没有在意,赶快端着沙子灭火去了。这位同志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他描述的黑衣人体形特征,和挖地基的民工説的基本一致,应该就是这个人。奇怪的是,这黑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现场的,怎么离开现场的,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博物馆门口有几个卖水果、卖小吃的,他们始终都在博物馆门口,都説没见有穿黑衣服的人从里面出来。博物馆这条胡同是一条死胡同,整条胡同的长度不到一百米。胡同连接着山河大道。后来刘青顺发现,在这条胡同口的西北角,有一家中国银行。银行门口的左侧,安装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这个摄像头的主要作用是用来监视银行门口的情况的,但也能把博物馆这条胡同口的情况全部拍摄进去。他们把从大火燃起,到消防队赶来前后将近十分钟的监控录象调出来进行了认真查看,也没有看到有穿黑衣服的人从胡同里走出。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凶手是翻墙出去的?要是翻墙的话,只能翻后墙,因为左右两边都是居民住户,而且是楼房,至少有六七米高。他们又认真查看了博物馆周围的墙壁,也没有发现任何攀爬的痕迹。实在是太离奇了,就在人们的面前,这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又是这个黑衣人,他几次出现,虽然都有目击人,却都没能看到他的脸。
博物馆的调查到此为止,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张强説了关于血迹的调查情况。
经法医鉴定,喷洒在“商王钺”上面的血为AB型血。血液中含有防止血液凝固的抗凝剂成份,还有麻醉剂和酒精成份。这种麻醉剂和酒精成份与原先出现在“商王钺”上面的莫汝方的血液中所含的麻醉剂和酒精成份是同一种类型。血液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因为血液加上抗凝剂,装在专用的包装袋中也只能保存三十五天,所以法医断定,血液离开人体的时间应该在四十天左右,这和莫汝方的血离开人体的时间基本相同。
张强説到这儿停住了,他是想把分析和判断留给大家。
刘青顺説:“根据这些情况,可以初步推断,这血的主人很可能是和莫汝方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内饮酒时被人麻醉后,从身上抽血的。这个人应该是莫汝方的相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个人,因为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阻止凶手的再次杀人,还可以设计抓捕凶手。”
段霞説:“我也这样认为,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是莫汝方的一般亲朋好友,还是单位里的同事,还是同僚为官的官员?”
刘青顺説:“如果凶手真象史文説的那样,是个偏执狂杀人犯,那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个官员,説不定还是个局长呢。”
一听到“局长”两个字,陈子杰心里一震,他最担心的就是再有一个局长被杀。要真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严重多了。如果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连续有两个局长被杀,那可就不仅仅是刑事案件了,很有可能上升为政治事件。在中国,一旦上升到政治的高度,那可就非同小可了,他这个局长就只能挂印走人了。陈子杰想到这里,身上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史文説话了:“各位老师説的都有道理,可现在最要命的问题是时间,凶手留给我们的时间是多少?是三天、两天,还是在今天夜里就动手杀人?我们都不得而知。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我们要想在凶手动手前抓住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要想在凶手动手之前找到这个凶手要杀的人也很困难。大家想想,先要在这么多人里找出AB型血型的人,然后再对这些人的血液进行一一比对,这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行动,先想办法阻止凶手的杀人行动。”
段霞説:“我们抓不到凶手,也找不出这个人,怎么阻止?”
“史文説得对,我们没有时间找人了,必须采取其它办法来防范凶手杀人。”张强也感到时间紧迫,不能再这样讨论下去了,必须采取行动了,“我想,凶手还会在夜里行动,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天黑之前,把情况告诉那些可能成为受害对象的人,让他们加强自我防范,不给凶手留下动手的机会。我估计,只要能挺过两天时间,我们就能找出这个人,到那时就好办了。”
段霞説:“张队説得对,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可这么多人,就是通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莫汝方的同事好办,让他们单位通知,官员呢,全滨山光县局级以上干部恐怕不下七八十个。还有莫汝方的亲朋好友,恐怕也不在少数,光找到他们也需要不少人手和时间。”
陈子杰开口了,他説的既是自己的想法,同时也是在下达命令:“这样,张强,你马上联系交通局的负责人,让他们通知他们单位的人。段霞,你们去找几个和莫汝方交往不错的朋友,能找几个算几个,让他们通知莫汝方的亲戚朋友。至于官员,我去找金书记,看能不能让市里召开一个县局级干部紧急会议,在会上把这个消息透出去。”
张强説:“陈局,我们这么大面积地通知这件事,会不会在社会引起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县局级干部会,金书记会同意吗?”
陈子杰説:“顾不了那么多了,到哪説哪吧。大家开始行动吧!”
陈子杰下达完行动命令,自己乘车直奔市委。
路上,陈子杰心里直犯嘀咕。这算什么事呢?一个公安局长去找市委书记,要求马上召开全市县局级干部会议,不是为了研究部署发展大计,而是要求大家夜里象乌龟一样缩在家里不要出门,因为怕遇到凶手,因为怕死,这象话吗?不用説,这事引来的肯定是对公安局的指责和嘲笑,对滨山市的干部队伍也是一种讽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他们不得不承认,这凶手太厉害了,来无踪,去无影,无论从作案手法、行动方式,还是作案工具,都非同一般。凶手已经连杀两人,他们公安局掌握的只是两个黑色的背影,其它什么线索也没有。出此下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陈子杰又想到,金书记会不会同意他的意见?他知道,金书记可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当初他在森县当县委书记的时候,因为他大胆改革,得罪了当地的一些权贵和黑势力,曾经被几个手持凶器的家伙围在回家的半路上,説有人出钱要买他的命。面对这此歹徒,他面不改色,大义凛然,硬是靠一身正气,把那些歹徒震住了。那几个歹徒不仅对他毫发未伤,还当场表示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再助纣为虐了。这次,他会不会认为,这样做就是屈服于这个凶手的淫威,是一种丧失革命气节的行为?
想着想着,汽车就进了市委的大院。
挨批肯定是难免的。可让陈子杰想不到的是,批评过后,金书记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説,什么事比救命的事大?其它错误可以犯,犯了还有改正的机会,可人命没了,你想改正都没有机会了。至于群众的议论,你怕也没有用,事出来了,你想捂也捂不住,只有面对现实。只要我们没有做昧良心的事,群众迟早会理解的。现在是求真务实的时代了,我们不能再做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了。金书记説,按原来的安排,明天上午有个全市双节工作会议,与会人员基本包括了全市的所有县局级以上的干部,现在把这个会议提前到今天下午五点开,会上把这件事情不显山不显水地通报出去,提醒大家多加防范,可以尽量减少负面影响。
天黑了,该做的、能做的事都做了,可凶杀还是在夜里发生了。因为被杀的这个人不是官员,也不是莫汝方单位的同事,也算不上莫汝方的亲朋好友,是一个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人。
第二十二章:复仇杀戮
被杀的人叫骈少勇,是金石夜总会的老板。
这天晚上,骈少勇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到十点多时,他接到一个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喂!哪位?”
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闽南口音,説话少气无力的,显示出一种病态:“你是骈老板吗?”
“我是骈少勇,你是哪位?”
“我是您的顾客,我要买饼干。”
“神经病,你买饼干找糕点铺,真是求子给阎王烧香,你找错门了。”
“我要买‘的士高饼干’。”
一听这句话,骈少勇心里一惊,因为“的士高饼干”是摇头丸的俗称。她是谁?是瘾君子,还是公安局的条子?骈少勇开的夜总会包括一个酒吧一个迪斯科舞厅,这几年由于生意不好,亏了不少,为了翻本,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他便冒险贩卖起摇头丸来。但他从不直接出面,手下养了几个马仔